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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泉州的地方民俗,各个地方都有些不一样。泉州人的信仰种类繁多,比较喜欢烧香拜佛。但不管什么信仰,都一概诚信。因此,若要说民俗,就来说说正月初九的“天公生”吧!——玉皇大帝老先生的生日。
“天公生”在泉州,该是家家户户都有的,而且做法基本一样。
每年正月初九这天早上,都要杀猪宰羊。外加“五果六斋”“龟籽粿籽”天未亮就起来“敬天公”一家人要净身更衣,烧香放炮,好不热闹。“天公生”是闽南人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生意兴旺,出入平安,吉祥如意的一个民俗节日。
当然,说到玉帝,自然是儒、道传统文化,不是释佛学说。可是泉州人尊儒、重道、信佛,似乎对此没有什么区别。只要是能够烧香的地方,必定是会有灵验的,也不管所拜的是谁家庙主,心诚则灵。所以,说到泉州人的信仰,真是见庙就拜,见佛就跪,足见其诚。
虽然我并不信仰这些,但每年的正月初九,我一样和妻子要起来烧香点炷——“敬天公”我似乎并没有多大的要求,也就想让一家人平安顺事,身体健康罢了。因为心诚则灵,所以我们让这个民俗带来了一份心灵上的平静。
近几年来,泉州人“敬天公”的民俗依然存在。但除了家里有大项世事之外,杀猪宰羊之事比较少了。大部分人家是到市场上买一个猪头尾吊(猪头、猪尾巴),加上猪脚、鸡、鱼、鸡卷,凑成“五牲”再加上“五粿六斋”“龟籽粿籽”之类就行了。时代变了,这也算是一种民俗革命了。
说到“敬天公”自然会想到“龟籽粿籽”做为泉州人的传统美食——“黑龟籽”在这里就不能不说一说了。
说起“黑龟籽”现在会做这道糕点的年轻媳妇不多了,除非你家是做“黑龟籽”生意的。会做“黑龟籽”的,至少得四、五十岁以上,有跟上辈婆婆做过的媳妇,才能做。
“黑龟籽”的原料是:大米、黑龟草(一种冬天生长在麦地的草,叫“麦柱”)、糖、绿豆等。
冬天时,孩子们到麦田里去采“黑龟草”然后晒干收集备用。要做“黑龟籽”的时候,先将大米浸泡,然后加水放入石磨中磨细成水胶状。装入布袋中挂在高处,把水沥干到能结成块又不太粘软时备用。
然后,将“黑龟草”取出来煮过,去水。再用石臼捣碎,加糖放入磨过的、不干不湿的米团中拌匀“黑龟籽”的外皮就做成了。“黑龟籽”的外皮没蒸熟之前,是深灰色的。
接下来,把绿豆去皮煮熟捣烂后,加入白糖拌匀,搓成大小适合的蛋形块状备用。这就是“黑龟籽”的馅了。
做好这些之后,把搓成蛋状的外皮摊开,包入绿豆馅,搓成蛋形。然后放入一个寿形陶瓷上轻压成型。为防止“黑龟籽”被模具沾破外皮,成型之前,要在陶瓷模具上涂点花生油。最后,再把做好成型的“黑龟籽”垫上一片剪好的粽叶(一种宽竹叶)或香蕉叶,放在蒸笼里,加大火蒸煮至熟。
开笼冷却之后,灰色的“黑龟籽”就变成油光透亮、深黑色的“黑龟籽”了,再盖上红色的寿龟印,修剪掉长出边缘的粽叶,就成了。
“黑龟籽”好吃,粘软又有弹性,加入的“黑龟草”是原生态的野菜。而且放久不会发霉生硬。
泉州人平时“诚心拜佛”“敬天公”不论凶事喜事,总是不能没有“黑龟籽”这类糕点出场。据老人们传说,这叫“大礼”也叫“寿龟”因此“黑龟籽”也成为泉州人一道传统的风味美食小点。
只可惜,现在已成为“诚心拜佛”“敬天公”的一种摆设了,只有那些做这行生意的生意人,才有再做这道小糕点,供乡里人世事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