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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云刚刚下朝回府,王凡就上前通传:“沈姨娘,求见。”
“联系的还真是紧密,才一天功夫就接到消息了,带到大厅来吧。”
周义云放下茶杯对着跪地垂泪的沈姨娘:“你竟然不知我为何围堵你娘家?爷儿怀疑你娘家有人谋害太子这种说法可行?”
“不会吧,十一爷儿不会的,我娘家人不会这么做的。”沈姨娘抬着泪眼,跪行向前,急切表白不肯接受这个说法。
“这个不可行,那爷儿换个,说他们谋害十一皇子妃呢?太子和絮儿中了同样的毒,都晕迷不醒,他们都接触过……”周义云停顿下看她变了脸色接着说:“接触过爷儿的女儿送的绵帕。”
“不可能的。”沈姨娘好像被附身一样,不可置信的重复摇着头。
“你也想不到吧,你利用亲生女儿将涂好□□的绵帕交给絮儿,不曾想让太子也着了道,你一个后院之人平时出不得府,你让爷儿怎么相信这事和你娘家人无关?”
沈姨娘原来呆滞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起来:“十一爷儿,无凭无证的你不能冤枉了妾身。”将手中的丝帕平铺在地上:“自从主子看中灵儿的绣工后,各院的人都得过这样的帕子,妾身无能不能讨您欢心,灵儿可是您的女儿,这么小就被人冤枉,是妾身连累了她。”
周义云一声冷哼:“虎毒不食子,你也知道她这么小,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毒被灵儿先接触到,她就被你这个亲生娘害了一辈子,这事先被爷儿知道还好,如果被宫中他人得知,你真是生生的把灵儿推进火炕了,就算太子无故被连累,毒害她爹爹让人传出去,你叫她以后怎么抬起头做人?”
“姨娘,父亲说的是不是真的?”灵儿从门后走出呆愣愣的望向沈姨娘。
“灵儿……”沈姨娘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女儿否认:“是他们冤枉姨娘的……”
“不……”灵儿流着眼泪摇头一步步后退,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倚在桌前,自言自语:“是你提议让我给爹爹绣绵帕的,你说这样爹爹会更喜欢我,你还让我提着帕的一角不要弄花了青竹花样。”想通了这点灵儿像发疯一样大声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爹爹,他对灵儿那么好。”
“灵儿,”沈姨娘站起身搬正她的身体,厉声道:“我才是生你的人,你却不能叫我亲娘而是姨娘,你对那个你叫爹爹的人那么亲?他到底做过什么让你们都这么向着他?”
灵儿甩开她的手,不停的后退抓紧胸前的衣襟,那里痛的几乎不能呼吸,眼泪不停的流出,泪水滑过她娇嫩的脸:“灵儿当然知道您是我亲娘,从记事起您对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怎么引起父亲的注意,让父亲正视我们的院子,长大了您又教我怎么嫁个郎君,让我一飞冲天照拂整个府,让您在府中怎么俯视众人,姨娘我只是个女子我不是爷儿,您曾经是不是嫌弃我是女子?爹爹不同,他是真心对我好的,他教会灵儿要独立,不要倚靠任何人,让我自已作主,姨娘,在爹爹那里我才能感觉到我是别人的女儿,他宠着我,哥哥爱护我,弟弟依赖我,这才是一家人呀,今天因为你的野心,害得爹爹晕迷不醒,哥哥弟弟伤心难过,这些都是我害的。”
“灵儿,不是的,你听姨娘说他是中了另一种毒才会这样的,帕子上的毒只会让他长年卧床而已。”
周义云看完这场闹剧后,对着门外的王凡说道:“带灵儿下去。”而后俨乎其然:“是谁和你说只会卧床?怎么知道中了另一种毒?蠢不可及呀,你连那是什么□□都搞不清楚,就为了一已私心被人利用?爷儿告诉你那□□会让人性情大变,他没有操控意识时会做出什么事?那时你还想在后院作主,只怕整个十一皇子府都被安了罪名了,接触了相冲之物算是救了你,知道吗?”
