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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悠指了指钟义的资料：“我要见他。”
邹绶看过以后，没有别的话，出了会议室。
没一分钟，钟义走了进来。
宁悠面前放着一杯果汁，钟义面前什么都没有。
“我这里招聘营销总监，钟助理也来凑热闹，令我惊讶。”宁悠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钟义似乎知道她会这么问，客气的笑了一下：“宁总不知道吗？陆老爷子会在半个月内把董事长得职位交给陆总，作为他的私人助理，我被辞退了。”
这个……她的确不知道，陆时昱没有向她提起。
邹绶端来咖啡，宁悠看向他：“我让你进来了？”
邹绶：“……”
“钟助理他……”
“他被辞退了，现在是个面试者。”
“这就是给面试者的咖啡。”
邹绶感到奇怪，善意的对待每位求职者，不是宁总自己说的吗？
“他就免了。”宁悠示意他退下。
钟义也不恼，神色依旧客气谦虚。
“你不值得我花上一杯咖啡。”宁悠看着他说道。
“宁总，请给我一分钟时间。”钟义诚恳说道。
“你没有机会，”宁悠的语气非常肯定，“对别的公司来说，在陆老爷子身边工作多年是你的闪光点，但却是我忌惮的地方。”
“我理解，”钟义点头，“投这份简历之前，我也做过心理斗争。但因为营销是我擅长的专业，并且跟在老爷子身边这么多年，我的专业并没有因此而懈怠，所以即便知道被录取的可能性很小，但我也想试试。”
他把文件袋里的东西拿得出来，推到宁悠面前：“我是经济学硕士，这是我考取的CSE资格证书。”
宁悠看了一眼他推来的资料，抬眸看向他：“钟助理真会未雨绸缪。”
钟义很平静的说道：“当初进入陆氏集团的时候，我应聘的是营销助理。承蒙陆老爷子厚爱，我成了他的私人秘书，但是我并没有放弃心中所向往的职业，在老爷子身边也是一种历练。更何况我不认为成为陆老爷子的私人助理，就是我的人生巅峰。”
宁悠冷淡的目光变成了打量，最后莞尔一笑：“钟助理，你怎么不结婚？”
钟义愣了很久，才说道：“叫我钟义行吗？我都被辞退好几天了。”
宁悠噗嗤一声笑了。
快下班的时候，斐勤来到七楼，他来和弟弟交接一些工作，顺便带来陆总的口信。
“宁总，陆总让你十分钟后去找他。”
宁悠合上文件夹：“为什么要十分钟后？”
斐勤脸上没有一丝异样情绪：“陆总正在会客。”
宁悠深沉的看着他，突然笑了。
斐勤一时间有点疑惑。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眼前人又不一样了。
深不可测，胸有城府大概就是宁悠此时的样子。
“陆总会客不需要斐特助，是不是很反常？”
斐勤低头，不再对视宁悠的眼睛：“我是个识时务的助理。”
宁悠笑了笑，站了起来：“我会去的。”
说着就丢下他，离开了自己办公室。
楼上，宁悠算着时间走出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