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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包还是第一次来周义风的地盘,参观完毕后问:“十二叔,你怎么还住在宫里,以前不是和包包说好了吗,娶了十二嫂以后出宫的,十二嫂呢?”
周义风跟小知已解释:“别提了,你十二叔揭发了一场阴谋诡计,媳妇我也不要了,结果被你皇爷爷罚了,不然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回来?”
“十二叔,你怎么总被罚?”包包很是嫌弃。
“你小子别说我了,十一哥也回来了?是不是惹祸了?”
“我父亲才不会惹祸呢?十二叔你是不是被关这里了?”
周义风对包包的结论产生怀疑:“你怎么知道?”
“呵呵,十二叔你哪能那么安静的呆在一处呀,如果不被关包包哪能在你院中看到您呢。”
“哟喝,你这脑子真好使呢。”抓过包包一顿揉搓来减少被看破的尴尬,包包好不容易从他的魔爪下逃出,不满道:“十二叔,包包好不容易回来看您的,您被关起来怎么陪我们兄弟玩呢?”转转眼珠,低声提议:“不然包包求求皇爷爷?我不行不是还有我父亲吗?”
周义风一听瞪圆眼睛,很是同意此做法,完全不管会不会加重惩罚,等到人来传召周玉皇要见三个皇孙后,他还趴在院门对着包包的背景,寄予希望。
周玉皇看着包包从小箱子往外拿出一件件送他的礼物,笑眯了眼睛,礼物不是贵重极品,做工精细的马鞍,特制的马鞭,外表雕花纹的望远镜……满满的心意和祝福,最后包包打开一个小匣子,里面装着各种谷物:“皇爷爷,您看这都是东周百姓种的粮食,村民都说好呢,包包拿来给您瞧瞧,皇爷爷在您的治理下,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好,好,朕的皇孙了不得了不得呀。”周玉皇大喜,民以食为天在自己当政期间,得此良言,真是好的见证,而且夸赞者还是自己的皇孙。周义云在旁撇着嘴,这堆东西他准备的可占了多半,怎么包包才说几句好话,都成他的功劳了?
“皇爷爷,送你。”布布、包包举着爪爪把得的小银元宝,借花献佛。
“好,真是好,赏,朕通通给赏。”
周义云带着三个儿子夜宿宫中,待孩子都熟睡后,周义云爬起走出房门,等待房外的李金上前:“十一皇子,您真是有远见,还好临时带了信鸽,您写完家信下官这就放出去。”
“不可,现在在宫中多有不便,等明日爷儿去看十哥,你随我出宫后找个偏僻的地方再安排。李金,你去查下当初去东周时那些随从的背景。”
“属下领令,十一皇子那准令会不会他人临时准备的,让我们内乱?”
“爷儿当初关押时时刻紧盯,他们上了几次茅厕,爷儿都一清二楚,进宫时更不可能,父皇的侍卫也不是摆设。”
*
天刚刚亮,换了环境的布布、笑笑就醒了过来,两兄弟手牵手找到周义云,最佳发言人布布点点自己的小荷包:“父亲,换个大的。”笑笑补充道:“满了,换。”
周义云颠颠荷包的重量:“父亲帮你们放着?”
“不要。”两娃大声拒绝:“给爹爹。”
周义云没把他们拒绝放在心上,左翻右找也没找到大点的荷包,想他一个爷儿,没事准备几个大荷包这太没意义了,布布、笑笑很坚持,一定要大的以便他们搜刮,后来传到周玉皇耳朵里就是十一皇子拿着银子抓丫环婆子买荷包的光荣创举。
荷包从哪里来的布布、笑笑不在乎只要够大就好,两小娃坐在床上转移“珍宝”时,李公公前来送了两个真丝大荷包,周义云看到后笑嘻嘻的问道:“父皇知道了?”
