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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世界上本来没有意外的,所谓的意外都是我们在不经意之中种下的因而结的果。佛家很喜欢说的因果报应有它的道理,今日的果都是我们昔日种下的因,所以需要慎行克己。因为今日觉得无所谓的一件事,有可能在明日就会让我们肝肠寸断——浪人码头。
我扭过头去,于是就看到了一张笑眯眯的脸。他叫陆兴,完全是属于一个自来熟的家伙,我认识他是因为他被老婆管太紧了所以偷偷找我要烟抽。很搞笑的理由认识了一个很搞笑的人。
和我不一样的是,他属于那种对女孩很有办法的人,从同样都是大一的新生,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女朋友上就可以看出来。
他还是穿的和上次见面一样的夸张,头发好像又换了一个颜色。不过也许是我记错了也不一定,这个男人身上的色彩总是太多了,很容易把人搞晕头的。
他看到我扭头过来,顿时笑的更开心了。“嘿嘿,哥们又看到你了啊。有烟没?给一根。”
我笑了,对于这种自来熟的家伙,我很难加以抗拒。更何况我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说话无拘无束的人,因为他身上有一种东西是我一直所渴望得到而又不能得到的。
我甩了只烟给他,并帮他点上了。“又被女朋友逮住不准抽烟了!”
他刚刚抽了一口,还没来得及爽上了,就被我的话给呛的咳嗽的不行。“哥们,你别吓我了。我女朋友简直就是一母老虎,就说上次你知道我有多惨吗?把我所有的钱都没收了,让我一根烟不许抽,同时还要给她写10页的情书。双面!!!我靠!!!”
“哈哈”我还是被这个家伙给逗笑了。虽然我的情绪在前一分钟还相当低落。可是遇到这么一个家伙还是很容易就被他调动起了自己的情绪。我抛开了自己烦心的事情,准备和他好好聊聊。
“重新介绍一下嘛。我叫Ronin。”我对他伸出了手。
他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大概是不适应我的风格吧。如果没有那只香烟,我想我们两个肯定是不会认识的,也不会成为朋友的。
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的,所以我又重新认识了陆兴这个喜欢穿hiphop风格衣服,说话动辄就是一句“我靠”的人。
“刚刚送女朋友啊?”他问到。
“呵呵,没有。她还不是我的女朋友了。”
“怎么搞的,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搞定!你可真逊!”
“多长啊?就一个礼拜吧!”
“一个礼拜还不够啊!那等你追到姑娘黄花菜都凉了,我靠!这样吧,哥们给我说说你那个对象,看在这几根烟的份上,我帮你搞定!”
得,原来还是看在烟得份上才帮我的。我苦笑,摇了摇头。
“你这种人太闷骚了,这样不好。追女孩子嘛,七个字:胆大心细脸皮厚!”
我接着摇头,“她不一样。”
“得了吧,有什么不一样的。女孩子都是一样的!”他说的斩钉截铁。
我的头已经快和拨浪鼓一样了。“你这个想法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哥们,你听我说。”他大概觉得在路上这么嚣张的抽烟很危险,于是拉着我往路边闪。
“别介别介。你不会是那个什么吧。”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靠,我是想帮你!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差点给我一盖头。这家伙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说吧。”我还是不适应他的自来熟,和他保持了约1米的距离,然后问他。
他没说话,腆着脸看着我。我这次发现他的烟已经抽完了,苦笑不已,又扔了一根给他。“你说你这样多累啊!”
“我也不想啊,戒不了,我又喜欢她。那就只能搞地下工作了呗。何况她不让我抽烟不也是为我好吗?女人关心你才会管你。”
我无语,他说的没错。只有当你关心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在乎他的好坏安危,因为在下意识里你已经把对方的好坏和自己联系了起来。如果对方对你来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那么他的举动对你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此刻的他幸福的让我羡慕。
他显然没有细腻到可以考虑我的感受,继续他的喋喋不休:“其实对女生这个东西来说,什么是重要的?感觉!只要感觉到位了,别说一个礼拜,就是一天的时间都能搞定。而没感觉的话,你一辈子时间就等着耗进去吧。当然,前提是你够不开眼。”
“你这不和没说一样吗?我当然知道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的是感觉,可是要有感觉了,我还愁个p啊!”
