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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真淑送留宿在她屋子的多尔衮去吏部后,走进嫡福晋所住的西院,看能帮她做些什么。
多尔衮的侍妾完颜氏正低着头,静静地站在嫡福晋面前,听嫡福晋说话。
真淑进来,完颜氏转过身,向在王府中地位比她高的真淑行了个礼。
“姐姐不用多礼!”真淑向完颜氏说道。完颜氏来和硕睿亲王府比真淑还早,只不过出身卑微,因此身份一直是侍妾。
完颜氏听到真淑这样说,又转身站到嫡福晋面前。
嫡福晋对完颜氏说道:“王爷说阿济格郡王见到你给他倒酒时,多看了你两眼,估计是喜欢你,因此把你送给阿济格郡王。你到了阿济格郡王的府中,要好生侍候阿济格郡王,想这里的姐妹了,随时可过来聚聚!”
“好的,嫡福晋!”完颜氏答道。
真淑听到嫡福晋跟完颜氏的对话,听明白了,知道是因为阿济格郡王多看了两眼完颜氏,多尔衮就要把他颜氏送给他的亲哥哥阿济格为妾侍。
清国的风俗就是这样,男人的妻妾就如同他的衣裳一般,随意可转送他人,甚至掌握着自己女人的生死。清国的皇帝皇太极,也是把跟他生过公主的一位侧妃,随随便便地送给他人为妻。这些把自己的妻妾送人之事,在清国人的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
在真淑心中,完颜氏是个温柔而且少语的女人,有空还经常帮着照看东莪。可是,多尔衮一点都不念旧情,居然将她送给阿济格了。
“真是混蛋啊,居然这样对待侍候自己多年的女人!”真淑咬牙切齿地小声骂道。她知道不可能去为完颜氏求情,因为多尔衮说出口的话,绝对不会收回。
嫡福晋跟完颜氏听到了真淑嘴中吐出一串话语,却听不清楚,于是望向她。
真淑看到嫡福晋跟完颜氏都用那吃惊的眼神望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取下腰间挂着的一块圆玉,递到完颜氏手中,对她说道:“姐姐,这么多年相处,真不舍得姐姐走,这块圆玉,拿去做个纪念吧!”
“谢谢李侧福晋!”完颜氏忙行礼答谢。
“受苦了!”真淑难过地对完颜氏说道。
“没事的,咱们女人,就是身不由己的命!”完颜氏反倒来安慰真淑。
“我已跟那边的嫡福晋打过招呼了,她会关照你的!”嫡福晋拉过完颜氏的手,轻轻拍了拍。
嫡福晋跟其它继福晋、侧福晋、侍妾也送了礼品给完颜氏,然后送她到阿济格的郡王府。
送走了完颜氏,真淑又来到西院。她拿起针线活,缝了几针,然后丢下,叹了一口气。
嫡福晋看到真淑这样,问她:“李侧福晋,你唉声叹气为啥!”
“嫡福晋,如果王爷把妾身送与别人,您可要照顾好东莪呀!”
“别胡说,王爷听到,会生气的!”嫡福晋忙制止真淑再说下去。
“哎哟哟,转去侍候别的男人,还收了一大堆礼,也不错呀!”公齐特氏侧福晋边踏进来边说道。
嫡福晋朝向她行礼的公齐特氏侧福晋点了点头,又继续做针线活。
公齐特氏侧福晋挤坐在真淑身边,拿起桌上的瓜子一粒粒剥去外皮,她经常这样弄好了给东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