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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宗人府的大门口拥挤了不少人,其中便有姬少延所领着的一家大小。
宗人府府尹凌峰抹着冷汗,看着台上威严的皇太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后,可以开堂了吗?”
太后瞟了凌峰一眼,淡淡道:“今日哀家只是旁听,凌府尹你还是主审官!”
“是,是!”凌峰面上遵从,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心想,就算太后是旁听,那这一切还不是得按照太后的意思来办,稍有差池,这可就关系着前程命运了。
凌峰缓了缓神色,挺起胸膛,朗声道:“堂下何人?”
“姬玖玖!”玖玖面色淡然,一脸无惧。
“姬玖玖,你可知罪?”凌峰道。
姬玖玖看了他一眼,反问:“不知玖玖所犯何罪,还请府尹大人明示!”
凌峰一愣,虽说他审问过不少犯人,可像她这样风轻云淡,淡若自如的人,还是笫一次见到。
尤其是那双清亮的眸子,仿佛就是一道圣洁的曙光,丝毫不像是心狠手辣之人。
“本官问你,那丫鬟春喜可是你所杀?”他问。
“不是!”姬玖玖淡淡回答。
“既然不是,那带血的匕首,那春喜屋里的丝绢,你又如何解释?”凌峰言辞凿凿地道。
姬玖玖轻轻笑了声:“诬陷!”
“诬陷?”凌峰皱眉,声色忽然大了些,厉声道:“可有人亲眼看到是你所为!你又从何解释?”
听到这斥声,太后略有不悦,掩嘴轻咳了一下,似提醒凌峰主意言辞。
听到那提醒的咳嗽声,凌峰后背顿时凉飕飕的,分贝也小了下来,道:“倘若真是诬陷,本官必定会为你洗尽青白!来人呐,传人证!”
衙役领命后,便很快带着一名年轻的女子进到大堂。
到达大堂之后,她便跪下来,“奴婢腊梅,见过太后,见过府尹大人!”
“你就是腊梅?那个同春喜住同一个屋里的丫鬟?”太后出声,原本要询问话的凌峰识趣的闭上了嘴。
“是。”腊梅惶恐的看太后一眼,赶紧垂下慌乱的眸子。
太后扫了她一眼,凌厉地道:“哀家问你,你是何时何地看到小玖杀的人?倘若有半点隐瞒,哀家定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闻言,腊梅顿时一个激灵,战战兢兢道:“那,那日,奴婢见到春喜急匆匆出去了,奴婢担心春喜遇到了什么急事,便跟着出去了。在后花园,奴婢看到春喜于三,三小姐在争吵!后来……后来不知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三小姐拿着一把刀,刺向了春梅……”
“此话当真?”太后眯眼,声音冷冷的。
“奴婢不敢有所隐瞒!”腊梅至始至终都垂着眸子,不敢抬首。
“你最好没有隐瞒事实,否则,哀家定让你株连九族!”太后瞥了她一眼,目光看向姬玖玖,“此事小玖你是当事人,由你来问吧!”
“谢皇祖奶!”姬玖玖知道,倘若平常审案子,作为嫌疑人是没有辩解和审问证人的机会,但今日太后在此,一切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