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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语从出租车下来,看眼天边低挂的太阳,肩膀微微放松,一路堵车而升起的紧迫感终于散去。
她脚步轻快地走进酒店,边等电梯边给顾淮发信息。
既然顾淮让她天黑前回来,她不想有任何延误。
经过上次顾淮住院,让左语意识到她很多地方做的不够好。
明明她算不得多么粗心的人,竟然信了顾淮插科打诨的话,连顾淮发烧那么久都没看出来。
愿意和顾淮在一起自然做好了包容他病情的准备,左语开始打起十二分精神观察,果然发现了很多之前没注意到的细节。
顾淮对别人触碰她非常敏感。
在医院的时候,有次她和隔壁病房的家属阿姨聊天时注意到顾淮一直看过来,她细看才发现顾淮不是在看她,而是一直盯着那个阿姨,准确的说是盯着那个阿姨的手。
那个阿姨有个毛病,就是说话时会配合手比比划划地形容,激动了还会拍她。
她被阿姨拍了几下后顾淮便忍不住找借口叫她回来。
随后她留意一下,果然当别人要碰到她的时顾淮就会看过去。
顾淮也不喜欢她和别人说话。
这点挺不明显的,本来顾淮就很粘人,只在她和别人说话后回到顾淮身边时会更粘人一些而已,如果不是她特意观察都不会发现。
还有顾淮的心情很容易受到她的影响。
她开心的时候还好,要是她心情沮丧,顾淮也会变得很沉默。
有天她和顾淮一起窝在房间里电影,明明选的喜剧,结局却格外催泪。
她止不住地哭,眼泪全都被顾淮吻去,第二天她缓过来了才回忆起顾淮当时的心情好像很阴郁,眼神满是难过。
至于顾淮看不到她会觉得不安这点她早就知道,但她发现顾淮的不安其实比她原以为的更加严重。
而且顾淮好像经常出现幻视和幻听,不过看到她后不知是刻意掩饰还是摆脱了幻觉,会平静很多。
左语了解更多后便努力不做任何能刺激到顾淮的事,希望顾淮能更轻松一些。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左语走进去后按下她居住的楼层。
她望向缓缓关闭的电梯门,想起在诊所见到的何星乐。
虽然何星乐一直说和顾淮没关系,但他害怕的模样反而更像是怕顾淮报复才不敢说出真相。
所以顾淮其实很生气那天何星乐来找她吧。
左语想,到底要不要和顾淮好好聊聊呢……
她叹了口气,KTV的事像是扎进肉里的一根刺,医生都说顾淮吐血可能是情绪引起的急火攻心。
还是别说了,不如多留在顾淮身边看好他,等离开柴州就好了。
左语从电梯出来,走向房间的路上又拿起手机看,她给顾淮发的信息一直没有收到回复。
她边刷房卡边拨通顾淮的电话,惊讶地听到铃声从屋内传出来。
同时还有哗啦啦的水声。
“阿淮?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左语挂掉电话,走到卫生间的门口,看清顾淮在做什么忍不住笑出来。
顾淮居然在玩水。
他放了一洗手池的水,弄得上面满是泡沫,伸手来回撩动。
左语笑着走过去为顾淮挽上沾湿的袖子,顾淮迟钝地转过头,仿佛才看到她。
“言言,你回来了。”
“我刚才还给你打电话呢,看看,天没有黑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左语为顾淮挽好袖子后好奇地想要跟着玩水,被顾淮挡住。
“别碰,脏。”
“嗯?”左语疑惑地抬头。
顾淮笑了笑,直接将手探进水池里拨开下水器,很快水放得一干二净。
他若无其事地回答之前的问话:“我刚回来没多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回文安了,接下来我也不用出门,可以在家办公。”
“太好了!”左语高兴地抱住顾淮的腰。
她急着回文安并不是在柴州呆够了,而是觉得请假这么久不好。
哪怕顾淮不愿意她去公司上班,回文安后至少能过去看看。
不过她刚来文安那几天老板还询问她什么时候能上班,之后倒是一直没有消息。
晚餐两人点的外卖,接下来几天也始终留在房间里。
左语原本还有些担心成天和顾淮在一起,要是何星乐那面再有人联系她不好躲着,幸好手机始终安静,她也渐渐没心思去在意。
因为闷在屋子里实在是太无聊了。
顾淮忙着工作,左语除了画画之外,其余时间在屋内各处换了一百零八种姿势玩手机,越来越呆不住。
当左语从顾淮那里得知方锐已经安排买票时,她感觉自己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顾淮忍笑地看向瞬间精神百倍,恨不得在沙发上原地起跳的左语,调侃道:“辛苦你了。”
“咳咳……还行吧。”左语厚颜地承认,坐直后板着脸说:“明天能邀请顾淮先生一起出门吗?”