“我靠!没有感觉可以创造感觉嘛!那句话怎么说的:有困难克服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打住打住,什么叫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啊?!”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呵呵,说走嘴了,就是那个意思。你明白就行了呗。”
“我没明白!”我说的很实在,我被他东一下西一下搞的迷糊了。
“我靠!女孩子要的是什么?感觉!什么是感觉?浪漫!怎么才能浪漫?”他在一堆自问自答之后留下了一个问题给我。
“浪漫?看看电影,喝喝水,送送花这些吧?”我回答的小心翼翼,是的,我本身就是一个不懂浪漫的人。
“wronganswer!所以你没有女朋友了!”他学着综艺节目主持人的声音一声怪叫,吓了我一跳。“你说的都是细节,没有说到重点上。浪漫是什么,浪漫本身就是一种很空的东西,你可以往它上面套任何事情,关键是你这些事情要让她觉得你在重视她,她是你心中很特别的一个人。否则你做的任何事情就不是浪漫而是浪费了。”
“说具体点。”我听出一点门道来了,有了兴趣,正准备那个本子给记上的。
他挥了挥手,大有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架势:“比如说送花吧,同样是送花,如果你只是傻不愣几的买一束玫瑰送到她寝室楼下,她十有**会找个借口给你扔了。但是如果你送给他的时候告诉她,你没有什么其他的企图,只是觉得这束花很适合她。那就算她不喜欢你,她也会收下这束花了。因为她能感觉到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不一样。懂了吗?”
“有点明白了,不过我估计操作起来还是有难度。”我回答的很老实。不准备在他面前装什么。
他不耐烦了,一挥手:“简单的说吧,浪漫就是明知道她不爱你,还要送她100朵玫瑰;而浪费呢?就是明知道她爱你,你还要送她100朵玫瑰!”
浪漫和理性好像一直都是两个对立的词语。而我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浪漫的人,经过了自己成长的洗礼之后,到现在,我更愈发的肯定了这一点。那么我就是一个理性的人了吗?我同样也不理性。
所谓的浪漫其实很难下一个准确的定义的,因为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一个自己对待浪漫的定义。在年轻的时候,我们的这个定义更多的是来自其他人或者书本或者电视或者其他的什么,whatever。然后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年少无知的少年变成了略经世事的青年,他开始在自己的心目中对所谓的浪漫有了一个自己的定义,这是他自己感悟出来的,属于他自己。而在我的心中,当然也有一个定义,但是我现在不想用文字来框定这个定义了。不过我很清楚我现在的自己并不属于这个定义的范畴以内,所以我明白什么是浪漫,可是我依然不浪漫——浪人码头。
当陆兴告诉我他关于浪漫的定义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年少无知的少年,所以我很明目张胆的把他的劳动成果进行了剽窃,并心里窃喜之,觉得自己终于懂得了一些关于和女孩子打交道的门道。
所以在回家的路上,我在原本繁多的想法基础上又多了一条:把各种浪漫情景的男女主角分别换成我和铃的样子,并深深的沉迷其中。
哦,等等。我本来想在这一卷写一些关于铃过去事情的,这也是我把这一卷命名为回忆的原因。可能是我的脑袋已经不怎么清醒了,所以很难保持一个流畅的逻辑把这篇文章写下去,所以显得很零散,很琐碎。他们都是一些片断的记忆,就像我以前说过的那样,我是一个拙劣的工程师,试图用这些片断来堆砌一个很真相接近的故事。可是每次当我要完工的时候却发现最终的成品和自己原本的构思差了很远。我总是习惯在这个本来单纯的故事之中掺杂很多自己现在的感悟和体验,于是这个故事被我叙述的断断续续,零碎不堪。那么请你原谅一个已经不甚清醒的人的呓语吧,毕竟在这或真或假的虚虚实实之中,有着他最真实的感受。
不管怎么说,既然我发现我现在方向写歪了,我还是会试着纠正它的。我会试着让这个故事回到一个有序的,便于理解的路子上,而不是像现在我的头脑一样纷乱不已。
是的,我想写回忆的事。所以让我们跳过我从陆兴处得知了一些关于和女性相处的基本定义之后的一些无谓的幻想,直接跳到第二天吧。
静给我讲了一半关于铃的故事,留下了一半的悬念给我。我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造成的结果就是留给了我更多的疑问。我在整个晚上都不断的猜测铃和那个“他”的故事是怎么往下发展的。铃的过去像一个愈来愈深奥的迷团困扰着我的思索和生活。
我不愿意继续的猜测下去,所以在第二天里我给静打了电话。
“喂。”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接的电话。
“我找静!”
