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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欣听得欣公主三字,眼底便不由得泛起一丝寒意,但终归是抬眸勾了唇角,“没想到第一个来的竟然是你。”
文淑仪见她没有寒暄的心思,便也只是直言道,“本宫刚从永寿宫出来,太后娘娘听说公主回来了,心里挂记,但无奈她老人家身子不大好,所以也只能着本宫来看望公主。”
“呵,”李淑欣低眉冷讽一笑,“我知道,她们都嫌我丢了李家的人,觉得我应该给戛里殉情,连你也不是什么好心过来看我,至多是想瞧瞧,李家的女儿也会比你文家女儿更落魄。”
文淑仪挑了眉,“没想到公主经历这一番变故,非但没有变得比以前圆滑,反而是更加刻薄了不少。”
“我刻薄?”李淑欣嘲讽笑看着她,“我不过是道出你的心声而已,这也能算刻薄?比起你送的一丈白绫,我倒是觉得自己仁慈多了。”
文淑仪微见不悦的皱了眉头,良久,方又才笑着,“本宫不过是让你认清事实而已,真正将你推上不归路的,可不是本宫。”
李淑欣紧抿了唇,低眉未语,而文淑仪见得她眼底的一丝愤恨之意,便只是笑眯了眼,辞礼后便离开了。
李淑欣却是攥紧了拳头,她当然知道是谁害得她从皇上后妃变成了和亲公主,而今又从北戍王后成了落魄寡妇,那人毁了她的一生,她便是粉身碎骨,也是要还上几分的!
是夜,朱佑祁因与朱游远谈论政事太晚,便在宸清宫歇下了,殊不知翔凤宫,夜深人静时,一抹黑影轻轻推开了屋门,寒风随之袭入屋内,让还在梦乡中的冯落樱亦是不由得皱眉颤了颤神。
伴随着一声低低的浅笑,冰冷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冯落樱乍然从梦中惊醒,可刚睁眼目及眼前的一团乌黑,尚未及出声,便已被人捂住口鼻,一股异香传来,她便只得又昏昏睡去。
翌日一早,冯落樱被如意的呼声所惊醒,勉强睁开眼,便只见得如意惊恐的捂住了口,而屋外史勇听见声音连忙跑进了屋来,却只见得如意匆忙为冯落樱掖上了被子。
如意强作镇定,转过身对史勇吩咐道,“你去趟鸾鸣宫,就说惜嫔娘娘身子不适,不能为皇后娘娘请安,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史勇听闻惜嫔不适,担忧于眉,“那是不是要传萧太医?”
“不用了!”如意沉声语着,若见得一丝仓皇。
史勇虽是不解,但终归是欲言又止,领命去了。
而待得史勇一走,如意方才起了身,“娘娘,这,这……”
冯落樱顺了她的目光低眸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触及到被面,只觉得有些冰凉,冯落樱心神一颤,连忙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声音却是免不得有些发颤,“这是怎么回事?”
如意愁眉忧虑,“奴婢也是不解啊,奴婢刚一入屋,便见得娘娘您赤身**的躺着,身上连被子也无,娘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落樱回想起昨夜的黑衣,一股凉意袭遍全身,再联系到她今早这裸身模样,心里下意识的想到了那般场景,不由得一阵恶心,连忙扶着床沿便是干呕起来。
如意见状也是慌了神,“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冯落樱抱紧棉被,紧咬的唇瓣几欲滴出血来,良久,“今个的事不容许走露半点风声,对外便说我感了风寒,让萧太医开两副药就是了。”
“可是娘娘,这……”
冯落樱反手紧握住了如意,“记住了吗!?”
如意见她这般紧张,便也是肃穆沉眸,点了点头,“奴婢晓了。”
冯落樱见她答应,方才松开了如意,却是将如意赶去了屏风外后方才起身,冯落樱悬着心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似乎看不出任何印迹,但一想到昨夜可能发生的事情,冯落樱浑身便止不住的颤抖,凉意一阵阵的袭上头顶,让人难以抑制的眩晕。
而待得更衣梳妆罢,冯落樱用膳也没什么胃口,其后未久萧宇便来了,但冯落樱却并未准他诊脉,只因她心知自己此刻心悸难定,而萧宇素来直性子不懂变通,万一将此事传了出去,或许就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
萧宇依言给开了副驱寒的药,而如意送萧宇出门时,便逢吴美人走了过来,面带忧色,“适才未见惜嫔娘娘去鸾鸣宫请安,才知原是惜嫔娘娘身子不适,却不知太医怎么说?”
