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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琴子和直树同住同一屋檐下的事情被曝光,但从感受到的异样来看,常晏就知道了,这次的流言和他以为的有些出入——如果要说原剧里琴子就只是因为一张照片而被人流传说她和直树谈恋爱并同居的话,那这次的事情显然要比原剧情要严重得多——琴子之前家里遭遇了火灾而父女俩变得无家可归的事情也一同被暴露出来,同时公告栏上写明了琴子父亲是和入江父母有着深厚友谊的朋友关系,如此相原父女就只是借住在入江家里而已,同时把两人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其中着重强调了琴子是因为有了入江的补习所以才能考上百名榜这件事。
这样几件事摆在一起,有点判断能力的人都能看出来说出这些事的人与其说是在制造琴子和直树两人的暧昧,还不如说他是在努力撇清这两个人的关系,并且十分干脆的把他们两人放在了“屋主”和“暂住者”的位置上,还大力赞扬了直树助人为乐的同学爱精神,以及有意无意的鄙视了琴子一直赖在他家不走这点……
常晏近距离看了一下这张贴在公告栏上的大字报,发现写这张东西的人的确是有在字里行间透露出他本人对琴子暂住在入江家的不满,而且还有故意引导公众往这方面想的意图在,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琴子父亲和真知子他们认识这点了,除非对方是对他们很熟悉的人。
他并不知道原剧里是谁捡到了琴子不小心丢失的护身符,那里面正好就装着真知子偷偷照下来的照片,因为原剧里并没有说明这一点,不过现在的他要想知道这是谁干的可就容易多了,只需要调阅一下装在公告栏前的摄像头就好,只是一句话的功夫。
其实这消息的传播并没有对当事人造成什么太糟糕的影响,因为这上面也没有指明琴子在和直树谈恋爱什么的,反而是义正言辞解释了照片上的内容,让仅存的一丝旖旎都没有了。所以大多数人也就是感慨一下琴子居然那么幸运能住到入江家并得到他的辅导,以及这前因后果的巧合性,并没有想太多,只有少数人紧紧抓住这一点不放。
常晏借着自己就是工具提供者的身份便利,让人查找了一下录像带,然后就发现了这张贴在公告栏上的大字报是由a班上的一个平时不怎么突出的男生贴的,他想来想去都不相信对方会对入江家的情况那么了解,而且对方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受人指使的。
至于是谁指使他的,常晏也用不着细想,因为这个男生恰好就是十分爱慕栗原惠理的人之一。
这样子目标就明显了。
不过常晏倒是有些惊讶对方居然没有选择像是松本一样的做法,比如说尽力抹黑琴子之类的,却反而做出了这种像是帮助了琴子的举动,虽然最终目的也只是为了直树的“清白”,但是就方式来看,这个栗原惠理好像不怎么针对琴子的样子……对方现在倒是几乎每天都在和松本过不去。
不管怎么说,琴子除了有受到旁人关于直树家情况的询问,其他的恶意的攻击倒是没有遇到过,这也算是幸运了,就是一直和直树形影不离的松本对此有很大的意见,甚至不满到当着直树的面嘲讽琴子和她所在的班级。
然后理所当然的,班级荣誉感爆棚的琴子马上就反击了,甚至到了后面竟然脑子一热和直树打赌说要是她们班在一年一度的马拉松比赛中赢过a班,那她就马上搬离他家。而原本要琴子用激将法刺激才会答应赌约的直树,这次居然只在考虑了一会儿后就点头了,让本来就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嘴快的琴子更是傻了眼。
只是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口了,那自然是不能当做不算数了,琴子只能满怀斗志的开始了自己的特训生活,每天都累得精疲力尽的。
常晏和直树一起站在田径场边的看台上,一起看跑道上速度慢得跟乌龟有得一拼的琴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一段停一段,两只手臂摆动的幅度很大,姿势滑稽得可笑。
“真是难看死了。”直树嘴上毫不留情的评价道。
常晏眯着眼睛没说话,只是目光一直跟在跑道上那个蹒跚的身影上。
“怎么,这次不为那个家伙说话了?”直树挑眉看他,看样子还是有些在意之前他和自己说过的话。
“有时候说太多也不见得有用。”常晏轻轻浅浅说了句,“眼见为实更加有效。”
直树努了努嘴,“就算是再努力,笨蛋也还是笨蛋,你真的觉得她这样做会有用吗?”口吻里有着不屑。
“谁知道呢。”常晏深吸了口气,有些冷冽的空气直直闯入肺部,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结果出来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
