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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莲为什么要杀苏可雅,慕祈诚压根不关心,只是在福王面前,这一问是必须的。
福王眯起眼睛,胖脸上露出认真思考的样子,“哎呀,这个问题还真难倒我了。这月莲平时虽然任性胡闹,但杀人嫁祸这种事她应该没有胆量做。她平素跟十公主最近。
我听说十公主正在卯足劲追昊王。我琢磨着吧,南玉跟这件事多半脱不了关系。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真叫人头大。
苏可心是无辜的。苏大将军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总不能让这个女儿也死掉。若苏可心是真凶,苏大将军也没话说。关键人家不是凶手。
那,难题就来了。苏可雅的死是月莲跟南玉合谋所为,这两个丫头又都不能动。而我们又必须给世人一个交代,给苏大将军一个交待,必须有人出来认这个罪。这个人你看谁合适?”
谁都不合适。
慕祈诚不说话。
福王早有盘算在胸,所以稍微等了一下,便又开口:“我听说当时有个叫莹儿的婢女,让苏可心去偏殿见苏可雅的。这个婢女很有问题。
在苏可心进入偏殿之前,苏可雅就已经死去了,而这个丫头又是奉了谁的命去叫苏可心的。不管怎么说这个丫头都是知情人。像这种无关紧要的知情人,最该死。”
福王微微一笑,拍拍慕祈诚的肩,“诚弟,这个人最合适。”
是啊,莹儿是最佳替罪羊,一她并非无辜,二她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事,留着她将来或许是个祸害。
“没错。”
……
莹儿披麻戴孝的跪在小姐的灵床前。王氏一早就赶了过来,已经哭的哑了嗓子。对于王氏来说,她唯一的希望,最爱的女儿没了,这是再沉重不过的打击。人已经不在了,她能做的就是哭干自己。
莹儿只是呜呜的哭,但眼泪并不多,她发愁的是将来怎么办,她的命运会怎么样。
两个贴身丫头扶着哭的坐都坐不稳的王氏,不停的劝慰。
“夫人,节哀,不要哭坏了身子。”
“是啊,夫人,身体重要啊。”
王氏用帕子捂着眼睛,“可雅没有了,我要这身子有什么用,我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没有了女儿,叫我怎么活,啊……”
“夫人,小姐不在了,您还有将军,您总要为将军想想。”
“还有夫人,小姐的仇还没报呢,您要哭坏了身子,谁给小姐讨回公道。”
说到仇,王氏的悲伤化为愤怒,“我当然要替女儿报了这个仇。苏可心,该死的小贱蹄子,你一定不得好死。今天裕王是不是要将她带着菜市口处死?”
莹儿点点头:“听府里的人说,是这样的。”
“好,午时三刻是不是,我一定要去看她,当着她的面诅咒她,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一个丫头帮喘气不匀的王氏抚着胸口,“这是一定的。夫人,您千万不要太激动,身体重要,千万不能气坏了自己。”
“该杀千刀的小贱蹄子,一刀结果了她,太便宜她了。扶我起来,我要去跟裕王说,让他一定要将小贱蹄子千刀万剐。我要她死的难看,死的痛苦,要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岳母大人不必如此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