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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歌一连录了四首歌，走出录音鹏的时候自来熟的刘小刚搭住陈歌的肩膀，“哥们，不错呀，你这唱功参加选秀节目都能拿奖了。”
陈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现在的选秀节目，有几个是真的。”
刘小刚秒懂陈歌的意思，“你这句话说得倒是不错，暗箱操作多得很呐。听说去年大陆的超级选秀倒是出来一个唱歌的天才，叫陈歌，海阔天空你知道吧。”
陈歌心里一动，说道：“知道啊。”
“海阔天空就是陈歌写的，但是听说后来，就是因为捧他夺冠的呼声太高，被人陷害，死了。”
“这么黑？”陈歌故作惊讶。
“对啊。最后超级选秀的总冠军被选出来差点没被骂死。其实依我看，那个冠军妹子水平还不错，就是运气不太好，和陈歌一期，比起来就差得远了。”
“哦。”陈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欣慰，刘小刚这几句话，话里话外透着对陈歌对海阔天空这首歌的推崇。
自来熟的人话总比较多，刘小刚的话还没有说话，“你听过海阔天空吧？”
“听过。”
“那歌是真好，我告诉你。我这儿经常来一些人录这首歌，很多人唱到一半就哭了。”
刘小刚话说到一半开始哼唱，“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陈歌心里挺感动的，墨镜下的眼睛有点湿润，“那什么，老板，我先走了。”
刘小刚有点意犹未尽，“这么快就走啊，以后常来啊记得。”
“嗯。会的！”
······
······
陈歌出了小刚录音棚，开车直奔和牧海的约好的地点。
两人约好在小吃街的自助店见面。
走到一半的时候，牧海给陈歌打来电话，“一会可能会有一些记者提问，你有点准备。”
“怎么突然”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记者的消息很灵通，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要跟上来。”
“要不然换个地方谈？”
“不用了，刚好我也有点事情要宣布。你现在到哪了？”
“快到了。”
“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陈歌有点犯愁，他实在不喜欢这种走到哪里都被别人关注的感觉，就像赤裸裸走在街上，在这个圈子，要有多大的名气就得承受多大的痛苦，这句话实在不假。
陈歌下了车进了自助店，看到牧海一个人坐在那儿吃火锅，心里一喜，看来记者已经被牧导打发走了。
陈歌走过去，“牧导，他们走了？”
牧海朝陈歌使了一个眼色，“你说陈晓春他们啊，他们有点事，就没来。”
陈歌正在纳闷怎么回事，斜刺里冲出来两个人，一个手持话筒，一个扛着摄像机。
“陈歌，传闻你和陈晓春不和，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陈歌愣了愣。
就在一愣神的功夫里，从门外又冲进来几伙人，陈歌很奇怪刚才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到他们，这些人莫非都有变魔术的功能。
“陈歌，传闻你和多名女子有暧昧不正当关系，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陈歌没有回答这些问题的经验，所以保持沉默，只因为他知道，在一个人没有把握不会说错话之前，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各位，各位安静一下，这些问题我会一一解答！”
牧海站起来喊了一声。
这次的“偶遇”，算是牧海安排的一个小型的记者招待会。为的就是把某件一直没有公布，直到昨天晚上才透露出风声的一件事宣之于众。
这件事一旦公布，绝对是一个不小的话题，对《人在江湖》的宣传和对陈歌，都是一件好事。
牧海对这里的记者挨个点名回答。
“牧导，你的《黑色旺胶》六月份刚刚上映，新电影这个时候就已经杀青，业内很多人士对这种速度下制作的电影并不看好，请发表一下您的看法。”
牧海笑了笑，“我十几年前进这个圈子，十几年里你见过我对新电影没有信心的时候吗？我其实不太喜欢反驳别人，因为我知道等电影上映，事实出现后，所有人都会闭嘴。”
下一个。
“牧导，听闻这次在拍摄《人在江湖》中，剧组里几名演员多次因为不和而罢工，这件事情是否属实？”