如意礼了礼身,只是含眸道,“劳美人挂心了,娘娘只是偶感风寒,太医说喝了药歇息阵子就好了。”
吴美人却依旧是担心不已,“我还是去看看娘娘吧。”
如意错步礼身将其拦了下来,“美人见谅,眼下娘娘身子不爽,正是歇息着,美人还是改日再来吧。”
吴美人眸色微变,但终归是应了声,“也好,左右我也在这翔凤宫,若有需得着的地方,你尽管直说。”
“谢美人。”如意行了礼,方才回了屋去。
而那厢吴美人看着她稍显匆忙的脚步,微眯了眼。
是夜朱佑祁到时,冯落樱正对着书卷发呆,这一整天她都是心神不宁,总担心是发生了难以启齿之事,心里只期着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
朱佑祁见她失神,便浅笑着抽走了她手中书卷,“看不进去便歇着,这般为难自己作甚?”
冯落樱这才回过神来,对着他礼了礼身。
朱佑祁见她面色不佳,不由得担忧皱眉,“你怎么了?”
冯落樱颔首低眸,微微摇头,“臣妾没事。”
朱佑祁揽其落座,却是依旧不放心,“你这哪里像是没事?”
冯落樱咬唇含眸,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涩,但她终归是忍了下来,只是揉了揉有些齉的鼻子,“昨夜着了凉,今个一整天都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传太医了吗?”朱佑祁听闻是着凉,虽说依旧担忧,但总归也是解了疑惑。
冯落樱勉强勾了勾唇,“太医来过了,药也已经喝了,想来歇息会子就会没事。”
“切不可因为是小病小恙的便不顾忌,你身子底本就不好,眼下好不容易养好了些,别再不当心又伤着了。”
听得他关心之语,冯落樱心头算是安定两分,便只是浅笑,“臣妾哪有这般柔弱。”
朱佑祁只是轻捏她鼻翼,“你不柔弱,是朕放心不下总该好了吧?”
冯落樱依旧只是浅笑,但却觉得心头像是被针扎一般难受,强作的欢颜略见的几分僵硬,“皇上可以多陪陪臣妾吗?”
“……”
“臣妾自知抱恙之身服侍不得皇上,可臣妾这几日着实睡不安稳,皇上可否多陪陪臣妾?”冯落樱期盼的望着对坐之人,不管昨夜的是梦还是别的什么,此刻的她都需要有他陪着。
须臾,朱佑祁却是展眉浅谑笑开,“一向识大体的你,原来也会有这般撒娇任性的时候。”
冯落樱闻言心头一颤,她知道她这个请求显得有些任性了,可她又怎么能将昨夜的担忧告知于他?她说不出口,唯一能做的,只是低眸一笑,“臣妾……”
可她话尚未完,便见得他揽过她的手放在掌中,“这些日子是朕疏忽了,自打朕亲政一来,每天都有看不完的折子,加上北戍的事情,朕一时间也没能顾上常来看你,眼下尘埃落定,朕自会多抽出时间陪你。”
冯落樱抬眸,难以言表的酸涩和甜蜜交织在一起,终是化作一声呢喃,“皇上……”
朱佑祁见得她梨花带雨,心里亦是不忍,却只是食指微曲轻轻划过她的鼻尖,“本来就不好看,一哭可就更丑了。”
闻得戏言,冯落樱终是破涕为笑,乌云渐散。
而当晚,冯落樱并未再做昨夜那样荒唐的噩梦,可心神紧张的她,哪怕是朱佑祁轻轻翻身,她也会突然乍醒,惊出一身虚汗。
翌日,朱佑祁看得她眼下的乌青,很是不忍,“是不是朕扰得你休息不好?”
“是臣妾自个睡不着。”冯落樱摇首,朱佑祁睡觉时很安静,连翻身也是很轻微的,只是冯落樱对昨个的事还心有余悸,实在是难以入眠。
朱佑祁眉头微皱,“朕看你这几日也不用去请安了,好好歇着,皇后那朕让石全去交代一声就是了。”
冯落樱虽觉有些不妥,但而今她着实是没什么力气,便只得是应下了。
殊不知她的再次缺席,却在鸾鸣宫掀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浪,只因有人提起了翔凤宫夜里有精壮男子出没。而传言说得亦是十分详细,连男子身量高矮胖瘦也描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