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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很邪恶的~~定时定点散发文章~但作者却闭关捣鼓其他文章去鸟~~ 看似轻松简单的工作仍相当费时,等我全部整理完并且将意识从空间里挪出来时,摆放在床头边茶几上的电子钟明确的显示现在的时刻是绝大多数的人应该沉浸在甜美梦乡的深夜时分。
在牧场的第一晚揭过之后,就是第二晚、第三晚,等我在向丹尼借的仓库里将塑胶箱整齐分装好的鲜肉与皮革全扔进空间摆放好并且付掉余款,外面那群仍呈现疯魔状态的科学家们已经在丹尼的小木屋外晃荡了足足十一天,而我也终于在经过陪同那些"砖"家的军人严格检查之后,获得了期待已久的通行令-或许是因为丹尼看在我付钱爽快的份上,当初以"公司为了各种考量决定晚上派车将那些货物运走避免吵到他休息"这种连我都不信的理由,希望他能租借一间位在牧场最边缘,紧邻著一个通往外面的铁闸门的仓库给我时完全没有受到他任何追问。
上帝会关爱像他这样谨守本分又不喜挖掘问题的可爱人类。
和来时一样双手空空的我将手里的通行令交给站在隔了十一天才看见的牧场门口的军人,并且接受一次相当彻底的搜身之后,我才终于走到路边靠著木头栅栏,等待丹尼打电话替我招的计程车前来把我载回萝拉娜的民宿。
当初捡回来的那只流浪犬应该已经伤癒离开了吧?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待会回到民宿后,能够将那些买来的肉看情况找地方出售?更何况那些超市不是正被人哄抢吗?嘿……看……
正当我因为想到该如何销售空间里那些摆著看了就膈心的肉品时,从远方逐渐靠近的引擎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丹尼叫的车到了吗?这速度还真是效率十……嗯?
车子是在我面前停下,也摇下副驾驶座这里的车窗,但问题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个现在里应伤口好的七七八八并且离开的流浪犬,现在会出现在车子里,并且一脸面瘫地看着我?莫非当初我捡到的是个计程车司机??那萝拉娜不就知道我不是什么采购员了?
「你……」弯下腰瞇起眼,我才刚想开口问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没想到对方动作比我还快,直接下车走到我旁边,拉开车门一声不吭的看着我。
……莫非他是要我坐进去?这货是来接我的?
有些犹豫的直起腰,我的视线在他和敞开的车门之间溜了一圈,挑眉。
「我接你回民宿。」
很简单的一句话,但该死的当我从对那低沉嗓音中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车上,而车子也早就开在返回民宿的路上。
……MLBG,被声音电到的娃儿伤不起。
觉得把脸丟光了的我哪可能在这个时候光明正大地打量流浪犬?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地打量,那么放弃……怎么可能?只要是车子不都有装后照镜?坐的姿势改一下就能看到了不是?
想到就做向来是我的人生目标,於是我很自然地把上半身往后靠并侧著脸摆出看窗外风景的模样,实际上视线却落在后照镜显示出的身影。
话说,这条流浪犬貌似有点眼熟,在哪看过……
没发现因为这个意外的发现而整个人往前倾,整张脸差几毫米就能贴在车窗玻璃上的我当然也就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已经明显到只要有眼睛就不会没看到,所以流浪犬突然开口说话时,完全没有心理準备的我被吓了一大跳,身体一震鼻子就结结实实的和玻璃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个……」
碰!
「嗷……!」
喔~~我的神兽啊……痛死人了!为毛鼻子要这么脆弱……
我摀著鼻子泪汪汪扭头狠狠朝流浪犬扔了几个眼刀,然后在他打算开口前做了个封夹链袋的动作,就眼观鼻鼻观心的……哀悼自己的鼻子去了。
一直到车子在萝拉娜的民宿前停下来,整个车厢里除了引擎外还真就连点声音都没有,对方完美的执行了我先前提出的要求我甚感欣慰……尼玛!欣慰个神兽啊?混蛋!就因为太过安静劳资不小心睡着了啊!睡着就算了,劳资睡着前还忘了坐车要用安全带这码子事啊!就算开车再平稳,停车时还是会晃的啊!然后还留着先前碰撞的红鼻子就再次受创了啊!先前还能嚎上一声,这次是连嚎都嚎不出来啊!!我艹!
