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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亭里只有一位老人在低头看报纸,我上前道,“大爷,请问新生报到在哪?”
“啥玩意儿?”
“请问新生报到在哪?”我略微大声道。
“哦一直往前走左转教学楼下面就是了,你估计要迟到了,赶紧跑着去吧。”老人慢悠悠的把报纸翻了个面。
我无语了,说了声谢谢撒腿就跑,新生报到很简单,按照老人说的,没多久就看见一栋“教学楼”下面聚集了五六十人,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坐在那里登记。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终于喊到我了,“刘开,大一1216班,宿舍5栋509。”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问了几个路过的学生,我也找到自己的宿舍楼,此时宿舍里有两人,一个胖点的在抽烟,另一个瘦子躺床上在看小说,见我进来,胖子笑道,“哈哈,欢迎新战友。”
瘦子也把小说合上,“我们宿舍地队伍又壮大啦。”
“呵呵,我叫刘开。”
“我叫王帅,哥们叫我帅哥就成,嘿嘿。”胖子嬉皮笑脸的说道。
瘦子假装低声,“这丫就这德行,叫他小胖就行,我叫陈贵祥,叫我祥子吧,还有个货叫胡艾,也是咱宿舍的。”
这两人热情的很,就这么一直叨咕到下午才消停,我松口气,往床上一趟也闭上眼睛休息了。晚上七八点钟,我迷迷糊糊被饿醒,祥子抱着本小说看的入迷,我对他说,“祥子,你看那小说,顶饿么?”
祥子看我一眼说,“汝等凡人,怎知仙人辟谷,何需五谷充饥。”
旁边上铺传来一道声音,听着好像刚睡醒,“说人话。”
“没钱,吃不起。”祥子倒干脆。
我这才看见刚才说话的人,是个青年,长的不错,见我看他,咧嘴一笑,“胡艾,沈阳的,以后都是兄弟。”
“嗯,我叫刘开。”
这时胖子也醒了,四人一商量就去外面吃饭,校外一个烧烤摊,我们点了几十窜烤肉,要了一箱啤酒,一直喝到晚上十一点才完,我喝的少还算清醒,眼看大门就要关了,给保安亭老头儿递了半盒烟又说了一堆好话才过关,胡艾一晃一晃的朝看门老头儿招手,“…学弟,…来,学长教你把个妹…”回到宿舍,几人胡乱一躺就打起了呼噜,夜也安静下来了,北方的秋天,夜里格外寂静,没有一丝虫鸣吵杂。
“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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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窗外响起一阵闷雷,没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一阵冷风从窗户吹进来,我闭着眼拽过被子继续睡觉,然而一阵尿意又把我憋醒了,我忍了又忍最后起身去上厕所,喝酒的人都知道,喝啤酒要么走肝要么走肾,而我恰恰属于后者。此时空荡荡的楼层没有一个人,宿舍楼每层都有一个厕所在楼梯链接处,灯是声控的,外面还在下大雨,打雷声一阵接一阵。
“吱呀”
我迷迷糊糊进了厕所,好了之后往回走,“啪嗒,啪嗒”的拖鞋声在整个楼层回响,显得有些诡异,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周围的一切出现短暂的明亮,我眼角余光似乎看见楼下操场,一个人形的白影在来回跳跃,等我转身看去时,又是一片漆黑,只有大雨在不停下着。
“轰隆隆”阵阵雷声紧随闪电而来,我被吓了一跳,连酒劲儿都醒了不少,转身准备离开,刚迈步,走廊灯亮起的一霎那,我的头皮瞬间充血发麻,只见一个白发白脸裸身,七窍流着血的小孩,正蹲在地上望着我,见我看他,嘴一咧露出锋利的尖牙和恶心的碎肉,猛嚎一声向我扑来。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布满细汗,原来是场梦。此时天已大亮,今天是大学第一天,我赶紧叫醒睡觉的三人,就跑去洗漱了。
……
哈尔滨美术学院,是一家国家承认的专业美术学院,虽然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知名度不咋的,但依然很正规,因为这里是一所美术学院,女学生自然不会少。