直树摆了摆手往后走去,留下一句:“反正我是不期待笨蛋能创造什么奇迹。”
常晏也没看他离开的身影,视线一直追逐着不远处的琴子,脑子里在想着——就算是再努力也是没用的吗?不见得吧,即使最后的结果还是琴子输了,但实际上她却做到了别人没做到过的事,某种程度上来说却是她赢了。
琴子可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议论着她的行为是不是无用功,她可是一直都抱着要赢得比赛的信念在坚持的,要不然以她糟糕的平衡能力和运动神经,她还真说不好会不会放弃了。
双腿跑到力竭的时候整个小腿肚子都在打颤,脚下也像是踩着棉花一样飘飘忽忽的,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一样狼狈,呼吸也粗重得不像话,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烙铁一样难受,每次呼吸都仿佛能感受到喉咙深处涌上来的铁锈味……
这在以前都是无法想象的,她完全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能做到这种地步,就像是之前的熬夜读书一样,简直是颠覆了她原本的性格和作风,不只是周围的朋友,就连她自己都在做出这些举动的时候感到了不可思议。
不过在想到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时,她又觉得这都是值得的,她不断在心里鼓励着自己——一定不能让入江小看她!一定要让入江刮目相看才行!要让他知道就算是f班的笨蛋也能让人大吃一惊的!
因为这个原因,她咬着牙日复一日重复着枯燥又辛苦的训练,并且由衷地感谢入江叔叔和真知子阿姨两夫妇的支持,还有一如既往在为她打气的爸爸,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的。
马拉松比赛开始前一天,琴子并没有训练,她要为了明天的比赛保留体力,调整好自己的最佳状态,她还在路上遇到了放学回家的裕树。只是在裕树跑去捡球的时候,琴子为了保护他不被突然出现的一辆自行车撞到,而被车子轧到了脚,裕树慌里慌张的想逃跑,结果却被身前出现的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
“你这是想逃跑吗,裕树?”一个清冽的声音从他头顶那个传来,裕树听出来这是常晏的声音。
他梗着脖子不敢抬头看对方的脸色,更不敢回头看倒在地上的琴子。
常晏也没管他,径直绕过他走向琴子,扶起她后问道:“怎么样?还能走吗?”
“没关系啦,我没事。”琴子连忙摆手笑着说,一边还拿眼神去看被常晏丢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裕树,朝他示意,“这不关裕树的事情。”
“这本来就和我无关。”裕树听到了她说的话,嘴硬的回了句,但还是不敢回头看他们,挺直腰背的小小身影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常晏没有放开扶住她的手,而是让她把重量尽量移到自己身上,不容置疑道:“先去我家里看看伤到哪里了,要是太严重的话明天的比赛还是放弃的好。”
“不行!”谁知琴子却一口回绝了他的建议,她着急道,“绝对不能放弃的!我和入江都约好了,明天的比赛很重要的!”她试着动了动脚踝,结果却疼得直咧嘴,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你看,我的脚没事的。”
常晏抿着嘴,说了句:“要想逞强也得看情况允不允许,先去我那里看看再说。”然后就是不容拒绝的扶着她往自己那里走去,在经过裕树身边的时候,他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说了句“你就回家去吧。”
裕树听到他这种语气,眼圈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他想往家里走去,但双脚却偏偏动不了,他现在敢看着常晏他们了,但常晏却没回头看他,只有那个笨蛋琴子一直在频频回头瞄着他看。
他努力用凶狠的眼神瞪着琴子,但最后目光移到对方一拐一拐的脚上时又瞬间多了几分慌乱,也凶狠不起来了,他抿着嘴唇盯着常晏高大的背影看,脸上写满了不甘,希望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琴子觉得裕树这样子看起来很可怜,不由和常晏说:“诶,你就这样让裕树回去啊?不让他跟一起来吗?”
