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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辰一天被拒两次,脸上也确实有点挂不住,但还是极有风度地做作揖行礼:“今日小生鲁莽,万分惭愧。但小生对令爱之心不假,我一定会用真情打动她,倘若来日宫小姐对苏某敞开了心扉,还请宫大人不要再嫌弃苏某才好。”
宫如海草草回了一礼,径直进去了,陈氏百思不得其解,如此好的姻缘,老爷为何不同意呢?
……
……
饲梦馆。
泫珂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口站了个妙龄少女,她衣着不算华丽但料子却名贵罕见,头上虽没有珠翠钗簪,但别的鲜花却不常见,微风浮动,有一股不知名的香气。
“你家主人呢?”她声音绵柔软糯,一开口仿若百花盛开,娇艳动人。
“主子昨晚出去捉……咳咳,出去有事,还没回来呢,姑娘您是想解梦吗?”泫珂迎客入门,招呼小灰倒茶:“不如我先将您的梦境记录下来,等主子回来了也好提前参考。”
小灰闷头沏茶,一抬头茶壶打翻了,那女子一笑,朝小灰道:“毛手毛脚的,下去吧。”
泫珂慌忙解释:“姑娘见谅,她有点怕生,我重新给您换一壶。”
“那是什么?”女子指着沿墙摆放的一圈货架,答非所问。
“那是醒神荷包,只要闻一下立刻提神醒脑,精神百倍!”
“哦?这么神?”
见女子有兴趣,泫珂卖力推销着,“这边是安眠的草药,做成枕头效果奇佳,好多人都靠主人的秘方安眠呢!姑娘,您睡眠怎么样?要不要买一个?”
“我已经几万年没有睡好了。”
泫珂:“……”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我的安眠,还真要靠你家主人呢。”
……
……
梦璃在那张雕花床榻上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
她揉揉惺忪的眼睛,独自出了门。
院中那棵巨大的桂花树,约有一半树冠挂了如米的黄花,在凛冽的寒冬中无惧风雪傲然盛开,自成一道风景。
梦璃闭上眼睛,贪婪呼吸着浓郁的桂花香气,这个味道与他身上的极为相似,半树繁华下,每一次呼吸都是一场盛宴。
“您……醒了?”星霜捧着洗漱的木盆站在身后,“仙尊吩咐说,您醒了跟您说声,他一会儿就回来了,让您别担心。”
“嗯,放那吧。”梦璃指着树下的石桌。
在馥郁的桂花香气中,她洁了面清了齿,星霜又细心将妆镜、脂粉一应女子梳妆用的东西全摆了上去。
“哪来的?”梦璃拿起一盒胭脂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仙尊一直备着的。他说万一您哪天要用,拿出来便是。”
提前备着……难道他早就知道我会在这过夜吗……
梦璃有点害羞又有点开心。
“这是哪家的胭脂?比京都露华浓的还要香呢。”
“是仙尊自己做的。”
正说话间,萧如白回来了。
他看她散着发,便执了梳子开始梳理。
“去哪了?”梦璃从镜中看出他气色不错,笑而不语,认真打理着头发,一会儿功夫便绾了个追云髻。
“你还会绾发呀?”梦璃左看右看,满意又惊喜,“都说妙笔生花,我觉得你一这双巧手也能生出花来。”
萧如白手指一捻,一朵有着六棱形花瓣的淡紫色小花出现在发髻上。
“冰霜兰花!”梦璃欣喜,“原来你一大早去无极渊摘花了呀。”
“冰霜兰跟梦儿的肤色最相称,你戴着,好看。”
“真漂亮!”
“你也是。”
萧如白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又开始调粉,他先在自己虎口处试了,再轻轻扑到她脸上。
然后是上胭脂、画眉、涂唇脂、贴花钿,细致又耐心。
“慕之,你的手艺,让身为女子的我感到惭愧,不如你教我画眉吧,我总画不好。”
“你不必学,等以后,我每天都给你画。”
“以后是什么时候?”梦璃歪着脑袋,她还不知道,每日画眉就是婚姻嫁娶的意思。
“只要你愿意,从今天开始。”
“难道你要每日早起去饲梦馆吗?”梦璃撅着嘴:“哪多麻烦呀……”
……
宫恒奕从府衙出来没有骑马,一路走一路盘算着,蜃妖的案件告一断落,若能进攻复命,便可求一道圣旨,让苏景辰知难而退。
许是太出神,他与一人正撞了个满怀,遂急忙行礼道歉:“无心之失,还请见谅。”
“下次出门记得带眼睛!”
詹小玫?
“滚滚滚!利索点,别在这碍了老太爷的眼!”旁边梁府的小厮赶苍蝇似的哄赶着。
跟詹小玫一同被赶出梁府的,还有戏班子里配乐、打杂的一众人。
宫恒奕虽说因为上次的事情对詹小玫避之不及,但如今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扫地出门,他还是有些同情的。
“你……不要紧吧?”
“戏子而已,要不要紧的又有什么关系?”詹小玫自嘲,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洒脱地踢了一脚被扔出来的妆盒,大摇大摆走了。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宫恒奕好奇问道:“这位大婶,您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被赶出来吗?”
“她活该呗!”
“此话怎讲?”
与宫恒奕抱有同样疑问的人不在少数,他们将大婶围住催促她说出原委。
“梁老太爷的怪癖你们都知道吧?”大婶卖了个关子。
“不就是不能见长条状的东西嘛!京都谁不知道?”一人抢答。
“那不就得了,”大婶撇撇嘴:“你们看她穿了啥?”
人群沉默一会儿,终于有人想起来:“枯木逢春图!詹小玫衣服上有树枝!”
众人唏嘘一番,准备散去。
“那也不能将人赶出来啊!偌大个梁府难道就没有件衣裳给她换吗?”宫恒奕替詹小玫争理。
“你是外乡人吧?”大婶打量着他,津津有味地说起别人的家长里短:“小哥有所不知,梁老爷子病了许久,梁老爷大概名医看遍,所以才请了戏班子冲喜,詹小玫犯了忌讳,被赶出来已经算好的了,万一梁老爷脾气上来,打死她都有可能。”
“梁老爷是个练家子?”
“他可不是普通的练家子,孟家班听过没?”大婶得意洋洋炫耀起来:“你太年轻不知道,想当年孟氏武馆那可是名震京都,那梁老爷就是孟家班的弟子。”
“后来呢?”宫恒奕心里咯噔一下,急切问道:“后来孟家班怎样了?”
“据说是牵扯到一桩案子,举家搬到临州去了。”
“什么案子?”
“小哥跟孟家是亲戚?”大婶好奇打量他。
宫恒奕竭力掩饰慌张,“不不,我就是好奇。”
“那老妇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大理寺的!”
“那您说的这个孟氏武馆,是哪个孟氏?”
“好像是……孟……孟孤……”
“孟孤尘。”
“对对,就是孟孤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