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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赌协议？这是什么东西？
看到周海迷惑的神情，夏宇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比如我们的销量如果没有达到一定的标准，那么我就拿很少的分成，但是过了一定的数量，我的分成就要多一些，以此类推，你觉得怎么样？”
“这…”听到这里，周海本想一口气拒绝，可有心听听对方能说出个什么幺蛾子，于是说道：“你仔细说说。”
夏宇见他来了兴趣，精神振作起来，问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周编辑一个事情，一般的新人作者出版小说，他的销量大概如何？”
这不是什么秘密，听到是这个问题，周海用手抬了抬眼镜，说道：“一般没什么名气的作者，一本小说的销量能到十万就很不错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十万么？夏宇心里有了底气，说道：“我的意思是这样，如果我的这本华胥引出版后销量没过十万，那我就只要百分之五的分成，如果过了十万，没有过五十万的部分，我要百分之十，过了五十万，没过一百万的部分，我要百分之十五，但如果说过了一百万，那过的部分我要百分之二十，如果将来再版，累计销量过了五百万，那之后的部分我要百分之三十，你觉得如何？”
“呵呵！”周海被他这番话给逗笑了，五十万，百万，五百万，这就像是一个孩子说的话一般，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仔细一想，对方可不就是个孩子嘛，无知所以无畏，谁年少还没个轻狂的时候呢。
“你确定？”坦白说，这个协议一旦要签的话，那出版社可是占了大便宜了，至少周海心里是这么认为的，他的估计华胥引一套两册，一套的销量要是能到二十万，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说过五十万，他想都不敢想。
即便夏宇有点名气，那不过也就是在网文圈而已，传统作家和网络写手不一样，这也是为什么即便三少版税都那么多了，却还是排不进中国作家富豪榜的原因，本质上，那些传统的卫道士们还是认为网络作家只能叫做写手，不能算作作家。
而华胥引不是网络小说，他是一本言情小说，更适合传统文学的路子，不是网络小说的路子，这也是中海文艺出版社看中这本小说的地方，因为它会有销量，但要说能达到这么高的销量，周海却不相信了。
夏宇给他的感觉还不错，他不想打击一个少年人的自信心，但同时也真是为他着想，所以问他是否真的要执行这个计划。
夏宇被他这么一问，反而坚定了信念，说道：“当然，如果周编辑能够说服贵社的领导的话，我愿意按照这样的分成，甚至那百分之十的部分降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恩…”周海听了没有说话，沉吟了半晌，过了一会儿，开口道：“也罢，不论谁胜谁负，咱们的合作都在将来，要是一方吃亏了，将来另一方再补偿一些就是，你放心吧，这事情我会给主编汇报的，有了信儿给你消息。”
“那行，谢谢周编辑了。”对方不管说的是客套话还是真心话，这都不重要，重要的，谁要是把他当成了傻子，那才真的是一个傻子。
工作谈完了之后，作为东道主，周海自然要请他吃饭了，他婉言谢绝了对方的邀请，说合同敲定之后再说不迟。
对方问他有没有落脚的地方，他说不用担心了，已经找好了地方。
出了中海文艺出版社，夏宇拿出手机看看，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九月二十八号，再过两三天就是一些大学开学的时候了。
他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告诉师傅去中海电力学院。
中海电力学院，15年之后才改成大学，现在还是一个学院，这是一个夏宇只听过却从没去过的地方。
到了中电，夏宇随便在门口问了下门卫报道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对方告诉他是八月三十号。
“那就是后天了。”中海他没有什么熟人，除了刚认识的丁依依，不过显然不适合去打扰对方。
“咦，我怎么把老Z忘了。”的确，老Z就在中海工作，这时候他才想起了老Z。
他摸出兜里的手机，给老Z打了电话，对方得知他来了上海，好一通抱怨，为何事前没有告诉他，好让他去车站接车的。
夏宇只说自己忘了，确实也是，最近事情多，他还真就没把这个事儿记起来。老Z给他一个地址，他招了一辆出租车，刚上车十分钟，就到了老Z的住处，这倒是方便他不少。
他在指定的地方等了不久，毕竟老Z还在上班，过了好一会儿，就看到出租车上下来一人，仔细一看，不是老Z还能是谁。
