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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吃了晚饭后,韩秦把杜惟笙拉到房车上。
大家都坐下后他说:“杜队,明天我们再去新阳市,看那里的情况。如果新阳市没变异人,那就去C市。如果新阳市有变异人,消灭了那些变异人后,直接去C市。“
“行,你安排吧。不过我要先说明,基地虽然有一定量的弹药,但绝对不能说很充足。毕竟这玩意儿现在也没法生产,用一点少一点……”杜惟笙说着看着韩秦不再继续。如果弹药充足,他觉得基地自己就能解决掉基地四周的变异人。
“明白,但我需要先摸摸这边的情况。要不这样,我们明天先到基地东北方向的彭明市看一下,然后顺时针到新阳市,再去西南方向,确认一下周围变异人情况。”韩秦说。他需要带着赵曦去摸一下变异人情况,这样得到的信息更加准确。
“行。”杜惟笙点头说道。
“那行。”韩秦站起来说,“杜队,我们去医院看下贺浩和康珣他们。”他们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不过毕竟有两个人是赵曦误伤,他们再去看看是应该的。
次日一早,还是昨天那些车,出发前望彭明市。以基地为中心,从彭明市顺时针方向绕着基地走了一圈后,先是缩小距离,又逆时针走了一圈,然后又扩大距离顺时针走了一圈。这样他们把以基地为中心,半径六十多公里内的范围大致走了一遍。让人意外的是,这个范围内赵曦几乎没有感觉到变异人。即使有,也应该只是非常零散的一些等级不算太高的变异人。
“我觉得问题在C市里,那里面一定有七级变异人,而且这个七级变异人知道得东西不少。”回到基地对今天看到的情况进行总结时,韩秦说道。
“那明天到C市去看看。”杜惟笙说。
从基地去C市要经过新阳市,这次赵曦多留了点心,车队离开基地时她就外出感觉周围的情况。然后她抓了下头上厚厚的帽子,有些迷糊地看了前下方。
“开出三公里后减速,我再出去看一下。”她回到车里对庄朝阳说。
“怎么,有问题?”韩秦问道。
“好像前面有变异人。”赵曦说。
变异人有四个,在距离基地五公里外苏月河边的小镇上。这几个变异人很好寻找,它们就在道路和河道间的一个采砂厂厂区里的围墙后面。那个围墙塌了一段,一个变异人靠在还立着的墙边从缺口处偷偷看着大路上的情况,然后被韩秦看了个正着。
老实说,这个变异人的动作让韩秦有些惊讶,它是在偷偷看着外面的情况,是在观察车队吗?
韩秦赶紧喊停,车队停下,韩秦让庄朝阳靠近厂区,在距离围墙缺口十米外停下。然后他拿着枪爬上车顶,对着缺口那喊道:“能说话吗?能的话聊聊?”
墙内的变异人似乎被韩秦的动作震住了,偷看的那个变异人脑袋收了回去。
杜惟笙从另一辆车的舱盖口出来,有些好奇地看向墙内:他虽然看了韩秦他们和变异人交流的视频,但韩秦真在他勉强准备和变异人交流,还是让他觉得有些震撼。
可惜厂房里的变异人没有满足他的好奇心,四个变异人从靠近河道的墙那跳了出去看起来是要逃跑。
“豹子,开过去,灭了它们!”韩秦拿起对讲机叫道,然后回到车里。马峻所在的装甲车正好在一条通向河道的道路边。
装甲车从没有围墙的地方开向河道,机枪声响起。
陆陆续续又有坦克从那条小路开过去,然后响了一声炮声。
赵曦他们车是最后到河道边的,只见河面冰层靠近另一边的地方有一个大洞,大洞边有一个变异人躺着,右边小半身体不在了。两个变异人躺在河面中间,距离大洞二十多米的地方,身上有多处枪伤,脑袋也开了花。四周冰面上有几个变异人破碎的残肢。
“还有一个变异人呢?掉洞里了?”赵曦问道。
“刚才赵队他们车上那一炮,正好炸在一个变异人身上。”马峻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变异人看到我们后逃跑。”杜惟笙说。
“这一趟弄不好还有稀奇的事。”赵曦摇头说道。
车队继续向新阳市开去。在被炮击的小院所在村子,发现了第二波变异人,数量有三个。
韩秦同样尝试着沟通,但他一出车子变异人就直直跑了过来,沈卓直接开枪。
而到了新阳市后,赵曦也感觉市区里有变异人,可这个感觉和昨天消灭了变异人群后的感觉一样:有,但似乎没那么危险。
车队在新阳市里绕了两圈,没有变异人出现在大家视野内,但赵曦能感觉到有变异人藏在路边的房子里。韩秦在赵曦指出变异人藏身地点后,直接让坦克开火,把房屋轰塌。
