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

五行命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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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个人头,好像皮球一样,满世界骨碌,脸上的皮肤泡的发白,格外渗人。

    林诗瞳孔一缩,说就是他们了,刚才的无头鬼,就是他们的灵魂,现在灭了头颅,第二个源头也就破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是无头鬼呢,敢情脑袋在水缸里泡着,这个邪术也太过阴损了。

    大力拔了铁钎子,脸上带出了很多心事,尤其是看向林诗的时候,眼神中的敬畏很重。我怀疑,他通过那句咒语,猜到了林诗的底细。

    林诗的确太神秘了,本来还是个柔弱女生,现在举手投足都是一股玄门高手风范,离她近了,我都虚的慌。

    后来我鼓足勇气,说这三个人头怎么处理,一把火烧了吗?

    林诗说没必要,这都是被做了法的东西,现在邪术破了,用不了多久,人头就会彻底腐烂,变成血水。

    我忍不住去看那三个人头,心里又恐惧又愤怒,那个中年人为了自己的目的,真是不择手段,这种歹毒的招数也能使出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给这三个人报仇雪恨。

    可是看了几秒钟,我就觉得不对劲,因为这几张脸似乎很眼熟。

    虽然被水泡的肿胀变形,但一些轮廓还是很明显的。

    我找了根树枝,弯着腰扒拉几个人头,把挡着脸的头发弄掉。

    等看清楚五官相貌之后,我妈呀一声,摔在了地上,因为这是大舅和舅妈的人头,他们前段日子还好好的,什么时候被砍头的?

    大力也面色剧变,说你表哥结婚的时候,你大舅和舅妈还没死呢,怎么现在

    我满嘴的苦涩,坐在地上起不来了,说到底他们也是我的亲人,血溶于水啊。

    林诗眯起了眼睛,说这事儿奇怪了,你看这两颗人头,绝不是浸泡了几天而已,恐怕得有一年半载了。也就是说,你大舅和舅妈,早就死了。

    我的心脏骤然停止了一秒钟,憋得胸口难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前些日子他们已经是鬼了!

    表哥养鬼,大舅和舅妈是鬼,我直接掉进了阎罗殿了。

    大力说看看第三个人头是谁吧,说着用铁钎子,扒开了脸上的头发。

    他只看了一眼就怪叫起来,说韩立这不是你吗?!

    吓了我一哆嗦,我凑过去一看,就感觉两眼发黑,差点儿晕倒。

    那的确是我的脸,平淡无奇的五官,肿胀发白,就跟猪头一样,两个眼睛已经凹陷进去了,我怀疑眼珠子都扣掉了。

    当人的恐惧达到一定程度后,浑身的力气都没了,我几乎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妈的,老子还活着,怎么还有一颗人头,难道我也是鬼?!

    林诗和大力把我搀扶起来,叫我先冷静一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大力翻了翻白眼珠,说人头浸泡了一年半载的时间,那时候你根本不在这儿啊,说出大天来,跟你也没关系,估计就是跟你长得相似而已。

    林诗紧紧抿着嘴巴,好像有话要说,但考虑到我的情绪,一直沉默着呢。

    其实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任谁看到自己的脑袋躺在地上,也不可能淡定的,哪怕所有人都安慰你。

    几十秒之后,林诗终于开口了,说人头的事情先放一边吧,我们出村要紧,我敢保证你还活着,这个人头另有蹊跷,只是现在没时间去研究了。

    说完不等我反应,拉着我就往外走,生怕我难以自拔。

    但是刚出了院子,就听轰隆隆一声,天上打出了一道闷雷,好像要下雨似的。

    林诗掐了掐中指的指肚,眉梢挑起老高,说这是天象,邪术瓦解了?

    我不明白天象的意思,大力说,布置邪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差一分一毫都不行,而邪术的本质是残忍,歹毒的,这损阴德,伤天和,违背天意。所以邪术被破,会有天象发生,闷雷算是比较常见的一种。有时候,也会出现动物反常的情景。

    我猛地看向他,说漫天飞乌鸦算是反常吗?

    大力被我说的一愣,好半天才点头,说如果突然间出现了几十只,上百只乌鸦,肯定是有古怪的。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说我全明白了,表哥结婚的当天,天空就出现了很多乌鸦,红绫看到这些乌鸦之后,才说我出不了村的。

    也就是说,从那时候开始,邪术就布置好了,那是布置邪术时,出现的天象!!!

    林诗说你们别嘀咕了,咱们立马去村口看看,按理说邪术不应该瓦解的,因为这才破了两个源头,还有一个没破呢。

    经她提醒,我才恍然大悟,难道这个邪术是豆腐渣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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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这个疑问,我们来到了村口,果然,缭绕在村口的雾霾消失了,我看到了通向外面的羊场小路。

    我的天,我心里就跟开了两扇门一样,无比的通透,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我刚要往外走,山猫就咬住了我的裤腿,拼命摇头,似乎前面格外凶险。

    山猫从不坑我,所以我立马陈静下来,仔细的打量村口。

    林诗说不能大意,我感觉其中有诈。

    这时候,天彻底亮了,阳光洒满大地,我身上暖洋洋的。

    林诗说过,必须在天亮之前破掉三个邪术源头,现在破掉了两个,邪术就瓦解了,即便有诈,我们也没有任何退路了。

    大力拎着铁钎子,用一种破釜沉舟的语气说:“不管这么多了,我去探探深浅。”

    说完,猛地冲出了村口,我紧张的心情变得更加紧张,可是过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我和林诗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大力拎着铁钎子,环顾四周,紧皱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来。

    他转身冲我们点点头,那意思,这里是安全的。

    林诗张开了嘴巴,饱满的唇瓣有些干燥,她用这种细微的肢体语言来描述心中的不解。

    山猫依旧咬着我的裤管,喉咙发出低沉的声音。

    一边是大力,一边是山猫,我该相信谁?

    后来我实在绷不住了,就问林诗,咱们到底走不走?

    林诗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可能走出去,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