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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连的几声吼叫，才让不知所措的大小眼拿出匕首，走到了我的面前。
因为在此之前，所有对我的印象都是比较儒雅。
很多时候，能饶人一命，就饶人一命。
但现在我却说出将张文山活活剖开的言语，着实让几人没反应过来。
张文山不断咬合，连铁铲都被咬的咯吱咯吱响。
我看着还在迟疑的大小眼，直接让他抓住铁铲，而后我从他手里一把夺过了匕首。
直接一刀刺进了张文山的心脏，鲜血瞬间喷涌。
此刻宋当家几人也全都围了过来。
“李兄弟，你...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张文山真有什么契约？他如果不死，王老等人就用不了这还愿树？”
宋当家看着我，也是一脸的疑惑，甚至连李韵等人都是极其不解。
我眼神坚定，手中的匕首很有分寸，呈y字形将张文山直接剖开。
而一直咬着铁铲的张文山眼神也开始溃散，他的身体就像牲畜一般不断抽搐。
但我知道，张文山已经死了，这只是身体肌肉的动作罢了。
听到宋当家的疑问，我将张文山的尸体推倒在地上，露出了满是血污的婴儿。
“也许之前它不是真的。”
“但现在张文山死了，我说的契约，就是真实存在的。”
我看着宋当家，说出这句再明白不过的话。
周围几个人也都是沉默了。
看到张文山死了，侏儒老人才冲了过来。
“你居然真的把它杀了！”侏儒老人手指颤抖。
虽说这儿子不孝，但这死状未免太过于凄惨了一些。
我将匕首上的鲜血擦干净。
“有契约在，张文山必须死，我也是帮你行万难之事！”
“这个婴儿就是还愿树的秘密，照我之前说的做，就可以得到回生树的秘密！”
我看着侏儒老人，依旧是一口咬定了之前的说辞。
侏儒老人也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急忙的割破手指，将鲜血滴入了婴儿的口中。
那婴儿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随即侏儒老人便面带狂喜。
“都是真的，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东西真的可以指引回生树位置！”侏儒老人布满褶皱的树皮脸，笑起来也让人感觉恐怖。
一旁的王老见状也无比兴奋，赶紧冲上前来。
但就在侏儒老人站起身的那一刻，一束阳光打在了小婴儿的身上。
那小婴儿瞬间睁大了双眼，身体直接从树根上脱落，站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情况看傻了。
但还不等我们反应过来，这小东西直接转身就跑，速度之快，根本没时间阻拦。
而唯一实力比较强横的侏儒老人，也沉浸在喜悦之中。
还有那个一直站在他身后，体型略微高一点，带着斗篷的老人，也没有移动身体。
对于他的身份我还是比较疑惑的。
从刚见面到现在，没听他说过一句话，也没见他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只是跟着侏儒老人。
就连上次面对鼠婴的时候，他也没有作为。
那小婴儿遇到阳光转身消失，也让我明白了张文山最后的目的。
他的确是想杀我们，但却从未想过跟还愿树同归于尽。
之所以吞下小婴儿，就是因为这东西见光就会跑。
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用这个要挟侏儒老人杀掉我们这一行人。
然后再用还愿树作为自己交换生命的筹码。
但这一切都已经是泡影，张文山也彻底死在了我的手上。
尽管我表面平静，但藏在身后的手掌却止不住的颤抖。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但却不得不这么做。
张文山要杀我们，侏儒老头要杀我们，面对这样的两伙人，我刚才那一刻就决定，放下心中所谓的慈悲。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想让我死，但我想活，那唯一的结果，就是你死！
看着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几人，我眼神示意宋当家，想要就此离开。
可还不等我们几个人挪动脚步，侏儒老人却再次转头大喊一声。
“等一下！别走！”
侏儒老人的声音让我们猛然一怔，所有人都是面带警惕。
要知道，现在可是过河拆桥的最好时机、
“我们已经帮你找到还愿树了，而且张文山之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们想做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老人，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一些。
“不用害怕，我们不是要杀人灭口，只是看你也有几分能力！”
“如果我们携手寻宝怎么样？这次完全是公平的合作关系，先帮你们找，再帮我们，如何？”
侏儒老头前所未有的和善，提出的要求更是先退一步。
我看到李韵眼中已经有东西闪过，她显然是已经被侏儒老人提出的建议打动。
但我却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何况是王老这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存在。
就算是面对这里未知的危险，也比跟着他们这一伙人要强上许多。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被侏儒老人拉出来当炮灰，被他利用。
“如果我拒绝的话，你会放我们走吗？”我看着侏儒老人，并没有把话说的太绝。
听到我的言语，侏儒老头脸上出现一些惋惜。
“无妨，如果你们不愿意，老夫也绝对不强求，你们可以离开！”
侏儒老人一反常态，竟然很痛快的放走了我们。
得到他的答复，我们几个也是毫不迟疑，转身就走。
能早点摆脱这几个人的魔爪，那就要早点离开，绝对没有丁点的拖泥带水。
一直走出好远，发现侏儒老人没有跟来，我们几个才放慢了脚步。
对于我拒绝侏儒老头，李韵也没有说什么，其实我们都很清楚那老家伙的危险程度。
天色暗下来，我们找了个比较空旷的地方，想要好好休息。
“二当家，我觉得你有点变了。”大小眼就躺在我的旁边，冷不丁的开口说了一句。
我知道他这是在说今天白天的事情。
“张文上不死，我们肯定会死，在甲木斯里，仁慈无疑于自杀，所以我必须杀他！”
我知道大小眼没有指责我的意思，只是今天的表现，有点超乎预料。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内心却依然过不去那个坎。
一直到了半夜，我被周围轻微的动静吵醒。
睁开眼睛一看，一个披着旧衣服的女孩，就坐在篝火旁边。
我还以为是李韵，但当我看到她那稚嫩的脸庞，瞬间否定了心中想法，猛地就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