沈姨娘虚脱的跪倒在地:“妾身只是不甘心,他在侧院时明明有意让我养着爷儿的嫡子,妾身以为终有一日会成为十一皇子妃,可是他变了把一众人都踩在脚下,妾身不服凭什么一个不被看好的哥儿让所有人都能改观,我是真正的女子,那些地位应该是我的,看他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就恨……”
“是谁给你□□。”
“王婆子,她曾在主子旁侍候过,她和妾身说主子的日常习惯她很了解不会出大的披露,只要他长年卧床,以主子对她的信认,她一定能帮我做上十一皇子妃的位置。”
“她不是你安排的人?”
“不,她曾经是洗衣房的人,后来主子把她带在身边。十一爷儿,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您放了妾身的娘家人还有灵儿吧。”
周义云猛起站起急步走向门口:“李金去找王婆子,快去……”
李金、史甲得到令冲到下房,打听到王婆子的所住之处,踹开房门只发现嘴角留血的尸体,两人检查一番,又找遍整个屋子角落也没有发现其他的蛛丝马迹,对视一眼摇摇头,还是晚来了一步。沈姨娘听到她自尽的消息后,像抽干了力气跌坐在地上,现在明白了她被利用的多彻底,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这么多年自己到底在争什么在等什么,从入府的那天,十一皇子就对自己没有情,付出再多都不如柳絮踹一脚让他觉得乐呵,让女儿陷入了不义,她的话让人痛彻心扉,10几年的母女情化成灰烬,此时谁还能为自己说句话,他说的对她及格的只是做人家的女儿。
“查清楚了是自寻短见还是被灭了口?”周义云没太吃惊,这一套行事作风他看惯了。
“奴才问过其他下人,都说她早上回房后一直未出。”
“哼,她应该看到沈姨娘来见爷儿了,自行得个痛快。”眯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沈姨娘,嗤笑一声:“你应该知道你的定义是什么了吧,善妒的心理被人利用、操控,而你从来都看不清自己的错处。”
“十一爷儿,妾身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沈姨娘跪行的抓住周义云的裤角:“求您放了我娘家的人,妾身愿一死……”
“你这个样子真应该让你父亲瞧瞧,他们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周义云抬高她的下巴:“你还不能死,爷儿怎么能让灵儿由爱变成恨,爷儿可不忍心让她一辈子都认为是我这个父亲逼死了她的亲娘,你一心念你的娘家人是吧,放心,爷会和大理寺卿商量个罪名,至于流放在哪儿吗?啧啧,或许在你有生之年还能有缘再见上一面。”周义云甩开她的脸:“李金把她那个院子改成佛堂,让她长伴青灯礼佛,丫环婆子一个不留都打发了。”
蹲身看着那张泪脸:“你敢出院或递消息一次,你的娘家人就死一个,你要是能活上个十年二十年,爷儿就放一个,你总想利用灵儿争利,爷儿也看她的面上,留你一命。”
柳絮从来没像此时这样觉得一天24小时真是够长的,白天接受活人的“骚扰”,夜晚隔着落地窗看星空、逛豪宅,他很有自知之明,一楼以上从来不去,现在只是有“特异功能”的人,有碍“健康”的高空他轻意不去尝试,看着在旁笑眯眯的周柳絮:“现在的大明星都这么空闲吗?”
“好不容易看到故友,我理应相陪的,你不吃不睡的真的可以吗?不然我买些香烛……”
“老子还活着呢,不用你摆香案侍候着。”又仔细看了看眼前人:“别说难怪是父子,有些不经意的举动真是像级了,真是无法取代呀。”对上又要泛泪的双眸嫌弃道:“几个儿子这点真是比你强多了,人家小男汉轻意不流泪的,组织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就你动不动抹眼泪的性子,早死几个来回了。”
“就是一时感慨,你再和我说说那两个小的吧。”
“那可是我的儿子!你可沾不到边。”又挑起唇角炫耀道:“那两小的很是顽皮的,一个iq很高,一个长了咱们的样子,性子却像他父亲,你说一个爷儿有这个长相够操心了,对了他们刚出生时,那嗓门高的不得了,整天就知道嚎……”神情一怔问道:“你的电话呢?”
