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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扭伤,萋萋不得不家整整呆了一天,而且要“行走”也必须依靠姚季恒,比如去餐厅吃饭,去洗手间,只能要他抱来抱去。到后习惯成自然,她不需要说话,只要扬扬下巴示意,他就能默契神会她是要去洗手间还是要喝水。比起昨晚,其实她脚踝已经好多了,红肿也消退了一点,不动也不怎么感觉得到疼痛。本来这种足踝扭伤导致骨头极小错位,正骨好了是不会有什么大碍。姚季恒还是很谨慎,早上时候,他又仔细帮她做了冰敷,然后到了晚上过了二十四小时,根据医嘱,便改为了热敷。
第二天,他带她到医院复诊,结果恢复得不错,医生建议可以撑着拐杖稍微下地行走一下活动脚踝了。萋萋闷了一天,难得长假,大老远飞到波士顿,天气又这样好,当然不肯再继续宅家里浪费大好初秋时光,当下便要求姚季恒去买一副拐杖来。拐杖到了,她也不要他搀扶,自己撑着走了两下,感觉不错,主要是终于可以脱离事无巨细统统依赖他“半残废”生涯了,顿时心情舒畅地说:“姚季恒,我们出去走走吧。”
姚季恒自然明白她心理,考虑到她脚还恢复期,他带她去坐帆船游览波士顿海湾,因为船上可以休息,不需要怎么走动。
可是他低估了萋萋游兴,一天也不可能只坐船游海湾,船上吃过简单午餐后,萋萋问:“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他虽然顾虑她腿,但也知道她这要强不服输反叛个性怕是越阻拦越要与他唱反调地情“走动”,想了想,索性十分古板而正统地带她去了博物馆。
这也是大多游人会去常规地,到了历史文化名城当然要去博物馆。所以萋萋也没意见。
于是,接下来假期时间自然也要出去游玩。第二天,姚季恒特地一大早开车带她去了位于波士顿和纽约之间罗德岛州。这是美国地理面积小州,其实并非海上岛屿,同样濒临大西洋。而他带她去Neprt又并非罗德岛州大城市,而是一座小城。他说那里漂亮,车行而来一路确天空碧蓝,海水旖旎,风景阑珊。
途径一大片种植园,正是秋日丰收季节,枝头果实累累。他们下车漫步。姚季恒讲起历史,说罗德岛州从前也是种植园区。萋萋呼吸着清空气,望着路两侧翠绿橘树和苹果树,忽然意识到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纯粹而清净田园气息了。
还没到达Neprt市区时,浓郁欧洲风情已扑面而来,花草葳蕤,树木茂盛,建筑稀疏而精致。
姚季恒停车,他们下来参观。萋萋脚踝比起昨天,又好了许多,熟练而惬意地杵着拐杖。他慢步走她旁边,领着她四处游览,时而讲解说明。
海边和近郊随处可见各式古老带花园独栋豪宅,大宛如古堡,小普通人家别墅也是古意盈然。而且这些房屋大多花园比宅子面积要大几倍之多,里头碧草茵茵,古木参天,站墙外都可以感受到浓浓风景情致。屋主大概都是懂得享受生活人,住这样偏安一隅小城,悠闲地度过古来世间岁月。
萋萋本来觉得姚季恒波士顿家已经够舒适宽敞了,而这里才真切地感受到何为居家乐园,不由流连忘返。
姚季恒说这里有些屋子都有几百年历史了。萋萋不信,他随手指给她看一栋别墅前贴牌,果然已经有三百多年了。
萋萋默然。
看见漂亮而厚重景色,自然想要拍照。然而她杵拐杖不方便,只能把手机、相机统统交给他,不停地指挥:“拍这边、那边那边……”又嫌他拍照片不够好,嘲讽说:“一点镜头感都没有。”
姚季恒被指挥得团团转,觉得她完全是鸡蛋里挑骨头,不分好歹,故意要找茬,很想甩手不干。然而,他依然兴致勃发地带她去昔日铁路大王The breakers度假别墅参观。萋萋觉得所谓“铁路大王”早已时过境迁,这称呼俗气而带着浓烈金钱崇拜主义,刻薄鄙视了一番,可是真正到了The breakers门口,却也叹为观止,感慨财富魔力和创造,没有俗气金钱怎么会有这样华美古建筑保存下来。