裕树的眼睛悄然亮了起来。
常晏的语气依然冷淡,“既然他迫不及待想走,那就让他回去,没必要让他跟着。”
琴子有些着急的看着裕树一瞬间就耷拉下来的小脑袋,但却嘴笨口拙的说不出让常晏改口的话,只能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常晏也不管她,只是像自己所说的那样把他带到自己家里检查脚上的伤,至于身后被他丢下的裕树?他觉得有些反省对于还不懂得善待他人的小孩子来说是必要的。
他看到琴子的整个脚踝都十分迅速的肿了起来,他一边拿毛巾包着冰块冷敷她红肿的部位,一边确定对方是不是还坚持要在这种身体状况下进行比赛。
最后,琴子是以毫不犹豫的点头回答他的。
可就在比赛开始前,f班的人才猛然发现,他们班的接力队员琴子居然不见了踪影!
这可怎么得了?他们班的人一边急得团团转的到处找琴子,一边在心里暗自猜测着对方该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因为临时又找不到替代她的人,所以班导还是很头疼的。
常晏又一次感受到了世界发出的警示,这意味着有人又开始破坏剧情了,他看了下在准备区好好待着的直树,知道这问题又是出在琴子身上了。
他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负责查探校园各区域情况的工作人员,询问对方关于琴子的去向,然后就得出了对方不久前被人叫去了教学楼里面的答案。而刚好那么巧的,就在琴子进去后没几分钟,栗原惠理就从同一栋教学楼里出来了。
现在的话,栗原惠理则是安安静静的站在a班的观众里,目光盯着不远处的直树看,完全无视了身边瞪着她的松本,脸上的笑容在看到f班的混乱场面时加深了不少。
常晏挂上电话后就转身走到了直树身边,和他说:“据说琴子刚刚进去教学楼以后现在还没出来。”
“然后?”直树也转头看他。
“然后我现在要去找她过来参加比赛了。”常晏歪了歪头。
“你和我说这个干嘛?”直树望天。
“只是说一声,看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直树皱眉,“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想去?”
常晏耸了耸肩没回答,然后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直树在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但最后还是没忍住自己的脚步跟上了对方,他没有看到身后不远处的栗原惠理在看到自己的去向时猛然变了的脸色。
松本古怪的看着她,“怎么?难道直树去的地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一副亏心事要被发现的难看表情。”她不遗余力的找机会和对方过不去。
栗原惠理很快就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平静的回了句:“我可没做什么亏心事,会这样说的松本同学才令人怀疑呢。”
引来松本的一个白眼。
不过此时她的心思可不在和对方斗嘴上,她现在心心念念想着直树刚刚突然走掉的事情,想着会不会是对方发现了什么,要不然怎么会偏偏往教学楼的方向去呢?那里可是被她关着琴子呢!
没错,她是使了个小手段把琴子骗去了某个杂物间,并且从外面锁上了门,为的就是从根源上阻止直树在马拉松上对琴子有所改观这件事的发生。只是她却万万没想到,常晏竟然让人在学校里面安装了摄像头!所以她的一举一动可谓是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了……
她把琴子关在杂物间的时候自然是没有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而且就连之前叫她来教学楼的也是另有其人,她只是恰好抓住了这个时机而已,所以自然也就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逢无人知晓,孰不料常晏早就把她列在了捣乱的黑名单上。
等到她心绪复杂的看到直树和那个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常晏再次出现在人前后,一种莫名的心惊让她顿时寒毛直竖,让她连忙把小心思收了起来,专心看着眼前的比赛。
同时她也没有看到有其他人跟在他们两人后面,心里侥幸想着也许他们只是刚好有事去了一趟教学楼,和琴子并没有什么关系,她却不知道现在琴子已经赶到负责接力的场地做准备运动了,哪怕她现在其实是个行动不便的崴到了脚的人。
常晏在回到原地后意味不明的看了她的位置一眼,引起了直树的不解,“你看那里干嘛?”
