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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医院单人病房,若磐还没有醒。老王得知若磐没死,暂时先回家了,子欣和安然也回家去给若磐准备住院必须品,只剩下黄莺一个人坐若磐病床旁边。
黄莺呆呆地看着若磐清瘦脸颊,这个男人一直很沉默,平时生意往来中,他话不多,但是却很诚恳,没有城府,和他做生意打交道都很放心,不用担心什么,不用算计什么。他生活很有规律,每天清早,他几乎都浇花,然后给买花人摘花,送花。之后,他会喝一点早茶,吃一点早餐。上午,他会去小山打理他花草,该除草除草,该松土松土,该撒农药撒农药,该嫁接嫁接……中午,吃过午餐他会睡午觉,下午他会院子里喝茶、看书,或者和来小山玩耍熟人闲坐,下一、两盘棋,或者打开电脑上一会儿网。吃过晚饭,他会继续给花浇水,去自己小山里逛逛。晚上,他一般睡得很早,因为第二天要早起。
若磐有规律生活不是秘密,每一个和他做生意人都熟悉他生活规律,知道该什么时间去找他,什么时间不可以打扰他。
“这人虽生活繁华城市之郊,但却过着清净简单生活,与这世界几乎不沾边。”很多人都这样说若磐。
“这样一个与世无争人,会有什么坎迈不过去,要跑到未婚妻墓前自杀呢?如果说是因为未婚妻死,他该早自杀了,不会等到现。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黄莺百思不得其解。
“上次医院,若磐拉着自己手一直喊“茵茵”,这个茵茵应该就是若磐多年单身原因吧!”
黄莺看着这个谜一般男人,陷入了沉思。
突然,他看到这个男人脸颊上滴下了两滴清泪,那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滑,眼看就要滴到枕头上。
黄莺赶紧拿出纸巾,为若磐拭去了眼角泪水。
“是什么样悲伤,让他这样昏迷中还泪流不止呢?”
子欣和安然很拿来了若磐住院需要生活用品,还为黄莺带来了早餐。
黄莺一边吃着子欣带来早餐一边说:“这个秦若磐,人还没醒,但昏睡着都流眼泪,他到底碰到了什么事情,这么悲伤?”
子欣说:“吃你饭吧!好奇心害死人,你问那么多干嘛?”
黄莺只好埋头吃饭,想:“她一定知道,就是不肯告诉我,不说算了。”
若磐昏昏沉沉地沉自己梦里。他看到茵茵打开了一扇窗户,从窗外伸进了她蒙着白色纱巾脸,对着他喊:“若磐!若磐!”
“茵茵!”若磐惊喜地向窗户边走去。
可是,他走到窗边时,茵茵却不见了。
他跳出窗户去追,茵茵白色身影前面不远地方向前移动,若磐就向前追去。
可是,无论自己怎么追,茵茵总是前面离自己不远地方,总是追不上。
“茵茵,你等等我,等等我!”若磐朝茵茵白色身影义无反顾地追。
追着追着,茵茵身影突然飞起来,飞得很高很高,飞到蓝蓝天上,飞到了天上那朵大大白云上,然后消失白云里。
“茵茵!你去哪?”若磐也想要飞起来,可是自己却飞不动。
那朵藏着茵茵白云从若磐头顶飘过,飘啊飘,飘到遥远天边,不见了。
“茵茵!茵茵!”若磐痛苦地喊,可是茵茵却听不到了。
坐病床前黄莺正用手帕擦着若磐脸和手,当她用湿毛巾给若磐擦手时候,若磐手突然反过来抓住了她手,嘴里不断地说:“茵茵,你别走,别走!”
黄莺手被若磐握住了,看着昏迷中若磐再次握住了自己手,黄莺手若磐手中抽也不是,放也不是,后,她只好由着他,让他握着。
“如果我手能给他暂时安全感,那就让他握着吧!”黄莺想。
站一旁子欣看着黄莺无可奈何样子,走过去,拿走了黄莺手中毛巾,说:“可怜人!”