“明天吗?去商场吧。”顾淮提议道。
“你要买东西啊?”左语疑惑地问,有什么非要在柴州买。
“天冷了。”顾淮转头望着窗外,街边的行人已经换上秋衣,“来之前没想到待这么久,买身厚衣服吧。”
左语也趴到窗边,双手撑着下巴。
她倒觉得从火车站出来就打车回家冷不到哪去,不过既然顾淮想买,去商场逛逛也不错。
“顺便再看场电影吧,最近上映了一个动作片,我很喜欢。”
“好。”顾淮拿起桌上的心理学书继续看。
黑色的书封上是点点碎片图案,细看下每个方形碎片中都有浅浅画面。
那是一张张或悲或喜或惊恐或安详的脸,藏在灰色的方形碎片中以定格的表情看着这个世界。
呼~呼~
跑啊,不停地跑,怎么一直跑不到尽头?
何星乐在幼时家中的小院里,不断向大门的方向奔跑。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绝望中他终于碰到大门。
哐当——
门上锁了。
何星乐绝望的想起,父母上班后怕他乱跑,将家门从外面锁上。
可是……何星乐转过身,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原本记忆中的那个长相憨厚中带着些许邪气的中年男人逐渐变样,最终变成KTV那晚所见到的顾淮。
哗——
兜头一盆冷水泼下,何星乐从梦中惊醒,坐起身对上老三阴沉沉的目光。
老大从洗手间探出身,他一手仍在刷牙,目光在坐在床上的何星乐与拎着盆站在床边的老三之间徘徊。
奇怪的是一向护着何星乐的老大没说什么,只是不轻不重地说:“别浪费水。”
随后老大又回到卫生间继续刷牙。
寝室的门从外面打开,二子拎着一袋午餐走进来,注意到被淋成落汤鸡的何星乐。
“吃饭了。”二子只是道,没有多看何星乐一眼。
何星乐坐在床上瑟瑟发抖,身下是已经湿透的被褥。
老三放过他,将盆放回卫生间后和老大一起出来,连同二子一起吃饭。
没有人理会何星乐。
何星乐瑟缩地换好干衣服,抱起被子出去。
如果现在晒被子的话,天黑前还能睡到干的被褥。
只不过明天恐怕又要被老三淋湿。
何星乐将被褥在晾衣杆上铺开,盯着明媚阳光恍惚地眯起眼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转身往宿舍楼走,右肩膀隐隐作痛。
虽然治疗及时,但还是伤了骨头,湿了冷了就会不舒服。
上楼时何星乐遇到隔壁寝室的人,他脑子一热过去拦住。
“小峰……”
何星乐拦下后看到小峰露出不高兴的表情,隐隐有些后悔。
不过他的寝室实在不能再住了,依旧选择咬牙说下去。
“我记得你们寝室还有一个床位,能不能……”
“不能!”小峰高声打断,眼神中藏着鄙夷,“空床位堆满东西,没有办法住人。”
说完小峰不等何星乐继续开口,绕过他快步往出走。
何星乐望向小峰的背影,眼神微微发红。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他一路走上楼,遇到的人皆是小心避开他,仿佛他不是个人,而是一个惹人厌的臭虫。
等他走回寝室门口,终于抵不住如芒在背的目光,推开门崩溃地大喊。
“真不是我举报的啊!”