电话那边安静了下来,然后就是一阵让我觉得窒息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话筒那边传来了静的声音:“ronin?”
“是我。”我没有提昨天她突然跑掉的事情,很直接的问她:“可以出来吧,我有事问你?”
在一个小时后,我和静坐在了昨天的那家店里。还是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场景。我等她坐下了之后,叫来了服务员,把昨天她点过的东西重新的点了一遍,然后收起菜单看着她。
她被我看的有点发毛,稍微的往椅子后缩了缩,好像这样能显得安全些似的。
“你想清楚了吗?”我开门见山。
“先不要说这个。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会喜欢铃?”
“为什么,我没有想过。我只知道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被她触动了某种内心最深处的东西。然后我就渴望了解她,渴望保护她,渴望跟她在一起!”我实话实说。
“你觉得这样就可以称为爱情了吗?你不觉得这样的爱情太盲目了吗?”
“盲目?那我问问你,你认为有不盲目的爱情吗?如果爱一个人一定要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那样的爱情还叫爱情吗?我这个人一直都是很理性的,可是铃让我发觉了自己有感性而冲动的一面。”我回答了她的问题,也许不够完美,不过自己很满意。
“我发觉了,你这个人其实一点都不浪漫,不会说一些女孩子爱听的话。”
浪漫?又是浪漫?面对一份真心以待的感情,所谓的浪漫真的占据了如此之多的比例吗?一直都对静的问题对答如流的我在那一刻困惑了起来。因为我不懂什么叫浪漫,所以我会困惑。如果我是陆兴那样的人,大概就不会有这种困扰了吧。
而静这次并没有因为把我逼的一时的无语而感到高兴,她只是好奇的撑着自己的下巴,等待着我的回答。
“浪漫?我想你说对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浪漫。不过对于铃来说,她真的只是需要一个浪漫的人吗?还是像那个“他”一样浪漫而有情趣,但是却不懂得责任的重要?”
她适合忘记了来的目的,开始给我抬起杠来了,“那你怎么又知道你肯定是一个负责的人呢?”
“我就是知道!”那一刻我像个小孩子,执着而倔强的说道。是的,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在这一刻证明我的责任心,可是我就是知道对于铃来说,她是我会好好的珍惜她一辈子的存在。
然后静就笑了,似乎她刚刚的咄咄逼人只是为了看到这一刻我像个孩子一样倔强而执着的表情。我的表现似乎能满足她心底一些预期,于是她笑了起来,笑的很得意。“还像个小孩一样。”她低声的说道,声音低的刚好能让我听见。
而我已经厌烦了她发起的这个一问一答的游戏。径直的追问到:“我想知道剩下的故事!可以说了吗?”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想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嗯。”她说到。
我们每个人都有影子,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自己的内心里。有时候我甚至觉得那个所谓的影子甚至比我们本身的自己来得更加真实,因为影子必须暴露在阳光下才能显示出来,暴露在强烈光线下的时候,我们平时对自己的掩饰都显得过分的苍白和无力,那个时候,阳光下那个长长的黑色的影子才是我们内心深处最真的写照——浪人码头。
“嗯”静是这样回应我的请求的,然后她抿了一口可乐,润了润喉咙,又开始给我讲述那个关于他和她的故事。
铃和他第一次分手了,虽然很痛苦不过却另有一种解脱的快意。和他在一起的确很快乐,可是铃却看不到未来。他和她的幸福属于过去和现在,可是不属于未来。总有一天,他们会再次成为两条分开的平行线——铃的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虽然痛苦,虽然不舍,铃还是选择了离开。然后把那段短短的回忆压在了心里,像一颗长在胸口的痣,只有当夜深人静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会悄悄的把它翻出来看着它落泪。
如果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在时间的流逝下,再深再疼的伤口也会痊愈的一天。铃会渐渐的淡忘掉那个人,过着一种本该属于她的平静生活。