别墅早已捐给政府,白天是开放,游人可以进入参观,还有电子讲解器。这栋所费不菲豪宅庄园如同历史艺术博物馆,充满文艺复兴气息。材质从世界各地运来,陈设富丽堂皇,又艺术感十足。大厅大理石壁炉、手工绘制大型壁画、华丽雕刻,闪光银质餐具,无一不是当时艺术家匠心之作。
那城堡豪宅逛了一圈出来,萋萋评价说:“这里适合给游人参观膜拜。”
姚季恒深以为然:“家当然还是要小一点好,这样大庄园即使度假住进去,如果就家里几口人也太空荡了,不见得怎样惬意舒适。你想想大几十个房间,光清洁工都需要好几个,没有上百个工人没法正常运转,要养护起来也不容易。”
萋萋反倒又冷哼一声:“天下没用男人普遍都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有时候,姚季恒真真很想好好治一治她这张刁钻古怪而且还藐视侮辱男人尊严至极嘴。庄园门口有游人,他沉默无声朝前走了一段距离,一把搂过她腰,身体前倾把她抵围墙上,低头便狠狠堵住了那张从不懂得收敛嘴。
拐杖他动作中掉到了地上,萋萋仍旧曲起左腿,单腿落地,呜呜了两声,想要抬脚踢他,可是又担心反倒伤了自己还没痊愈脚踝,挣扎一番,后不解气地伸展已酸麻左腿踩他脚上。
他辗转吸吮一会儿她唇瓣,轻咬了一下,霸道之极地直接长驱直入,蛮横地她嘴里兴风作浪,深深吞噬。她陷入他强烈而无孔不入气息里,深重而恍惚,渐渐觉得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下意识伸手重重捶了一下他背。他退出一点,却仍旧霸占着她嘴不放。
这漫长而浓烈一吻结束后,他抵着她额头,轻轻喘息,紧贴着她胸膛还起伏不停。她早已气息紊乱,神思迷离,忘记了要追究他恣意而为。
一会儿后,他才伸出指尖轻划着她嘴唇,认真警告:“以后你再这样,我就这样。”
萋萋张嘴就咬住他送到自己牙齿边指头,上下齿合力,重重咬下去。他伸出另一只手捏紧她下巴,抽出指头后,转瞬又低头占领了她作恶不停嘴,粗暴而深重地索取。
这毫不温柔一吻停下来后,他伸出那只被咬过食指,点着她嘴唇,食髓知味:“还要咬吗?”
萋萋冷着脸推开他,“把我拐杖捡起来!”
姚季恒却笑得愉悦而满足,施施然地弯身拾起拐杖。
萋萋一把夺过来,塞腋下便朝前走。
绕过围墙,别墅背面就是海洋。踏入环岛小路,海风吹拂,海水清而腥甜气息涌来,海浪拍打着岸边礁石,浪声阵阵,如同华美而壮阔交响乐,。
姚季恒心旷神怡。萋萋不由也慢下脚步,不知不觉走到环路边栅栏边,凭栏而望。海面比此处地平面要低许多,临高看海,幽蓝海水辽阔而深远。海面之上天空也蓝得透明纯净,漂浮着朵朵白云。碧海蓝天,阳光明媚,她不由平静怡然,刚刚气恼已被壮阔海天吸走。
姚季恒停她身边,凭栏矗立,衣袂翩然,自然地伸手握住她手。她偏头看他,他对她展颜一笑,亲切而柔和。
萋萋忽然觉得迷惘,这一刻身边这个男人是她决定共赴婚姻一起生活男人,她也想过,如果可能话,他们会相伴到老。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相伴到老是怎样一幅画面,难道就是像现,和身边这个男人一起?
而这短短几天,她对这个男人认识却也渐渐深入,不再仅仅停留表面。
初次餐厅晚餐时,他她印象里无非就是个一丝不苟商人,虽然彬彬有礼,却疏离冷漠,短短几句话,她已知道他心思深不可测,不易接近。但是,那时候她没有想过接近他,即使后来决定和他踏入婚姻,那也是隔着一定距离。好比他们头两次晚餐,他做绅士,她就假装淑女,大家保持距离,安全相处。所谓一起生活过日子无非也是隔着心墙,各过各。而那时她理解婚姻也无外乎如此——某个安全距离之外,他们将会是一对十分合适夫妻,他做丈夫,她就做妻子。如此而已。
然而,现他早已不是绅士,她也不是淑女。撕下伪装,露出真实自己后,他轻松惬意地面对她,而她却不安、烦躁、易怒,还一再他面前失常。
萋萋怔忡地想,是不是他们就要这样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