教学楼三层1216班,全班几十人,只有五六个男生,虽说被女生“包围”感觉不错,但要说起来,只有胡艾最受欢迎,骚包的外表,配上装b的性格,都是那么操蛋的浑然天成,看的胖子眼红不已,祥子依然抱本小说埋头苦读,按他的说法,他早晚要写出一部惊处女,泣少妇的作品,而我则光荣的坐在倒数第三排睡着了。
正当我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感觉被人推了一下,“你好,我叫王小双,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
我醒来看向说话的人,是一个扎马尾辫的女孩儿,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我礼貌道,“你好,我叫刘开。”
正在这时,一个长发中年妇女抱着一摞书进来走到讲台,把书一放,朗声道,“同学们,今天是大家第一堂大学课,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玲,是你们的班主任,往后四年你们的成绩,生活,我……”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而我的大学生涯也就在这滔滔不绝中,正式宣告开始了。
有位名人说过,大学是美好的,知识是丰富的,学子们的未来是精彩的。
精彩不精彩我不知道,但肯定很麻烦,最近学校组织了一次大一郊游活动,我们几个都准备去,胖子也想去,可他暗恋的一个女生貌似不太情愿,我们几人思前想后的帮胖子想办法,祥子说,“有办法了。”
“啥办法?”三人齐问。
“叫声帅哥听听。”
“傻x”
“靠。”祥子骂了一声,阴笑着看向胡艾,“美男计。”
第二天,最后一堂课后,胖子把威逼胡艾写的一张纸条,递给那位女同学,在得到其同意参加郊游后,胖子高兴的用他二百斤的身躯狂跳艳舞。我实在看不下去,便到操场的草地上打坐,身为风水师,无论寻风探水还是分金定穴,都离不开观气,而这气就需要常年累月静心修炼才能有所感悟,感悟周身气场,感悟周遭的风水流动,说来容易,实则不简单,就如同道家的龟息法,就是此中佼楚,而至于更高深的胎息之术,那更是所有修道之人都向往的传说中的境界,返璞归真亦不过如此,大道虽殊途,终究化一路。
大概两个半小时,我舒展一番筋骨便回去了,在宿舍楼下碰见王小双,随便聊了两句,回到宿舍往床上一蹿,慢慢我的意识越来越沉,朦胧中,我仿佛听见耳边有小孩子的嬉戏声,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眼过之处竟是一条河流,河流周围被一片翠绿的树林花草包围,嬉笑声更清晰了,可却似梦似幻。
我顺着河边找去,尽量让自己的脚步轻些,生怕破坏了难得的美景,不知多久,当我越过身边又一块巨石后,孩童的嬉戏突然变成哭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让人揪心,我加快速度,想快一点去到孩童身边,然而直到孩童的声音由大变小,又由小变为凄厉,再由凄厉转而消失,我都没能找到地方,我快筋疲力尽了,才终于在一处小水潭中,找到已经被淹没只剩下头顶的小孩,我冲过去,刚准备把手伸进水潭,突然一股温和的感觉从我胸口慢慢升腾,最后甚至烧灼。
“老刘,老刘,你丫咋了这是,自爆啊。”
熟悉的声音传进我耳朵,是祥子,还没等我说什么,“噗”,一盆冷水把我浇了个透心凉,这可是东北啊,这个节气的冷水,这是要出人命啊,我嗷儿一嗓子坐起来,身子发抖,眼睛盯着祥子,一个劲儿打颤,“陈…贵祥,老子弄弄死你。”
傍晚,我披着被子喝着热水,看着烧了大半的平安符,眉毛越揉越深,祥子过来给我倒满水,“刘哥,开哥,刘大帅哥,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改天去五台山再帮你求一个符呗,您就饶了我吧,我真不是故意把这玩意儿烧着的,这不是抽烟的时候不小心嘛。”
我裹着被子,只露出个头,“没事儿,都是小事儿。”
“哎哟,你看,我就知道咱开哥明事理,度量大,要换成那俩小子,哪有这份襟怀啊,那…开哥您歇着,我就先出去了啊。”祥子一副奴才相。
“等等”我擤了把鼻涕,拍着他肩膀,说,“纵火的事儿,就不追究了,但泼冷水的账,咱还是算算吧。”
“哎,我去。”祥子脸色一变撒腿就跑,出门连头都没回。
我咬咬牙,坐回床边,仔细回想着梦里的一切,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