“从来没有过的事，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下一个。
“牧导，听说你的新电影你干《人在江湖》剧本是由陈歌提供的，是吗？”
这个问题一出，在场静了很多。
有些记者忍不住对这个提问的记者翻了一个白眼，这种一听就是无稽之谈的假消息居然也问的出口，开玩笑吧，陈歌，一个今年才刚刚进入圈子，在今年之前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写了剧本，而且被牧海看中？
从刚才开始就很轻松的牧海这时候脸色稍微严肃了一些，“陈歌，的确是《人在江湖》的编剧。”
在场的记者都静了静。
这个消息居然是真的。
牧海抓住机会。朝远处做了一个手势。
陈歌看到远处有四个穿黑衣的大汉从车上下来，知道这场“偶遇”算是结束了。
牧海回头对陈歌说：“别说话，跟着我走。”
陈歌跟了上去。
四个黑衣大汉很快挤进人群像这边移动。
······
······
上了车以后，陈歌抹了一把汗，回头对牧海说：“牧导，你这次可把我害苦了，我最怕的就是这种场合。”
牧海说：“你这样可不行，做这一行，以后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多得是，今天这只是小场面。而且在这个圈子的人，想要混得好，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太差。”
陈歌头疼道：“牧导，快别说了，我是真受不了，想想都头疼。”
牧海笑道：“好，那就先不谈这个了。你约我出来是想说什么事？”
陈歌从包里把录好的cd取出来，“牧导，我听说，《人在江湖》的几首音乐还没定？”
“是啊，怎么了？”牧海看到陈歌手里的cd，“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已经选好音乐了吧？”
陈歌点了点头，“牧导，这几首歌给我的感觉还比较符合，你可以试着听一下。”
牧海现在常有惊人之举的陈歌已经免疫，知道他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接过陈歌手里的cd看了看，“刚录的？”
陈歌点了点头。
牧海笑了，“陈歌，这不会是你自己唱的，拿过来给我听吧？”
陈歌郝然地点点头。
“真的？”牧海笑了，“那我可得好好听听。”
牧海心里是不以为然的，只不过顾及陈歌的面子不好直接驳回去，陈歌这个年轻人，怎么说呢，本事是有的，但这傲气，还需要磨练一段日子；也可能是因为自从他出道以来从没碰过壁，不管做什么都没输过，上次在快乐综艺上面唱歌又广受好评，所以膨胀了一点。也罢，那就带他去看看，听完以后再给他一些建议吧。
车还在行驶途中，史志敏打来了电话，陈歌接通，“敏姐。”
“你是《人在江湖》编剧的消息已经发出去了？”
史志敏的口气好像不太好，陈歌愣了一下，“哦，刚才牧导公布的，怎么了？”
“公布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这个···其实公布之前我也不知道，到了以后牧导才告诉我这回事的。”
“你把电话给牧海。”
陈歌把电话递给牧海，“牧导，敏姐的电话。”
牧海接过电话，三秒钟后表情开始变得奇怪，好像有点哭笑不得，又好像有点···发怵？
几分钟后，牧海把电话交给陈歌。
陈歌接了起来，对面史志敏的语气缓和了很多，“陈歌，以后这种事你最好通知我一下，你打乱我的计划了，我本来已经在帮你联系大陆的一档真人秀户外综艺，计划和这个新闻一起发布出去，一条新闻一定要利用到塔最大的价值，ok？”
“ok。。。”陈歌表示了ok，看了一眼牧海。
牧海说：“你这位经纪人，真的是名不虚传，太厉害了，把我这一顿怼，怪不得他爸一直替她愁嫁。”
陈歌指了指手机，“还···没挂。”
牧海噤声。
嘟嘟嘟！
电话这才挂断。
牧海脸色发白。
陈歌对牧海的表现感到奇怪，牧海一个导演，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对史志敏的态度在乎成这样，陈歌想起上次史志敏带自己去刘沁那儿试镜的事情，这个经纪人好像有点不一样。
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牧海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陈歌，一会到了的时候你这等一下，我要回去取一个东西，很快回来。”
陈歌点点头，“没事，牧导你放心地去。”
牧海再三道歉，“真对不起，我这记性越来越差，这事是我的错。”
