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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恩几近癫狂,他把脑袋凑到门缝边上,对她大吼大叫:“我是疯了!天知道我联系了你多少年?你的手机换号,我去你的模特儿公司,别人不肯透露你的私人信息;我去找芙洛拉的负责人,对方以为我是你的疯狂粉丝;我甚至还想要去华国,结果你就算去了华国也还保留着你的风流习性,到处勾三搭四招蜂引蝶……”
砰的一声巨响,樊轻轻的力量陡然落空,脑袋都差点撞到了门板之上。
樊轻轻反应了一会儿才察觉,门并不是被人从里面关上,而是外面闯门的人出了变故!
要不要开门看看?
樊轻轻这么想着,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谁?”
“我。”
作者有话要说:被蜜蜂蜇了手指,又肿又疼又痒了好些天了
☆、第40章
这道声音比刘知恩的更加低沉有力,只是一个字,樊轻轻甚至能够想象得出门背后男人那惯常的冷峻神色。
“开门。”同样的字眼,同样的语调,里面蕴含的命令气势也格外的让人心肝胆颤。
樊轻轻的手指捏紧了门锁,久久的沉默。
门外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缺少了引以为傲的耐心,直接对门内的樊轻轻道:“我数三下,你还不开门的话,我就直接取了你旧情人的性命了。”
不说‘旧情人’三个字还好,一说樊轻轻就一肚子的气:“你有本事的话把他揍死算了!”
门外又诡异的沉默了一瞬,接着就是刘知恩猝不及防的痛叫声。
不是说数三下吗?樊轻轻都没听到对方数数的声音!
不过,这时候也不用纠结细节了,因为刘知恩的哀叫声越来越大,隔着门板,樊轻轻都可以听到男人拳拳到肉沉闷的敲打声,就像他打的不是人的**,而是沙包,俗称:人肉沙包!
一下又一下,樊轻轻居然在节奏中还抬头瞥了眼客厅里的挂钟,好像刚刚过去了五分钟,还是十分钟?
保安居然没来?不是说每一层都安装了摄像头吗?
好吧,樊轻轻不得不承认另外一个事实:钟秦这个该死的男人,人脉遍布全球,丫的肯定直接找熟人把这一层楼道的摄像头给掐断了!
樊轻轻隐隐约约有个错觉:自己真的不开门的话,钟秦会不会真的把刘知恩给揍死?
樊轻轻不敢想,磨磨蹭蹭,她终于还是打开了房门。
门外,刘知恩双手捂着脑袋,指缝里流露出来的肌肤明显青肿,就这样,对方看到樊轻轻的第一眼居然是开口质问:“这是谁?”
樊轻轻看了眼地上面目全非的旧情人,再看看冷凝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了他几个亿的钟秦,冷声道:“我的现任追求者……之一。”
“之一?”刘知恩怪叫起来。
樊轻轻还火上浇油:“对,之一。跟你一样,我们两个也暧昧了快两年,现在的关系还处于……”
刘知恩直接破口大骂:“你都这个年纪了还朝三暮四脚踏两条船?你到底有没有廉耻之心?你知道你是谁的女人吗?你知道你要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吗?你居然敢招惹这种暴力男人,你担心他会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樊轻轻朝天翻了个白眼,直接从门边的鞋柜上摸出了一根烟点燃,吞云吐雾中顺便欣赏了一下传统男人的丑陋嘴脸,然后,在钟秦的僵尸表情下,直接将没抽完的半根烟丢尽了旧情人刘知恩那口沫横飞的大嘴巴里。
“!”刘知恩捂住嘴,瞪大了眼,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作何反应。
樊轻轻嗤笑一声:“很早以前我就想这么干了,今天终于如愿。”
刘知恩的眼泪瞬间就飚了出来,他吐出烟头,含糊的吼着:“我要告你!樊轻轻,你居然敢这样对待我!”
“随便啊,”樊轻轻无所谓的道,“我可以说我是正当自卫。反正,这里的摄像头早就关闭了。对不对,现任情人钟秦钟大总裁?”