梦里,若磐看见那朵白色云又飘了回来,飘到了自己头顶。茵茵就像一个仙女,站那云朵尖上,朝他伸出了洁白手,他抓住茵茵手,和茵茵一起站那朵棉花一样白云上,飞了起来,飞啊飞,飞过了万水千山。
突然,那朵棉花一样柔软白云被一阵狂风给吹散了,茵茵也被那狂风吹得没有了,自己从天空中突然跌路下来,不断地往下跌,身下,许多妖魔鬼怪龇牙咧嘴等着自己跌到他们手中……
“啊——”若磐尖叫着。
病房里所有人都听到了若磐尖叫声,看到了若磐鼻尖上渗出虚汗。
“若磐,若磐,你醒醒!”黄莺摇着若磐手。
若磐惊醒过来,朦胧中,他看到茵茵坐自己面前,拉着自己手,像二十年前那样温柔。
“茵茵,茵茵!”若磐一把抓住黄莺肩膀,把黄莺抱住了。
看着抱住自己若磐,黄莺说:“若磐,你醒醒,我是黄莺,黄莺!”
“黄莺?”若磐放开抱着黄莺手,仔细一看,确实是黄莺坐自己身旁。
“你不是茵茵,茵茵呢?茵茵呢?”
若磐朝房间里张望,他看见子欣和安然站床头,而自己正坐一个房间里。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说:“病人醒了吗?醒了就好。”
说完,医生开始给他检查。
等医生和护士走后,若磐质问子欣:“子欣,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你就让我去陪茵茵不好吗?”
“听着,若磐!”子欣说,“我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但是,你既然活着回来了,就应该珍惜自己生命!一个大男人跑去自杀,你这算什么?”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感受!”若磐喊道,“我只是想死,都不可以吗?”
“我确实不是你,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杀掉我自己!”子欣也喊道。
“算了,子欣。”安然拉了拉子欣,“让他静静吧!”
“若磐,以后事以后再说吧!这次大家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就别再想着死了,至少现暂时别想,行吗?”安然对若磐说。
若磐沉默了。
生不容易,连想死也不容易!
若磐躺了下来,用被子蒙住了自己脸,抽泣起来。
所有人都沉默了。
护士走了进来,她看到若磐躲被子里哭,周围人却都不安慰,感到非常奇怪。
护士打开若磐被子,说:“先生,别哭了,真正勇敢人不是不怕死,而是不怕艰难地活着,打针吧!”
若磐停止了抽泣,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仿佛要把这埋藏了二十年眼泪都一下子流出来。
护士拿过若磐手臂,开始给他打针。
黄莺打湿了一条毛巾,默默地为若磐擦脸。
夜,无声无息,慢慢地笼罩了整个医院。病房里渐渐安静下来。
被医生注射了镇静剂若磐老老实实地躺病床上沉入了梦乡,守了一个白天黄莺也躺病床上睡着了。
深夜医院走廊,格外安静,只有孤独夜灯洒下暗黄光。
走廊头卫生间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是一个披着头发小姑娘,她把眼睛从眼眶里摘了下来,放到手上,然后伸长手臂走廊里转了一圈,说:“茵茵姐,那些人都睡了,咱们出来吧!”
茵茵白色身影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静静地穿过走廊,来到若磐病房。青青站病房门口,看着寂静走廊。茵茵走进了若磐病房,来到了若磐床头。
她若磐床头蹲了下来,伸出自己苍白手,抚摸若磐那瘦削脸。隔着那蒙着脸雪白纱巾,茵茵俯下身子,亲吻若磐宽宽额头。
青青踮着脚走进了病房,拍拍茵茵肩膀说:“茵茵姐,我们该走了。”
茵茵站了起来,看了看趴若磐床头睡熟了黄莺,转身准备离开。
“茵茵,别走!”若磐呼唤声从身后响起。茵茵不舍地回过头,看见若磐闭着眼睛呓语:“茵茵,别走,求求你,别走!”