陈歌无所谓道：“没事，我说了，您放心地去，我这儿你不用操心。”
牧海下了车。
······
······
陈歌没想到这么一等就是三个小时，最后只等来牧海的一通满是歉意的电话。
“陈歌，我恐怕今天赶不过去了。你的车我之前不是让助理给你开过去了吗，这次是我对不起你，老弟，真心对不起，我这儿实在走不开。改天我请你吃饭，一定请你。”
牧海说成这样了，纵然陈歌心里再不爽也没有怪罪的理由，“没事，牧导你放心地办事，我这没问题。”
没办法，今天一天的时间这就算浪费了。
今天是剧组杀青后第一天，陈歌本打算把歌的事情敲定就好好出去玩玩，结果一天时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陈歌看看时间表示很不甘心，给候小楠打通电话，“喂，小楠？”
候小楠很开心，“你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今天有时间吗？”
“当然有，嘻嘻，你约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有时间。”
“那我去你们学校门口找你！”
这次陈歌去香江大学，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所以准备很充分，帽子和墨镜全部齐全，只是香江的天气这么热，走在路上难免被人当成傻子。
陈歌开车到香江大学，照例把车停在酒店对面，给候小楠发了一条短信说在校门口等她，然后下了车。
陈歌下了车走向香江大学，没想到刚刚走到校门口就听到一声尖叫，“啊！！！是陈歌！”
陈歌被吓了一大跳，左右看看，我靠！是谁？动作上有那么点做贼心虚的意思。
结果认出陈歌的人不止一个。
陈歌刚想要逃跑，四面八方已经围上来一些人。
一马当先的是一个微胖的女孩，刚才的尖叫声就是她发出的，气喘吁吁跑过来，从包里取出一支笔，“陈歌，你能帮我签个名吗？”
陈歌本来还有些怨气，但是看见她诚恳的表情只能同意，“签在那儿？”
女孩伸出胳膊，“就写在我胳膊上，另外，陈歌，你能帮我多签几个字吗？”
“当然可以，签什么？”
“你就签，黄媛同学，陈歌看好你，祝你前程似锦，女大十八变越长越美，等你变美，我就娶你。”
陈歌目瞪口呆，“黄媛同学···这些话，我应该不能签，我能换句话吗？”
“什么话？”
“你好，行吗？”
“也行。”
黄媛同学，你好。六个字很快签完，陈歌把笔递给黄媛，问：“你刚才怎么认出我的？”
说起这个，黄媛兴奋道：“我是你的铁杆粉丝，《野小子》我看了八遍，刚才在班里睡觉还梦见你，没想到一出校门就真的看到你了。”
陈歌心下还真有点小感动，不过看了看四周越聚越多的学生，还是说道：“黄媛同学，以后···再发现我的时候你就小点声，你每次这么喊，我的麻烦比较大···”
黄媛指了指人群，“哦，你说他们啊，没事，我带你出去。”
“你有办法？”
黄媛一拍胸脯，“你看我的！”
黄媛转身大喊，至少超出一百分贝的高音，“都给老娘起开！！！”
众人果然让开一条路。
黄媛回头对陈歌说：“走吧。”
“这么厉害。”陈歌悚然，看来这妹子在这学校也是一个狠人。
黄媛笑着说：“我是学生会会长，嘿嘿，他们不敢不听我的。”
陈歌想起陕科大的学生会，这不是个虚职吗？什么时候学生会会长都这么牛了？
黄媛媛带着陈歌走出人群，到了一个人相对少一点的地方，“上次听说你来香江大学，还在体育中心把杜耀辉他们教训了一顿是真的吗？”
“嗯，是。”
“干得漂亮，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啦，每天在学校不务正业，长得稍微好一点就得瑟得要命，遇上你就只有被秒杀的份儿。对了，我还听说，你和他们吵起来是为了一个我们学校一个女生？”
“嗯，是。”
“你女朋友？”
“我”陈歌想了想，给了一个不近不远的关系，“我妹，我妹妹。”
“哦。”黄媛满眼笑意，指了指陈歌身后，“是不是她？”
“嗯？”陈歌回过头，果然是候小楠，“小楠！”
候小楠走过来，抱怨道：“不是说校门口吗，怎么走到这儿了，害我找了好一半天。”
陈歌笑着说：“刚才在校门口被认出来了，差点被围起来，幸好黄媛帮了我。”
“黄媛？”候小楠看向黄媛，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谢谢你帮了陈歌。”
黄媛笑了笑，“应该的，要不是我，你哥也不可能被围起来。”
“我哥？”
“对啊，真羡慕你。你哥刚才还和我说，他这次来就是专程看你这个妹妹的。”
候小楠狐疑地看了陈歌一眼。
