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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领却说道:“阿休,你出去训练辛苦了,我已经准备了好酒好菜,不如到我营帐喝点?”
“这就不用了吧。”阿休摇了摇,“头是上级,我怎么能跟上级一起喝酒。”
“是我允许你的,怎么样,来不来,什么上级下级,我早就看你这孩子不一般,前途无量,将来必定是当大将军的材料,如今果然一鸣惊人,我上次不是说了吗,看你特别亲切,你如果不介意的话,以后你可以称我一声大哥,当然,是私底下的,我就认你做个小弟。”
阿休心想,他可没有这心思。
阿休还想拒绝,头领却板着一张脸:“怎么,你这是看不起我?”
阿休这才勉为其难的跟着头领一起进了营帐。
头领果然准备好了酒菜,就连酒都是热好了的。
“这酒虽然算不上什么好酒,但已经是军营中最好的酒了,味道特别香醇。”
“我不胜酒力。”阿休有些局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先前头领跟他关系还不好,突然又变得异常热情,甚至请他一个小兵来营帐喝酒,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阿休,你不用不自在,从今以后,我的营帐就是你的营帐,我不过就是让你喝酒,以后这种机会还有的是。”头领不停的说着好话。
先前他还担心阿休会不会揭他的短,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但转眼一想,阿休若是发现的话,他估计早就已经说了,这么久还没有半点表示,说不定阿休当真只是随便说说。
这次的事情,他得好好想想。
“阿休,你赢得的那匹马在哪儿,能不能让我看看,当时人那么多,隔的那么远,我只能依稀看见是匹黑马,根本没法近观。”
头领活了这么久,见过的马无数,但还从来没有看过别人口中的上等马是什么样子的,也想开开眼界。
阿休回答道:“在马场,现在恐怕见不到。”
通常这个时候,马场的人都在负责给那匹黑马洗澡,应该牵到河边了,暂时看不到。
“哦,那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给我看看,我也好开开眼界,我对马有一定的鉴赏能力,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
阿休只是略一点点头,头领见他寡言少语的模样,“来来来,既然你不想说话,那就不说话了,喝酒。”
那讨好的态度,好像阿休才是他的上级,自己像是一个下级似的。
“阿休啊,何将军可放话说了,谁能驯服这匹烈马,不仅将这匹马奖励给那个人,还会对那个人多有器重,你如今只是个新兵就引起了何将军的注意,你若是在军营呆个一年半载的,说不定飞得比我还高,到时候你可别忘了,这些日子可都是我在照顾你,提拔你。”
“是,你的照顾和提拔,我铭记于心,肯定投桃报李。”阿休语气中竟然莫名的带着几分冷意,头领听的脸上的笑容一僵。
他也是厚脸皮才能说出这种话,他对阿休的针对整个新兵凡是了解情况的都知道。
阿休被他挤兑的训练时间都没有了,哪有脸说出说他对阿休有多照顾有多提拔。
因此,头领听着阿休这话,却总觉得是反话,干脆直接说道:“阿休啊,我承认我先前心眼小。有那么一点嫉妒之心,你千万别放在心上,看你这样子的,将来必定要当大将军,不是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必定也有那个肚量原谅我先前一直小心眼。”
随后,又跟阿休卖惨,倒起了苦水,比如自己先前为了养活老婆和孩子好不容易千里辗转来到军营,每个月的军饷都寄给了老婆和孩子。
他在军营过得紧巴巴的,先前一直被自己的上级压着,怀才不遇,他是千里马,却没有遇到伯乐,反而被上级打压的不成样子。
因此,在他心里形成了固有的思想观念,哪个上级不打压一下优秀的下级,满足人的劣根性。
好不容易混了几年,才终于把上级熬走了,自己成了上级。
他也只是继承了曾经上级的漏习,习惯打压一下自己的下级。
可他却没有什么坏心思,希望阿休一定理解,将来飞黄腾达了别忘了提携自己一把一类的话,又不停的给阿休倒酒,殷勤备至。
阿休说道:“好,只要从现在起你没有什么歪心思,我不会记恨你。”
头领点点头,见阿休这副样子万分谄媚,“那就这么说定了,阿休,以后明面上我们是上下级,暗地里你是我兄弟,凡事有什么事我帮得上忙的尽管说。”
当然,他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倘若阿休真的落了难,他估计第一个落井下石。
头领试探了半天,见阿休没有在提起他深更半夜出去的事,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阿休是想着他能怎么办。
暗地里告发头领?可他毕竟是一个新兵,头领已经在军营混了好几年了。
万一头领到时候狡辩,他岂不是死无对证,
一个新兵和一个在军营混进了好几年的人,上面会相信谁,显然不言而喻。
而且经过驯马一事,他好像得罪了何将军以及他的侄子,情况就更对他不利。
因此,阿休一直暗中按耐住,也没有再跟他明里暗里的提起这事。
酒过三巡,头领俨然已经喝醉了,他想着阿休这么年轻,肯定也不胜酒力,早就喝醉了。
他想趁机让阿休答应带他去看那匹好马,“阿休啊,现在你可以带我去看看那匹马了吧。”
“好啊。”两人一起出了营帐,过程中有人跟头领打招呼。
头领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很快,就来到了马场。
黑马已经被马场的人牵去洗澡回来了,浑身上下还湿漉漉的,有人特意拿了一块帕子给黑马擦拭着身子和棕毛。
此时,一阵阵凉风吹来,黑马身上的鬃毛差不多已经干了,只有毛尖上还带着点点水珠,看起来果然是一匹怎么都跳不出错的好马。
头领一看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