李公公施完礼笑回道:“十一皇子有何需要,只要吩咐老奴即可。”
布布拿着新荷包比了比,甩掉自家父亲“进贡”旧荷包,继续转移着,笑笑也有样学样,完全不懂周义云厚着脸皮讨要的苦心。等到父子几人行到十皇子府时,十皇子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看到自己的十哥,周义云眼泪汪汪的,周义慈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迎进了府,还没得二人弥补下这三年的空白,布布、包包出场了,举着二个银元宝:“十伯送你。”
这可把周义慈稀罕坏了,十皇子府最少的就是小娃娃,又是自己十一弟的,哪能不喜欢,周义慈一手抱一个:“都叫什么,给十伯说说。”
布布摸着小银元宝:“叫布布。”
笑笑歪着小脑袋:“叫笑笑。”
“布布长的像十一弟你,和包包小时候不差分毫嘛,笑笑长的像你的嫡妻,十一弟呀,以后可够你操心了,你嫡妻一个哥儿都让人垂怜爱慕,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爷儿呀。啧啧,你们夫夫俩这孩子生的真是好。”
“十伯”布布举着爪子,提醒着银元宝着存在。
周义慈高兴的夸道:“这两孩子真乖巧,见面就送礼,一会儿十伯给你挑几个好东西送你们。”
周义云拍了拍两小子的屁股:“你们两个够了,你十伯的便宜你们还想占,李公公带他们出去玩去,竟捣乱。”
两兄弟噘着嘴,一边一个搂着周义慈脖子不放手:“你说谁呀,这两娃和我亲,你还不愿意呀,走,十伯带你们挑好东西去。”
直到两娃多了两个金元宝才晃着脑袋和李公公玩去了,周义云敲敲桌面唤回周义慈的目光,周义慈还在乐呵的说着:“这两小子好,和我亲。”
周义云番了一个白眼:“十哥,你别被那两小子骗了,别看年纪小可精了,那两个小银元宝就是拿花和老十二换的,到手后就成了他们讨人情的玩意了,那荷包鼓的你没瞧见?小银元宝还在他们手上赚着呢。”
周义慈不赞同:“那是他们脑子好使,你羡慕不来,对了包包呢?”
“在宫中,父皇没让出来,派李公公跟着看娃。十哥你现在也忙于公务了?也上朝了?”
周义慈压低音量:“我还不是为了你,我都在朝上等你几天了,对了,这么接触你不怕包包此行不能回去”
“这个不用担心,如果父皇有此意三年前,包包就不会出京了,十哥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个孩子?你到底怎么想的。”
说到心痛处周义慈脸带愁容:“你瞧瞧这后院的人,你十哥不然就不生,要生也要生个好的。”说的信心满满,严肃的表达追求优良品种的奋斗目标。
“十哥,不生出来你怎么知道好不好呢,你要不满意她们,生出来自己带呗,你看絮儿平时忙,我就经常带他们哥三去营混,这不是挺好。”
“对了。”周义慈往椅子往周义云身边拽拽:“到底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着了道?”
“这确是我的错,父皇不放行应该也是在等,出这招数目的到底是什么,十哥放心我已经叫李金去查我身边的人。”
周义慈哪能放心,这个弟弟他太了解了一向报喜不报忧:“那东周那边?”
“不是我瞧不起下绊子的人,那沈肖东才进塞片刻我就知晓,要有大动作只怕他们没实行,就被轰出东周了。”
自从父子几人走后,柳絮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身边一下子少了四个人,很不习惯总是想着周义云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三个小的有没有不舒服,是否适应等等,越想越不放心,不是为了大局,只怕自己早就追回京了,“儿行千里母担忧”真切的体会,这几个哥儿也是想的紧,那间“儿童房”每天都不知道看几次,一解相思愁。从东周营回到塞中,柳絮坐在大厅又开始联想父子几人现在所做之事,王凡端来一小盆洗好果子:“主子,铁柱他们上山给您采的可新鲜了,您尝尝?”
柳絮心不在焉的:“他们有心了。”
“主子”侍卫胡方江来报:“京中飞来信鸽传来的。”
柳絮打开信筒看了纸条: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问向来人:“什么时候发现的?”
