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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玻璃被装进一只一只精美的盒子,防止路上颠簸,在盒子里垫了厚厚的防撞绸缎。
除了里面的玻璃,其他的不管是盒子还是里面只是用来垫着的布料,都是顶好的。
陈星和不解地问:“不是说玻璃不那么值钱吗?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好的盒子,而且盒子里垫着的绸缎都是极品好货,泽瑞把最好的那批绸缎留下了好多用来当垫布。”
沈溪一边一只一只打包,确保所有的都不会在路上有毁损,一边回他。
“当然是因为要卖高价啊。”
“还要卖高价?你要坑谁?”陈星和眼睛都瞪大了。
沈溪抽空瞅一眼他,不怀好意地一笑,笑得陈星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当然是要坑冤大头啊,谁最有钱坑谁。”
“你要卖到京城去?”陈星和也只能想到全大齐最有钱的那些人,估计就是在京城了,有点为难道:“溪哥儿,这不大好吧,京城里要么是大官,要么是皇亲国戚,都不是好惹的啊。”
洛泽瑞倒是猜到了几分,“肯定不是京城,那么多达官贵人,我们坑他们,就是坑自己。”
“哈哈,洛大哥懂我。星和你再想想,我们最后要去哪?”
最后去哪?塞北,北燕?
陈星和惊得捂住嘴,“你……你是要去坑北燕?”
沈溪勾起唇角笑得奸诈,“怎么能叫坑呢,我们这是友好的贸易往来。这会儿我们送去的,本来就是大齐独一份的。我也没说以后还是独一份,是吧?”
陈星和抖着手指着沈溪,“你……也太狡猾了。”
沈溪就当陈星和是在夸他了,于是继续说道。
“我听说,塞北的贵族都个顶个有钱,而且那些贵族还特别喜欢亮闪闪的珠宝,像衣服上、帽子上、武器上都会镶嵌各种珠宝,连头发的辫子上都会缀上点珠子。”
沈溪一边说着,一边捡起墙角堆放的那些碎掉的玻璃,对着烛光照了照,“我们把这些碎玻璃打磨打磨,做成各种形状。琉璃宝珠,你们说他们会不会也很喜欢?”
洛泽瑞和陈星和看着沈溪看过来的亮闪闪的眼睛,一时有点无语。
陈星和:你连碎玻璃都不放过。
洛泽瑞:你还挺懂有钱人的兴趣。
但是他俩也不得不说,这主意确实是好,变废为宝。本来陈星和都打算把这一堆碎玻璃扫扫扔掉了。
这东西碎了,还容易划伤手。
洛泽瑞也过来蹲下,仔细看了看,“可以做,明天一起堆车上带回去。到金陵,我去找靠得住的师傅,挑色彩好的做。”
虽然说得前景一片大好,但是三人也没被冲昏头脑。
沈溪率先冷静下来,“不过也不能高兴得太早,我们都没有去塞北做过生意,现今北燕的局势也不明朗,到时候还得见机行事。”
陈星和点点头,“是的。据说北燕的那些人脾气都不是很好,到时候都得谨慎点。”
他说着,还拿眼尾瞧了瞧沈溪,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这些人里,就沈溪容易沾惹各种事故。
沈溪一脸莫名:我什么时候惹事了?
