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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森能感受到乌妙妙的刻苦勤奋,这三个月里她的修炼进境完全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原因固然有她长于除灵世家,从小底子打的好的缘故,但主要的还是她的天资颖悟,术法修炼的难点一点即通,让徐森都暗自佩服。虽然精神力非朝夕间能够强大起来,但徐森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乌妙妙必然会大放异彩,踏入除灵师强者的行列。
只是有件事情让徐森在开始的时候尴尬不已,就是乌妙妙除了对自己和颜悦色、言听计从之外,对别人却是冷若冰霜,甚至连话都懒的说一句。大咧咧的李达碰过几次冷钉子后,再见到乌妙妙都不愿意自讨没趣了,其他人更是退避三舍。不过这种明显的待遇差别,却把徐森直接扔到了所有人的暧昧目光之下。连一向稳重的沙向北有一次在私下都忍不住问徐森:“三弟,你医治妙妙师妹的时候真的只是亲吻而已吗?”
徐森大窘道:“怎么大哥也八卦起来了,要我说多少次你们才信哪?真的只是渡气治疗而已,别的什么也没发生。”
沙向北笑道:“三弟别急,大哥相信你。不过我看妙妙师妹对你确实与众不同,除了对你外,对别人都是不假辞色,所以才有此一问。”
徐森说道:“想必大哥也知道四年前妙妙家中所发生的惨事。妙妙醒来后骤闻自己的众多亲人已经辞世,精神上必然大受打击,可能因此性格才变得沉默孤冷,不像同龄女孩子那样活泼。至于对我不同,首先她爷爷和我师父是好友,另外也应该与我医治好她有关,感觉更亲近些也没什么奇怪的。”
徐森的这番分析,很快通过沙向北的口传到了李达的耳朵里。李达知道了,外门区的学员就都知道了。慢慢的,学员们看徐森的眼神不再象之前那么暧昧了,徐森以为是之前那番话的功效,其实主要原因是因为学员们已经习惯了乌妙妙对徐森以外的人冷漠,习以为常罢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物都是这样,也许第一次接触会感触良多,但如果这件事物每天都在你生活中重复出现,无论这件事物有多稀奇,你也会很快适应它的存在而视如不见。我们把这种现象称做人的适应力,另一个名称叫——麻木。
适应的不仅是隐世山的学员,徐森也在不断适应。因为自从胡媚儿修到了实体之境,能知晓外界的情况,徐森的生活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首先一点,就是他的生活不再私密了。以前虽然徐森也能够随时召唤胡媚儿出来,但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他能完全享受独处的空间。可是现在不同了,胡媚儿与外界的联系并不再完全依靠他。最初徐森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直到出世岭众人上山的第二天,徐森搬到新宅想洗澡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徐森用神识呼唤胡媚儿道:“媚儿?”
胡媚儿应道:“什么事?”
“这个、这个……”徐森一连这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来,最后只是尴尬的嘿嘿傻笑。
胡媚儿奇道:“你那儿傻笑什么呢,喊我到底什么事?”
徐森尴尬的挠挠脑袋,硬着头皮说道:“媚儿,以前你没到实体之境时在魂珠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可现在不一样了,外面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胡媚儿更是奇怪,“你想瞒我什么?”说罢忽然语气淡淡的问道,“你是想和乌妙妙单独相处?”
徐森连连摆手,“不是,不是!”
胡媚儿有些奇道:“那你有什么事,还要瞒着我?”
徐森无奈道:“我、我、我想洗澡。”
胡媚儿一下静默了,过了几秒,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呦,我当什么事儿呢,原来是怕我偷看哪。”说到这儿胡媚儿轻啐道,“一个臭男人谁稀得看,你放心洗你的澡吧,我不看便是。”
听胡媚儿如此说,徐森放下心来,却听胡媚儿像是自语般的说道:“睡觉脱得溜光的时候怎么没想起害臊?”
徐森差点儿吐血,他从十岁开始就养成了裸睡的习惯。
似乎知道徐森的尴尬样子,胡媚儿娇笑道:“别臭美了,你以为本姑娘不怕得针眼哪,你自小就是这个习惯,我是逗你呢。你要是真怕我偷看,我出去好了。”
“别、别!”徐森急忙制止道,“这里可是隐世山,万一让人发现你就危险了。”然后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说道:“看就看吧,不过看了可要负责。”
说完就开始脱衣服。
“你……小无赖!”
胡媚儿说完这句后就再没了声息。
徐森不知道胡媚儿偷没偷看,反正经历过第一次的尴尬之后,徐森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新情况。过了一两个月后,他甚至可以边洗澡边和胡媚儿聊天玩笑了,胡媚儿再用出来威胁他,徐森根本就是面不红心不跳,而且会没羞没臊的来一句:“看呗,看在咱俩青梅竹马的份上,我给你摆个我最帅的姿势,够意思吧?”
几次之后胡媚儿感叹道:“你刀法修炼的速度如果有你脸皮变厚速度的一半,你都能达到传说中的一刀分江河的地步了!”
胡媚儿的话不禁让徐森想起他之前在瀑布前斩断水流的那一刀,问道:“媚儿,裂天刀法真的可以分江断河、刀裂长空吗?还有,你为什么自小就让我练习这刀法,虽然它让我的体魄强过常人许多,但对灵类的作用大吗?”
“普通的刀剑虽然无法触及阴灵的灵魄,但是你师父独门的融符之术恰能弥补这个不足。再加上灵类里还有身体强悍的各种妖灵,练好裂天刀法就能让你有毁灭他们本体的能力。最重要的,我曾对你师父说我知道对付镜魔的方法,你是否能猜出是什么方法?”
徐森不可置信的道:“难道是裂天刀法?”
胡媚儿笑道:“哪有如此简单。不过现在镜魔的踪迹可能随时出现,我想也是时候告诉你对付镜魔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