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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之所以准备拿出这个系列来,完全就是趁着这大清从上到下,被小日本一棍子抽醒的时刻,下从平民百姓到最上面的光绪和慈禧,所有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生命,包括外来的列强使节外商们,他们的脑海里都在盘旋着同一个问题:看似强大的巨人竟然被小矮子一棍子抽趴下了?这个剧本,拿对了吗?
趁着列强们还没看透大清,沈恪想做下最后的努力,同时也是唤醒这些一孔窥豹的有识之士,让他们认清,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以利益为基础,繁华不是粉饰出来的!
另一个时空里的后几十年,繁华的东方大地上到处弥漫着硝烟,无数的生命在这片故土上化作黄泥,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命丧他乡,而这一切不幸的起点,就是开始于甲午战争之败,正是这被后人称为三千年未有之变局的开端。
借助着资讯发达的另一个时空,沈恪也知道这个时空,有些人当起了鸵鸟,借助着别人倾销来的大烟苟活于世,也有些在寻找出路的有识之士,也隐约的感觉到了需要自强的时刻,比如还未建校就邀请他出任教习的盛宣怀,这些人虽然私心较重,可也有着拳拳报国之心,只是没人来系统的告诉他们,这个世界的列强到底是什么样的,强国是如何强大的,而弱国又是如何变弱的!
受限于腐儒的思想禁锢,许多人走出去后,也没看清别人强大的原因,因为思想的枷锁不是简单的一年两年而驱除的,只有思想彻底解放了,才能看清以前看不到,或者模糊的本源。
小日本之所以能够强大,完全是凭借明治维新而成长为世界强国,不光是上层的领导层所时刻保持着警惕的危机意识,更有人在欧美游历十数年,写出了专业介绍西方的书籍,使之后来的伊藤博文等人了解了西方,并学习别人的长处,取长补短的进行国内改革,就如最基础的全民教育,可以说是直接照搬了欧美等国的教育体制。
反观这个时空的清朝国内,外出回来的腐儒们认为洋人完全是凭借炮火之力,没有任何一人,能够有条理的综述诸国的政治体制,文化体制,军事体制等等国家富强之基础制度,于是,洋务派应运而生,却止于甲午。
申报再次卖的脱销了,出乎主编们预料的,这次购买报纸的主力军,竟然是那些金发碧眼的洋鬼子,许多渴望报纸而不得见的,却只能满大街的追逐着报童的脚步,看看哪个旮旯里还有一份没卖出去的。
一版再版,申报的印刷作坊里已经超负荷运行,就连刷墨的墨手都使出了吃奶的劲,这一天的申报上下,是开心的!卖的越多,他们赚的钱就越多!毕竟,付出和收获,在正常的时候,是成正比的。
之所以选中申报,沈恪自然是对魔都的几家报纸进行过拣选,就如他会把马关条约寄给晚报,而不给申报,则就是因为这种报纸各自之间的特点。
“将天下可传之事,通播于天下”申报自从创刊那天起,八个版面当中可以被当做新闻的,往往只有一篇!而另外的版面,不是转载港报的内容,就是对广告和约稿的发布,大多数都为古籍当中的通俗小说,博物志等,只能当做文人的清谈材料,而无法做到雅俗共赏。
由以上可见,《申报》开宗明义,以一般百姓为读者对象,使得一些普通的清朝人开始知道读报,也使得一大批人从懂得读报的第一天起,就是《申报》的读者。
综合了以上几点,沈恪最终把白话版的大国崛起,以一天一篇的速度,交给了申报来刊行天下。接下来,申报以前所未有的销售量,发布刊登了《小国大业》、《走向现代》、《工业先声》、《激情岁月》、《帝国春秋》、《寻道图强》、《明治维新》,直至最后一篇《大道行思》刊登当天,申报的印刷馆门口两侧,已经布满了口音各异的举子。
随着一声轻响,报馆的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只是开门之人从未想到,外边竟然站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连忙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开门,开门,我们是来买报纸的!再不开门,我们就要砸了!!”
仿佛默契般,举子们的声音汇聚成了一股洪流,刺破了天空的宁静,直冲九霄而去,消失在碧蓝的天空之中。
半晌后,报馆的后门喧哗开来,拿到报纸的举子们神情激动,挥舞着手中的报纸:“大道行思(结篇),终于结篇了,一、大国之谜:回顾500年来世界强国的发展历程,讨论大国崛起的关键性因素,只论单一的因素一定是错误的,但有一些共同的因素却值得我们去关注:要形成一个统一的力量、要有民族凝聚力、重视思想文化的繁荣、重视科学和教育、建立起适合本国国情的政治经济制度、善于学习但绝不简单模仿别国的道路!
二、大国之惑:历史上的大国依靠掠夺殖民地和武力争霸崛起,已被证明结局并不美好;妄图依靠战争打破和重建世界格局,已被证明结果事与愿违,德国的兴衰是最好的例证。同样,历史一再证明:没有永远的霸权国家,大国的兴衰交替,是不可避免的历史法则,英国在主导世界两个世纪后也开始重新试图取回自己的位置。
三、大国之思:对于理想的大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关于大国的话题,也许是一个永远无法穷尽的讨论,而这个选择,就在四万万同胞之手…
结言:大国崛起系列,总计九个篇章,今日发布完结,将会结书成册,以供有识之士,了解剖析之用。兴业公司:沈恪。”
快速的看完最后一篇大道行思,浓眉大眼的举子晃了晃手中的报纸,高声问道:“各位,可有苏沪同年,知道这个兴业公司是什么东西?沈恪又是何人?!”
举子高声问过,诸多同伴你看我望你,竟然没有人知道这个沈恪是谁,当即,浓眉大眼的举子转身拍起了申报的门板:“开门开门!”
“这位老,老爷…”
很快,门再次被打开,一个伙计探头探脑的伸出了个脑袋,面色带苦的望着举子,如同得了便秘拉不出来似的望着外边的人群。
举子右手报纸一扬,消瘦的脸颊上圆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这个兴业公司沈恪,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