“夏宇，你小子不地道啊，上次去三江我可是住你家了，这次来上海你可得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人还没到呢，声音就先到了。
夏宇走上前去，给了他一个拥抱，说道：“那必须的，这次来我就没打算住别的地方，只好赖在你家了。”
“欢迎欢迎。”
两人进了屋，看到老Z租的地方并不大，不由得问道：“老Z，怎么说你也是点娘的元老啊，怎么住在这么小的地方？不符合你的身份啊。”
“怎么？嫌弃啊？嫌弃也没办法，谁让你哥没钱呢，买不起房。”老Z可不会把他的话当真，虽然差了十来岁，可彼此真像是哥哥和弟弟一般。
“不是。”说道房子，夏宇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哥，如果你相信我，你就现在贷款买套房子，尽你所能，否则，几年后你怕是连这里都住不起了。”
“真的假的？”老Z端上来一杯茶水，半真半假地附和道。
听着对方不相信，夏宇只好语气严肃地说道：“当然是真的，这一次我来就是来要钱的，实不相瞒，我就想你把稿费快点接给我，然后我去黄浦江买套房子，要不了十年，这辈子我吃这一套房子都够了。”
听到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老Z也认真了，问道：“你说真的？”
“当然，我难道还骗你啊，要知道，你可是我哥。”夏宇没好气地呛了他几句，问道：“我刚才说的稿费的事情是真的啊，反正稿子都给你们了，现在订阅也有了，能不能把钱先给我，我有大用。”
“大用？什么大用？不是才给了你十万吗？怎么，家里又要用钱了？”听到他的话，老Z自然联想到了他家里的事情，之前在三江的时候他也去看过夏宇的外公。
“不是，我刚才不是给你说了，买房，话又说回来，你知道现在中海的房价是多少吗？尤其是外滩那边的。”买房投资是他早就想好的事情，这一次来也未尝没有这个打算。
事实上这个时候买房是正确的，尽管o8年房价跌入了低谷，但当时的价格比现在还是要高不少，要知道现在燕京的均价才五千多，而中海均价七千到九千的样子，在黄埔也才一万七，浦东一万一，到15年那至少涨了百分之三百，甚至外滩等一些地方，十几万，三十万一平的都有。
他记得就他们科研圈中海应物所有个研究员，十年前在外滩买了一套房，到15年的时候价值三千万，人家那搞科研，完全成了兴趣，这样才能出成果，而他们，房子都买不起，搞什么科研啊，这也是整个华夏科研圈的现状。当然，也不排除一部分舍己为国的人存在。
见他真上了心了，老Z也把这个事儿放在了心上，说道：“具体的房价我还没去关注，这样吧，明天我把你稿酬这事儿报上去，要是领导同意，就先付你一部分，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也是网站的中坚力量，下一本书可就是白金大神的待遇了，怎么样，小子，高兴吧？”
“高兴，怎么能不高兴呢，这还不都是哥哥你照应啊，要是我夏宇真有达的那一天，咱们哥俩就自己弄个网站，我当董事长，你当总经理，有我的作品和你的人脉，咱们到时候还不是闭着眼数钱啊。”夏宇半真半假地说道。
老Z听了没放在心上，笑笑，指着他说道：“你小子，怎么，现在还不算达吗？要知道你几个月的收入可是我几年都挣不来的，说说吧，小子，这次来是干什么事儿？”
他随口问着，没等他说话，就补充道：“其实啊，你就算不来，我也要打电话给你了，燕京那边来信了，你的第一册书已经列入了日程，随时可以推出市场，正等着你这个大作家去帮助宣传一下呢，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毕竟当初人家肯给这么高的版税分成，也是考虑到你的年龄可以用来炒作一番，我之前给你提过的。”
“明白，当然明白。”不就是炒作吗，这种皆大欢喜的事情，他也没理由不干。
“其实啊，这次来，我是和中海文艺出版社谈新书出版的事情，所以．．．”
“什么？新书出版？”老Z听到这事儿，有些吃惊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半点风声都没听你说起过，好小子，对我还保密啊。”
呃，难道我真的没说过吗？夏宇心中这么问自己，按理说不应该啊，他还以为老Z知道呢，不然当初给他邮箱联系的时候怎么什么话都没问呢。
于是他只好老实地把事情经过重新说了一遍。
“什么？你个瓜娃子，夏宇，你平时看起来挺精灵的一个小伙子，怎么这次就犯糊涂了呢？”果然，老Z听到他荒唐的协议，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这还不是和你待在一起吗？”夏宇笑笑，反将他一车。
“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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