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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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还有一项本领,乃是可以召唤神族之魂,让神族附在人的身上,使普通的士兵变成一名战无不胜之战神,如此一来,我军便可以无往而不利。虽然此法有干天和,但是为了助陛下完成大业,臣愿意独自承遭天谴,达成陛下的心愿。”异邪的用心可谓险恶之极,借战神附体之说,来达到他用冥族的十名冥将和死气冥罗附在人的身上来帮自己助阵,却又着于正大光明之中,这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同时也制造一种神秘的气氛,促使郑右军尽快下定决心,起兵造反。

    “什么?!”郑右军听了异邪的话后,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陛下,此事勿需臣辨解,今晚请陛下传召您十一名心腹之部将来大帐,届时,臣自然会证明给你看,有此十一人相助,必定可以达成陛下的愿望。”异邪说完之后,便起身告退,留下了一脸阴晴不定的郑右军一人在帐中发呆。

    夜幕降临以后,异邪如约来到郑右军的帐中,已经有十一名身材魁梧之大汉站在帐中等侯,看来,异邪所料不差,郑右军已经完全被他的话所动。

    异邪背上还背了一包东西,原来他是准备演一场戏给郑右军看,其实只要异邪一声招呼,死气冥罗等人就可以完全占据这十一名大汉的身体,但是,异邪却有他自己的计划,因为,他要郑右军完全相信他的话,然后才便于他行事。

    异邪在帐外装模作样地摆设了一个法坛,搞定之后,他神情严肃地对郑右军及那十一名大汉说道:“现在,我将要请神族降下祝福,让战神附在你们的身上,之后你们将成为战无不胜的战将,希望你们成为战神之后,一定要全心全意地为首辅大人效力,切可不辜负大人对你们的期望。”

    “我等誓死效忠首辅大人,死而后已!”那十一名大汉还不知是为何事,不过,既然有这样的好处,他们当然愿意尝试了。殊不知异邪已经将他们十一人送至死路,所谓的‘神族祝福’,其实就是让以死气冥罗为首的十一位冥将们附身到这些人的身上,冥将们在得到人类的肉体后,便可以于白天现身作战,而将这些大汉的魂魄驱逐出身体,他们就会变成完全没有思想、没有感觉、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而任由冥族来操纵他们的肉体,这岂不是与魔鬼打交道,自寻死路!可惜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末日已至,还在梦想着成为战无不胜的战场上的英雄呢!

    异邪见他们都已经进入彀中,不过,大家还有些紧张,便微笑地说道:“你们不要紧张,只要完全放松就行,现在你们慢慢地闭上眼睛便可以了!”

    郑右军茫然不知所措地盯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虽然他为官多年,可谓也是见多识广,可是召唤神族这类奇事,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不过,异邪既然说得如此有把握,他还是相信异邪的。

    随着异邪口中念念有词,用手向夜空一指,法坛中间突然出现一道白光,直冲天际,然后一阵冷冷的阴风直逼而来,站在一旁的郑右军竟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冷颤,在他还未明白过来之时,异邪已经收工,让郑右军一脸茫然,他刚才除了看到一道白光从天而降之外,根本就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异邪不待郑右军开口,已经率先说话:“陛下,已经大功告成,战神已经将临,我已经施下禁咒,现在这些人已经完全忠于您并只听命于您一人的命令,您要他做任何事情,他们都会勇往直前,毫不犹豫地执行,而且这些人的攻击力非常的惊人,他们不仅可以一往直前,而且还不畏生死,即使是刀剑加身亦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是吗?”郑右军有些不太相信,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还未弄明白,现在听了异邪的这一番话后,就更加感到不可置信了。

    “陛下如若不相信,可以用剑砍他们的任何部位,保证他们不会反抗,还手,而且还不会受伤流血,也不会死的!”