常晏的手指抵着嘴唇,用轻若未闻的声量说道:“啊,看到狐狸尾巴了而已——”
直树没有听清楚,不过也只投给他一个无趣的白眼,倒是不怎么感兴趣,他现在脑子里闪过的却是不久前在杂物间里看到的琴子的脸,让他连忙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常晏念叨得多了中了邪。
琴子如常晏所料的那样没有放弃这次机会,死撑着接过了接力的带子,一拐一拐的跑到了交接点,受伤的脚拖在地上完全使不上力来,满头大汗的用一只脚往前挪动,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看上去超级狼狈。
——但对方却始终没有在半路上停下。
等她迷迷瞪瞪中把应该交给阿金的接力带子递到直树面前时,直树忍不住骂了她一句“笨蛋”,只是语气却没有以前的刻薄,而是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复杂。
常晏在后面看得不禁摇头,不过却没有上前去试图做些什么,他的注意力只要集中在被人群挡住了的栗原惠理身上,在看到对方面带不甘的横了琴子一眼后,他缓缓眯起了眼。
不过就在他以为对方会立即做些什么来阻止直树和琴子之间发展的时候,栗原惠理却是突然偃旗息鼓了。可等到不久之后关于琴子弄伤了直树的手臂害他不能参加全国篮球大赛的传言迅速传播开来,而且要明显比原剧里煽风点火得多的时候,他才知道对方是把机会留在了这里。
琴子被松本几人拖进了a班,班上的成员们,特别是女生都对她怒目而视,其中对松本有好感的渡边淳一虽然不满松本做出这种事情的起因,但还是秉持着支持态度对琴子冷嘲热讽开起了嘴炮功能,只是本该也在里面的栗原惠理却是不见踪影。
——这是常晏和直树一起“刚好”回到教室时看到的情景。
直树显然对一大群人欺负琴子一个女生的做法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他倒也不会真的冷漠到会在琴子被集体推搡的时候一走了之,所以在他默然的干预和常晏似笑非笑的冷眼下,一群人只能愤愤让琴子离开了。
等琴子离开后,栗原惠理才从外面走进来,脸上有着不甚明显的遗憾,如果旁人不仔细看也发现不了。
后来常晏才知道原来应该会来a班英雄救美的阿金不知道被谁叫去哪里了,所以如果不是他们突然回到教室,可能琴子就真的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最后落个下场凄惨的结果了。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栗原惠理的计划,不过从对方的样子看来就像是计划没成功实施的不满模样,只是让琴子吃苦头真的就是她的最终目的吗?这对改变直树对琴子的看法可没有丝毫用处,还十分有可能让直树感到愧疚,这样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栗原惠理不可能会告诉他自己的意图,不过从她的后续手段里,常晏看到了些许端倪——
这个穿越者主要想对付的对象竟然是松本丽子!
常晏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虽然琴子当天是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她被人揪到a班也是事实,她被松本扇了耳光也是不可辨驳的,而这些事情都被人一五一十,还附上了高清照片的贴在了公告栏上。
——照片上,松本漂亮的脸蛋上嚣张不满的神情十分显眼,而她扇琴子耳光的一幕更是看得出她动作的利落干脆,可见她是个足够狠辣的人。
一时间,人们开始了对松本的指指点点,说她仗势欺人以多欺少,同时也对琴子抱有对弱者特有的同情心,说她一个f班的小人物居然被a班的班花这样针对也是有够可怜的。
松本的日子马上变得难过起来,虽然她自觉自己的做法完全没问题,教训一下害直树受伤以及让他变得不对劲的琴子也是她的主意,她自认自己行得端做得正,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这也改变不了那些惹人厌烦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转的讨厌现况,她忍不住对直树抱怨了几句,说学校里的人怎么那么纠结这些小事情不放,明明就是琴子做得不对,为什么大家都不能理解她的做法。
以及,她很奇怪那些照片是谁拍的,又是谁敢在知道她的身份背景下还散播她的谣言?
不过直树对此的反应却很冷淡,还一副不想和她讨论这件事的表情。
在松本追着他表示他对自己漠不关心的时候,直树也只是回了句“不管原因是什么,你打人就是做错了。”
松本在他走后在原地呆愣了很久,像是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为了对方才做的这事,为什么对方却反过来责备她做错了?
在感到委屈不满的同时,她对那个导致了直树这样对她的琴子更加怨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