钟秦背靠在墙壁上,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发呆。
这在刘知恩的认知里几乎就是默认,他的脸色由青转白,最后又泛出疼痛的紫红色,一张嘴就连连吐出几口烟灰:“轻轻,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樊轻轻根本懒得答话,在她心目中,刘知恩已经跟疯子画上了等号。
樊轻轻不吱声,不代表钟秦无动于衷。
他直接推开了樊轻轻的房门,对着地上苦不堪言身心俱疲的前情敌说:“如果你要告她也不是不行。”
刘知恩抬头。
“这楼道里不止有一个摄像头。我可以告诉你,就在你的头顶的顶灯下就有一盏隐秘摄像头,它足够将你的面容,还有你的说话唇形给拍摄得一清二楚。你要告我的女人可以,同时,我也会请最有名的唇语专家在法庭上重复一下你辱骂别人的脏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透露过,你在高校执教期间就有了引诱学生的意图?不知道这一条足不足够让你身败名裂?”
刘知恩倒抽一口冷气。
钟秦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身为高级知识分子,没有了知名高校的教授光环,你还能从事什么样的工作?你在教育领域申请过什么别的研究项目吗?或者,你有自己的实验室?参与了医药或者其他科技公司的项目?”
刘知恩瑟瑟发抖。
“放心好了,”钟秦总结陈词,“等接到传票后,你的所有工作都会被人取而代之,你不用担心地球会因为你的私人原因而停摆。等到法院判决后,你就直接一文不名了。那时候,别说是我的女人对你弃如鞋履,就连你自己现在的新婚夫人都有可能与你离婚。现在,你还想告樊轻轻吗?”
男人之间的斗争永远都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樊轻轻从来都没有想过钟秦会有这么……残忍的一面。或许有,不过那都是针对商业竞争,而不是针对个人。
钟秦可不像刘知恩那么好打发,对方早在樊轻轻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就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等到解决了刘知恩后,他还赶在樊轻轻之前踏入了她的房门,主人似的顺带把樊轻轻给拉了进去。
刘知恩看到钟秦的最后一眼,是自己的情敌搂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学生在没来得及关上的房门后热吻!
钟秦的吻基本容易受到他的情绪影响,法式深吻都是在灌下一肚子江西陈醋后出现,几乎可以把樊轻轻给吻断气。
“他是你的前情人之一?”
樊轻轻无奈的问:“你们男人就不能换一个新鲜的话题?”
“古老的问话能够延续至今,代表着它的话题性。”
樊轻轻直接推开对方的胸膛:“是啊,我这样的情人一抓一大把,你是不是要全部再从新彻查一遍?”
“那倒不必。”钟秦关上房门,直接搂着对方的后腰把人抓到了沙发内,压着她的双臂,又在软软的沙发里缠·绵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问,“你饿不饿?”
话题转换太快,樊轻轻有点懵逼。
钟秦站起身来:“我饿了。”直接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樊轻轻简直服了对方了,“你没有定房间吗?吃东西回你自己的地盘去?还有,谁告诉你我的行踪的?”
“你的经纪人。”钟秦一边答话一边叫好了房间服务。
另一头樊轻轻简直要气炸了:“我们不是在吵架吗?我们不是在闹分手吗?你不是另结新欢了吗?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就为了揍我的老师一顿?”
钟秦金刀大马的霸占了大半边沙发,泰然自若的宣称:“我在宣布我的主权。”
“你放屁!”樊轻轻鼻子一酸,“我不属于任何人。你现在就给我走,别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碍眼。”
钟秦纹丝不动,樊轻轻焦虑的绕着屋子走了两圈,根本找不到对抗对方的办法。打又打不过,骂他他的脸皮比自己的还厚,在两个人相处过程中,对方直接卸除了自己的总裁衣架,化身为最为雅痞的无赖,在你身边耍滑头,无理当做有理,比牛皮糖还要黏糊。
这个人根本软硬不吃,强势的时候听不进任何人的说辞和劝告,固执又自私,还蛮横霸道。
如果把樊轻轻形容成骄傲的孔雀,受不得一点委屈和伤害,那钟秦就是刚刚有了自己私人领地的豹子,隔三差五的来撩·拨一下樊轻轻,看着对方气急败坏的跟自己追逐,跟自己争论,为自己神伤,也拿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就沾沾自喜。好像,这样就能够证明他在樊轻轻心目中的地位,也能够对外宣布樊轻轻是自己的归属物一样。
可恶的男人,可恨的男人!