还在想象孩子模样却被打断了,周柳絮莫明其妙:“我见铃声让你很痛苦所以关掉了。”
“音频……”柳絮看着大音箱:“变成这个样子后一直没有任何知觉,我突然想起那日听到铃声产生的痛感,你快去找些能发出尖锐的声音,调大音频或许我能回去呢?”
“这种方法可行吗?如果不成功的话那……”
“不管有没有用我都得试试,大不了消失也好过牵肠挂肚的。”又语重心长的安慰说:“你那世的父亲已安顿在庄子上,也算能平安过完余生,你的娘我也是时常去拜祭一下你就放心吧,就当我自私好了,你比较适合这里,起码是人权社会,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关于上世的记忆尝试着忘记吧,孩子们知道你过的好,他们也能安心些。”
周柳絮放下手中的碟片,点点头:“有你在我相信他们会很幸福的,”轻拭下眼角:“他对我很好,我会试着接受他。”举起一张碟片:“这个可以吗?”
音箱中不断传出加大的尖锐声,柳絮咬紧牙关忍受那种头部传来的巨痛,在失去意识时他看到远处那道身影大喊了一句:“谢谢!”
桃叶拿着湿巾正准备为柳絮擦身,掀开床幔惊叫:“小芽快去找大夫。”说完扑到七窍流血的柳絮身上呜呜大哭:“求您了主子,别丢下桃叶,我们还要看着包包他们长大娶妻生子呢,呜呜主子。”
小芽带着大夫跑到床前,拉开了桃叶,看着主子的惨状也捂着嘴流着泪,大夫颤抖的手有些力不从心,这位可是十一皇子府的“珍宝”呀,不好的消息从他嘴中说出,他会不会被五马分尸了。
柳絮睁开眼,忍不住大骂周柳絮,他妈的音量开那么大干嘛,震着脑袋生疼,看着熟悉的床幔还有床边心不正焉的花甲老者,桃叶、小芽捂着嘴只顾低头抹眼泪,柳絮微微一笑,终于回来了:“唉哟,两位下次要哭时候别捂嘴,直接捂眼睛老子真不想看到你们流下那些恶心的废水,”□□一声:“头痛的很。”
这一出声可把神游的大夫惊的不清,胡乱的抹了把柳絮脸上的血迹又仔细瞧瞧面色,望闻问切通通上阵。
“可看清楚了我是不是回光返照?”
桃叶、小芽眼泪鼻涕都来不及擦,上前望望醒来的主子,展现愉悦的笑容,十分狼狈可笑:“我去告诉十一皇子,主……主子醒了。”等桃叶跑出门后,柳絮向小芽招招手:“过来和我说说这是怎么了。”
“小芽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听到小主子不见后就吐了血晕迷,都快被主子吓死了。”
“啊!包包他们呢?”
“小主子都很好,进宫进学去了。”挤掉大夫占据位置:“一会儿得找太医来瞧瞧。”
周义云急步走进正屋内,也不管室内是否有人,脱下鞋子就钻进被窝搂紧柳絮,脑袋埋在他的肩上,柳絮刚想嘲讽一番却感觉肩部的湿润,抬起被压的手臂顺着他的头发,一手轻拍他的后背:“对不起,一时大意让你们担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好吗?”周义云头也不抬只是上下点了点,柳絮笑了两声:“才睡了几天而已嘛,就这么想我呀,太感动了。”叹口气见他始终不吭声,也知这段日子真是为难他了,这大的都这么难搞,那三个小子不知道还要闹成什么样子,如果他现在再晕倒的话,会不会能逃过一关呢。
不出所料三个孩子见到醒来的爹爹后,都不言语包包抹起了眼泪,两个小的支开小腿坐在床上扯着嗓子就开嚎,这几天他们委屈坏了,听着父亲的话人前表面笑呵呵的,心里却惦记府中的爹爹,盼着回府就能看到门口他的迎接,可面对着仍是紧闭的双眼,每天夜里总是睡不熟,只要醒来就眼巴巴的看着他的睡颜,或许下一秒爹爹就会眼开眼睛对他们笑的,他越不醒他们越害怕,父亲说爹爹福大命大,他们也相信,直到愿望变成现实也忍不住了,他们只能用这种方法发泄,控诉柳絮的无情无义,抛夫弃子……柳絮也很无奈,如果让他选择,他也不愿受这份罪呀,他一刻都不想离开他们。
“你们听爹爹说……”三娃同时扭过身背对他,继续嚎。
没有眼神的交流这诚意可是大打折扣,柳絮使出杀手锏:“唉哟哟,头晕。”
“爹爹……”柳絮拥住上前查看的儿子们,抹抹他们泪湿的小脸,自己也控制不住流下眼泪,真是好险差一点儿就再也看不到他们了,哭成一团的父子几人完全没留意到一旁直憋嘴的周义云,他们都这么大了还抱着他媳妇不妥呀。
柳絮隔着挤成一团睡过去的孩子们碰了碰周义云,他急切的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周义云扶着他来到书房,点燃了烛火后,不眨眼的盯着柳絮的脸庞。
“够了吧,快点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中了什么毒?是什么人所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包包他们不是失踪了吗,在哪里找到的?”