    “是不是真的呀!”郑右军听了异邪的话后,跃跃欲试。

    “陛下,臣还会骗您吗?你尽管试验就是了!”异邪微笑地说道,对于这点他是胸有成竹的,眼前的这十一名大汉已经完全是一具尸体,只不过因为有冥族之人附身在其上,当然不会感到任何的疼痛和流血受伤了。

    郑右军犹豫了一下,便用剑朝其中的一名大汉直刺而去,长剑一下子就贯穿了那名大汉的胸膛,郑右军大惊之下,不由对异邪骂道:“先生怎能欺我呢,他还不是一个普通人吗?可惜白白牺牲了一条人命。”

    “陛下,不用着急,你没有发觉他连血都没流吗?而且根本就没有倒下去。”

    “咦,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先生真是神人也。”郑右军观察了一下,果真如同异邪所言,这名大汉真的是像没事一般,脸上依然如同刚才一样,没有丝毫的人气,当然也就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只是小事一桩,他们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如若他们在战场上之时,便可发挥平常的十倍的能量,永不会疲倦,而且根本就不畏生死,可想而知,这些人定可达成陛下的愿意,更重要的是他们对陛下是绝对忠心耿耿的,您可以向他们下达任何的指令,他们都会遵从的,而且会毫无反抗之意,绝对执行您的命令。”

    “任何的命令都会听吗?”郑右军大感好奇。

    “是的,陛下,是任何的命令!”异邪再三强调地说道。

    “好,你们将军师给我杀了!”郑右军突然面目一变,指着异邪对那十一名大汉狠声地说道。

    那些大汉一言不发地抽出身上的佩剑,朝着异邪紧逼而来,看样子是非置异邪于死地不可。

    “陛下饶命,臣并没有犯什么过错,请陛下快快收回成命,否则,臣命休矣!”异邪故作惊慌为断地向后退,因为十一名大汉的剑已经高高挥起,形势已经是千钧一发,如若郑右军再不出言阻止,异邪便会人头落地。

    “哈哈哈,你们快快住手,退回原位!”郑右军突然大笑起来,对异邪说道:“先生勿惊,本辅只是想试试先生的话是否正确,先生乃是本辅的肱股之人,本辅又怎么会对先生下手呢,况且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倚仗先生呢。”郑右军见真的如此灵验,心里当然是非常的高兴了,其实,他郑右军并非什么善男信女,对于王位的垂涎之意,向来已久,只是一时无法得手而已,如今机会这么好,倒是可以问鼎一下王座。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异邪苦笑地说道,看来自己这把已经赌赢了,现在郑右军算是完全相信了自己,虽然他心里把郑右军骂了个千万遍,但是表面上还得讨好于他,毕竟他现在还是头。

    “好,有了这些人的相助,大事成矣,明天便誓师出发,即刻朝京城进发,一路之上的事宜,还需先生运筹谋划,成败在此一举,全仰仗先生了!”郑右军眼中精光一闪,下达了最终的命令,异邪的话和实际的行动,终于鼓动了郑右军下了最后的决心。

    空天大陆最近出现了一桩奇事,大型杀手组织天魔门,近段时间似乎象是消失了一般,突然间全部失去了踪影,各处的分坛也都全部渺无踪影,只留下空荡荡的一座座空房,整个天魔门似乎都已经从空天大陆上蒸发了一般,此事虽然离奇,也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在空天大陆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有好事者想调查此事,但是却不得其门而入,况且,天魔门行事一向神秘莫测,根本就无从查起,而天魔门的神秘失踪却让其他的各大雇兵团生意异常兴隆起来,毕竟天魔门这样大规模的组织一消失,它所有的主顾都纷纷转而求助于其他的兵团或组织,致使大家根本就没有空去理会此事,虽然有些有识之士认为空天大陆正面临着一场大的浩劫,近期可能将会有大事发生,虽然天魔门不是什么正当的佣兵团,但毕竟像天魔门这样的大型兵团竟然会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并非是一件小事,但此事实在是太过神秘离奇,而且抓不住丝毫的蛛丝马迹,亦只好将担心暗暗放在心上,随时注意着空天大陆的动向。

    接下来的捷报不断,让郑右军高兴不已,没想到战事会有这么快的进展,尤其是那十一名被‘战神’附身的战士,在战斗之中不仅令敌人畏之如虎,而且还极大地鼓励了士气,而沿途的那些守城将军们,大多都是郑右军推荐之人,即使遇到一些负顽抵抗之人,也是莫名其妙地被人暗杀,郑右军的大军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而且投降的部队人数越来越多,郑右军现在都有些管理不过来,要不是异邪统筹有方,可真是会让郑右军头痛不已。