一滴血红眼泪从茵茵眼角渗出。
茵茵真想走到若磐跟前,摸摸他厚厚坚实嘴唇。
可是,她看见趴若磐床边黄莺醒了过来,黄莺看了看沉睡若磐,叹了口气,把他露外面手收进了温暖被窝。
“我不能像她一样照顾若磐了,青青!”茵茵回过头对青青说。
“走吧!茵茵姐,时间到了,咱们走吧!”
青青拉起恋恋不舍茵茵,离开了病房。
病房门吱呀想了一声,开了一条缝。
黄莺抬起头,奇怪地看着病房门,想:“这门怎么会开了呢?我不是已经锁了吗?未必有小偷?”
黄莺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她看到门外并没有人,走廊上也空荡荡。但她看不到,站她对面不远地方,茵茵无声地看着她,青青则朝她吐了个舌头,扮了个鬼脸。
“真奇怪!”黄莺把病房门关上了。
病房外,青青和茵茵走到了走廊深处,转进了医院卫生间里。卫生间墙角,茵茵和青青站了一会儿,便从墙角消失了。
她们穿过了那面墙,回到了黑森林里。
两个一高一矮影子黑森林里慢慢地漂游。
“茵茵姐,你确定你不要那个子欣命了吗?”青青问。
“我不要她命,如果她死了,那个安然会不会也像若磐一样伤心呢?”茵茵说,“我只要和她换脸而已,而且,现都只要换半边脸了。”
“那么,和她换好脸你会和我一起去轮回殿排队吗?”
“是,只是,我不放心若磐,他居然自杀求死。”茵茵说,“青青,你说,除了我,还有谁会让若磐放不下呢?如果人间有一个若磐放不下人,他就不会一心寻死来找我了。”
“他要来找你你就让他来呗!”
“冥界这么大,喝了孟婆汤,他哪还会记得我呢她将和那些孤魂野鬼一般黑暗世界里飘荡,到了节日,连给他烧纸钱人都没有一个。”
“那怎么办呢?”青青问。
“必须要找一个让他牵挂人,把他留人间。除了我,他还牵挂谁呢?”
“我知道!”青青说,“爸爸妈妈,我现都还牵挂着我爸爸妈妈呢!有时候我会偷偷溜回去看他们,他们和弟弟生活地还算乐,所以我挺放心。”
“可是,若磐爸爸没有了,妈妈他很小时候就离开他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我牵挂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也牵挂我,虽然有了弟弟,但他们每年都依然会给我烧好多好多玩具来。”青青说。
“爸爸妈妈也牵挂你?”茵茵若有所思,“我爸爸也牵挂我,被孟婆灌了汤他都没忘记我,现还为我事情操心。”
“是啊!每个爸爸妈妈都牵挂孩子,这是很自然事情。”
“如果让若磐有了自己孩子……”茵茵说。
“你想干什么?”青青跳到茵茵面前说,“未必你还想给他生个半阴半阳鬼小孩不成?”
“傻瓜,这怎么可能?”
“那怎么办?”
“你看到趴若磐床边那个女人了吗?我们设计让她怀上若磐孩子。”
茵茵把嘴巴凑到青青耳朵边,说自己计划。
青青听了,说:“可是,这样你舍得吗?”
“为了她,我没有什么可介意。”茵茵说。
“那好吧!我全力配合。”青青说。
若磐出院后一个星期,每天都半梦半醒之间,生活也不再有规律,经常一个人发呆。
每天早上,子欣会去小山帮若磐浇花,然后顺便把早餐带过去。中午,安然会来接子欣回家,顺便把午餐带给若磐。下午,老王会到若磐小屋前,硬拉着若磐下棋。晚饭时间,黄莺会来若磐小屋,给他山上花再次浇水,然后,准备晚餐,和他一起吃。晚上,安然来接班,安然就睡若磐卧室里长沙发上,守着若磐,直到第二天子欣过来。
大家就这样,每天坚持轮流守着若磐,不让他一个人呆着,防止他再次想不开。
若磐出院后第十天下午,他留下了要回家老王,说:“老王,今天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晚饭时间,黄莺来了,若磐说:“黄莺,多做点饭,邀请安然和子欣一起来吃晚饭吧!”
