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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夜辰无奈的笑了笑，他心急之下竟然也忘了不能与缓缓接触的事实了。
他若无其事的收回双手，往后退了几步站定。
“你……”夏陌缓欲言又止。
“我很好。”钟离夜辰明白她的意思，回道。
“我……”
“缓缓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钟离夜辰温和的笑。
夏陌缓咬咬牙，说道，“我这不是在做梦，对不对？”
闻言前方的钟离夜辰站着的身影看起来僵硬了几分，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看来我猜对了，这并不是什么梦境，你也不是我梦里想象出来，现在站在我面前的确实是真实的你。”夏陌缓自嘲的说。
“不，缓缓你想错了。”
“想错了？”夏陌缓转头直视着钟离夜辰，“真的是我想错了吗？如此真实的你真的是我幻想出来的，钟离夜辰，虽然我想不起与你之间的点点滴滴，但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
“这是你的梦境，我没骗你。只是……”钟离夜辰顿了顿，才继续说，“我进入了你的梦里而已。”
听到钟离夜辰的话，夏陌缓苦笑一声，“原来你并不是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的，那既然你能来找我，为什么之前不来找我？为什么偏偏现在又突然出现了？我不明白，钟离夜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夏陌缓的一个个问题，让钟离夜辰无所适从，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应该如何解释。
他只能说，“缓缓，等你冷静些我们再谈。”
“冷静？”夏陌缓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你不觉得我现在很冷静吗？”
看她表面有多冷静，既没有哭闹，也没有歇斯底里的怒吼，只是平淡的问他几个问题而已，只是她的内心，已如千万层汹涌的波浪一般险些将她淹没。
“……”
“钟离夜辰你是不是很喜欢拿沉默来逃避事情？这几个问题有那么难吗？”夏陌缓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线，更是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
钟离夜辰刚要过去把她扶住，又想到自己根本扶不住，讪讪的收回手。
他就该知道，当他出现的那一瞬，绝对避免不了现在这样的质问发生，她很聪明，怎么可能分不清梦境的他与现实的他的区别？
只是他没想到，自他身死之后的第一次出现，仅仅只是出现了这么一点时间，就被她发现了端倪。
他确实欠了她，欠她一个解释。
“缓缓，不管你怎么想，在我解释完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钟离夜辰说，他怕，他怕她只要一开口，他就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在她的面前，他总是这般小心翼翼。
夏陌缓沉默的点头。
“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
话落，夏陌缓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刚要说些什么，嘴唇张了张，之后想到答应钟离夜辰的话，才又沉默下去。
“你现在没有记忆，所以应该不知道，在我死之前，喝了你的血。”钟离夜辰调整情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