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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看来秦淮茹这身肉是白舍了，老李同志好福气啊！”
偷笑间张弛又回头看了一眼，要是现在在洗尿布的是秦淮茹，他说什么也得回去暗啐她几句，必须得看看她的脸能有多黑！
“得，还是先去问问成色吧！”
张弛笑话完秦淮茹接着朝胡方屋子走去。
“砰、砰砰！”
“开门呐，我来报恩了！”
“来了，来了！”
……
没多久胡方就热好了饭菜，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还笑着说：“够豪的啊，拿豆芽做大锅饭。”
“嗨，豪啥啊？我们这些苦命的小厨子都是每天剩点儿啥吃啥，像这红白豆腐和豆芽都是捡的剩。”张弛说着接过盘子说：
“比不得你这个食堂班长，每天想吃啥都能吃！”
“得了吧，你这话也就能骗骗外人，我们后厨谁没点过菜单？也就你好意思说是剩的。”胡方摇头笑骂道。
“说是这么说嘛，要不然就那点儿标准够谁吃？”张弛说着正了正神色接着问：“你这隔壁新来的邻居是什么情况？能把李主任的姘头顶下来，我看他来头不小啊。”
胡方听着摇起头，一副不屑的样子说：
“他啊，是我们厂运输队的大车驾驶员，叫姜文晓，进我们厂也没多久，按理说分这边的房子也不该轮到他。”
胡方说着还卖了一个关子。
“说呗，那为什么轮到他了？”张弛接茬追问道。
随着首都定在四九城，大量的外来人口都涌了进来，就城里的那一点房子根本不够住，这才让四合院一步步变成了大杂院，再这么多年分配下来内城早就没了什么空房，所以现在想分配进内城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事。
看到张弛搭茬胡方才笑眯眯的接着说：
“要我说也算这小子机灵，我估摸着他进厂第一件事就是先打探的领导爱好，后面每次他出外派任务都捎点儿当地的俏货回来，挨个的巴结领导，就拿李主任来说吧，他知道李主任爱吃他就送各种食材，什么对虾火腿肠三黄鸡都……”
听完了胡方的话，张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照你这么说秦淮茹确实比不过，毕竟她只搞定了李主任，要是她再豁出去一点，多勾搭几个领导说不定还有戏。”
“得了吧，想让杨厂长和李主任尿到一个壶里比登天都难！就凭她？”胡方说着嗤笑了声。
张弛听着一脸怪异，胡方看着不解的问：“你不信？你是没看见他俩针锋相对的那——”
“嗨，不是，我不是这意思！”张弛连忙摆手打断他的话，接着坏笑说：“我就是觉着你打的比方挺好，尿一个壶，嘿嘿！”
“嘿嘿，都是一个意思嘛，大差不差！”胡方听后也反应过来坏笑着说。
“是这么个道理！”张弛笑完接着说：“不过被李主任这么摆了一道，我估摸着秦淮茹是咽不下这口气！”
“就是咽不下去她也得咽，李主任收拾她一个学徒工还不简单？再说她敢闹吗？要是这个丑闻闹出来她不说去蹲大狱也得丢工作，到时候她们一家六口人都得去喝西北风！”
胡方分析得格外自信，张弛听后想了想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是自己忘了什么要紧的事，可挠了半晌头还是没能想起来。
胡方看张弛急得直挠疑惑问：“我说你操这心干嘛？要是她在厂里闹起来不是更好？到时候咱们还能有热闹看。”
一语瞬间打断了张弛的思绪，张弛点了点头没再接着想。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不过我就是觉着秦淮茹不能这么算了，再说你都能想明白的事她能想不明白？她肯定不会吃这个亏！”
胡方一听立马停住了夹菜筷子。“嘿，我说你看不起谁呢？”
“还能是谁？我当然是看不起秦淮茹了，但凡她能有你一半的脑子也不至于白白被人睡不是？”张弛说着嫌弃的看了眼胡方。
“你是这意思吗？”胡方有点不太确定的问。
“当然是了，要不然我还能向着她说话？”
随口糊弄胡方一嘴张弛就专心淦起饭，瞥了眼墙壁寻思着该找个什么机会去会会这个姜文晓。
这个时候的驾驶员可不一般，首先你得有人脉找师傅带你，然后你自己还得有头脑学会开车修车，拿到驾驶证后起步工资就是40块，转正后自己能独自开车那一个月就是55块，出去跑外派每天还有块八毛的津贴，能到处跑那油水人情往来那就更多了，这待遇可以说是独冠八大员，谁都比不上。
他又这么会来事可不像是什么安分的人，张弛自然想去看看自己给大院招进来个什么东西，到底是情还是禽。
时间如急流，很快到了第二天下午。
闫埠贵下班之后就候在门口，和街坊聊着天都不忘往门口瞥，等张弛一进院门他就凑了上来。
“回来啦？嘿嘿！”
看闫埠贵一脸贼兮兮的样儿盯着饭盒，张弛拎起车篮子里的网兜说：
“其实这些菜我是无所谓的，只是二大爷你毕竟是读书人，又是光荣的人民教师。有道是无功不受禄，不受嗟来之食，我也不好不敢拿这点儿菜来辱您的斯文是吧？”
张弛说完还扯着嘴角笑，闫埠贵看着张弛这一副欠扁的样儿咬了咬牙，纵使心里骂了张弛千百遍可面上还是笑着点头附和说：
“那是、那是，我们读书人最讲究的就是无功不受禄，要是谁敢拿点儿东西辱我的斯文，我非得和他拼命不可。”
“那二大爷你拦我这是？”张弛好奇的问。
闫埠贵先是回头看了一眼后院才说：“我这儿还有一条姜文晓和聋老太太的趣事想和你说！这事儿保管连胡方都不知道。”
说着闫埠贵又瞟向了张弛手里的网兜。
看着闫埠贵若有其事的样子，张弛犹豫了下才点头说：“他俩的？行吧，那你就先说说，要是我真没听过就——”
张弛说着拎起饭盒说：“就这两个里面任你挑一个行了吧？”
“就一盒？一盒也行，要不让我先挑挑？”闫埠贵想着昨晚的事情有些犹豫的问。
“你这是信不过我？以为我会诳你？合着在你二大爷眼里我三大爷的诚信连盘菜都不如是吧？亏我上次还请你吃全聚德。”张弛说着抬腿朝里走去：
“爱说不说，一个中年老大哥，我连他面都没见过要知道这么多事儿干嘛？还不是想接济你一下给你找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