“属下刚刚才发现。”
柳絮正言厉色:“谁派你来的?”王凡不解望向柳絮,怀疑主子是不是思子过度,喜欢胡言乱语了?柳絮不给此人思考的时间:“你不知道自从爷儿走后,我就有一个习惯,每日出府进府第一件事情就是看信鸽的数量,这只信鸽是爷儿带走那只,它的翅膀处较其他的多了一点白,这信筒你打开过,信也被你换过,我和爷儿定的暗号都被破坏了。”
“不是,不是主子,属下没有……”话没说完拿出腰刀向前方刺去,王凡上前护主被柳絮一把推开,回旋一腿踢掉他的刀,胡方江后退几步抽出长剑再次进攻,柳絮侧身避开,手刚刚碰到腰间的配剑,王凡扑向前硬生生的挡掉了划向柳絮的剑尖,柳絮拉住王凡的手臂,将他抡向身后,知道凭力气一定抵不住此人,速度后退一步,稍一扭头躲掉长剑,一记刀手劈向对方的手腕,待对方吃痛之时,右腿缠住此人的胳膊左腿使力踹向他的头部,夺下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可惜没等柳絮的问话,对方就将脖颈抹向剑锋,没了气息。柳絮扔下剑,忙跑向王凡大骂道:“你他妈的猪吗,老子用你挡?”
桃叶、雨清送完上学堂的孩子进了门口,听到柳絮的大骂声忙跑向正房,几个婆子也莫明其妙的出了厨房查见,待看到地上的尸体时,桃叶大惊:“主子,这是……”
“快过来帮忙。”
几人上前查看就见王凡哼哼叽叽的:“主子,我能死吗?主子,我可不想死,我还想护着主子。”
“你给老子闭嘴,留着你的力气。帮我把他搬过身,我看看他的伤口。”
王凡一动不敢动,就怕自己会流血而亡,这么死太憋屈了,没死在敌人手上,死在自己人手里,当时柳絮是后退到有利的位置,剑尖处根本碰不到他,王凡扑向他受到划伤也不重,后背伤口很长但不深,柳絮松口气坐在地上,踢了王凡一脚:“自己爬回你的窝去,平时都怎么教你们的,以后你出徒了,老子我都不用硬挡这一招。”
王凡还是不动,哭丧着脸:“主子,给我一句痛快话吧。”
“疼吗?只划伤那么一点儿就受不了了,以后还想上场杀敌?”
“唉呀,只划伤一点儿呀,我说嘛怎么不疼还以为回光返照呢。”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柳絮看出他的强忍,这个王凡就是怕他说这个话:“回房去趴着,一会儿史甲回来让他帮你上药。”
史甲把尸体埋了又帮王凡上了药,柳絮还在想着这个胡方江的来头,以前清理十一皇子府时,对这些周义云挑选的侍卫并没有仔细调查,怎么会出错呢?史甲扶着包扎妥当的王凡来给柳絮报平安。
柳絮看着他那狼狈样:“不是让你趴着?在塞中休息一段,伤好了再说?”
“主子,这小伤哪用休息。”接触柳絮变冷的目光,闭了嘴。
“王凡你坐下,我有事问你。当初随行人员的侍卫是你选的吧,你又为什么要带着这个胡方江?”
刚抬起屁股的王凡又坐下:“主子,这个胡方江吧……”挠着头发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继续说:“胡方江是您嫁入十一皇子府从娘家带来的,上次做援军时他没去成,这次他争取要来,奴才也是看到您的面子,才……唉。”
正在这时外出小芽回来了,“主子,您看小芽给您找到什么青菜,您一定喜欢吃。”边说边提着菜篮子进了正房,看到几个的脸色都不对,小心的问道:“主子,怎么了?”
柳絮盯着小芽,听他说他五岁时就陪在自己身边,会和这事有关系吗?不,柳絮马上否定,小芽对自己绝对忠心,如果他对自己不利,有百种机会,想通的柳絮问着:“小芽,胡方江这人,你了解吗?”
“胡方江是主子陪嫁的随从,主子后来住在后院他没有跟过来,以前接触也不多,不过他这次一起过来,偶尔见面也说几句。”小芽虽有点纳闷,但还是如实回答,而后又不放心的问道:“主子,没事吧?”
王凡嘴快帮着回答:“他想行刺主子。”
“什么?”小芽惊讶的掉了手中的菜篮,下跪说:“主子,小芽对您是一向忠心的。”
柳絮好笑:“我又没说和你有关,你急什么,起来。”安抚好小芽后,柳絮越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自己只逼问几句他就原形毕露这么简单?还是想以死保护某些人?会不会和京中有关,柳絮思考了一会儿对史甲说道:“抓只信鸽来。”
几日后李公公将东周飞回密信送到周玉皇面前,周玉皇将信筒转了一圈并没打开:“送给十一皇子吧,这应该是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