可是好像上天总是不希望事情发展的太过顺利似的,它给他安排了一个妹妹,他的妹妹比他小10岁,却和铃同龄。大概是因为年岁相仿的缘故吧,她一直都不接受铃这个名义上的“嫂子”。当铃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妹妹很看不惯铃,总是试着在她和他之间找茬,不希望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甚至在铃和他约会的时候,她会故意把自己弄到生病住院,好让他去照顾她而放弃和铃的约会。
他的妹妹就是这么一个人,大胆妄为不拘小节,感觉和坐在我对面的静有那么一点相像的地方。当然,我没敢把这个话说出来,我不傻。
可是,真正当铃和他分手了之后,他的那个活宝妹妹却突然之间发现生活少了一点什么似的,突然觉得空空的。他们两个从小都不在父母身边,她跟着哥哥在外地漂泊着长大。铃可能是她接触时间最长,接触程度最亲密的一个同龄人了。所以在她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把铃当作了自己的嫂子,自己的姐姐。可是她却并不确定她哥哥对铃的想法,所以她不敢在心理承认这一点。她继续阻碍着铃和他的约会,她继续像铃向小孩子一样撒娇,她对铃的任性是向对哥哥撒娇一样的那种任性,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当铃和他分手之后,她突然发现她自己的生活空了,她哥哥的生活也空了。她甚至能看到晚上哥哥拿着和铃的合影在哭泣。
那个时候,她才意识到。铃对于他哥哥的存在并不像是其他那些露水情缘一样的肤浅;铃对于她的存在也并不只是哥哥的又一个女朋友这么简单。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他们兄妹俩生活的一个重心,一个支撑。而在突然间这个支撑移开了,所以他们都失去了重心。
她当然怪她的哥哥,怪他的花心而伤害了铃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但同时,她也对铃和哥哥的和好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既然彼此还爱着对方,那就没有不在一起的理由。
静说到了这里,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故意等待着我的点评一样。
“爱着对方,就一定能在一起吗?”我重复着她的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对啊,你会不会觉得很幼稚?”她笑眯眯的看着我说到。
“我没有资格说这是一个幼稚的想法,因为我根本没有谈过恋爱。我不知道什么样才是正确的。不过如果需要我评价一下的话,我会说这个想法不够可观吧。”我不知道她问我的目的,所以努力把回答构造的四平八稳。
静用很怪的眼神瞟了我一眼,没有理睬我的回答,继续讲述下去了。
她想让他们和好,她想让铃继续当她哥哥的女朋友,当她的嫂子,她喜欢铃。
所以她又病了。
她这次病的很厉害,至少是看起来病的很厉害。大概是从小就喜欢装病逃学的原因,她装的很专业:呕吐,发烧,头晕,腹泻……各种看起来像是一个人要挂了的征兆她一个没落下。
然后她打电话给铃了。
铃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当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虽然很惊讶,可是还是礼貌的保持了问候。
“你最近怎么样了?”
“咳咳咳,姐姐,我病了!”她装的很凄凉的样子,就差没有放一首小白菜地里黄,三两岁没了娘来烘托气氛。
“啊?!什么病,严重吗?”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感觉很难受,全身上下都痛的要死。我现在在医院观察。我好想你啊,姐姐!”
事实证明了,拙劣的手段却往往能收到奇效。所以在下午的时候,铃来到了她住院的病房,并又一次看到了她和他。
出乎意料的,一个月没有联系的他们竟没有想象中的难堪和尴尬。
他看着她乖巧的站在门口,笑了:“你来了。”
“嗯,我来了。”
那天他们照顾了她整整一个晚上。她装病装的很到位,一会咳嗽需要拍痰,一会又口干想吃水果。他们轮换着照顾她,满足她各种合理不合理的需求。在忙碌中度过了本来会有一些尴尬的时光。
到了晚上,铃要回家了,她毕竟还只是一个高中生。他要送她,铃不让。
“你还是留下来照顾她吧。我明天还会过来的。”铃试图找一个让他难以拒绝的借口。
而这个时候,她很适时的睡着了。呼吸绵长,神态安详。
他笑了,“她都睡了,这么晚了,还是我送你吧。”
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来着,可是还是没有说。
于是,在这个晚上,他又一次牵上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