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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直到贾张氏回来的时候大茂都还没能从地上爬起来,还是贾张氏拖着他回家取的钱,你是没看见呐,当时许大茂都被他压得翻白眼了,被贾张氏拖着的时候他还在吐酸水。”
阎埠贵说着一脸还悲悯的摇起头,显得十分同情许大茂。
“再后面就是贾张氏是眉开眼笑的出了许家,依着我看她是真拿到这三百块了,之后许大茂再也没出来,老刘估摸着也是觉着丢人没再出来,不过要我看明天院子里还有的闹。”
说到这里阎埠贵又看向张弛,眼下院子真是乱成一锅粥了,前后中院全蹿捯在一起,有张弛这个祸害也好,起码开大会的时候没人能动手,能专心在下面听着他们三个大爷讲道理。
可要是没张弛院子也不能有这个事儿啊!阎埠贵想到这里眉头又皱了起来。
“闹就闹呗,反正又不关你的事,你看就算今儿晚上闹成这样老闫你不都是一点亏没吃?”
张弛暗戳戳的讽刺了阎埠贵一句,阎埠贵仿佛是没听出张弛的讽刺,反而还不满的解释说。
“怎么我就没吃亏了?解成没出力?那都是我们家粮食换来的,再说他回去还抹了紫药水,这都不是钱?”
张弛听着无语到了极点,这点东西就叫吃亏,那老刘许大茂胡方自己这算啥?算应了劫?
无语之后的张弛又举起酒杯。“得,算是我嘴瓢,你老人家吃了亏,还是吃了大亏,这杯酒算是我赔罪的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阎埠贵这时候也有些缓了过来,刚端起酒杯又急忙放了下来。
“等等,和你说了这么久说得我嘴里都发苦了,喝酒之前我还是得先来口菜”说着阎埠贵拨弄起盘子里剩下的合菜,随后一筷子夹起将其塞进嘴里,撑着嘴巴嚼了半晌。
等到阎埠贵嚼得差不多了张弛才接着说:“差不多了吧?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连我赔罪的酒你都得吃口菜。”
“嘿嘿!”阎埠贵笑着端起酒杯。
“什么吃不吃亏的?我这真就就是嘴里说的发苦,吃酒之前得来口菜,要不然我都尝不出味儿!”
张弛听着阎埠贵装傻的话没再接着点破,跟着也举起酒杯。
“叮——”
一口酒下肚,阎埠贵右手还没放下酒杯左手就先捂上了肚子。
“哎呦喂——我这肚子——哎哟!怎么这么疼?指定是被家里的剩菜吃坏了肚子。”阎埠贵说着站起身,一溜烟的跑向门口。
“那个你先吃啊,我得先去趟厕所,还说不准回不回得来,你自己吃就行,不用等我!”
张弛跟着站起身,一路走到门口,看着阎埠贵窜出院门的背影直接栓上门。
都张弛不用猜,这就是阎埠贵的尿遁之术,就依着闫老抠算计的性格,要是他真是出门上厕所只怕是会叮嘱张弛别吃,一定要等他回来。
坐会桌前的张弛看着桌前的一个空碟子和另一盘满满的烧豆腐,不禁都被阎埠贵气笑了。
“唉!还准备多灌灌他,顺便再问问他点儿别的事呢!谁知道这狗日的吃完鸡蛋就跑,看来下次要再想灌他还是整点肉菜,最好还得是一块一块……”
说着张弛反手翻出一个热腾腾的窝窝头,就着豆腐吃了起来。
时间缓缓逝去,就如同张弛预料的一样,阎埠贵再也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一早。
“老闫,我说你这个厕所是上了一晚上吗?亏我等到了大半夜!”张弛打开房门对着对面的阎埠贵就吆喝上了。
听着张弛的吆喝阎埠贵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不自然,随后就被讪笑掩盖。
“嗨!这不是我昨儿的晚上闹肚子一直不舒服吗?好不容易回来后又连着去了好几趟厕所,我这也是没办法和你继续喝尽兴呐!这次怪我、怪我,要是下次你再往回带了好酒好菜,记得提前支会我,我就是肚子再不舒服也得陪着你喝美了!”
“得,那就下次一定啊,要是下次你再和我玩尿遁这一套别怪我拎着几瓶酒追你家喝去!”张弛说着推车走出院门。
“那不能够?什么尿遁啊?我那真是肚子不舒服,再说你二大爷我是这种人吗?”
阎埠贵说着脸色却有些愁苦,下次这可怎么办呐!连尿遁都不能用了。又看了看被张弛这嗓子吆喝过来的人群,皱着眉头钻回屋内。
二大妈也跟着阎埠贵钻回屋内,还没进门就先数落上了。
“我就说小弛家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吧?昨天不说别人,就单说胡方和他一样也没吃饭他都没叫,他凭什么叫你啊!我说让你别去你还非要去……”
阎埠贵蜷缩在堂屋的躺椅上,听着二大妈一直在没完没了的絮叨忍不住开口打断道:“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这些吗,学了我两三成的本事就来和我卖弄,哼!”
说着阎埠贵还一脸睥睨的看向二大妈,二大妈被阎埠贵啐得噤了声,随后又昂起头说:“那你说下次怎么办?小弛今天把话都放这里了,这么多街坊都听着呢!我看下次你还能怎么脱身。”
阎埠贵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是什么人?让我去喝酒我就得去?再说我就不信他真能追着我去厕所。”
“哼,你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只要小弛把好酒好菜一摆出来你还能不答应?昨天你不就是冲着那一盘朝合菜去的吗?再说他就是不能追你去厕所他也能追来我们家啊?要是他真不走你能在厕所住一晚上?”
“你是猪脑子吗?”阎埠贵听着二大妈的夺命五连问骂着坐起身。
“谁说我只能尿遁了?我装喝多了,装晕倒不行吗?打仗还能有36计就只是喝个酒能有多大事儿?滋要是我稍稍一动脑子,能耍张弛这小子三百回合不带重样的!”
二大妈被阎埠贵这突然坐起的怒骂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说:
“你和我凶什么啊?有本事你去和小弛凶啊,刚刚当他的面你装的就和孙子一样服帖,背后你倒是一口一个小子的,再不济你和你亲家凶去啊,这都多少天了还不肯松口让于莉回来?只会和我窝里横算什……”
说着二大妈退步走出屋,看着阎埠贵逐渐红起来的脸她还真有点怕阎埠贵会和她动手。
“妇人之见呐!妇人之见 !”阎埠贵说着躺回靠椅上,蜷缩着瞪了半晌屋顶才从二大妈的语言打击中缓回神。
“不过说得也对,昨天张弛和胡方这俩人指定是闹了什么别扭,还不止单单是为了这件小事,要不小弛也不能够都不喊胡方来吃饭,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为什……”
阎埠贵说着又瞪起了屋顶。
这个院子就不能有他不知道的事儿!偏偏最近几个月,就是他躺在这个躺椅上还是有几件事理不出个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