“你别急,爷儿慢慢给你讲。”
当柳絮听到是沈姨娘所为时讥笑道:“不是我小瞧她,她还真没那本事。”
“背后的人没有浮出水面,不过查起来有难度。”
想想在现代时原主对他所说的话,柳絮试探的问:“会不会和宫中有关?”周义云轻嗑着桌面柳絮接着说:“王婆子不是有个儿子也在府吗?”
“我们在东周时称病离府不知所踪。”周义云搂着他,心疼的说:“都是我太不小心了,一直以为你够强可以保护好自己和孩子,疏忽了防不胜防的小人招数。”
“也算因祸得福吧。”
“此话怎讲?”柳絮趴在他的肩上并没有为他解答,希望那世的他能寻到真心对他的人,忘记过去那些负累,这里有他一人就够了。
周义云碰碰他的额头说起另外一件事:“这次也是太子倒霉,你那日去太子宫可发现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回忆当时的情景还是有些不胜其烦:“还是那个样子,七姑六婆唧唧咋咋,”柳絮仔细的挖了挖脑细胞:“有一股花香,好像是兰花。”
清晨柳絮带着儿子出房门时,看到跪在门口的灵儿,他只是将她扶起抱在怀里,在三个儿子起床时柳絮就将此事详细的对他们说了,有些事情早些说开,让他们理解接受,少了隔阂这份亲情才能走的更长远,总比以后从旁处得知,产生误解斩断了纽带,那真会行同陌路了。
“妹妹,别哭了哥哥看着都心疼。”
“姐,你给我编的手串什么时候才能好嘛。”
“姐,姐你给我绣个腰带,我要宽的那样。”笑笑拉着还在伤心的灵儿:“走走,我给你画个样子你先帮我绣。”柳絮搂着包包看着他们两个拉着灵儿边走边比划的,两父子对望展露一抹笑容。
柳絮猜到府中会来贵客,不过没料到这么快,午后柳絮看着帖子微扬着眉角,仍是顺从身份出门迎接尊贵的太子妃,下轿后的她一如既往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太子仍在病中,她还能保持此等风度,看来也是常年累月堆积的习惯,她的出现并不在柳絮的预估,宫中女子可不能轻易的出宫,除非她得了某人的准许,为太子她登堂入室表现的过了,以她的身份只需一个帖子他就要进宫拜见,太子虽然无能周玉皇也不至于厌弃到不理不睬的地步,不然就是她另有要求,才会降贵纡尊亲自来访,这一点儿到是说得通。
太子妃被众人拥护进了大厅,纤纤玉手一摆,随行人员手脚麻利、井然有序站在大厅外,送茶的小芽也不能入内,柳絮也手一摆,省了一杯茶何乐不为,勤俭持家嘛。
“十一皇子府,真是富丽堂皇。”太子妃傲睨自若,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柳絮不知她的来意决定附和,她不说他不问,这是自己家看看谁能忍着住:“太子妃妙赞,普通百姓家而已。”
太子妃双眼打量四周,简单的摆设并不奢华,简约而舒适,院中景色怡人,各院前来见礼的人未露一点阿讹奉承,到是一种例行公事般有条有理,哪像皇宫中的太子宫表面井井有条,实则杂乱无章,只有身临其境才能知晓里面的乌烟瘴气。
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太子妃开口:“听闻你大病初愈,就过府来瞧瞧。”看看柳絮还有些苍白的脸色:“气色不错,想必十一弟媳再休养几日就可恢复。”
“劳太子妃挂念了。”尼玛,老子昨天才醒过来,还虚的很,哪点看出来气色不错了,还好没说红光满面,不然自己都怀疑她的天眼是不是看出来回光返照之相了。
“十一弟媳说哪里话,太子与十一皇子可是亲兄弟,打掉骨头还连着筋的,我们的关系也不能远了你说是吧,要说这些后院之人也真是难,要打点府中上下,还不能传出些流言蜚语以免给爷儿们抹黑。”前提打好后,她脸现严肃的问:“不知你对外面所传言的太子和你同中了一种毒有何看法呢?”
