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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凝一进包厢，发现坐了三个人，除了陶红枝，还有许久没见的邓玉芳，对面坐着个不认识的男人。
想必是在会客。
姜凝收回视线，向陶红枝打招呼：“陶总。”又向邓玉芳微微点头，邓玉芳回之一笑。
潘二龙一看是个小姑娘，心下多了几分轻视和不忿。一个小女孩，抢了他的供货渠道？！
他越仔细看姜凝越觉得眼熟，“你是姜二的闺女姜凝？”
潘二龙是姜斌的连桥，他媳妇是刘红霞的大姐，跟姜斌家关系特别好，知道姜斌的二哥有个女儿，最近名声越来越大。
东风饭店这个供货渠，也是托姜斌的老叔和陶红枝的丈夫认识的关系来的。
可姜凝哪有这能耐？联想到胜利村传的流言蜚语，潘二龙看姜凝的眼神不对了。
“你啥时候有这能耐了？”潘二龙太震惊了，脱口而出道，心里认定她是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陪人睡才抢了他的生意。
陶红枝疑惑问道：“你和姜凝认识？”
潘二龙颇有些愤懑：“我跟她三叔是连桥，临村的。”
他的负面情绪有些明显，陶红枝不着痕迹地和邓玉芳对视了一眼，她真没想到有这层关系，跟潘二龙合作是她丈夫敲定的。
“既然这样，那真是太巧了。”陶红枝笑了笑，“小凝，坐，今天来是什么事儿啊？”
姜凝从善如流，“我这还有几张新的菜谱方子，想看看您有没有兴趣。”
陶红枝眼睛一亮，她想要很久了。
察觉到潘二龙和姜凝的氛围不对，她想让潘二龙先回去，她跟姜凝详谈，正好邓玉芳也在，能试试撮合姜凝和大侄子。
“潘总，你的诚意我看到了，我会好好考虑的。”陶红枝以茶代酒，举止优雅，“今天就先到这吧，改天你…”
话音未落，“砰”——
一声巨响，包厢门被撞开。
刘红霞以为会撞见姜凝和陈旺赤条条滚到一起，没想到屋里的人整整齐齐穿着衣服。
愤怒的表情一时间僵住，视线扫到潘二龙，一下子爆发了。
“姐夫？你背着我姐来做生意，实际来跟姜凝搞到一起？！”刘红霞的声音尖锐高昂，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她知道这姐夫跟自己丈夫搞什么生意，可现在她半点也不信他真做生意来了，做啥生意用的上姜凝来，只怕是搞破鞋来的！
她两眼发晕，恨毒了姜凝，扑过去要抓她脸，“小骚蹄子！你出来卖就算了，还敢勾引姨夫上床？怎么不贱死你！老娘撕烂你这张骚脸！”
她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姜凝伸脚绊她，抓起筷子往她的肥爪子上一刺——
“哎哟！”刘红霞捂着手龇牙咧嘴，干脆一屁股坐地上，大嗓门开嚎：“没脸没皮的玩意儿！贱货！打婶子又搞破鞋搞到姨夫头上，丧良心啊，今天就让大家伙都评评理！”
包厢门一开，她这嗓子又极具穿透力，附近的食客都聚到门口看热闹。
“姜凝！你就是个骚狐狸精！咱姜家哪点对不起你了？你堂姐姜茹劝你正经过日子你不干，还抢你堂姐男人，在家又摔又打的还偷东西，现在没钱就出来卖身，卖谁不好，你卖给姨夫！十里八村都拿你当笑话你知道不！”
刘红霞更来劲了，不住咒骂道，“你不得好死！不守妇道的小骚婊子，勾引男人睡你挣钱，你还有脸出来。”
姜茹愣在原地。
她也没想到姜凝能把注意打到姨夫头上。
联想到宋衡和这几个月受的委屈，她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下来了。
“妹妹，你为啥要这么干啊，你要是没钱跟姐姐说，我肯定拿给你，劝了你这么多次把心思用到正道上，你咋这样呢？你让我姨妈咋想！”
她抽噎着，看着颇为可怜。
周围人看姜凝的眼神都不对了。
陶红枝和邓玉芳的脸色怪怪的，她们知道怎么回事，对这个发展一时反应不过来。
姜凝冷笑出声，“不愧是我的好三婶，好堂姐啊，一路从村里跟着我到这，就是为了给我泼回脏水？”
她扫视了一圈探头探脑的吃瓜群众，最后落在哭天抢地的刘红霞身上，“跟了一路，你们没看见我和经理讨论菜谱？我特地来给饭店推新菜，敢情你们眼里这就叫搞破鞋？那堂姐在家是不是也天天和三叔搞破鞋？”
姜凝歪头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眼神却是冰冷的。
“是见不得我比你们能耐，能过好日子吧。开门不分青红皂白一阵乱骂，你当这是你家茅坑，随便你喷粪？”
不等人反驳，姜凝到包厢门口转了一圈，指着姜茹道：“三婶，你和堂姐的那些人尽皆知的破事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当初要不是你和姜茹欺辱我娘，还差点卖掉我妹妹，我家能被迫分家？就因为你想要钱，那可是你亲侄女，要钱不要脸了真是。”
“见我做生意过的好点了，又开始找茬，隔三差五给我泼脏水，这回急眼了开始埋汰我卖身，嫉妒你就直说。”
姜凝冷冷打量着姜茹：“我勾引你男人？你可要点脸吧，分明是你腆着脸勾搭我对象，你男人是吴钢？我还没兴趣看你二女争一夫再去掺和一脚，吴钢那癞蛤蟆样也就你跟他配，他缠着我又被我拿着菜刀撵走，全村都看着了，你别四处狗叫败坏我名声了。”
姜茹被骂得嘴唇翕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红霞气得要命，“你…”
“刘红霞，我念在你是我三婶，污蔑我偷鸡，打我娘，卖我妹妹，这些我都忍了你，现在看我过得好要来搅和我生意，我绝对不会再忍。”
姜凝面无表情道：“否则我就要让警察叔叔还我一个公道了，你干的这些事应该够你进去几年了。”
姜凝这番凌厉的话信息量太大，给所有人都震住了，谴责地看向刘红霞和姜茹。
陈旺无语地想给姜凝解释，陶红枝抬手制止他，对刘红霞说：“你侄女来是和我谈生意，既然你觉得不妥，那潘总，你和这两位女士先回吧，我和小凝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