    这些‘勤王之师’,步步进逼,其进军之神速,可谓令人称奇,短短半月之内,就已经攻至京城—宿星城,郑右军的行动之迅速令朝廷措手不及,邓朴功根本就无力组织有效的抵抗,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郑右军的大军兵临城下。

    不过,邓朴功身为当今宿星国的国王,他还有一丝侥幸的心理,因为郑右军这次并非是针对他而来,而是针对太师公冶山而来,主要是因为公冶山克扣军饷,这才引导致了这场大规模的变乱发生,公冶山实在是罪魁祸手,而郑右军与太师公冶山之间的矛盾已久,他身为国王当然知道得比较清楚,现在已经兵临城下,看来只好将太师公冶山拿出来顶罪了,希望郑右军能弭罢兵戈。

    他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郑右军已经兵临城下又何尝会理会国王的这种作法,况且,公冶山知道这次郑右军虽然名义上是针对他而来,以他们之间的矛盾,郑右军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城破家亡身死,这一点公冶山当然是十分清楚的,故而守城之战,是以太师公冶山和他的那些死党,幕僚们为主的,而且郑右军这次实质上是为国王之位而来的,不过,郑右军为何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刀兵相见,这一点公冶山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因为,郑右军并非如此胆大轻率妄为之人。他当然想不到郑右军身边会有异邪这样的能人,而且是受到了异邪的蛊惑,否则,他何以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公然造反,夺取国王之位!

    时间是无情的,公冶山连想的时间都没有了,因为国王已经传下话来,要公冶山到宫中晋见,有紧急事务相商,在这关键时候,公冶山怎么也不会想到国王竟然会对他这个太师下毒手,来不及多想,便放下手中的军务,独自一人匆匆赶到王宫。

    何曾想到,公冶山连国王的面都没有见到,在王宫的门口就已经被守卫们拿住,还来不及多言,就被蜂涌而上的守卫们乱刀砍死,可怜一世忠贞的太师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做了枉死鬼,邓朴功得到公冶山已经被杀的消息,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表示遗憾,然后,便命人将太师的人头悬挂在宿星城的城楼之上,并传下话来要郑右军马上带人撤出宿星城。

    已经是胜利在望的郑右军哪里会答应,不过他本人倒是没有出面,而是传出话去,虽然太师已经死,但是朝中忠于太师的奸党众多,为了陛下的安危着想,他决定进城将奸党一一清除,而且为了国王的安危计,他竟然请求国王打开城门,让他率军进城,勤王护驾。

    邓朴功就是傻子他现在也明白过来了,郑右军的最终目的是取他而代之,于是便想拿郑右军的家人来胁迫他,没想到等下旨去擒拿他家人的时候,发现他的全家早已经被人全部杀死,一家三十余口,竟然连一个活口也没留,这样的事情,令邓朴功慎目结舌,不知所措。

    临阵易帅已经犯了兵家大忌,而邓朴功这个不识兵戈的国王竟然临阵斩将,这已经让军心溃散,何况此次守城之人,全部都是太师公冶山的僚幕死党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公冶山在时,他们当然愿意拼死一战,而现在主帅已死,再作垂死挣扎亦无意义,况且,这样的糊涂国王,为他尽忠根本就是不值得,不如趁机逃走,求得一条活路,保住性命方为上策。

    此念一起,一些人已经偷偷开溜,兵败如山倒,军士们见有人已经率先开溜,哪里还有斗志,不多时,守城的士兵们见将军都已经逃走,自己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如趁早溜走,一会儿工夫就已经走了一多半。

    消息已经传至异邪的耳中,他没有犹豫,马上下令攻城,此次根本就未费吹灰之力,便顺利进入了宿星城。

    郑右军在异邪和那十一名死士的拥戴之下,朝王宫攻去,郑右军本来还想去接他的家人,但是却被异邪给拦住了,告诉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夺得王位,之后,异邪便自然会让他与家人团聚的。

