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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烟看向千夜离，没好气的低声开口，“你简直就是个禽兽！”
可绯烟的这副样子，衣衫不整，眉眼间风情无限，千夜离怎么看都像是无声的邀请。
“怎么？还不够？”
绯烟一噎，乖乖闭上了嘴。
再来这么几次，如果不是神族无轮回，她就真的要见阎王了，不对，她本来就在幽冥界。
见绯烟表面乖巧心里十分憋屈的样子，千夜离十分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你……”
绯烟见说不过，气呼呼的别过头去。
千夜离自然也不会真的把自家小娇妻惹毛了，之前是他不知节制了，她的身体就像罂粟一般诱惑，数月不见，一碰到就让他难以自持。
侧下身去，躺在绯烟的身侧，让她对着自己的脸。
“还生气呢？”
“大不了我让你折腾回来。”
千夜离眉眼带笑，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绯烟只觉得一阵无语，这个男人，真的是……
千夜离抬起胳膊，将绯烟圈在怀里。
“烟儿，过些日子，只怕就不会这般安宁了。”
听着千夜离语气中的叹息，绯烟微微一愣。
之前，月姬也和她说，未来的日子神界可能不太平，如今，千夜离也这么和她说，未来，到底有什么事要发生？
“为什么？”
月姬不回答她，是不想让她为神界即将到来的危难担忧，可千夜离却是没有这些顾虑，他的女人，他自己护得住。
可一想到身体里那道被迫陷入沉睡的残念，千夜离微微皱眉。
有些事情，绯烟也该知道了。
“过不了多久，三界将会有一场大战。”
千夜离眸子幽深，想到了曾经。
绯烟却是有些疑惑，“三界？”
如今，神界和幽冥界早就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而人间则是根本没有一争之力，这大战，从何而来？
见绯烟眼中满是疑惑，千夜离面带宠溺的解释，“你以为的三界，不过是曾经三界的附属罢了。”
附属？
绯烟一愣，诺大一界只是附属吗？
那曾经的三界，究竟得是何等的庞大？
可以说，千夜离的话，已经颠覆了她的认知，她纵然是神，可也不过是一个只有三千岁的小神。
“而真正的三界，并不是三个界面，而是三个势力，他们，都是神族。”
“或者说，如今的世界不过是曾经的三界寂灭之后衍生而来。”
曾经的神族，竟然有三个分支吗？
那如今的神界又和曾经的神族有着怎样的关系？
“曾经，日渊，月神谷，星幻海三族并立，日渊掌幽冥界轮回，月神谷掌人间繁衍，星幻海则压制世间魔道，三界日复一日的平和。”
“可直到百万年前，星幻海将一切魔物悉数释放，世间顿时大乱。”
那时候的三界，并肩而立，各司其职，但只要其中一个出问题，那便是难以估量的后果。
说到这，千夜离突然停了下来，眉眼间尽是追思。
绯烟已经明白，千夜离，是日渊的人，而且极有可能是日渊的主人，所以幽冥才会对他恭敬至此。
其实，剩下的千夜离不用说绯烟也已经明白，如今神界执掌新的三界，而神界的前身，便是月神谷。
至于日渊和星幻海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绯烟倒是不知。
“那一年，三界生灵涂炭，而幕后黑手星幻海的星主，却是拦截了去支援月神谷的日渊渊主。”
“两人皆是天纵之资，实力也是不相上下，这一战，便是数月。”
“可数月之后，却只听说了月神谷神主身陨的消息……”
那场大战，没有一界得利。
日渊渊主得知月神谷神主陨落的消息，目眦欲裂，拼尽一身修为将星幻海的星主镇压，可日渊渊主的灵力也是十不存一，悲痛之下，堕入魔道。
自此之后，日渊和星幻海相继沉寂，新的三界由月神谷一手掌控。
月神谷神主以一死平定战乱，这世间便再没有谁有资格同月神谷一争高下。
可神族无轮回，那个惊才绝艳的女子，终究是消逝在了岁月长河中，再无踪迹。
沉默了许久，绯烟才沉声开口，“你就是日渊的渊主，对吗？”
绯烟知道这个身份代表着什么，曾经的千夜离，为了那个女子不惜堕入魔道，虽然他现在爱着她，可她的心里还是微微酸涩。
那个女子，是他心底的白月光吧？
那个女子，不仅惊艳了时代，也惊艳了，曾经的千夜离。
可千夜离的回答却在绯烟的意料之外，“是，也不是。”
幽冥虽然认他为主，可实际上曾经的日渊之主是俢离，而他是俢离内心的正道之念，而被他压下的那道残念，亦属于俢离。
所以，无论是他还是那道残念，都是俢离，都是日渊之主。
绯烟没有继续问，而是忽然说了一句，“那月神谷的神主，叫什么名字。”
“清玥。”
再次说出这个名字，千夜离心中还是微微一颤，那是这具身体的本能。
对清玥的爱，已经深入骨髓。
“嗯。”
绯烟语气有些闷，身上阵阵疲惫传来，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千夜离看着绯烟的精致的脸，还想说着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说什么？
说他和清玥的事情已经是过去了吗？
可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却都清楚的告诉自己，他忘不了清玥。
纵然百万年过去了，那个女子却是始终没有离开他的世界。
千夜离明显的发现，自从那日之后，绯烟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可千夜离还是可以感觉得到她细微的逃避。
她介意清玥的存在。
可千夜离可以为她解决任何问题，唯独清玥一事，他无能为力。
无论如何，他无法否认清玥的存在。
第一次，千夜离在绯烟面前感觉到了无力。
心中却是有什么一闪而过，仿佛他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线索，可再去想，却是想不起来。
终于，一日，千夜离再也无法忍受绯烟这种无声的淡漠。
“烟儿，如果未来的某天，我成了为祸三界的存在，你该怎么办？”
千夜离幽深的眸子中，满是心疼。
如果让她亲手杀了他，那该是何等的残忍。
可千夜离无法确定，有朝一日他会不会变成自己再也控制不了的样子，那道残念，很强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