黄莺高兴地答应了,马上去厨房忙活,若磐终于不再沉默了!
小山上,小屋前院子里,吹着黄昏山风,大家围坐一起,开始吃晚饭。
若磐说:“这半个月以来,大家对我照顾我都看眼里,我非常感激,从明天起,你们就不用这么辛苦每天来了,我会照顾自己。”
“想开了?”安然问。
若磐点点头。
“想开了就好。”老王拍了拍若磐肩膀。
那一晚,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吃过晚餐,若磐院子里聊天。聊到很晚。
当月亮爬上山头,山顶露出了金黄脸时候,老王告辞回家。
送走老王,安然说:“子欣,我留下来陪若磐,你和黄莺开车回家吧!”
“不用,你们都回去吧!”
黄莺听着若磐逐客令,不但不想回家,反倒觉不放心若磐一个人,就说:“安然,你们回家,我留下来陪若磐说说话。”
“安然,这小山上月色真好,我突然不想回家,就想这儿看看月亮,这天空中星星可真亮,我们不回去,今晚就住这里,好吗?”子欣看出了黄莺担心,那也是她担心,所以她建议大家一起留下来。
就这样,三个人都留了下来。
深夜,满载着月光和星光安然和子欣若磐客厅里沙发上铺了床,睡下了。
黄莺则若磐卧室里翻着若磐那一本一本书,看着看着,就若磐卧室里沙发上睡着了。
若磐看所有客人都睡下了,因为黄莺睡自己卧室沙发里,他又不想惊动客厅里安然和子欣,就和衣自己床上躺下了。
子夜,风轻轻地吹,山上花草树木轻轻地摇着头,相互说着梦话。
若磐小屋前,茵茵站了院子里。秋天微凉风吹乱了她满头黑发。
她白色影子默默地从门外飘进了屋内,站客厅里,她看见子欣和安然头靠着头若磐沙发上熟睡。她走到安然身边,看着这个俊俏小伙子,露出了诡异笑容,说:“等我和她换了脸,她丑就像一个巫婆,你还会深深地*她吗?”
说完,茵茵摘下自己面纱,露出自己丑陋下半张脸,把脸凑到熟睡安然面前。
睡梦中安然并无察觉。
茵茵重戴上自己面纱,飘进了若磐卧室。
卧室里,若磐和衣躺床上,睡着了。床旁边沙发上,黄莺头边放着那本没看完书,也睡着了。
茵茵走到黄莺面前,伸出自己手,摘下了自己雪白纱巾,对着睡熟了黄莺吹了一口气,黄莺睡得熟了。然后,茵茵把纱巾蒙到黄莺脸上,把黄莺高高束起头发垂了下来,把那个金黄发夹放沙发上。茵茵伸开双臂,让自己飘进了黄莺身体里。
用着黄莺身体,茵茵走到若磐跟前,对着梦中若磐轻轻地呼唤:“若磐,若磐!”
若磐睁开眼睛,看见茵茵蒙着雪白纱巾站自己面前。他朝茵茵伸出手去。
茵茵也把手伸了过来,握住了若磐手。
今晚,茵茵手那么温暖,不像之前那么冰凉。
茵茵走到若磐跟前,坐到了若磐床上,把头埋进若磐胸口。
“茵茵,你没事,你好起来了,对吗?”
“是,若磐,我没事,我好起来了,我多么想你,若磐。”
茵茵伸出手,抚摸若磐清瘦脸,摩挲若磐下巴上点点胡子。
“若磐,今生,我没有成为你真正娘,我好遗憾。你能让我成为你真正娘吗?”
说完,茵茵隔着雪白纱巾亲吻若磐,那隔着纱巾唇居然不再冰冷,而是温暖润洁。
充满诱惑吻让若磐心神摇曳,他扯下那蒙着脸纱巾,抱起茵茵,疯狂地亲吻起来。
若磐让茵茵成为了自己真正娘,他躺床上,抱着怀里茵茵,无比幸福。无论茵茵是人是鬼,她已经成为自己真正娘!