    郑右军想了想,异邪的话实在是非常的有道理,只要得到王位,妻儿还不是跟着他享福吗?还愁他们不有团聚之时吗?他又何曾想到异邪的话根本就是话中带话,一语双关的。

    异邪一行人杀气腾腾地冲进了王宫之中,混乱之中宿星国的国王邓朴功根本就来不及逃走,况且他临阵杀帅,已经大失人心,众人只顾着自己逃走,哪里还理会得他这个已经名存实亡的国王,虽然带有几个平时的心腹,可惜这些人根本就没有逃跑的经验,众人都开始拼命地逃走,他们几个却在收拾财宝,准备带出去,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等他们收拾停当,郑右军的部队已经杀进了王宫,幸好邓朴功还穿着国王特有的威武袍,而且,要不是异邪早已经传下军令,务必要活国王并且给予重赏,恐怕他们早就已经死在乱军之中了。

    郑右军在异邪的带领之下,见到了惊恐万分的国王,异邪和郑右军带着十一名死士来到王宫之中,现在整个王宫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威严、庄重与神圣,取而代之的是斑斑的血迹与数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异邪倒还是挺客气的,郑右军却是一脸的狰狞之相,多年来被人欺压的恶气终于在今日得报,他心里当然是很爽,自己优势占尽,当然是要好好地羞辱一下邓朴功了。“国王陛下,您恐怕没想到会有今天吧,怎么样,是不是很后悔呀!”

    “不错,孤王的确是后悔不已,恨当初不听太师之言,没将你这个小人除掉,以致酿成今日之祸,叫孤王有何面目去见宿星国的列祖列宗!”

    “国王陛下,现在只要您下一道旨,宣布退位让贤,我等便可以饶你一死。”异邪懒得与他们作口舌之争,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只要你写出退位书,说不定孤王心中一高兴,便饶你一命,哈哈哈!”郑右军高兴得眉开眼笑,他终于可以骄傲地自称为孤王了,这是他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目标,没想到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成自己的愿望,有时候,他真的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但是这些日子来,却是一步步地接近目标,这令他又不得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邓朴功一言不发地盯着狂笑中的郑右军,他知道郑右军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即使他写下退位让贤的诏书,自己还是难逃一死,与其苟且偷生,还不如英雄壮烈一回,于是他一扫萎糜之态,昂首挺胸地站了起来,大声恨恨地说道:“孤王即便是死也不会写退位诏书,如果要写你就把孤王杀掉,然后把孤王的头挂在城头之上,孤王要用最恶毒的咀骂,亲眼看着你这个阴险的小人是如何死的。”

    国王毕竟是国王,即使要死之时,还有那么一种国王的气势与威严,尤其是邓朴功下定必死的决心之后,一时间郑右军倒为他的气势所摄。

    “国王陛下,你说得太严重了,何必把您的头挂在城头之上呢,现在我就可以让您看到您所希望的一切!”异邪不紧不慢地说道,然后挥了一下手,在郑右军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之时,就已经被身后的一名死士击倒在地。

    口吐鲜血的郑右军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时,异邪已经慢慢地转过头来,一副无可奈何地神情说道:“我说过要让你与你家人团聚的,可是我忘记告诉你了,你的家人已经全部被我杀死了,既然你要与他们团聚,那么我只好送你去冥界与他们团聚了,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岂不是失信于人吗?唉,没办法,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说话算话,从来不食言的!”

    郑右军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人一脚踏在胸口上,已身受重伤的他哪里还经得住这样的重击,稍微挣扎了一下,他怒睁双目,含恨而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邓朴功哪里会想得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面对异邪他不由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眼前的此人虽然长得斯斯文文的,但却是杀人不眨眼之辈,看来自己君臣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此人而起,否则以郑右军的能力和胆量是不可能公然与他做到造反的,他现在终于想明白了,然而,现在大局已定,悔之晚矣。

    让邓朴功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只见异邪轻轻地与身边的大汉说了几句后,那大汉便如同一滩稀泥一般倒在了地上,而已经死去的郑右军却奇迹般地站了起来,这一切把邓朴功吓得魂飞魄散,他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样恐怖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他已经被吓呆了。

    “国王陛下,请您写诏书吧,把国王传位于我异邪吧,你放心,我不想伤你性命,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想我可以让你继续留在人世间的!”

    “此话当真?!”

