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鲸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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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文闭了眼,觉到安心的感觉后,顺着自己的本能滑动身子。

    青色的蛇头离了手,搭上了她红色的高跟鞋,又缓缓地绕着她的脚踝向上。

    越往上攀爬,蛇越是换小了自己的身躯。

    最后盘上大腿时,只有绳索那般大小。

    冰凉的触感带着血液的黏糊。

    很奇怪,郎珠不讨厌。

    她站直了身子,纸伞遮住了她的脸。伞下的手往下点了点,四周便又是一阵枪声。

    不过这次开枪的是他们。

    佘文伤了只耳朵,没能听清,她却将换弹夹时的停顿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个速度,练得再快,也是纯人。

    既然是纯人,那就跑不远。

    抓不到,也要伤一大半,才对得起这一次出行。

    下属按照她的指挥,对暗处的人胡乱开枪一阵后,又在她的指挥下停止。

    “呜——”郎珠仰天发出一声狼啼。

    回应她的是接二连三的狼啼声,全是他们的人。

    狼啼结束后,一个男人跑了过来,刚在郎珠面前站定,就被她扇了一巴掌。

    “我是不是说过,随时应狼啼?”她厉了声音。

    狼啼既是应人数,也是向头狼报告,自己还活着。

    男人不停道歉,“抱歉小姐,来得太急,一时忘了。”

    “回去受罚吧。”郎珠没这么轻易原谅他,瞥见地上的女人,又说道,“把她扛上车。”

    “是,小姐。”

    青蛇在她腿上缠得紧,血从上面一路滑到了膝盖窝。

    郎珠隔着旗袍轻抚蛇身,叫他放轻松发紧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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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的是那条狗”是我在毛姆的《面纱》里,看见的话,这里为了剧情引用了下

    另外,毛姆的《面纱》灵感,来源于但丁的一首诗《神曲·炼狱篇》,里面有关毕娅的故事(因为是音译,毕娅有很多种翻译,与大家的印象或许有出入)

    而“死的是那条狗”对应的则是1766年英国作家奥利弗·哥徳·史密斯的一首诗——《一只疯狗之死的挽歌》

    我只看过《面纱》,也只在毛姆的前篇里,读过毕娅的那首诗,《一只疯狗之死的挽歌》则是只看了故事梗概,暂时还未读原诗

    我始终认为,读书是一个接二连三的过程,一本书的开启,是下一本书的预告,所以我会抽时间去读《一只疯狗之死的挽歌》

    大家感兴趣也可以查一下这些诗集和书籍

    另外,为了大家方便理解,先解释一下为什么岑林尽死的时候会说这句话。

    被善人救下的狗,看清了身上有毒的伪善之人,咬了善人,它死了

    这也是鹰酱的命运,他认为自己是那只“狗”,而最终的反派是那个“善人”

    他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用这句话提醒鸭鸭教父,只是想让鸭鸭教父阻止物种清洗的发生,以此来救下自己的侄女

    是的,鹰酱不爱任何人,更不爱自己,但他爱自己的侄女,不掺杂任何欲念地爱自己的侄女卢娜

    第144章chapter19

    佘文再醒来,已经回了庄园。

    “醒了?”

    他偏头,坐在床边是手握金角翼龙头手杖的教父,与翼龙的双眼对上,他打了个激灵,连忙坐起。

    奈何起得太快,扯动了腹部的伤口,佘文咬咬牙忍了下去,才恭敬地唤道:“教父。”

    “嗯。”池慎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教父没再说话,佘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满脑子在为自己的冲动后悔。

    尴尬的气氛弥散开来,他猛然想起,“教父,我睡了多久?”

    池慎起身,拉开窗帘,光亮闯进来,迷了佘文的眼。

    “从轮船回来,到现在天亮,睡了一天一夜。”

    新式轮船的速度极快,几乎是飘在海面上,大大减小了阻力。

    “对不起,教父……”他自知又犯了错,别的话说不出来。

    池慎已习惯了这样的青蟒,或者说青蟒若不莽,那就不是青蟒了。

    “这件事,等结束后再谈,”池慎走回床边,“邰鄂在审讯室,我需要你在外面盯着他和卢娜的谈话。”

    庄园本就人手不够,又被陈生带走了一半。

    现如今,郎博带着狼群守在德特里斯克堡附近还未回来,穆十陵又在同市政厅周旋。

    能盯邰鄂的人,只剩受着伤的佘文。

    佘文不推脱,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又被教父抬手止住,“喝了药再来也无妨。”

    教父走了出去,没多会儿,门又被推开。

    来了位端药的女佣,身后还跟着郎珠。

    男人有男人要护的面子,何况他现在还没穿上衣,八块腹肌又都被绷带挡完了,露也是白露。

    佘文忙里慌张地去抓矮桌上放着的衣服,瓷碗就递了过来,递药过来的不是女佣,他只能转了方向,去接药碗。

    西药的副作用较大,考虑到帮里的大部分兽人胃都不好,教父聘用的医生多是中医。

    消炎的药泛着苦味,热气扑上来,苦意愈发浓烈。

    昏迷前他有那么点儿意识,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臊得慌,佘文根本不敢看端碗的人,垂着头接碗。

    擦过被药温暖的手,他差点没把药洒了,一口饮尽后,放到女佣端着的托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