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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峻言试探性地尝了一口,点了点头:“果然什么都放。”他看眼看她,“没盐。”
似乎忘了放,初阳赶紧去厨房找盐。
柏峻言似乎没什么胃口,放了筷子,盯着她道:“你说睡了的事怎么算?”
初阳捏着勺子的手一抖,整勺盐全放了进去。深吸一口气,她弱弱道:“吃亏的应该是我吧?”她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稀里糊涂,莫名其妙。
柏峻言眼风凌厉地扫过她:“你觉得我是那种随便就能睡的人吗?”
难不成是她占了便宜?也对,一切都是她的错。初阳声如蚊呐:“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我就把你交给警察了。”柏峻言不咸不淡道。
明明吃亏的是她,现在欠下二十万债务的人也是她,初阳已经无力辩解:“你想怎么办?”
柏峻言薄唇轻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初阳愣愣地看他,听不太懂。
“我想,我应该再去买点药给你试试,然后再睡回来。”
还能这么干么?初阳悲愤,她都已经背了二十万的债务。但初阳没有反驳,而是问:“是不是这样我们俩就可以扯平?”
柏峻言点了点头:“等你还完钱,就可以了。”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初阳咬牙,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好。”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以为柏峻言晚上会采取行动,整个下午,初阳精神紧张,那感觉,如同临刑前的犯人,忐忑到极点,炖银耳莲子汤直接放一勺盐进去,起锅时尝了一口才发现,气得把勺子摔老远。
端着汤,准备去倒掉,柏峻言正好回来,一见到他,那天下午的缠绵场面浮出初阳脑海,他那凶狠劲,跟猛兽似的……初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柏峻言看了看她,若无其事的问:“这么早就准备吃饭?”
“不,不……”初阳摇头,“汤烧坏了,准备重新烧。”
“专心点,不要这么浪费。”柏峻言说。
初阳手足无措。
“我去洗澡,你慢慢烧。”他把文件袋顺手扔沙发上,脱了西服,一并扔过去,“明天送去干洗。”
他找了衣服钻进浴室,哗啦啦水声传来,初阳倒了汤,把锅放回厨房,出来拿过他的西服准备挂起,瞥见下方的文件袋,文件袋是透明的,里面几张纸,另有火柴盒大小的铝箔包装袋一个,初阳摸了摸,里面应该是一颗药。
初阳的心情,顿时就……卧槽了。
死刑犯终于见到了那把要砍她脑袋的刀。
柏峻言洗过澡,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甚至拿过笔记本看了一会儿数据。初阳把饭菜端上桌,吃饭,食不知味。
“屋里冷气是不是开得不够?”柏峻言开口。
“是吗?”初阳神志恍惚。
“是我问你。”柏峻言看着她,“你额上一直在出汗。”
要砍头了,能不紧张吗?初阳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甚至拿筷子的手都软弱无力,索性把筷子扔在一边,起身准备离开:“我没什么胃口。”
“歇会儿,去洗个澡。”柏峻言说。
初阳张口结舌,洗完澡给你吃吗?
柏峻言看她站着不动:“怎么了?”
“没……没什么。”
初阳逃似的回到卧室。
她到底还是找了衣服走进浴室,一是身上粘腻难受,第二,都已经应了柏峻言,让自己舒服点吧。她洗澡出来时,柏峻言坐在客厅看电视,示意她过来。
初阳慢吞吞走过去。
“坐。”柏峻言示意旁边的沙发。
初阳小心翼翼地坐下,与他隔开一尺距离。
柏峻言伸出手,端起茶几上一杯水,递给她。
初阳看着杯子,浑身神经紧张到极点,颤巍巍地接过杯子。她闭了闭眼,又睁开,认命吧,不就一晚上的事儿,再说跟柏峻言这种极品帅哥睡也不吃亏,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艳遇……心理建设完毕,初阳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捧着杯子,一饮而尽。
苦荞茶,淡淡的麦香萦绕。
初阳放下杯子。
柏峻言不说话,甚至没看她,电视里在播放财经新闻,柏峻言似乎在思考什么。
初阳十分紧张,十分忐忑,等待药效发作。
电视里,传来声律齐整的播报声。再后来,是新闻结束的声音,柏峻言拿起遥控器,换台,看时政焦点。
初阳如在油锅里煎熬,不过那传说中燥热感,迟迟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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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她仍一点感觉都没有,柏峻言该不会拿了男人吃的药吧?初阳开口:“你的药不行啊。”
柏峻言转头:“什么药?”
“就是……那个药。”
“哪个?”
装什么糊涂?初阳说:“你不是说要给我下药吗?不是放在水里吗?”她指了指杯子。
柏峻言古怪地瞧她:“只是水而已,洗完澡应该补充点水分。”
“你没放?”
柏峻言摇头:“我要休息两天,再这么折腾,我的身体会吃不消。”
虚惊一场!初阳松一口气,今晚安全了。她问:“那你哪天放?”
柏峻言目中有戏谑笑意:“你好像很期待?”
不,不,初阳猛摇头,她一点也不期待,就是想知道哪天行刑。
柏峻言微微笑:“你在放药之前,好像没通知我。”
什么意思?初阳隐觉不妙。
他继续道:“我也会给你来个出其不意。”
既然他今晚没有兴致,初阳想回去了,拎起包跟他告辞:“我明天再过来。”
“你不住这儿?”
她一点也不想住这儿,跟他同屋,就想起两人干柴烈火的样子,这种燃得霹雳哗啦的场面还会再次重演,太怪异了!初阳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我还是回去住。”
柏峻言慢条斯理道:“可你回去了,怎么方便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
“你不是说你要休息两天吗?”
“我也说了我会出其不意。”
初阳绝倒,大哥,还是你狠。
“再说,你不拍王先亮了吗?”柏峻言投来疑问的眼神,“或者,你准备拉长战线?”
那目光似乎在说,初阳,你是不是在图谋什么?
初阳才没兴趣拉长战线,她只希望这一切越快结束越好,把包放回去,初阳进入卧室,某位明星啊,快点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帮她把钱还完。
接下来几天一无所获,柏峻言一直住在这里,他早上起得早,六点准时起床,初阳迷迷瞪瞪出卧室,就见他在垫子上做俯卧撑,一个接着一个,遒劲有力。
看他这么生猛,估计休整好了。
初阳忍不住哆嗦,也许,他快要下手了。
到底哪天呢?如同头上悬着一把刀,随时都会落下,初阳胆战心惊,全身都难受。上午钻进卫生间,发现某位亲戚造访,初阳想了想,还是跟柏峻言提一下。
午饭时,初阳主动开口:“你最近几天不要对我下手。”
柏峻言抬了抬眼:“为什么?”
“我……我例假来了。”初阳很不好意思道。
柏峻言:“哦,那给你放几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