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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凝解释道，“入学是之后的事，只要学业和生意顾得过来，我就能自己来送。”
徐毅才“啊”了一声，看上去还有点失望。
他还没来得及跟姜凝培养感情呢，人就要跑去上学了，上进是好，可他想到学校里有才的男人多，时间久了他岂不是更没机会了，顿时后悔攻势没有再猛烈些。
回了家他一副丢了魂的样，他妈看着了追问怎么回事。
徐毅才立刻倒豆子似的都说了。
“妈，姜凝是个好女孩，要是她没考上，你给她找个好工作呗，要轻松点的。”
这下可给他妈气坏了。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一个初中学历的村姑，长个狐狸精样，进城就是为了勾有钱人给她铺路的？把她儿子迷成这样。
不过是长的漂亮点，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上不得台面！
还没见到影，徐毅才她妈就厌恶死了姜凝，把猜想的这些都跟徐毅才说了。
徐毅才不信，“姜凝不是那样的人。”
他对长相要求很高，这么多年就姜凝一个瞧上的，他妈说两句就放弃是不可能的。
徐毅才他妈了解儿子，知道干说他也不听，故意越说越邪乎，“你待的招待所不招好看的女服务员？你咋没把她招进去，正好妈见见她啥样。”
徐毅才立马摇头，他是想给姜凝找轻松些又干净的工作，售货员就挺好。
招待所的服务员虽然好看，那也没法跟姜凝比，何况是伺候人的活，徐毅才能看心爱的女人对别人低声下气吗？显然不行啊！
他妈想见姜凝的要求自然只能往后放，还没确定关系呢，多少唐突人。
姜凝要是听到只会无语，一家子想象力都挺丰富的。
她在等出成绩。
已经过了两天了，不知道怎么还没消息。
那天交完卷后，陈老师就被人叫走了。
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答的咋样，他只好交给了同组的何老师批改。
“何姐，卷子放你桌上了！”
何老师是高二组的，本来有插班生和复读生都是她负责，姜凝要来插班的消息是先递到她手上，她觉得基础这么差没可能，就丢给新来的陈老师安排了。
陈老师把卷子交给她的时候，她也没当回事。
高二教学任务重，一中教学质量又比不上省城的学校，本科率，总升学率都很低，谁不想上大学，有这时间她还不如写几次教案。
高考本就是残酷的战争，没有实力别想冒头，一个初中生，何老师是没放在眼里的，随手把卷子夹进了待批的班级测验卷里。
这天教学楼一栋，老师们加班加点地批改试卷，安排课程内容。
何老师临时有事要晚一会到，其他老师聊着天。
“这次测验特意加大了卷子难度，不知道学生考什么样。”有个老师一边翻页一边摇头道，“这学期过去一半了，学生们还没收心，我刚才批了几张，这都答的什么玩意儿！”
“是啊。”高二教数学的孙向东接话道，“看看自己答的这点分，还…”
话说到一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其他老师纷纷看过来：“怎么了？”
“孙老师这是看到什么了，这么惊讶？”
“这个…”孙向东指着一张卷子，眼睛发亮，“我看到张满分数学卷子。”
又疑惑道，“可这卷子不是这回的测验卷，这是谁把班级前几名之前的卷子放进来了？”
这套试卷说简单也不简单，难又算不上，只是后面的几何大题需要拐几个弯才能做对，其中两道他给自己学生出过，当时全班只有不到十个人答对！
听孙向东一番解释，其他老师立刻来了兴趣，都凑过来看。
“不像我们班的学生，字迹很陌生啊。”
“这字不错，思路也好啊！头回见到有学生这么解的！”
“奇怪了，这是哪个班的？”
正猜测着，教物理的胡春花也惊呼，“我这也是，一套别的卷子，答的也特别好。”
这下老师都蒙了，有一个提议道，“反正批的差不多了，要不拆开看看？应该是装订错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
在办公室所有老师的注视下，孙向东把密封线拆开，看到名字诧异道，
“姜凝？这是谁？咱们学校有这个人吗？”
听到这个名字，陈老师跟被摁到开关似的跳了起来。
他刚才一点都没往这想——初中学历可能答这么好吗？
匆匆跑过去，看到名字和笔迹反复确认，真是他见到的这个姜凝！
“孙老师，我认识她，她就是想到高二插班的那个学生，可她只有初中学历，还要参加明年高考。”
办公室老师们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刚才都看了卷子，答案非常标准，计算也没有错误，这种水平居然没读过高中？
一个老师被吊起了胃口，他抓着物理卷子兴奋道，“快！把她其他科的卷子都找出来，看看总分多少！”
他的提议得到了一致响应，不到五分钟，姜凝的卷子就都被摆了出来。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这孩子，偏科挺严重哈。”
改到语文卷子，背诵倒是都拿分了，阅读理解却写的驴头不对马嘴，作文却让人眼前一亮，思路清晰观点明确，也很有深度。
政治卷子更惨，得分项屈指可数。
英语却又很优秀。
现在英语不是主考科目，没什么重要性，学生们甚至有的都分不清二十六个字母。她这份英语卷子不仅准确率惊人，字也很优美流畅。
整体可见卷子主人答得很认真。
老师们一起算她的总分，看到结果，陈老师有点懵，正巧何老师来了，看大家都围在一起很惊讶，“这是怎么了？”
“何老师，这个姜凝，不简单啊！”
何老师有点尴尬，没想到她还没看就被同组老师批改了，不过她也省事了。
听到这话有点奇怪，她凑上前看。
随即难以置信地看向陈老师，“小陈，你确定那天看紧了，这个女生没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