寝室内三人皆一同看向何星乐。
何星乐砰地跪在地上,向前移动几步,颤抖着痛哭流涕。
哪怕明知解释不会有人相信,他仍不甘地喊。
“我没有举报你们,两年来你们拿我当弟弟,我也拿你们当哥哥啊!我不知道举报为什么会从我的邮箱发出去,但真的不是我!”
何星乐的动静不小,其他寝室的人纷纷出来看热闹,还有人直接跑到了他的寝室门口起哄。
“还以为多有骨气,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去吞吴,今有何四潜伏两年,只为举报人作弊,哈哈,是不是后悔举报早了,没想到会把你暴露出来吧。”
有人跟着讥讽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乐子也配和勾践比,不怕把勾践气活了来找你,不过你说乐子后悔我信了,没看咱们大明星乐子都跪下了吗!”
放肆的嘲笑声毫不遮掩,刺得何星乐痛苦地捂住耳朵。
老大有些看不过去,起身把寝室门关上,隔绝外面看热闹的人,转过身对上何星乐希冀的目光。
他冷笑一声,打碎何星乐刚升起的期待。
“关门只是因为太吵,要跪滚出去跪,403不欢迎狗。”
何星乐想到大学生活还有两年,而他联系家里又不愿帮他转学,豁出去地抱住老大的腿。
他知道老大性子直,也最为心软,只要能劝好老大,以后的日子就不至于太难过。
并且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是清白的,没有举报三人作弊啊!
“大哥,到底怎么才能证明我的清白,两年的感情一点信任都没有吗?我可以发誓,如果是我举报的你们,让我考试挂科,毕业找不到工作,走大街上被车撞死……你们让我怎么证明都行……大哥……真不是我啊……”
前段时间有人直接把资料递到了校领导,举报有学生考试抄袭,威胁如果不处理抄袭的人就会举报到教育局。
被举报的就是何星乐所在寝室中除他以外的三个人,而被举报的那场考试还是大一的时候,已经过去将近两年。
通报出来后唯一没有被处罚的何星乐处境变得微妙。
他们四个人都是同一个系同一个班,考试自然也同一场,没道理关系好的四人只有何星乐清清白白。
各种猜测中也有人说如果真是何星乐举报的,不可能做这么明显,而且又没毕业,举报了其他三个人后,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何必呢。
最终有人太过好奇,仗着经常跑校领导的办公室,偷偷看了举报资料。
嘿,居然真是何星乐。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一天举报人是何星乐的消息就传遍了。
而那名擅自看举报资料的学生被处分,理由是侵犯隐私,却不是诽谤。
这下更坐实了消息。
作弊的考试已经过去将近两年,学校还是对三人进行了记过处理,其中二子还是失去了本已获得的奖学金名额。
轻飘飘记录可能影响到未来的毕业以及找工作,寝室的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何星乐满心憋屈,他不知道是谁非要这么搞他,并且怎么解释其他三人都不相信他。
就算真的是他举报了,他又能获得什么好处。
根本没道理啊!
随着何星乐委屈的澄清,老大掰开他的手。
就在他绝望时,老大终于不像以前一样不再理他。
“何星乐……”老大垂下的双拳紧握,又轻轻松开,“我们知道不是你。”
何星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二子和老三,皆是一脸平静。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
何星乐爬起来大吼道,疯了似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你明知道……为什么不解释……所有人都以为是我!”
何星乐被冤枉的时候没有崩溃,被指责的时候也没有崩溃,可现在他得知其余三人明知道他是清白的还不帮他解释时,情绪终于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二子家庭条件最为困苦,他又不愿意申请贫困补助,一直靠优异的成绩拿奖学金。
这次失去奖学金后他只能利用业余时间打工,短短数天瘦了很多。
此时他坐在床边,双手扣着搭在腿上,带有血丝和黑眼圈的双眼淡漠地看向何星乐。
“这就接受不了了吗?你知道前段时间我们经历了什么?”
明明是平淡的语气,却让何星乐听出了刻骨的恨。
何星乐愣愣地停住脚步,目光在三人之间徘徊。
“到底……怎么回事?”