洛泽瑞:“我们一路上好好琢磨琢磨,到时候从何处着手。”
*
第二日一早,几十辆车已经全部码好货物。
陈星和和洛泽瑞各乘一辆马车,沈溪仍旧骑马。
李刚骑马走在队伍最前,耿飞骑马跟在队伍最末。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海州。
*
而就在同一日,沈老将军的奏折并千里送回的沈家刀,被呈到了御前。
西暖阁里,当今皇上端坐在龙椅上,兵部尚书、户部尚书以及太子永瞻都被召唤到御前。
“你们都看一下沈怀传回的奏折。”
大总管赶紧将奏折递给永瞻,永瞻看到奏折上提到沈溪的时候,瞳孔微微一缩。
这个沈溪,可是他知道那个沈溪?奏折中并没有详细写沈溪是谁,只是提了一句沈怀三子的义子沈溪献了铸刀之法,并一套刀法。
不管心中如何想,他不动声色将奏折传给兵部尚书。
大总管又将那把铸好的沈家刀,递给太子。
御前是不能持刀的,但是这会儿为了给这几位看刀,皇上并没有在意那么多。
待所有人看过之后,皇上问道。
“沈怀很久之前就上奏过,沈家军用的刀与倭寇相拼,多是折断。朕虽下令研制可以与倭寇相抗衡的刀,但一直无人能做到。现在他们自己找到了铸刀之法,你们觉得沈怀说的这法子可好?”
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没有吭声,先等太子回话。
永瞻对着皇上俯身拱手,“父皇,儿臣觉得沈将军此法甚好。倭寇的刀一向比我们大齐的锋利耐用,因刀的差距,每年我们大齐要多牺牲多少好儿郎。此刀一出,海防必定能更加坚固。”
兵部尚书及时附和道:“臣觉得太子所言有理。尖兵利器,有了这利器,沈家军定能守护好我大齐,不受倭寇袭扰。”
户部尚书没吭声。
皇上见户部尚书没吭声,直接点了他名,“胡卿,怎么不说话?”
户部胡尚书上前躬身行礼,“禀皇上,太子和苏尚书所言都在理。但是此铸刀之法,不管是铸刀的铁矿,还是所用的木炭,都很花钱。户部……”
“户部没那么多钱。”
谁不想要好兵器啊,但是户部是真没钱。
胡尚书的哭穷还没结束,“昨日苏尚书才问臣要马匹。”
说着朝兵部尚书看了一眼,继续接道:“但是西夏那里根本就不卖马给我们,而塞北那边把今年的马匹的价钱一提再提。臣这里买马都捉襟见肘。”
兵部苏尚书,一听胡尚书把没钱的事往自己这边引,赶紧向皇上分辩,“禀皇上,北征军那里要马,也要的急。北征军中前不久淘汰了一批又老又不中用的马。马也是要紧的事啊,不然北边战事起来,北征军的骑兵根本无法应对。”
户部尚书一听兵部尚书分辩,赶紧也附和,“皇上,苏尚书也说了马匹重要。要是北边失守,会祸及京都,沿海只是倭寇骚乱,对京都威胁不大。不如让他们再用一段时间,等以后库里宽裕了再……”
兵部尚书听他这么说,都要疯了,你个老匹夫想啥,别带上我啊。
永瞻也不由得转头看向胡尚书,胡尚书这是老糊涂了吗?
皇上抓起桌上的玉玺直接一下子砸到了胡尚书额头上。
胡尚书吓得赶紧跪地,额头上的血糊了眼睛,也不敢擦一下。
皇上气得一阵咳嗽。
大总管赶紧上前给皇上顺气,又端起桌上的茶盏递给皇上。
皇上接过喝了一口,才压下翻涌的气血,这才有力气骂人。
视线仿佛要在胡尚书身上灼出一个洞,“这就是朕的户部尚书,朕的肱股之臣?怎么东南沿海的百姓就不是我大齐的子民了?为了京都的安危,就可以置他们于不顾。沈家军在前线作战,战死了那么多将士,现在他们自己找到了铸刀之法,你告诉我,让他们再等等,等什么?”
“等他们全部战死了吗?”皇上又扔了一叠奏折砸向胡尚书。
胡尚书跪地,以额抵地,“臣有罪,臣该死。”
皇上怒目直视,“你确实该死,但是现在朕还不想让你死。刀必须铸,自明日起,兵部准备铸刀事宜,户部全力配合。至于马匹,也必须买。要是办不好,你提头来见。”
胡尚书内心一片惶恐,他上哪去弄那么多钱,但嘴上只能答应,“臣定办好差事。”
心里却是偷偷把沈家给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