陈歌无从解释，也不需要解释，候小楠父母既然也是这一行的，那么陈小楠也应该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这么说。
果然，候小楠只是狐疑地看了陈歌一眼，紧跟着恢复正常，抱起陈歌的胳膊对黄媛说：“是啊，我哥帅吧。”
陈歌不明白两个人的对话怎么这么奇怪，只是后背起了一阵阵无名地凉意。
黄媛有些牵强地笑了笑，说道：“是很帅，我以前从来不追星，也不喜欢看电影，但是你哥的那部《野小子》我看了八遍，你哥说的每句话每个字我都记得很清楚。对了，陈歌，我能记一下你的电话号码吗？拜托了。”
黄媛捧起手机双手合十，一副恳求的样子。
陈歌有点为难，手机号不是谁都能给的，这是史志敏很久之前就强调过的事。
幸好这时候候小楠给陈歌解了围，“黄媛，我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你吧，你要找我哥就来找我，我哥的手机号不能给其他人，这是公司给我哥定的规矩。”
黄媛嘟了嘟嘴，“好吧。”
又聊了两句话，候小楠牵起陈歌的手，“哥，我们走吧。”
陈歌点点头，向黄媛说了声，“我们先走了。”
“嗯好。路上慢点。”
陈歌带候小楠上了车，候小楠迫不及待地取出手机，把刚才加入通讯录的黄媛拉入黑名单。
陈歌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对她好像很不喜欢。”
候小楠把黄媛的手机号成功拉黑，扬起下巴骄傲道：“哼，这个心机婊在我面前玩心机，还差得远呢。”
陈歌汗道：“什么时候玩心机了，我怎么不知道。”
候小楠恨铁不成钢道：“你啊，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我刚刚往过一走，她就说”候小楠怪声怪气地模仿黄媛，“你哥刚才还和我说，他这次来就是专程看你这个妹妹的。”
“那就怎么了？”
候小楠没好气道：“你傻呀，她刚才为什么一定要突出妹妹这两个字？”
“为什么？”
候小楠被陈歌的样子气得快要发疯，“你还问我为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对你图谋不轨吗？”
陈歌点点头，“看出来了，那又怎么了？”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常常不在一个频道上。
······
······
陈歌这次带候小楠出来主要就是想兜个风，好好放松一下，同时感谢一下候小楠这段时间每天风雨无阻地来剧组看自己。
陈歌带候小楠上了人和过往车辆相对少很多的公路，加足马力一骑绝尘，速度直上九十。
陈歌的技术不错，一般的急转弯加速漂移都做得来。
候小楠打开车窗兴奋地大喊。
“可惜我的车不是跑车。”飙了一段时间后，陈歌把车停下，遗憾道。
候小楠看着陈歌，“没事，我倒觉得这种车比跑车好多了？”
陈歌问道：“怎么说？”
“因为在这辆车里，让我觉得自己离你更近啊。”候小楠声音清脆道。
陈歌看着欣悦的候小楠，一阵轻松快乐。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眼睛对视，距离越来越近。
候小楠心跳加速，看着陈歌近在咫尺的眼睛，觉得自己即将进入蜜罐里。
陈歌却在紧要关头忽然转过了脑袋，“我们去哪吃晚饭？”
候小楠不知道陈歌为什么忽然又改变了主意，他好像总有些什么顾忌，这不是第一次，有点扫兴。
候小楠告诉自己，不要急，至少从刚才可以看出来，他对自己很有好感，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候小楠说：“我们去新太街吧，那儿的抄手很不错。而且离蓝天不远，吃完饭我们可以去蓝天玩儿。”
“好。”
两个人吃完饭的时候是九点多，蓝天刚巧开门不久，人还不是很多，陈歌带着候小楠进了蓝天。
酒吧里几个服务生正聚在一起聊天，看到陈歌后挨个打招呼。
“陈哥！”
“陈哥好！”
“陈哥，带嫂子来玩儿啊。”
“陈哥，嫂子真漂亮。”
“别瞎喊，别瞎说，吓到人家。”陈歌笑骂道。
倒是候小楠不甘示弱，瞪了几人一眼，“漂亮也不是你们的！”
几个人哈哈大笑，“嫂子真辣。”
陈歌从怀里掏出一盒烟扔过去，“闭上你们的嘴。”
“陈哥就是好！”
“陈哥，我爱你！”
陈歌带着候小楠带了前台，“小刀，随便给我找个卡座，再上两瓶啤酒吧。小楠，你喝什么？”
候小楠说：“whiskey吧。”
陈歌竖起大拇指，“讲究，我每次看别人喝洋酒都很羡慕。因为我只能喝得下啤酒，还必须是国产的。”
候小楠打了陈歌一下，“臭贫。”
有点小女人的小妩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