现在,这个男人直接略过了道歉,略过了巧言抚·慰,好像两人之前的误会根本不存在,两个人的争执和伤害也烟消云散了一般,堂而皇之的入侵了樊轻轻的地盘,赶走了入侵者,再享受独属于他的美食,旁若无人的大快朵颐。
六分熟的牛排,香醇的红酒,滋味怪异的牛油果,哦,还有酒店特制的圣诞节贺礼——特制的圣诞老人跳尬舞的音乐盒!有次樊轻轻穷极无聊的打开了音乐,后知后觉的发现,圣诞老人居然还会一边跳舞一边脱衣服,够时尚,够销·魂。
此时此刻,樊轻轻正盯着钟秦手中的刀叉还有香气扑鼻的牛排,使劲磨牙。
钟秦招手让她过来,一把将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将切成了块状的牛排塞入她的嘴巴里:“饿着肚子生气容易气坏身体,先吃饱,等会再跟我算账。”
“你还知道我在生气?”
钟秦把红酒递到她的唇边:“你气我隐瞒钟逸过世的真·相,我也气你分不清自己的真心。我们两个其实半斤八两。”
说到钟逸的名字,樊轻轻的动作明显一顿,伤感的强调:“他是我的初恋。”
“念念不忘的初恋。”钟秦补充。
“我一直以为他还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我去找他。”
“你们女人就是爱脑补,爱幻想。你适合去当编剧。”
樊轻轻打了他一下:“我更加气你欺骗我。”
钟秦煞有其事的点头:“我是情有可原。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这么的坦然,这么的直白,让樊轻轻不知要如何处罚对方才好。
在短短的几个月中,她思索了无数个理由,给钟秦也给自己找了无数个台阶,最终,她发现追根究底是无法忽略钟秦欺瞒了自己的事实。
一个男人,可以欺瞒女人一件事,那就代表日后他可以欺瞒她两件事,三件事,无数件事。
有的女人天生呆傻,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日子过得糊里糊涂。对方为什么爱上自己糊涂,对方为什么不爱了也糊涂。
樊轻轻不是。她在雨林中拍戏时,脑子翻来覆去钻着牛角尖。
现在,道歉和解释来得那么的突然,让她直接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她只能感受到男人的拥抱,感受到男人的关切,感受到男人无处不在的渗透力和执行力,然后被对方折服,并且束缚在怀抱里。
等到两个人同床共枕时,樊轻轻才后知后觉的戳着男人沉睡的脸颊,嘀嘀咕咕:“美人在侧,你居然就这么睡了?”
钟秦眼下有着黑眼圈,从见面起就冷冰冰的面孔终于缓和了下来,唇·瓣因为吃够了‘美食’而显得特别的饱满。樊轻轻的指尖在他唇边戳了戳,脑袋趴在他的胸口揉了揉,这么早,这么帅的男人,她怎么睡得早?
樊轻轻美男在怀的等睡时间里,还偷偷扒·开钟秦的睡裤看了眼里面的宝贝。
就休息时候的形状来看,已经足够达标。
可惜,现在的樊轻轻暂时还没有胆子去‘蹂虐’对方。如果真的把男人折腾醒了,他们两个到底要不要走到最后一步,樊轻轻还真的没有想过。
屋外的烟花终于慢慢的散尽,床头上,钟秦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樊轻轻凑过去一看,居然是钟母的电话。
她只是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儿砸啊,你又跑到拉斯维加斯去干吗?”
樊轻轻额头一黑,怎么一个两个都自带追踪功能还是怎么的,他们的行踪已经完全透明了吗?
“儿砸你在干嘛?我听到你的呼吸声了,说话。”
樊轻轻咳嗽一声,先心虚的看了沉睡的男人一眼,这才降低了音调,回答对方:“钟秦睡着了。”
钟母那边如愿的停顿了一下,接着:“你不是他的秘书吧?”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