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在寥廓素星河 (九)

卿卿十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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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兵士指着自己的大腿,痛道:“将军,属下的大腿都被砍的冒出了白骨,怎会编瞎话骗人?”说着,动了动自己的裤腿,这一动,兵士自己也傻眼了,裤子完好,连一滴血迹也没有。

    向思微笑道:“此乃妖法作祟,却狼这人果然厉害!他这是布了阵了。”

    帐内其它几人惊讶不已,木清不解道:“既然布阵,为何昨日不布,偏偏今早布阵?”

    向思笑道:“昨日水源未断,今日,如我所说的,断了水源,又无外援,可以瓮中捉鳖。”

    木清对向思骂道:“阴险!”

    向思则赞许笑道:”聪明!“

    此时已近午时,却狼见兰斯军队寂然不动,便令部署领轻骑六百,从山峰而下,从后追击,以将兰斯军队引往机关设置路段。当下兰斯见却狼来攻,搭弓上弦,箭急如雨。却狼军队抵抗不住,向前奔走,因风流郎下令不做追击,众将士又退回阵地。

    却狼听逃回军士说,兰斯兵士整装待甲,箭无虚发,伤死者众,虽四散逃离,却并无追击。却狼命人点数,损折过半,气道:“尔等不来,本王就渴死你们!”

    正唉声叹气中,互听擂鼓之声,呐喊筛锣,有兵士报道:“大将军,兰斯出兵了。”

    此话正中却狼下怀,缺狼欣喜不已,站在高处,亲自督战。兰斯军队扬着帅旗,风流郎立在马上,左右前后各有小将护卫,正往峡口道上蜿蜒前行。此时已过午时二刻,却狼喜不自胜,指着风流郎骂道:“狗相,在兰斯没有将你活活捉住,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风流郎仰首喝道:“小畜生,不得无礼!小畜生是来给爷爷送行的么?”

    身后军士,一听这话,皆笑。一时间,笑声响彻山谷,荡声无数。却狼怒气填胸,他这一生,最恨被骂小畜生。因他父亲是六十多岁时候,与她母亲私通所生,极不光彩。怒极反笑道:“爷今天便不留你狗命,看你怎么逃脱?”说话间,大手往后一摆,身后兵士手拿的锦旗齐飞。霎时,山峰之间,掉落出无数个油火筒来。须臾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兰斯军队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却朗见此情形,心知兰斯军中有懂数术的高人,心有余滤,持剑在手,嘴里念念有词,数句之后,指向空中,说了声:“清!”须臾间,天朗气清,光照大地。兰斯军队已奔出大半。却朗跺脚不及,只见油烟筒都被兰斯所乘坐的怪异马车大多都收在了下面的舱里。

    却狼手持宝剑,大骂道:“好聪明的狗贼!”

    风流郎已走出老远,只听他哈哈大笑道:“无知的小畜生,爷今日谢你前来相送!”却狼脸色发黑,做了一个手势,山顶之上滚出无数个大小石头,这些马车伸出个铁板,来回转动,将那些石头十之五六都顺到了山下去。余下的石头,虽然砸到了不少人,却杀伤力大减。又有锦旗挥动,洞口处放出数道箭羽,兰斯军队抵抗自保自余,也有不断攀到洞口,与却狼的军队厮杀在一起。这些攀上的兵士,无不被钢叉利刃所伤,跌落下去。留在断后的宁熙帝王领八百兵士,依然作寻常兰斯将士打扮。一身蓝衣,手执利剑,行在中间。因其姿容太过出色,与千军万马中,一眼就能让人认出,却狼也不免多留意两分。加之,却狼目力极好,又在玄北见过凤帝,自然确信不疑,随即如获至宝,免不得哈哈大笑道:“众将士听令,宁熙就在军中,将其生擒者,赏黄金前两!”

    认准了是凤帝后,缺狼心里生出一阵狂喜,不再追击风流郎,合其兵力为一,势要将宁熙生擒。却狼部下听闻却狼所言,一时呼声大作,从四面八方涌了下来。

    坐在马车里的向思,伸出头来笑道:“却狼果然中计!”木清微微一笑,但想到主子用自己做饵,博得风相的安全撤离,心里生出一丝后怕来。此时,午时三刻已过,风向调转。宁熙命人将车内所收的油筒一齐点着,马车上各站两人,手执木槌,待饭勺与锅铲子转上来时,点燃火器,前后敲打,用反弹之力将火器尽数送到兰斯军中。

    乌云四起,烈火飞腾,冲杀过来的却狼兵士被烧的乌黑打滚,喊叫不止。后面军队惊惧不堪,不敢向前,却狼舞剑喝道:“后退者,斩!”众士兵被吓得魂不附体,举手无措。却狼自己也被火球击中,头发烧掉一半,样子十分狼狈不堪。

    却狼再施法术,口齿相扣,嘴里念道:“去!”猛然见半空里一轮金色八卦,放出万丈光芒,将他宝剑空玄,衣袍都收了过去。却狼心里大惊,法术不灵,抵挡不住,只好鸣笛收兵。

    宁熙点兵完毕,带着众多伤员住进却朗失守的一片山峰。两军日夜相对,各自观战,却都并不急着再打。一则,宁熙仅剩千人不到,且损伤也众,目前取得了饮水,也并不着急。却狼心性极高,万事具备,不想打得草草败退,也需要时日暂缓休息。如此又过了十几日。这十几日,向思倒是一反常态,闷在帐篷内也不出来,众人都不知他如何思想。

    却狼将宁熙困在此处,没有告知玺君,第一却将消息透漏给了他心爱的夫人,七公主。夫妇二人书信商议,需想到妙计,生擒宁熙,立下盖世之功,以铺未来王权之路。

    江子故收到木清的回信已经是七八日之后,他不敢耽搁片刻,须臾就将此消息报告给了皇后。

    皇后看了书信,垂首支着额头。外面金瓦殿阁下,因为一夜大雪,晨起初晴,结了长短不一的冰柱。在冬日里,泛着耀眼金光。风一吹,折断了几根,不时发出清脆声响。

    江子故面色焦急,他在焦急的等待皇后旨意。

    殿内,静寂无声。皇后执袖起身,踱了几步,站在殿门处,一手扶着腰身,另外一手轻抚腹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