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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深夜阎埠贵还透过自家窗户朝院里瞅，眼里满是琢磨与不解。
“都十多点了他们还没回来，难道是娄振兴没替大茂求情？”
“要我说你不睡觉瞎寻思啥呢？晓娥回娘家的时候轧钢厂都已经下班了，就是他爸想去替许大茂求情也得等到明天呐！”
“你知道什么？他们这帮大资本家和领导家里都有电话，要是娄振兴真想替许大茂求情他直接打个电话就行了，再不济就直接去李怀德家呗。”
阎埠贵说着取下眼镜开始脱衣服，不等了 ，看样子今天晚上许大茂肯定是回不来。
“下班才好，就是下班之后才好在私下里求情，难不成等到明天上班娄振兴再去轧钢厂和李主任公事公办？还不如今天晚上直接上他家。”
二大妈听着精神微微一震，坐起身来盯着阎埠贵。
“那你的意思是晓娥他爸不想给许大茂求情？”
没理会二大妈，脱完衣服的阎埠贵先是关上灯然后赶紧钻进被窝。
“那谁知道？要我说这次许大茂做的是不对，居然对着自己街坊和领导捅刀子，可能娄振兴是想让他吃点儿苦头吧！求情肯定是要求的，毕竟许大茂是他亲女婿。”
听到这里二大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也钻进被窝。
“那你说淮茹和那个什么李怀德到底有事没有？”
“空穴来不了风，既然许大茂能举报他俩，那他俩就肯定有事，要我看也就是这次许大茂失手没抓住他俩而已。”
“那淮茹和胡方呢？这两天我们可都在传他和淮茹，那你分析分析他们有没有事儿呗？”
听到这里阎埠贵侧过身子面朝床边，语气微微有点不耐烦起来。
“我真是白教你这么多了，这都看不出来？你没看见胡方都恨不得躲着秦淮茹走吗？就这样他们能有什么事儿？不过要我说以后就不一定了，我看胡方这傻小子是玩不过秦……”
……
“哐——”
直到第二天下午小黑屋的大门才被人从外打开。
乍一见这刺眼的阳光，许大茂忍不住吃痛捂住眼。
“是娄董事您来了吗？”
惊喜之余他也没有忘记娄振兴的交代，在厂里不准打他的名头行事，就是见到他也得称职务，喊他娄董事，
李怀德看着许大茂这副见到救星的开心样，忍不住出声嗤笑出来。
“来了，娄董事刚刚是来了，不过现在他已经走了！”
“看看你的处理结果，要是没问题的话你就签字，然后你就可以走了”李怀德说着递过来纸笔。
可以走了？
许大茂只听见这几个字，暗道自己老丈人还是还是有实力，等这次自己回去非得去乡下淘点土特产来好好的孝敬他不可。
看着许大茂一脸笑意地接过处罚结果，李怀德也跟着笑起来。
“算你小子命好，娶了娄家的姑娘，有娄振兴护着你，要不然这次我非得扒你一层皮不可。”
“那是，我老丈人对我是没的说。”
刚刚被太阳晃了眼让许大茂一时间没能看清纸上的字，此时还在满脸得瑟的说着。
“我诬陷领导及工友？语言调戏妇女同志？还随地大小便？处罚是让我去东厕所当保洁员，为期六个月？”
许大茂看着处罚结果不敢置信的念了出来，刚刚满脸的得意也变成一脸震惊，瞪大双眼的看着李怀德。
“李主任，不会吧？这些娄董事都同意？”
自己白天扫厕所。
晚上再和他女儿在一张床上睡觉。
这是人能同意的事？
“其实说到底还是得怨你自己，谁让你喊了那么多厂领导去仓库？现在这件事在厂里都已经传遍了，我告诉你，没把你送进去坐牢都算是我看在娄董事的面子上！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祸。”
李怀德是看在五根小黄鱼的面子上才肯放的许大茂，至于亲自来趟小黑屋和许大茂说这才是他给娄振兴的面子。
要是不处罚许大茂那他李怀德算什么？随便来个人都能踩？
再说娄振兴就是一个董事，只能年底分分红而已，又没有任何厂里的决策权，他就是真不给面子娄振兴也得忍着。
许大茂一听傻了，还坐牢？可他看着手上的单子又忍不住开口求饶。
“李主任，可是这罪名也太多了吧？要不你看给我减减？尤其是这个随地大小便，还有就是你看看能不能给我换个处罚方——”
见到许大茂还如此不识趣，到现在居然还敢和自己讨价还价，一向自诩好脾气的李怀德也没了好脾气，直接开口厉声喝道：
“要签就签，不签你就在这里待着，什么时候等你待够了我再送你去派出所，我倒是要看看娄振兴能不能救得了你！”
丢下狠话李怀德直接朝外面走去。
他都懒得搭理许大茂这么没脑子的人，自己都说娄振兴同意了他还这么不知趣，怎么的，你比娄振兴还牛？
看着大门在自己眼前缓缓关上，许大茂握紧转过身，直接踢翻木板垫起的床，然后抡起木板用力在屋里打砸起来。
“诬陷领导、诬陷工友，语言骚扰妇女同志，还随地大小便，说我随地大小便呐，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时间易逝，屋外刺眼的阳光也随着时间逐渐变得柔和，等到一片昏暗时张弛才赶回大院。
“你知道吗？许大茂和他媳妇儿都还没回来。”
“那胡方呢？”
“他回来了，我刚刚才看见他进去。”
阎埠贵一脸纳闷，张弛不八卦了？
“我得赶紧去问问他，看看他能不能给大茂帮帮忙！尽量让大茂能早点出来。”
还是昨天的借口，随口糊弄阎埠贵一嘴张弛就推着车朝屋里走去，许大茂迟早得出来，自己替他老丈人操这个心干嘛？
还是胡方的事要紧！
阎埠贵看着张弛的背影一脸狐疑。
“张弛这王八蛋能有这么好心？再说我也没看出来他和许大茂关系有多好啊，怎么会这么上心……”
出门没搭理一头雾水的阎埠贵，张弛直接朝后院冲去。
“不对劲，还是不对劲。”阎埠贵看着张弛的背影喃喃自语，一脸思索的钻进屋。
“砰砰砰！”
“胡方你在屋吗？我找你有点事！”
“这么急？什么事儿给你急成这样？”胡方一脸纳闷的打开门。
张弛没和往常一样挤进门，而是站在原地盯着胡方的脸。
“许大茂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他啊，我知道，刚刚二大爷和我说了，还让我和李怀德说说好话来着！”胡方说着让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