    “绝对算数,我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现在你的生死完全操控在我的手里,我即便是骗你,你又能奈我何,快写吧!免得我改变主意。”

    “好,我写,我写。”邓朴功本来已经在异邪的强大精神压力之下已经几近崩溃,听到异邪许诺放过自己,急忙写下退位让贤的诏书。

    异邪接过诏书后,仔细地看了一遍,觉得比较满意,于是轻轻一指,一道绝对死灵光线顿时无声无息地溶入了邓朴功的身体里。

    邓朴功觉得自己身体里像是开始造反了一样,所有的血管和经脉似乎在一刹那间全部断裂,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走在逐渐走向死亡,却又无力拯救,自己的挣扎和反抗在此人面前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和渺小,却又让人感到如此的无可奈何,只好用眼神恨恨地盯着异邪,像是要把异邪生吞活剥一般。

    “唉,你不要这样盯着我,我不是说过,让你继续留在人世间的嘛,你看郑右军,他也不是继续留在人世间吗?我说过,我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

    可惜邓朴功已经听不到异邪的话了,异邪在让一名冥将进入邓朴功的身体后,便拿着国王陛下的退位诏书,带着十一名冥将走出了王宫,将所有的文武官员全部都叫到大殿之中,召开了第一次的朝会,他知道所有的问题必须都要在今天解决。

    当国王邓朴功亲自念完诏书之后,那些将领们当然有些人感到失望,不过,这段时间异邪已经收买了不少人,而且他的能力大家也是知晓的,何况大家都看到郑右军也是丝毫没有意见的,而且还公开表示全力支持异邪,更令人称奇的是,国王邓朴功也公然表示乐意让位于异邪。这种情形之下,虽然有些人不满,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支持异邪的,那些不满之人亦只有缄口不言了,如若此时公然反对异邪,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异邪倒是有些手腕,只是对几个重要的将领职务进行了调整,把军队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其余之人都没有进行调整,至于朝中的那些大臣们,只要是不公然反对异邪之人,他都是官任原职,这一招倒令人心安稳了下来,而且连国王自己都愿意退位让贤,他自己的江山和臣民他都不要了,其余之人有谁还说敢不同意,岂不是自找没趣吗?于是大家也都以国王之礼参拜了宿星国的新国王—异邪。

    异邪深深知道,形势并未安定下来,虽然他牢牢地把军队控制了,但是朝中的大臣们难免会有怨恨,毕竟自己在这些人的眼中还是籍籍无名之辈,陡然登上了国王宝座肯定会有人不服气的,对于这点异邪当然自有他的主意了。

    别忘了异邪是以何起家的,他是堂堂天魔门的门主,以天魔门那样庞大的组织,自然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不见,整个天魔门早就已经奉了异邪的命令,在吴红魂与吕刚两位副门主的带领之下,全部潜伏在宿星国,郑右军的大军之所以推进得如此之快,那都是因为异邪的天魔门早就在攻城之前,已经将城中的重要将领全部暗杀殆尽,搞暗杀这可是天魔门的强项。而面对郑右军的大军,在重要将领已失的情况下,朝廷的军队根本就无力组织有效的抵抗,可以说异邪如此快地登上王位,天魔门的功劳是功不可没的。

    异邪知道肯定会有人对自己不满的,于是便以天魔门为首,布下了严密的监控网络,专门监视朝中那些大臣们的言行,以天魔门那无孔不入的组织体系,搞这些活动那是绝对不在话下的,没几天工夫,异邪已经将整个朝中的大臣们的禀性完全掌握清楚了,现在只是万事俱备,就等他异邪如何调控局势了。

    一时间“猎头魔”这个恐怖的名字在宿星城四处流传,城中血腥四起,令人恐惧万分,那些对当局满者或是以言论攻击当今国王之人,他们一般都是有一官半职的,而且有些高官家里都还养有护卫和门客僚幕,但却都一个个地莫名其妙地无故而死,据个别有幸目睹的知情人士透露,那些杀手来无影去无踪,他们行动时都被一团团的紫色雾气所包围,根本就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不过,他们并未滥杀,而是取主人一人性命,但是只要是有人阻拦他们,他们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而且,他们只要是一得手,砍下人头之后,便会匆匆离去。

    整个宿星城闹得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朝中为官之人,半夜里都会被恶梦惊醒,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看脑袋是否还长在自己的脖子上,生怕自己稍不留神便会被那些令人恐怖的‘猎头魔’把自己的头颅取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