若磐吻了吻茵茵额头,抱着亲密*人,幸福地睡了。
看着睡熟了若磐,茵茵灵魂从黄莺身体里钻了出来,他看着自己深*人瘦削肩膀上,靠着黄莺头,心痛无比。她那像枯叶一样没有光泽嘴唇扭曲着,火红血管蔓延了整个下半张脸。她不舍地看了一眼若磐,直接从卧室窗户飘了出去。
窗外,村子里鸡叫声已经传了过来。
茵茵飘回了黑森林,站轮回殿外焦急地等待,终于看到青青身影朝自己奔了过来。
“怎么样?青青你有没有指使轮回投胎人投进黄莺肚子里?”
“放心吧!茵茵姐,当那些等着投胎鬼们看着人间亲热情侣时候,我就让一个看起来很善良很干净鬼选择了黄莺肚子。”青青说,“倒是你,你怎么狼狈成这样子,连自己纱巾都弄丢了。”
青青重取出一块纱巾,蒙到茵茵脸上。
天微微亮时候,晨曦第一缕阳光射进了若磐卧室,若磐发现自己光着身子抱着黄莺躺床上。黄莺头上,茵茵雪白纱巾就放自己身旁枕头上,而黄莺左手无名指上,却戴着茵茵戒指,那个自己曾经亲手给茵茵戴上戒指,现却奇迹般地戴了黄莺手上。
若磐回忆起昨晚那个长长梦,梦里,茵茵说要成为自己真正娘。可今天,躺自己床上却是黄莺,还戴着茵茵戒指。
“茵茵,这难道是你意思吗?为什么?”若磐拿下那枚戒指,痛苦地说。
黄莺还是睡得很沉。若磐默默地给黄莺穿好衣服,轻轻地走下床,打开了床头相册,相册里,茵茵甜蜜地对着自己微笑。
“茵茵,这是你意思吗?”若磐问。
早晨,若磐来到客厅,客厅里,已经睡醒子欣和安然说:“若磐,早上好!”
若磐举起了那枚戒指给子欣看,说:“昨晚茵茵来过,她把这枚戒指戴到了黄莺手上,还把黄莺身体给了我。”
看到那枚戒指,子欣惊愕极了。她相信,茵茵确实来过。
“那你准备怎么办?”子欣问。
“等黄莺醒了再说吧!”
“那我们先离开吧!”子欣说。
上午九点,当太阳光已经刺眼地照进若磐卧室里时候,黄莺终于醒了。她发现自己睡了若磐床上,自己一直盘着头发也被放了下来。她起身下床,发现自己只穿了外衣,内衣却蜷缩被子一角。
黄莺走下床,拿出自己包里镜子,她看到自己脖子上,印着淡淡吻痕。
昨晚……黄莺什么也想不起来,一向睡眠很浅自己怎么会睡得那么沉?她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春梦,没想到,这梦却是真。
黄莺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她看到床头放着一块冰冷雪白纱巾,很是奇怪。
但她没空理会这纱巾,她走出卧室,看到若磐埋头坐客厅木椅子上。
“秦若磐!”黄莺走过去,扯住若磐手,问,“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对不起。”若磐说。
“你——”黄莺青了脸,她抓起若磐手使劲咬了一口,一圈牙印很印了若磐手腕上,那被咬肌肤渗出血来。
若磐捧着受伤手腕,不吭声。
黄莺摔门而去。
黄莺去了医院,做了一个很全面检查,确定自己晚上确实和若磐发生了关系,但自己并没有吃过什么让自己昏迷不醒药,也没有闻过什么会让自己沉睡药,凭自己多年了解,秦若磐也不是会趁人之危欺负人人,而且子欣和安然还睡客厅里。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睡得那么沉呢?向来洁身自好与世无争若磐怎么会占有了自己呢?
“就算他把我当成了他茵茵,可是为什么我却没有察觉呢?我该怎么办?”黄莺迷茫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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