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狒狒群的速度很快,当我抓住冬琅準备借着自身体重往后仰倒以便把人拉进屋内时,速度最快的已经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里。
真是,运气背到爆。
「缩脚!」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出声提醒冬琅把脚抬高避免他被狒狒群抓到,接着蜷起身子缩起脚对着墙壁用力一蹬,顺势将他整个人往内扯。
但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有那么多的意外和不确定忄生存在,刺激的让人心脏不堪负荷。
当冬琅的身体大半都已经在屋子里,只剩膝盖以下还悬在窗户外的时候,一股从外面传来的力量伴随着冬琅吃痛的闷哼再次把他往外扯。
被吓到的我有那么一瞬反应不过来,可人傻了身体却还维持著抓着冬琅往里拉的姿势,外面这么一扯自然连带拖著我直往墙上撞。
「喔~~艹!」当水泥墙面和我的鼻子距离只剩下不到三十公分时我终于回过神来,再次被吓到的我在本能反应的驱使下以及为奇怪的姿势扭身让背部承受撞击,手却更加用力的抓紧冬琅的手臂,压根顾不上自己会不会弄痛他。
「呃……!」背脊和墙面碰撞的瞬间我的呼吸也有了那么几秒的停滞,翻了几个白眼才缓过气。
打从世界开始混乱后脾气也越发见涨的我顾不上这时候扯住冬琅往上爬的动作有多难看,也没空理会仍痛得让我想骂娘的脊椎是不是受了伤,一把揪住冬琅的裤腰带往内扯,同时整个人用力蹬著墙壁往上爬,嘴里还不忘破口大骂。
「拎阿骂咧!哪个胆子贼肥的敢跟劳资抢……嘶!」可嘴里的咒骂在对上两双镶嵌在深色皮肤上,周围全是一片毛茸茸的眼睛时,就只剩下因为吃惊所发出的吸气声。
不单单是我被吓到,就连窗外那两只体型硕大,正扒著冬琅的小腿準备继续往上得狒狒,同样也被我这意料之外的人类给吓了一大跳。
但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就能清楚看见在演化中比人类适合生存的野生动物优势在哪,而人类的劣势又在哪,至於代表就是那两只狒狒跟我这个自诩反应不错的人类。
被吓到的狒狒第一时间就翻起上下唇露出被遮挡住的一嘴利牙朝我发出威吓的警告声,距离我最近的那一头除了威吓,还探出爪子朝我的脸毫不客气地挥了过来。
而我则是顿了几秒,直到那爪子距离我的脸皮不到十公分时才终于回过神同时迅速后仰闪避迎面而来的攻击。
可反应慢了几拍在前,鼻子比狒狒挺在后,就算我猛力往后仰的速度也不慢,但鼻子上仍结结实实地被抓了一爪子,热辣辣的感觉迅速让我理解到自己受了伤。
万幸的是在紧急情况下肾上腺素的支援总是能在最恰当的时机让人感觉不到疼痛,而且不是伤在四肢。
「我处理牠们,护著头!」一手揪紧冬琅的裤腰往下扯,我朝冬琅说了一声,也不管他听懂了意思没,缩起右腿用空著的手掏出固定在大腿外侧的匕首,麻利的一刀挑断他的裤腰。
腰带断了裤腰松了照道理来讲人也该像脱了皮的香蕉从裤子里滑出来,可问题在于外面的那两只狒狒不单是抓住裤子,连同他的小腿也一并抓的老紧。
你说这裤腰割断了倒没什么,换条裤子那又是生龙活虎的一个人不是?可这腿不能乱割啊,割了这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就要成了残废,成了残废放在过去不打紧,那不是还能做义肢嘛!但放到眼下这连活着都得提心吊胆的世道,残了这不是摆明告诉那人干脆两眼一番到外面去躺着等死嘛?好吧,他是还有我罩著,问题是谁知道这世道以后会怎么样?若哪天保不住了呢?
猛地惊觉自己的思绪又以雷霆之姿奔跑在歪道上越来越远,我连忙低下头躲过狒狒的近距离抓击,接着顺势将脑门子和墙壁来个亲密接触。
头壳和墙壁比硬的结果,我人是清醒了,眼前的狒狒却多了重影。
得!这下撞得狠了,发出的闷响连倒挂着都快脑充血的冬琅也忍不住出声问了句"你还好吗",真特么的丟脸丟到了家。
「好!好的不能再好了!」甩甩头甩掉满脑袋自己撞出来的金星,我握着匕首开始幼稚的和窗外那两只狒狒玩起"你抓一爪我划一刀"的幼稚游戏。「我说冬琅你刚才到底是跟长山他们怎么说的?为什么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眼角掠过不远处的楼梯口,没看到援手这个事实让我的情绪相当不稳,连带着手中挥刀的力道、速度和说话的口气都比平常重了许多。
但也因此,本来倒挂着还能有心情留意四周的冬琅明显被我晃得狠了,再加上倒栽葱的姿势和那两条仍陷在"敌军"手里rou躏尚未收回的"失土"不断传达出需要尽快救援的讯号,他难得地用我在路边捡到他时的虚弱口气提出请求。
「应该快……能不……晃了……」
刚开始为了减轻脑袋充血产生的不适,他先是把我的小腿当作支撑点好支起上半身缓和一下,可这样做却连带扯到被我拿来当作支撑的裤子,而裤子偏生又穿在他的身上,这一拉一扯间弄痛了某个男忄生重要部位,不得已他只好被迫改扶著墙。
但我在挥刀攻击狒狒时手臂出力势必带动腰部,连带着他整个人就像钟摆似的掛在那儿左晃右摇,看得我也急上火。
只是越急越拿那狒狒没辙,天知道我一开始是将目标放在两只狒狒的爪子上,希望借此让牠们松手在顺势把冬琅扯进屋内,可我偏生就忘了感染VAV病毒的动物痛觉已经消失,接连砍了好几刀,离我最近的那只爪子白骨都露出来了,却仍然没有松开的迹象-或许再加把劲就能砍断爪子,可狒狒也不是笨蛋,被伤了也知道要往后挪挪,导致现在就算我打着"以血换血,以伤换伤"的想法冒险把整条手臂伸出去,匕首的刀刃也已经碰不到那只露出白骨的爪子。
所以不是我不尽力,而是染了病得狒狒整一个逆天的令人发指!
低头瞥了眼明显已经有昏迷征兆的冬琅,再看了眼就算一只爪子被削的只剩下白骨连筋仍朝着我龇牙咧嘴的狒狒,我把心一横做了个极为冒险的决定。
「待会听到我喊"推"你就用全力推墙壁,明白?」将匕首收回大腿外侧的qiāng套内,我一边叮嘱一面从腰带上拽下一颗小型手雷。
妈蛋!这下真得赌命了。
「呃……嗯……」
冬琅模模糊糊的声音让我明白再拖下去若是阿布和长山还没搞定他们那边然后赶来,我敢肯定他绝对会因为倒栽葱太久脑充血而直接完蛋。
相当悲剧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