老三坐在窗边的桌子上烦躁地撸了把头发。
他听出老大和二子有告诉何星乐的想法,但他不想重听这段时间的经历,从桌子上跳下来走进卫生间,砰地关上门。
老大走到他的桌子前坐下,打开电脑。
“我们、被迫加入了一个游戏。”
他打开电脑,通过隐藏的文件夹找出这段时间三人辛苦拍照保留的证据。
那是一个群的聊天记录,通过一个手机拍摄另一个手机的画面,虽然画质模糊,内容也不全,但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因为这些聊天记录在发出来后半个小时就会自动消失,怎么也找不回来,截屏也不管用,反而会使手机里的照片全部被删除。
最终还是老大从当时还没分手的女朋友那里要了一个淘汰的手机,没有联网,只通过拍照的方式留下这些仅存的照片。
事情开始的极为突然且莫名其妙,有天半夜十二点一个陌生账号将他们三个人拉到群里,当时只有何星乐的胳膊还没好,早早地睡了,正在打游戏的三人同时收到了手机信息。
最开始三人还以为是熟人开的玩笑,当对方说起三人包括家庭情况等详细信息后他们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老大直接骂骂咧咧的退群,说玩笑开的太大了。
退出后每一秒就显示他重新出现在群里,他尝试退了几次都失败,才知道这个群根本就退不掉。
显然他退群的行为惹怒了对方。
【惩罚开始,倒计时12小时。】
没人真相信什么惩罚,三人私下聊了一通,想着等天亮了好好找找拉群的人到底是谁,就放心的睡觉了。
次日中午老大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什么?爸住院了?……我这就请假回去。……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好吧,我知道了。】
老大接电话的时候刚走出寝室准备去买午餐,他回头看到从寝室跑出来的二子。
只见二子举起手机,屏幕显示群聊窗口。
【惩罚结束,游戏开始倒计时12小时。】
“老大,没出什么事吧。”二子试探地问道。
老大苦笑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事,刚才我妈打电话告诉我,我爸昨晚下楼梯摔到了。”
“应该是巧合,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也不可能半夜跑到你家推伤你爸啊。”二子强笑道。
老三从外面赶回来,他同样收到了那条惩罚结束的消息。
彼此对视后虽然没说什么,但心头都被阴郁所笼罩。
他们回到寝室看到绑着绷带的何星乐正躺在床上玩手机。
何星乐关切的问二子刚刚怎么了,突然脸色一变跑出去。
三人都默契地没说,不想让何星乐担心。
随后他们便开始了噩梦般的生活。
所谓的游戏每晚十二点开始,通过掷色子选人。
第一天,二子的点数最大,当天他知道同学的朋友圈疯传一段视频,是一个没照到脸的人在路边用小刀划车,都在辱骂或者好奇是谁这么缺德,只有老三看到视频后冷汗直流。
第二天,老三的点数最大,上课时老师讲课的投屏忽然窜信号,播放出他因为烦躁正在网上发泄的骂人现场,在同学的惊呼声中他手忙脚乱的将手机关机。
第三天,老大的点数最大,他得到了一份父亲的详细病例,具体情况并不像母亲告诉他的那样摔伤,而是胃癌晚期。
第四天,还是老大的点数最大,他得到了女朋友出轨的视频。
……
而游戏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戏耍他们,让他们知道原来生活可以变得如此糟糕。
三个人越来越崩溃,越来越窒息。
不过很快对方就玩腻了,想要搞点新花样。
【我们准备欢迎新成员,毕竟唯一没有加入的小同学胳膊已经好了,各位想好欢迎仪式了吗?^_^】
已经尝试过各种反抗都无果的三个人还是出言阻止。
这样噩梦般的日子多拽一个人又有什么用,更何况还是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隐瞒保护的何星乐。
【那来赌一把吧,最后一场游戏,将命运寄托在那位小同学身上。】
三人都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不过只要能够结束游戏,没多思考便同意了。
午夜十二点,群内开始了一场直播,三个人蒙在被窝里,紧张地看着神秘人用直播的方式展示出如何一点点搜索何星乐的信息。
在何星乐的网盘里,神秘人找到一份谈作弊的聊天记录,还有一小段视频。
直播戛然而止。
【真遗憾,游戏失败,惩罚时间倒计时12小时。】
三人齐刷刷的掀开被子,透过漆黑的寝室看向何星乐。
为什么……何星乐会存曾经一起作弊的记录?