柳絮盯着她那张“虚伪”的脸孔,琢磨着:这问题问的真是好,作为此次中毒事件的受害者还有家人,首先就要纠正态度不能给爷儿抹黑,同声同气、说法一致,可是柳絮并不想和她同气连枝,她也说了一个后院人,另外一人可是身份高贵的太子,这要有什么后续,自己一定是弱方,一个身家清白的大好哥儿,可不能打上人尽可夫、勾三搭四的罪状,再者她知道多少事情,他可不知。
太子妃被柳絮盯着浑身不自在正要开口之际,就听柳絮说道:“我呢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太子平日的行事风格嘛,这个太子妃应该是清楚的很,如果你想让太子和我撇清关系,白费力气了,都没看过太子本人,哪来的关系呢。”他眼光可不是一般高,好吧有时也会出点错,柳絮走近了一步:“太子妃的好意,柳絮心领,我也想给你提个醒,同时病发是因为那日在太子宫中了另一种毒,你作为太子后宫之主,想要摘除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吧,您今日前来如若为太子康健说事,我还赞你夫妻情深,不过只为自己着想,我就多言几句,太子妃的名头是太子完好的情况下才能得此殊荣,柳絮大胆提议,你还是先顾好太子的身子骨吧,那些权呀势呀还是稍后再议。”
“凭你的地位说出此番话,我就可治你大不敬之罪。”
“实话实说而已,不管你想保全谁,你以为这事能瞒过父皇吗?一但事发牵连的人你自己数吧,你以为太子中了毒就可逃了责任,可你正常的很,不用我多说以太子妃的聪明才智,一想便知。”
她气极而出,柳絮在后说声:“恭送太子妃。”而后撇撇嘴,这古代的女人是不是学那些礼仪学的脑子短路了,自己要是有这样的媳妇自尽算了,头发长见识短,耳根子又软,真是胸大无脑的主儿,暗自吐糟一番后,慢慢溜达到忠老院,决定还是找老人家钓钓鱼,谈论下美食打发无聊的时间。
周玉皇揉揉眉头:“你府中的事就自己解决了事,至于太子……朕再想想,一个个都不让朕舒心,你府中已有三个嫡子了,你打算立哪个小子为世子?”
周义云愣了下像泄了气一样,学着小时那样嘟着嘴巴,瞪圆眼睛:“父皇,您就不能不提醒儿臣的年岁又长了吗?”
“哪有你这个样子的,回去想想该立哪个为好。”
“父皇,这不用想吧,正儿是长子,德形也是好的,孝顺长辈又照顾幼弟,定是世子人选的。”
世子人选他也早有定夺,不管是立长还是立贤,包包都是无二人选,不过一直认为自己还年轻,这事也不用急,今天经周玉皇提醒还发现包包都15岁了,再有一二年都能娶媳妇了,真是老了一眨眼都是抱孙子的年纪了,不知道十哥有没有这样的忧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