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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德听着也紧盯许大茂咬牙说：“不只是今天，你要把整件事都完完整整的说一遍！”
俩人针锋相对的话，让许大茂察觉过来气氛的不对。
他扭头看看杨健民又扭头看看李怀德，再低头想想大院里的胡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李怀德看他还在想，连忙开口逼问。
“快说，一切都照实说就行，要是有哪里说的不对，哼！那你就等着保卫科的同志来审你吧！”
杨健民虽没开口，不过目光也从没松开过许大茂，他就怕许大茂不懂事，把昨天的事情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许大茂皱眉想了想，李怀德这个二把手再大，也比不过杨厂长呐！眼珠子一转就直接开口说。
“我就是今天内急，没憋住直接蹲到了门口的小树林，结果就看见李主任鬼鬼祟祟的进了仓库，后面秦淮茹又——”
李怀德听他还是这一套，连忙喝道：“够了！看来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还敢骗人，明明我就是和食堂王主任一起来的。”
“小李小吴，直接给他送保卫科去，什么时候和我说的这句对上了，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
小李小吴看看李主任又看看杨厂长，迟迟没有迈开腿，他们这种小卡拉米这时候无论得罪哪边都不好。
杨健民沉思片刻还是点了头，现在他和李怀德当着所有厂领导的面闹也不好，无非就是相互折面子，要是许大茂没捂紧嘴他还得吃亏，还是等许大茂进保卫科他们再各显神通也不晚。
见杨厂长点了头，小李小吴没有再犹豫，直接架着许大茂朝外拖去。
这时候保卫科可不像后世的保安只会玩警棍，现在他们玩的都是长短枪+枪马克沁，行使保卫厂区和家属大院的权力，区一级的派出所还没有下沉，连民警的职责都被保卫科囊括在内。
所以许大茂一听就慌了，忙朝杨健民喊道：“厂长救我啊，厂长——”
李怀德脸色这才挂上笑意，一脸欠揍的追问：“杨厂长，看样子许大茂同志和你很熟啊，我这么处理你不会生气吧！”
“哼，我和他不熟，再说只要李主任你公事公办就行！我生什么气？”
杨健民丢完话就扭头朝外走去，今天这里除了许大茂就属他最丢脸，别人不清楚内情倒还无所谓，只是李怀德肯定知道，要不然他也不会和王茂才一直在演戏，他格外憎恶李怀德看他的眼神。
就像，就像看着只猴子在表演一样。
“李怀德，我早晚有一天要弄死你，你不就是靠着家里……”
李怀德看着杨健民仓皇逃窜的背影，莫名想到了丧家之犬，脸上笑容又盛几分。
“大家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管后面是谁在针对我李怀德，只要查出来一个我就收拾一个。”
李怀德这一番话说的是慷慨激昂，就没把杨厂长放在眼里。
一时之间，众人竟分不清他是李主任还是李厂长。
随着人群渐渐散去，李怀德和王茂才也并排朝办公楼走去。
“老王呐，你在食堂的这些年一直干得都不错，我都看在眼里，等这次事情一结束我就调你来后勤科，让你当后勤科副科长！”
一听要让自己当副科长，万茂才喜色溢于言表。
“都是李主任您栽培的好，我以后一定继续唯您马首是瞻，绝不——”
没等他说完李怀德就打断说：
“行了行了，你的意思我都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调你来后勤科！来就是我相信你的为人。”
王茂才忙点头应是，这次的事情他可是好好表了个忠心，随后看着李怀德一脸的喜色又试探着问：
“李主任，那食堂主任——”
“等胡方来上班就让他当食堂主任！”
李主任没有丝毫犹豫，说完就加快脚步朝办公楼赶去。
停在原地的万茂才一脸纳闷，没道理啊，胡方昨天才跟李怀德闹了一场，按李怀德的秉性不收拾他就不错了，还升他当食堂主任？以德报怨？
莫非？
万茂才接着想到了自己升职的原因，
“许大茂是他卖的？看不出来啊……”
万茂才一脸的意外，随后又挂满深沉。
他可一直都觉得胡方为人不错，甚至还有点儿缺心眼，许大茂和胡方的关系他也看在眼里，算是好朋友了，属实没想到他能这么算计许大茂。
“看来我以后还真得小心着点儿他，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说着万茂才朝食堂走去，这边发生的事他还得赶紧去和秦淮茹说说，免得她再出了什么意外。
这边的许大茂一进保卫科就被关进了小黑屋，也没人动他，都在等着杨健民和李怀德角力出个结果。
李怀德丝毫不急，他想让杨健民先出手，而杨健民就是再急也不敢贸然出手，生怕被李怀德趁机揪了小辫子，再说就算他不捞，他老丈人总该捞吧？所以杨厂长也不急。
如此下来，直到晚上都没人搭理他。
“饭呐，午饭没吃你们晚饭总该让我吃点儿吧？”许大茂扒着门缝朝外面嚎道。
外面守门的人听着实在不耐烦，直接从门顶丢进来两个窝窝头。
“别嚎了别嚎了，一两顿不吃又饿不死人，瞧给你饿的，就跟催命一样。”
窝窝头在地上轱辘滚了几圈，即使沾满灰尘许大茂都顾不上擦，捡起就朝嘴里塞。
“嘿，还有没有啊？好心的大哥就两个窝窝头我是真吃不饱。”三下两除二的把窝窝头塞进嘴里后，许大茂又扒在门上嚎了起来。
“嘿，这都是我俩在晚餐里给你省出来的，要是再想吃就等你媳妇儿来送吧。”
听到这话许大茂背靠在门上蹲了下来，悲从心中起的讷讷说。
“媳妇儿啊，我出去只能靠你了，你可一定要把你爸喊来救我啊……”
“我就不该信胡方的屁话，这下可给我害惨了，等我出去你看我……”
整整大半天下来，许大茂在小黑屋里是越想越绝望，杨厂长的事情他给办砸了，李主任就更别说了，那更是得罪的死死的，现在能救他的只有老丈人娄董事。
“我这以后可怎么办呐？把他俩都得罪了还能当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