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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厂长被郭主任这番既有长度又有深度的汇报,绕的头都大了,而且甩给傻柱的锅也很大,可听着又有理有据的,想着自己不好贸然下定论,只能皱着眉头说:
“郭主任,事情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厂长,你是知道我的,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车间主任,可从来没有找您反映过工人的问题吧?再说当时一车间两百多号人可都看着呢,傻柱这种道德败坏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昨儿他偷了主家七八斤的猪肉和几只鸡的事情,厂子里可都传遍了,再把他放车间里,我也怕其他人再和他起冲突,到时候又影响了车间的生产任务不是?”
杨厂长端起茶杯,边抿着茶水边想以傻柱的脾气,留在车间以后说不准还要闹事儿,到时候就又给了郭主任生产任务不达标的借口,郭主任看着杨厂长还在思考,试探着问:
“厂长,要不您给他调二车间去?”
“就放你一车间才会影响任务是吧?那我看就是你郭大撇子的能力有问题。”杨厂长说着摔了下杯子,顿时桌上水花四溅。
看着杨厂长生气了,郭主任连忙站直了身子,一副老实受训的样子,杨厂长想着自己去见傻柱也问问情况不好,说不准以他的犟脾气还闹得自己下不来台,想着自己也用不上他了,这才张嘴说:
“郭主任,这样,你现在就去趟劳资科,先给他一个记过处分,再让保卫科关傻柱一天,明天就让傻柱去保洁科上班,调去让他一个人扫东厕所,总不能还和别人闹事,影响厂里的生产任务了吧?”
郭主任脸上顿时浮现出谄笑答应道:
“厂长英明,想的办法就是比我好,那我这就依着您的交代去办了。”
“嗯。”
没多久厂里就广播了对傻柱的处罚,易中海还是黑着脸,一个人自顾自的做着工件,想着是时候和傻柱说说让他回厨房的法子了。
原本厂里的其他人已经从傻柱聊到了其他的地方,结果听着广播里里对傻柱的处罚,一个个又眉飞色舞的说起了自己的猜测,一时间以傻柱的名声去扫厕所,是格外的合适,都是臭不可闻。
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保卫科的人对傻柱也意见不小,等着厂子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不情愿的放他出了屋子。
傻柱看着空无一人的厂区道路,这才将头抬了起来,昂首阔步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与此同时,张弛缩着脖子和手走进了大院,看着在门口的闫埠贵,上前打了个招呼说:
“老闫,昨儿怎么样?你亲家没说你啥吧?”
“嗨,我回屋的时候,一桌子的人都喝的差不多了,你是没瞅见老刘当时那样儿,都快滚地上了,老于夫妻俩也早都喝趴了,还能知道什么?”
闫埠贵说着还一脸的贼笑,张弛又缩了缩脖子也笑着说:“老刘这么豁出去了帮你,你还好意思笑话他?可真行。”
看着闫埠贵听了自己的话,还是一脸的笑容,张弛接着打趣道:
“老闫我说你今儿心情可够好的啊,是不是因为昨儿解成领个证,一下子就让你赚了两百块乐的?”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你三大爷我是这种人吗?这就是为了给傻柱一个教训,钱不钱的无所谓。”
张弛听着闫埠贵一脸正色的反驳,张弛伸出了手指,掰着手指头算到:“一个教训两百,后面还有解放、解旷、解睇,二三得六,我滴个乖乖,不得了啊老闫,你还能拿六百,凤凰自行车能买三,红旗收音机能买四,傻柱的屋子你..”
“停、停、停。”闫埠贵听着张弛的话连忙打断道:“我说弛子,你能做个人吗?哪有这么算的?”
张弛看着急的满脸通红的闫埠贵笑道:
“嗨,我这不是就是替你随口一算吗?再说我又赚不了这钱不是?”张弛说着又画风一转接着说:
“老闫,要我说,其实你最该感谢的是我吧?本来老易就想赔两斤猪肉来着,结果因为我,最后可赔了两百斤都不止。”
“哪有你这么算的?肉票不要钱呐?”
张弛还在笑着呢,余光就看见和雨水推着车出了中院,连忙收回自己接着打趣闫埠贵的话,而是笑着和何雨水打招呼说:
“雨水,你今儿走的可够晚的啊,估摸着到学校天都得黑了。”
“这不是张弛哥你回来的晚吗?本来准备找你说个事,就多等了会儿。”何雨水看了看张弛接着说:
“我说张弛哥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原来是没骑车啊!”
张弛又缩了缩脖子说:“嗨,这不是天冷吗?走回来暖和暖和,我也不急这一会儿,雨水你找我是?”
何雨水听着张弛的话,点着头说:“今儿说是不行了,我这得赶着去学校,要不天得黑了,下次回来再说吧。”
何雨水说着也没和闫埠贵打招呼,急急忙忙的就就推着车出了院子,闫埠贵看着何雨水的背影,摇了摇头说:
“小弛啊,雨水这是还不知道傻柱今儿的事呢,唉!”
张弛听着闫埠贵的话,连忙就追问上了,闫埠贵也就和张弛说了事情的经过,张弛还在想着傻柱扫厕所得是什么样子呢,闫埠贵就自顾自的接着说:
“你说傻柱这是不是被衰星附体了,可真够倒霉催的!”
闫埠贵说着还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弛,显然是想得到张弛的赞同。
“我说老闫,亏得你还是人民教师呢!这可是四旧,要是你说这话被人传出去了,你还能做老师吗?”
闫埠贵听着张弛的话,连忙捂住了嘴扫视了下四周,眼看着没人才放下了手小声说:
“这不是和你说的吗?我就是觉着最近几个月院子里邪性,尤其是傻柱,你看看和傻柱走的近了,没一个落好处了,全跟着他倒霉,傻柱自己就更别说了,我要是和他一样背着一身债去扫厕所,估计死了的心都有了。”
闫埠贵说着又摇起了头,张弛想了想他闫门神的名头,眼珠子一转,附和的点着头说:
“老闫,原来你也发现了,不瞒你说,我早就发现了”张弛说着还贼兮兮的看来眼四周,才凑过去小声的接着说:
“你知道为什么我最近不出来吗?就是觉着傻柱不对劲,在躲着他呢!你看看除了贾家,易家,聋老太太,是不是就你每天还能和傻柱说几句话?结果昨晚上你不就倒霉了?要我说,如果不是昨儿刚好撞上了解成大喜的日子,给你冲了一下,你指不定得怎么样呢?”
闫埠贵本来就凑近仔细听着张弛的话,听着张弛说完了,连忙拉住张弛的手问:
“小弛,没你说的这么邪性吧?”
张弛挣脱了他的手说:“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四旧这种东西能信吗?不说了,再说傻柱又得回来了,我还得躲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