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别以为就我们做那事

镜未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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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覆上来重重压着,狠狠吻她。

    江南困得要命,越来越不配合。又觉难耐,喊他名字吵着不要了。

    薄南风又怎么允。把她拖起来抱怀里。

    江南忍不住轻呼:“啊……啊……”

    浪花一般扑打他心头。

    薄南风喜欢她此刻娇滴模样,媚眼如斯,水草一样攀附,才像真正非他不可。

    江南被放倒床上,重重喘气。

    薄南风帮她清理。躺过来,细细咬她手指,问她:“疼不疼?”

    江南闭着眼哼哼,又来这一套,自己餍足了才想起问她死活。勉强撑起一丝力气踹他,滑溜溜,觉得很好玩又多补了一脚。

    第二脚被薄南风闪过,灼热胸膛贴上来抱住她,让她不老实,将她双腿压制住。低低笑;“踹坏它,让你守活寡。”

    江南才知道猛然反应,抬眸看了他一眼。

    故意说话气他:“我找别人。”

    薄南风身体猛然一怔,笑容湮灭,一张俊颜冷凝,桃花眸内风起云涌。

    江南蓦然睁眼,哭丧着脸:“南风,我错了。”

    现知道怕了,晚了!

    薄南风已经覆上来,狠狠:“江南,你!找!死!”

    真是典型自作孽不可活,江南嗓子都哭哑了,怎样撕心裂肺啊,那么求他都不管用,薄南风霸道得紧,重重几下,捏紧她下巴,一遍遍逼迫她喊他名字,似非要她铭记于心,到底谁才是她男人。

    “说!我是谁?”

    “南风……薄南风……”

    薄南风挑眉一笑:“说你是我一个人!”故意重重一计。

    “啊……”江南哭着尖叫,因承受不住双手胡乱抓着。嘤嘤啜泣:“我是你一个人。”

    “乖,哥哥疼你。”

    江南被折磨得根本睁不开眼,就听他耳边一遍遍温柔喊她名字。等他兴时候早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才揽着她睡。

    当晚只有孙青和宋林爱两人吃饭。中间拔打了江南电话无数次都是关机。

    孙青很挫败,就蛊惑宋林爱。

    “你打薄南风电话试试看,他们两个人肯定一起呢。”

    以前薄南风打过宋林爱手机,号码刚好被她存了,翻找出来拔过去。通倒是通了,却一直没人接。

    那两人几乎一整晚都纠缠得难舍难分,再大铃也形同虚设。宋林爱试了几次放弃,告诉孙青:“死心吧,我看他们两个是有意。”

    孙青撑着脸,这事她相信江南能干得出来。常年跟罪犯打交道人,反侦察本事肯定也学了不少。她们做朋友这么多年,有多八卦江南比谁都清楚,出了这样事肯定能猜到她们会没完没了问这问那,才会像这样躲起来。

    想找个八卦听听都这么不容易,两个局外人里里外外也分析差不多了。江南那无非就是一个三角关系,诚然感情世界里三角形绝对有它不稳定性。但依江南性子,如果她认准了,就不存什么选择性问题。

    宋林爱放弃了,招呼着孙青。

    “吃吧,早晚有一天能逮到她,到时候再问。过段时间就算我们不问她,她也会主动打电话跟我们聊起来。”

    孙青吃了一口东西,含糊说:“对了,这事别江南爸爸妈妈那里说露嘴,否则事情会很麻烦,让江南自己想法子解决好了。”

    宋林爱瞪她:“你当我傻么,嘴巴那么欠。”

    孙青嘿嘿笑。

    “我不是怕你一不小心说露嘴么。”毕竟两人娘家跟江南家离都不远,时常买菜都能碰到,长辈们说话露口风是常有事,不得不防。

    “对了,你和于群到底怎么回事啊?”

    吃饭还堵不上孙青嘴。

    宋林爱咀嚼动作慢半拍,抬头看了她一眼:“冷战过去了,基本算合好了。”男人女人还不是那么回事,床头打架床尾合。即便心里真有隔阂,两个人看着孩子份上又都不想离婚,于群不想,她也是真心不想。其实两个人除了生活上拘谨偶有些不愉之外,倒也没有什么了,至于一个常帅,宋林爱笃定用不了多久就再不是问题了。这也是她现死咬着,不同意于群决裂原因。

    孙青又那边说那些居家过日子以和为贵道理,宋林爱不反驳,也不怎么往心里去,低下头吃东西,时不时漫不经心应一声。等孙青说得口干舌燥自然就不想说了。

    江南觉得做人不能太无耻,那时从店里慌慌张张跑出来,连带那么昂贵衣服也一同穿着走了,就把纪梦溪一个人留那里,过后总不能不管不问吧。

    出门之前先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听筒里纪梦溪嗓音沉沉,“嗯?”了声,问她:“有事?”