在第四栋楼房——一栋二十几层的住宅——被炮击轰炸地基导致整个垮塌下来后,杜惟笙看着漫天的尘埃头痛:如果韩秦准备全靠炮弹一路炸过去,基地可没那么多炮弹供他炸的。
“赵曦,你觉得新阳市里有多少变异人?”杜惟笙问赵曦。
“具体数量没法确定,感觉不会超过二十个。”赵曦说。
“和尚,十几个变异人,你是不是就要炸十几栋楼房,你带的炮弹够吗?”杜惟笙问道。
“杜队,这些变异人总是要解决掉。”韩秦说。
“如果问题出在C市,那你把这边清理干净了也还会有新的过来,我们先去C市瞧瞧情况吧。”杜惟笙揉着太阳穴建议道。
韩秦看了眼赵曦,赵曦点点头。
“行,那先去C市。”韩秦同意道。
车队往西南方向开去。这一条路国道,上面有不少脚印、还有滑雪板滑过的痕迹。让人意外的是这一段路上,每过一二十公里就有一个比较大的城镇,而城镇上都有变异人。其实原本有变异人并不让人奇怪,但赵曦能感觉到每一个地方的变异人都不多,感觉只有几个,让人疑惑这些变异人靠什么食物活下去。
不过车队也没再去追杀这些地方的变异人,只是记录下大概数量就继续向C市开去。
到了C市外,很远开始就有大量废弃的车辆。而随着越来越靠近市区,道路上的车越来越多,车队不得不从这些堆在一起的车车顶上前进。
车队进入到C市最北边的城区凤江区市区,赵曦又在这里感觉到了少量的变异人。
“不管它们,我们直接进入C市中心城区。”杜惟笙说道。
“可是变异人不一定会在市中心。”赵曦说。
“你现在的感觉呢?”杜惟笙问道。
赵曦站在车顶,小心打量着外面的动静,说道:“我不太想进C市。”
“是在车里就这样觉得?”韩秦问。
“对。”赵曦说。
她回到车里关上舱盖说:“感觉挺奇怪的,其实在车里并不感觉特别危险,但就是有个声音告诉我别去。”
韩秦一时没有说话,过了十几秒钟杜惟笙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既然这次我们的目标是C市,现在又已经到这了,还是进去看看。”
车队继续朝着C市市中心开去。这一段道路非常难走,路面上全是各种姿态的车。这些车的形态能让人直观看到大变异时C市的混乱及惨状。不过C市周边很多几十米高的小山坡,并不是纯粹的平原,因此车队除了在道路上前行,并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路上李斌海又让无人机飞上天空。
在离凤江区十七八公里的C市郊区小镇上,赵曦再次感受到了周围有少量变异人。
赵曦看着电脑上的地图,把这一路上有变异人的几个城镇画上圈,对韩秦说:“每过十公里到二十公里就有一些变异人,这简直就像一个个驿站,或者说是信号站。”她还记得研究院说过变异人通过次声波能进行二十公里方位内的沟通。
“关键是哪儿来的真么多食物养活这些变异人。前天和今天这一路上肯定有七级变异人。杜队他们以前也消灭过很多,肯定也有七级。但从我们这一路经理看,七级变异人应该是少数,这哪儿来这么多的七级变异人。”韩秦说道。
从和前面几次和七级变异人的沟通中基本可以确定,变异人必须吃活物的肉才能进化。但是如果不追求进化,只是维系性命,可以吃冷冻了的肉。C市作为人口千万的城市,冷冻肉肯定不缺,但活物却不多。按
照杜惟笙的介绍,这附近就新阳基地一个幸存者基地,可从他说的每次出来损失的人和基地失踪的人数两者加起来,不像能维系住这么多七级变异人的进化。
“进C市看看说不一定有线索。希望今天在C市能达到这趟的目的。”赵曦双手合十闭眼,意思的祈祷了一下。
车队进入C市市区,赵曦也打开舱盖探出了半个身体。车子在铺满了道路的废弃车辆上行进,颠簸得厉害。她一手紧拉住舱盖,一手握住车顶固定住身体。
“有变异人,在市中心方向。”赵曦说道。
赵曦从来没觉得C市有这么多的车,道路上密密麻麻的车子把各条道路都铺得满满当当,可是几乎所有车的门窗都有损坏。看着这个情景,赵曦都能感受到这满街车上的人当时的绝望。
“大变异后到底有多少人逃出了C市?”赵曦忍不住叹息道。
车队进入比较中心的区域后,赵曦紧张了起来,她能感觉到前方不远处就有变异人。
李斌海操控着无人机在千米高空盘旋说:“没有发现有变异人。”
“再往前走,应该不远了。”赵曦有些紧张地说。
随着车队开向市中心,很快来到让赵曦感到非常不安的地方。她忍不住往车里缩了缩,舱盖也向内扣了那么一点。
“我感觉左右都有。”赵曦压低声音对身边的韩秦说道。
韩秦把这个信息通过对讲机传递到各辆车上。车队也在这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