何星乐听老大说完,不禁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我、我……”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能说什么?
说那时候刚认识,他觉得老大长得太壮,怕被欺负就存点把柄?
还是说二子学习太好他嫉妒,留着作弊的证据以期望有一天去争奖学金?
如今解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何星乐想来想去,仍有些不甘。
“那你们……也不应该坐视我被诬陷,我们应该一起去找到底是谁做的?难道你们就这么算了?”
老大打量着何星乐,最终流露出一丝失望。
“乐子,我已经找过宿管员和老师,下学期我会搬离寝室,你好自为之。”
说完老大就走了出去。
二子看向失魂落魄的何星乐道:“乐子,当时被举报的通知下来,我们一直在等你主动开口。”
他见何星乐抬头,呵笑一声,“不管你信不信,老大曾说如果你主动认错,我们会帮你澄清,可是……就当这两年我们喂了个白眼狼。”
说完二子也起身走到门口。
关门前他道:“我也会搬出去。”
转眼寝室只剩何星乐与躲在卫生间的老三。
冲水马桶声响起,老三走了出来,对何星乐露出阴笑。
“我不会搬走,乐子,劝你也别想摆脱我,当时我可看到你的不少秘密,接下来两年你就给我当狗吧。”
老三拎着湿毛巾来到何星乐的面前,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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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淮”左语走到顾淮旁边的椅子坐下。
顾淮抬起头,“嗯?”
左语指了指他手上的书。
“你的书,已经好久没有翻页了。”
“我在想事情。”顾淮缓缓翻过一页。
左语好奇地撑起下巴,做洗耳恭听状。
顾淮缓缓道:“我们的生活并不是看到的那样,没有看到的这般美好,也没有看到的这般丑恶。”
左语轻轻摇头,“听不懂。”
顾淮笑了笑,“你认为隔壁的夫妻怎么样?”
在酒店也住了一段时间,周围的其他住客来来往往,隔壁的一对常住的老夫少妻算得上熟悉,活泼的左语没少和年轻妻子搭话。
“很幸福啊,据说两人都是初恋呢,相差十五岁,能遇到喜欢的人真好。”左语清晰记得年轻妻子提起丈夫时幸福的表情。
“初恋?这么和你说的吗?”顾淮微微挑眉,“是假的,男的还有妻子,孩子只比女的小几岁。”
“那岂不是重婚?”左语脸色一变,明明她听那两人说过已经领证了。
“是不是你情我愿谁知道呢。”顾淮话音未落,就见左语站起来去拿手机,“你要干什么?”
“我加了隔壁的联系方式,当然是告诉她啊,阿淮,你怎么知道的,有没有证据?”左语边看手机边问。
“嗯……晒过的结婚证照片和一家三口的合照算证据吗?”顾淮思索着说。
“太算了!”左语正说着手机就响了起来,显然是年轻妻子收到消息后打了回来。
左语接通电话后直接把事情说了,很快手机传出呜呜地哭声。
对方能这么快相信左语的话,恐怕早就有所猜测。
顾淮听左语不断安慰对方,垂下眼继续看书。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坏事早已不知道的地方发生。
他只是把坏事提前暴露出来,却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老大不再轻易相信人,二子学何星乐开始偷偷存其他人的把柄,而老三则自暴自弃,不断对何星乐施加暴力发泄情绪。
至于何星乐又会如何做,顾淮一点也不期待,哪怕他才是顾淮准备的重头戏,对顾淮来说也毫无欣赏价值。
顾淮看向已经挂断电话正在手指飞快打字的左语,眼神柔和些许。
他只要看着言言就够了,这回终于不会再有不识相的人跑来打扰。
门铃声响起,左语从床上跳下来跑过去开门。
左语对外面的年轻女子道:“快进来。”
她转过身才想起顾淮不喜欢屋里进人,无措地挠挠头。
“阿淮,我们聊一会,很快结束好吗?”
顾淮打量着身穿睡衣手指紧张搅在一起的年轻女人。
“好。”
啧,碍眼的人还真是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