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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气迎上了韦封泽，手下没有留情，但就算我现在招招紧逼，毫不留情，可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韦封泽似乎是看出了我现在的窘迫，他知道我的法术只是皮毛，韦封楚现在又重伤，只要他稍微调息一下，缓和过来，我和韦封楚必定抵挡不住。韦封泽现在对我并没有下狠手，显然是想活捉我，可韦封楚不一样，无论是为了皇位，还是两个人的私怨，韦封泽必定不会放过韦封楚的，我得赶紧想个办法。
韦封泽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手上的力道明显加重了几分，我终究是法力不够渐渐败下阵来，一股腥甜从胸口涌了上来，喷涌而出。
“烟儿！”韦封楚忙运了内力注入我的体内。
我受了重伤，但韦封泽也没好到哪里去，体力明显透支的他此时正捂住胸口猛烈地喘息着，看着韦封楚为我运功疗伤，眼中竟闪烁着得逞的快感。
我恍然大悟，急着道：“楚，不用管我，我没事的，你再这样下去，会内力衰竭而死的。”
韦封楚却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仍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替我运功疗伤，我不敢动弹，因为这个时候我一旦移动身体，不但自己会受到力量的反噬，就连韦封楚也会被反噬。
“哈哈哈……”韦封泽忽然大笑了起来，我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我真替那个祁宸感到悲哀，前世他因你而死，你原本答应了他，若是有来世一定会陪着他，可结果呢，你不过是再一次辜负了他。”
我顿时胸中憋闷的很，哀伤不已，韦封泽说的不错，确实是我辜负了祁宸，这一世他也是因为我而受到了如此的遭遇，是我害了他。我越想心中越是哀伤，突然胸中气血翻涌，一股热流从胸口呼之欲出，鲜血直接从我口中喷了出来，溅在了身前的地上。身后的韦封楚也因此而遭到了反噬，猛退了几步，嘴角溢出了血。
看来韦封泽是故意扰乱我的心神，让我在运功的时候走火入魔，同时还可以反噬韦封楚。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我随韦封楚出征寺辽的时候，在回程的路上，行致武宣城外的时候，在河边遇到的那个被人剥去了脸皮的白衣男子，还有那个身穿赤袍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人，难道韦封泽就是当年的那个鬼面人，而死的那个就是裴子清？
想到这里，我胸口窒息一般的疼痛，定定地看着韦封泽，冷声问道：“当年在武宣城外的河边，是你杀了裴子清，剥下了他的脸皮，对么？”
韦封泽笑得一脸温暖如玉，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我真的不敢相信他竟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如果我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一定会被他的笑容所欺骗，我真的不知道，在他心底，到底什么人才是他所在意的。
韦封泽笑着道：“你终于想起当年的事情了。”
“果真是你！”
“是我，当年我看到了裴子清，发现他与你记忆里的祁宸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他竟然是重素的太子，这样一个
天赐良机，我怎么会不把握呢？所以我便杀了他，剥了他的脸。却没有想到正要离开的时候，恰巧被你看到了。”
我意识混乱了起来，满脑子都是祁宸的死还有那具脸上血肉模糊的尸体，整颗脑袋似乎快要炸掉了一般，我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了一般。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对不起，对不起……”我毫无意识地呢喃着。
韦封楚挣扎着走到我的身边，扶住我，试图唤醒我的意识，“烟儿，烟儿，不是你的错，他只是命运不好。”
我双眼无神，哭得眼眶通红，呢喃着道：“不是的，前世他是因为救我而死的，现在又是因为我被人害死后剥了脸皮，若不是因为我，他不会命运不会是这样的。如果不是遇见了我，他就不会死。”
韦封楚紧紧抓住了我的双肩，向我大声吼道：“凡人的命数早在他投胎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那个祁宸是如此，这个裴子清亦是如此，就算没有你，你以为韦封泽不会杀了他么？他一样会杀了裴子清的，他要的是裴子清的太子之位，他要控制整个重素。”
我忽然顿住了身子，眼睛还有着一丝恍惚，恨恨地望着一旁的韦封泽，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狠毒，当初我遇到的那个翩翩公子到底去了哪里？那个悉心教导我习武的师父去了哪里？为什么你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韦封泽冷笑了一声道：“你们两个人前世就与我作对，今生亦是如此。你以为韦封楚他手上就没有人命么？你以为他就是干净的么？他连自己的父皇都能杀害，他又比我好到哪里了呢？只不过现在在你心里眼里的全都是他，所以即便他做了什么，你也不会在意。而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接受，你永远看不到我的一片真心。”说到最后，韦封泽的眼中竟然闪烁着哀伤，他说得关于我心中偏向韦封楚的事情我哑口无言，无可辩驳。
我的心中眼中确实都是韦封楚，对于韦封泽我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下意识地不敢去接近。但我真的不知道韦封楚做了什么，对于荣嘉皇帝的事情，我更是毫不知情。
我看着韦封泽，满脸认真地说道：“你说韦封楚不是好人，我认同。”韦封楚在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扶着我的身子微微僵直了起来，“但是，他跟你不同，我相信他不会无辜杀人，至少，他不会伤害我身边亲人，虽然他曾经伤害了我，但那也是因为我们之间有误会存在。现在误会解开，他也在极力地补偿我。你说的没错，我心在心中眼中满满地都是他，但是我相信他是值得我托付的人，而我的后半生也只会有他。”
韦封泽越听脸色越发惨白，紧紧地握起了拳头，怒红的双眼似乎要将我们两人燃烧殆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