「~~~~~~~~!」摀著鼻子推开车门,我毫不犹豫地拍开对方伸出来想要搀扶的那只手,飙著眼泪埋头冲进民宿大门。
先说好,我只是想快点找个镜子看看自己的鼻子撞扁了没,完全没有半点刻意借由现在的狼狈模样博取谁的同情。
唔……或许因为不小心没注意到"刚巧"窝在柜台后方,正支著下颚眼巴巴望着外面等门的萝拉娜,但我真心不是故意,谁让我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鼻子上?於是……
「我的天啊……冬先生,您真不厚道。」当我的前脚刚踩上通往二楼的楼梯,灵敏的听力就捕捉到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是请您开车接苍先生回来吗?怎么还让苍先生在外面受委屈?要知道当初如果不是苍先生凭著一己之力在混乱中把您扛到这里,现在您说不準就和那些送到医院里的伤患一样,到现在还醒不过来呢!」
不厚道?冬先生?接我?她在跟谁说话?
下意识的,我停下脚步转头朝身后看了一眼,接着明白了。
感情是那条流浪犬被萝拉娜大婶误会,以为我摀著鼻子飞奔进门的动作是在外面受了委屈,而那面瘫居然一声不吭?话说虽然那并非事实,可我是要替他解释呢还是替他解释?
脑子里还在考虑要不要把误会撇清,嘴巴却已经自做主张的发了声。
「咳……亲爱的萝拉娜,」一开口我就满心的后悔,但那位双手叉腰拦在流浪犬前面的大婶已经将视线转到我这来,再装作不是我开口的似乎不太……那个啥。「请別责备他,我并没有受委屈,只是不小心撞到了鼻子而已。」
为了证明不是替某人开脱,我松开紧摀著鼻子的手,将红通通的鼻头露了出来。
「刚才因为急着回房间拿药没注意到妳,真的非常抱……」
「哎呀!原来是鼻子受伤了!」不等我把话说完,光是那天处了一小会就让我摸透个性的萝拉娜大婶咚咚咚迈著她那粗壮的腿冲了过来,扯著我就往楼上走-当然,她没忘记和某人道歉,顺便指使人做事。「刚才误会您真是抱歉,冬先生,可以麻烦您帮我把柜台后方的药箱子拿上来吗?您知道放哪儿的。」
还好那货除了是个面瘫还是个省话一哥,起码在这时候他没开口,否则我真心担忧若是因为听到他的声音不小心软腿没站稳,搀著我的大婶会不会又因为担心过度而干脆把我拖上楼去,毕竟光是鼻子撞到就几乎快把我的手臂给扯下来,真心痛。
白著脸瞥了眼为了避免我跌倒而"不小心"用力过度,正紧紧握着我手臂的那只手,我开始深刻思考是不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除了体能以外已经荒废掉对打训练,直接导致身体抗摔打的程度大幅度下降?不然为什么仅仅只是大婶这么一抓,我就觉得手臂快跟身体分了家?
「……先生,苍先生!」鼻头上突然出现的力道虽然不重,但架不住刚撞伤啊!被突然一压能不回过神来吗?偏偏鼻子到大脑的距离还真TMD有够短,於是才刚收回去的眼泪又再次满溢。
「嗷……萝拉娜,妳轻点……」这是我的鼻子吶,亲!温柔点行不?
耷拉着脑袋哀怨的瞥了她一眼,我将上半身往后仰好让鼻子离开那双仍贴在上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