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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茹已经偷偷跟了她两天了，不用她下套，自己就上钩了。
看来是教训还不够，姜凝打算给她们找点事做。
“凝姐！”
迎面遇上宋晴，兴高采烈地朝她招手。
“小晴。”姜凝看她手里挽着个篮子，打扮整齐，“你这是要去哪啊？”
“我娘熬的绿豆汤，让我来帮帮忙，给大家。”宋晴说着，又扯姜凝的袖子撒娇，“我哥不在家，怎么你也不来玩啦，我和我娘可想你了。”
三天前宋衡又去运货了，这阵子每隔几天就出次车，回趟家都待不上一天，姜凝自己也忙，就也没去宋家。
“这几天比较忙。”姜凝笑了笑，余光看了眼茅厕的身影，又故意说，“我明天去城里卖菜，后天来。”
宋晴眨了眨眼，佩服道，“凝姐，你真的天天都去卖菜呀，我要是跟你一样这么能干就好了。”
“卖菜赚钱嘛，几天就能挣好几百，我还琢磨哪天要不自己种，又能省出成本钱。”
“就是自己种挺折腾的。”
“可不嘛。”姜凝点点头，“可卖菜太好挣钱了，我就得考虑一下了，小晴你来吧，咱们去屋里说。”
姜凝拉着宋晴往屋里走。
经过篱笆时，透过隐约的树枝看到露出的裙角不见了。
计划通。
*
天空泛着鱼肚白，姜凝下了把面条，放个小油菜和煎蛋的素面偶尔吃一次很香。
白瓷大碗里的面色泽如雪，搭上新腌的爽口小黄瓜，吃着浑身清爽。
今天没什么货要拉着，她就去路口等客车，前一阵客车整改了，里头环境稍微好了点，正好方便姜茹跟踪她。
昨天姜凝特地强调了今天来城里卖菜，知道这么挣钱，姜茹肯定也想挣，想知道她在哪进货。
她就是想给姜茹下个绊子，天天吃错药似的老找茬，让他们把手里的钱亏空，日子过不去下去了，就该去别的地方找活儿了。
不然总给她添乱，就算每次计策都很好看透，也终归是个麻烦，她得高考完才能离开胜利村，这少说半年的时间也不想再让姜茹有可乘之机了。
客车抵达青河县，姜凝拐到一家菜铺门口。
这铺子门面不小，既零售也能批发。
姜凝指着其中几样，“老板，这几种一样给我来五十斤。”
“这是办酒席？”老板一边麻利的装，一边问道，“五十斤够吗？再来点不？”
“够了够了。”姜凝解释道，“不是办酒席，我是要进货卖菜，听说卖菜挣钱，要是我卖掉了以后都来你这进。”
老板不感兴趣地收回话头，生意哪有那么好做，卖菜的多了去了。
“鱼要不要？”老板又踢了踢旁边的水产冻货，“荤的卖的少，比菜好卖。”
姜凝摇了摇头，当她没试过吗，鱼才是不好卖的，折腾又装不了多少，还容易死。
这老板确实是个大忽悠，之前在市场她就听说这家老板心黑。
“我兜里带的钱少。”姜凝不好意思的笑笑，“改天再来批鱼。”
老板瞥了她一眼，“一共五块六。”
姜凝又雇了个小三轮，做足了进货的派头，拉着菜走了。
不一会儿，姜茹出现在了铺子门口。
老板主动发问：“你也要进货？”
姜茹瞄了瞄姜凝离开的方向，刚才姜凝熟稔的过来，好像经常来一样。她就是在这进货的？
“要！”姜茹瞅了眼装菜的筐，纠结了一下问：“老板，刚才那人经常来你这进货吗？”
“啊，是啊。”老板笑着说，“不只是他，青河县一半的菜贩子都在我这进货的。”
老板是老油条了，一眼就看出来姜茹第一次做生意，送上门的岂有不坑的道理？
“我看你家的菜挺新鲜的。”
姜茹犹豫了一下，试探问，“老板，刚才那个人天天在你家批多少，能不能不给她批？她要多少我全包了。”
老板：…
开门做生意，谁嫌钱多？这个女人脑子不太好使啊。
心里咋想的不说，老板面上还笑着，“你俩是竞争对手？你们竞争者没意见，那不能妨碍我做生意是吧。”
又话锋一转，“得罪顾客的事可不能干，除非是我这的大客户，能弥补我的损失才行。”
姜茹的想法是顶替了姜凝跟东风饭店的合作，她想得好，要是她做成生意赚上这份钱，村里人跟大姨，大姨夫都得后悔以前这么对她家！
要是进货渠道没了，姜茹就能顺利顶上去了。
“怎么才算大客户？”姜茹攥着兜里的二十五块钱，迟疑道。
老板高深莫测地说：“每天拿几十块的菜去卖，不过要想发财，还得卖水产，蔬菜现在卖不动了，就能赚点小钱。”
姜茹心中一动，“水产咋批？”
还真上钩了？
“起码一天三四十斤吧。”老板来了精神，满口忽悠道，“那你是要批多少蔬菜水产？”
他一点愧疚没有，反正做生意的新人都要被坑，这钱谁赚不是赚，不坑白不坑。
“三四十斤…”姜茹脸色一变，“那加上蔬菜，一天不得好几十块钱。”
“你想想，一天几十块的本钱就能挣好几百，这利润别的啥能比得上？”
老板摇头晃脑，“你要是不批就别挡着我做生意了。”
姜茹不愿死心，“我。我现在没这么多钱…”
“没钱做啥生意？”老板不耐烦地指了指对面一个铺子，“看着他家没，当初没几块钱，靠着卖房子卖地弄了钱发家的，现在一天赚多少你知道不？”
“多少啊？”姜茹讷讷接话。
“这个数。”老板伸出个巴掌，“一天就能赚五百！”
姜茹倒吸了口凉气，这么多？！
脑子一下子活泛了，姜凝就卖个蔬菜一天都好几十上百，像这个老板这样在铺子里卖，收入一天五百。
她突然冒出个念头，要是她家也租个铺子呢？
在县城里租个铺子就相当于是家了，一家人都能住，卖菜也方便，冬天不冷夏天不热。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
“老板，我明天再来，我回去跟我父母商量一下。”姜茹说着还不忘叮嘱老板。
“知道了。”老板态度很和蔼。
这个女人看着就不会做生意，坑一次是一次，瞧这样应该能挣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