    江南咬着唇,由心一阵悲伤,不心生感触是不可能。无论如何没想到跟纪梦溪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许多年前她一心想要嫁男人,每人放了一次手,倒像真是扯平了。情深缘浅,大抵就是这个样子。

    “那个……昨天我走太急了,衣服都没来得急换,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

    半晌,纪梦溪才说:“没有,我把那件衣服买下来了,反正你很喜欢,就送给你了。”

    估计是不太舒服,纪梦溪声音吵哑,听起来略微古怪。

    江南多问了一句:“你身体不舒服?”

    纪梦溪一腔情绪几乎就要破口而出,他是不舒服,难受地方莫过于心里。他想说,放手让她离开他怎么会好过,他昨晚整夜没睡,记忆排山倒海,几欲将他心都要撕碎了。纪梦溪很后悔,五年前五年后后悔却是同一件事情,就是放开了她手让她离开。

    微微一声哽动,将情绪压下去,一出口温和平静:“没有,只是工作太忙了。”

    江南听出他要挂电话了,忙说:“我把礼服钱赔给你吧。”

    纪梦溪只淡淡说;“不用了。我手头还有事,先挂了。”

    薄南风看她切断电话走过来,揉揉她短发。

    “怎么?心里不好受?”

    江南歪过来,枕他肩膀上。确有种酸触味道,倒不是因为其他,只叹世事蹉跎。纪梦溪毕竟是她初恋,那些美好时光如今碎了一地,倒叫人十分感伤,宁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没有遇到。

    “薄南风,如果当年不是秦雪,我真就会嫁给纪梦溪。”

    薄南风把人直接揽到怀里来,让她平躺到他腿上,盯着她一双大眼睛。

    “那现呢?现你还想不想嫁给他?”

    江南不老实,双手捧上他脸颊,知道他这个样子是吃醋。微微一笑;“现当然不想了,要想当时就不会那么傻跑去找你。倒是你薄南风,如果我不去找你,你是不是就真任我嫁给纪梦溪了?”

    薄南风就知道她会问起,曲指漫不经心刮了两个她鼻梁,实话实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所以我才等着你。江南,你这个人勇敢又执着,只是太执拗了,其实你只是喜欢跟自己较劲,别人有时候说什么根本不管用,非要你自己转过那个劲来,才能心安理得想去干什么。就好比我知道你是喜欢我,而我也喜欢你,但你不想跟我一起,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就只认自己死理,觉得那有道理。非得等到有一天你自己看清了,原来你心里想做也是跟我一起,才会心甘情愿来找我。”

    但正因为她这个简单又执着样子,才让她整个人都觉得讨喜。就好比花花世界城府花哨女人见多了,难得有个这么单纯傻气又耿直,便让人觉得格外喜欢。

    江南也觉得自己就是这样,有时候她有些认死理,一般决定事也很难动摇。

    回味了一下,转而有些不太满意:“那如果我直到跟纪梦溪结婚了,还想不明白呢,你也打算任由着我嫁了?”

    薄南风手一抬,将她整张脸凑到面前咬一口。

    “你想得美,你真要愚钝到那种程度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反正不会便宜纪梦溪,管你想不想得开,先把你抢回来再说啊。”他抿嘴笑了一下,前一句是真,后一句半真半假:“到时候我就当众一说,你把我睡了,怎么也得负责吧,到时候他们不同意我也把你硬性带走囚禁身边,你信不信?”

    她怎么不信,薄南风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不过,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我喜欢你呢?”

    薄南风这一刹笑得格外邪气,连声音都变得暧昧:“你平时整个一个大骗子,江律师,是不是跟你职业有关啊,天天口是心非。不过你有两个时候诚实。”

    “什么时候?”

    他将人搬近了,凑到耳畔去说,吹得她一阵麻痒:“我身下欲生欲死,和醉酒时候。那时候你哭着说你爱我,想跟我一起,又怕跟我一起呢。”

    江南彻底红了脸,只差从他身上跳起来,窘得无地自从。是否真说过这些话她自己压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但看他等得那么笃定,定然是说过了。江南也很不好意思,从他身上跳下来,明摆着转移话题:“超市你还去不去?不去我可自己走了?”

    薄南风是想去超市,但没想带着她。

    “你脚能走了?”

    江南一点儿都不娇气,走了两下给他看。

    “怎么不能走,不就是破了一点儿皮而已么,再说我也不能一直憋家里吧。”

    薄南风将她包扔给她,负责当劳动力。

    “来,我背着。”

    江南心安理得趴上去,让他背着下楼。

    其实这样生活也很麻烦。

    薄南风看了两眼货架,问她:“多拿几盒吧?你喜欢哪个牌子?”

    “什么?”江南看过去,当即红了脸,飞瞪了他一眼,贼溜溜看四周是否有人。

    薄南风好笑:“你那副做贼模样是怎么回事?别以为就我们才做那事,它摆这里不就是叫人买么。”

    已经有人看过来,其实只是不经意,江南还是感觉非常不好意思。

    拉着他;“走吧,又用不到。”

    薄南风将人揪过来,才想起问她:“前几次怎么弄?”

