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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是，因为他本身知道什么？
否则为何他不问她的来历，为何不问对她来说，是虚假的为何意。而直接说这个世界是被设定好的？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试探性的询问他。
她不打算故意欺骗，但也不想一次性说出让人无法接受的真相。慢慢透露给他，应该是最好的吧？
司空泽明凝视着她，缓缓说出令人难以置信的话语，“我，一直在经历同样的事情，遇见同样的人。”
“啊，什么意思？”林染琴脑子里空白了一瞬，她有瞬间想到是无限循环，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
“在你出现前，每天要经历什么，见什么人，都是固定的。”
“固定的？”她不由反问，“是每天都一样吗？”
难道是陷入时间循环了？她怎么，更听不懂了？
“不，是每一千五百年不到，会有一次循环。”他说出了，更让人震惊的话语。
这下她明白了，这个世界真的在无限循环。大致是从一个修仙电视剧的开头到结尾？
然后，他应该是在不知哪一次的循环中，苏醒了，此后就一直清醒的在跟着痛苦的重复这一切。
“所以你一开始想要自杀？”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一心求死的绝望。
当一个反派BOSS就挺痛苦的，他还是个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被所有人追杀的反派。
反反复复就是给主角提供障碍，给主角提供恋爱助力，被主角杀。而死后，还会发现自己仍然没有摆脱……
别说一心求死了……毁灭世界都是正常的。
“是，所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难得一脸执着的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般的执着。
“这里，反正确实算是设定好的世界。其他的，说了你可能也不太了解。那现在还是在循环吗？”她最关心的莫过于最后的问题。
如果还是在循环里，她害怕反派BOSS真的要黑化。而且，拥有着之前记忆的反派BOSS，可想而知，更是BUG般的存在。
难怪，系统他们对司空泽明的存在，如此着急。
就是不知道，这电视剧的世界，究竟系统背后的人要用来做什么。
司空泽明情绪似乎平稳了几分，“你出现后，似乎停止了。”
“停了就好。”林染琴不由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样就代表他至少不再被设定着了，算是有了些许自由。
“那你是不是知道所有会发生的事？”她忽然欣喜的想起这茬。
这不是正是她做的美梦，知道一切，避开主角，然后获取不属于主角的好东西，早日离开这里。
“不，一切都变了。”司空嘴角微扬的摇头。
她有一丝失落，却又了然，如果不是一切都变了，他恐怕也不会觉得循环停止了。
那么她的出现，到底导致多少事情变动了？
按照司空的说法，看来如果她不出现，即便司空做了什么，也不会改变原本的？
不管怎么说，看来想依靠原剧情，避开一些麻烦，获取其他便利，是不行了。
她叹息，不管了，至少她的出现，让困在循环里的司空泽明好受了些。
至于主角，这世界既然已经变动，谁想当主角，就自己努力吧。反正对她来说，做自己生活的主角，就可以了。
“对了，之前我看到的，那个黑色衣服的尸体，是，是怎么回事？”她总算有些闲心询问之前的尸体，只是说到时还是有点恍惚。
“那尸体，只是随便的魔修。”
“怎么可能？如果是随便的魔修，他们不可能上当吧？”林染琴敏锐的察觉异样。
他不自觉避开了她的视线，“是，也算是我。”
“所以，你不会真的差点死掉吧？”她不由带了几分怒意，“你活这么多世，不至于特地送到这附近找死的吧？”
“不，原本计算的是，会受些重伤……不过，你出现帮我挡了些伤害，所以，基本没什么大事。”他说到这里，眸子里闪过一丝柔色。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以命来帮助他。
林染琴后怕的摸着胸口，“那你当时岂不是并没死？万一那些掌门仔细查看，你你，你这胆子也太大了。”
“那些人光顾着敛财了，都没仔细看尸体。不过，他们也看不出什么。”他这么说着，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冷笑。
林染琴眼睛眨巴眨巴的，颇有几分呆若木鸡，“你你故意放那么多宝物上去的？这样，才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让几个门派忙于争夺？”
“嗯。”
她瞬间心疼了，“你不会把身上所有宝物都放那送给他们了吧？这也太浪费了。”
“不会，那都是从几个门派捡到的宝物。”他说的坦荡。
她瞠目结舌的望着他，“很，很溜。”
几个门派捡来的，再被几个门派的人瓜分，似乎，也没毛病？
不过，最后这些宝物的主人，会不会还是男女主？也就是慕容奕和闫思悦呢？
如果当真设定都是属于男女主的，那这男女主，还能算是男女主嘛？剧情不一定会走下去，属于他们的宝物，可能也被四个门派分了……
但是，也不一定。
司空这坦然的表情说明他是不知这些宝物归属，只是单纯活得久，知晓存在而已。那么想来没有归属？
她思绪神游，视线无意中扫到他的眼睛，与他对视了下。
却忽然发现，他那眸色，咦，似乎从那极端的深邃墨黑色，变成了泛着些蓝色的黑色瞳孔？
不再那么黑得仿佛让人陷下去，但是又多了另一种蓝色的神秘？
“你的眼睛？怎么感觉瞳孔颜色不一样了？”她视线仿佛凝固在他的瞳孔，无法转移。
他微微低着头，右手触碰了下自己的眼皮，透着一股子淡淡的惆怅，“颜色，确实变了。”
他一低头，她顺势又看向他的头顶，晋升过了，那应该是合体期初期了吧？作为反派BOSS，说不定一下子升到合体期中期。
她没听出他话语里的惆怅，一抬头，就被惊到，“你，你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