    江南就是年纪大,其实既没经验,脸皮又薄。小声嘟囔:“前两次我吃药了,这次没来及买药呢。”她觉得吃药就挺方便,像薄南风这种没有节制,用起来估计也很不方便。

    薄南风淡淡眯起眸子,语气毋庸质疑:“以后不准吃药,对身体不好。”一边捡了几盒贵扔进去,实则他以前没用过,自然不会闲来无事去研究,只觉得越贵越保险。

    这种事情上徘徊实很难为情,江南拉着他走。

    薄南风跟身后盯紧她,半晌,讷讷:“要真怀上了,你就给我生下来呗。”

    江南回头看他,感觉薄南风刚才说那话时样子特别幽怨。自己孩子皮还没褪呢,就想要养孩子了。

    “现怎么行?我们事家长都还不知道,而且我还想工作一段时间呢。”要孩子实不算计之内。

    薄南风想了想,把人拉近来。

    “要不然我去做个结扎手术吧,这种东西情急时候忘记用怎么办,真要怀上了,你不得恨死我。到时候你想要打掉肯定是不行!”

    江南抬手抽他:“你胡说八道,那样对身体就好了?”

    薄南风从来都不躲不闪任她打,打完了牵过手来吹一吹,痞里痞气问她:“疼不疼?”非等江南想入非非红了脸,才放开她说正事。

    “现医学枝术发达,肯定不损害身体,什么时候你做好心理准备想给我生孩子了,我动一次手术不就得了。”

    他说倒很轻松,但江南心里唏嘘,还是要再想一想。

    买了许多生活用品和食物回去,她这几天脚受伤,已经请了假闲置家,大部分时间肯定要家里吃,自然要储备一些。

    回去时候想起问他:“薄南风,你不需要上班么?”上次去景阳,林乐就说他一直旷工,江南怀疑他根本是被景阳给开除了。转过身盯紧他:“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被景阳给开除了?”

    薄南风猜想江南这样女人肯定不喜欢游手好闲男人。正琢磨着要将他是景阳总裁事告诉她,没想到江南已经先他一步开口。

    “你要不喜欢那个工作开除就开除了吧,反正我也养得起你。你也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太有压力,工作我们慢慢找么。你又不是特别笨,找个工作肯定很容易。”江南过来揽紧他一侧手臂,实则是有些心疼他,想起薄南风说他十几岁就被亲生父亲丢下,他害怕就是寂寞,而养父似乎连他生死都不是十分关心,这样薄南风没法不让她心疼。事实上薄南风人品她还是很信得过,不相信他会是个碌碌而为人,否则怎会说出那些理智又激励人心话来。而且江南既然选择了他,就很认命。不想给他太多压力,后要像王金龙那样。抬头看他一眼,枕上去:“薄南风,我不怕你穷,也不怕你没有好工作,吃穿我都不意,我既然选择跟你一起,你什么样子我都认了。”

    薄南风若有所思看着她,半晌似笑非笑。

    宠溺蹭了蹭她发顶,要笑不笑:“放心,别女人有,我都会给你,别女人没有,我也要给你。我不会让你跟着我受委屈。”

    纪梦溪是个守口如瓶男人,即便江妈妈打不通江南电话,打到他手机上,心里再不是滋味,也会风度应对,把事圆成十分周全。这种事江南现不说,定然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说。等她想好了,自然会给自己家人一个交代。

    但知道这事人毕竟不多,风声却不胫而走。

    江南不仅半路判逃,还哭着喊着追着一个男人到机场事江爸江妈转眼就都知道了。

    江妈妈直接电话里动了雷霆大怒,勒令江南马上回家把事说清楚,否则这事永远没个完。

    江南握着电话郁闷至极,她也不是逃避,只是没想到要跟他们怎么说起这事,毕竟从头至尾它有些罗乱。而她相信纪梦溪不会说,如此一来,她开口之前这事该很严密,没想到东窗事发。

    意识到这是件很严重事情,不回去解释清楚,只怕要将两位老人气坏了。

    这之前还刻意给纪梦溪打了一通电话。

    他直接就问她:“你不信我?”

    江南百口莫辨,还真不是不信他,只是问问他有没有不小心说露嘴,让江妈妈起了疑心。但考虑到纪梦溪这样缜密人,忽然意识到这通电话打卤莽又多余。

    而纪梦溪叹口气,已经先说:“江南,我对你真心不是闹着玩,就怎么可能不心疼你。如果我想说,你走掉那一天我便什么都说了。”

    江南什么也不说了,连声道歉:“纪梦溪,对不起,我也是一时着急,其实真不是你想那样。”挂了电话回家里,这会儿薄南风还不家,出门时给他打了通电话。

    薄南风那一时正办公室里,接到电话刹时急迫。

    “我陪你回去。”

    “大少爷,别跟着添乱了,我先看看怎么回事。”

    “我不放心你。”

    “有什么好不放心,放心吧,没事。”江南这一刻反倒冷静。再说两句挂断电话。l*_*l</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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