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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中平急了:“佟萱又不是我们家孩子,我们有什么义务养她?一个陌生人跑我家来,我还得给她提供饭食?一个私闯民宅的小偷被饿死,那纯属活该!”
颜思安对此十分鄙夷:“简直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方牧歌皱眉看向屋子里的几人,这些人都不像是D小姐,那么D小姐会在哪儿呢?
难不成,死去的佟萱是D小姐?或者说,被柯静送走的桑露才是D小姐?
剧本演绎的时间和次数是有限制的,如果她不能在五次剧本演绎的规定时间里找出并杀死D小姐,她将会通关副本失败,从而直接被规则抹杀。
在这个副本里,D小姐根本不用主动出手就能取得胜利。D小姐只需故意选一些边缘角色躲着她、不停拖延时间,就能导致她副本通关失败!
想到这,方牧歌不由皱起眉头。
看来她得去亲眼看看佟萱的尸体,并想办法把被送走的桑露找回来。
想罢,方牧歌转头冲颜思安问道:“佟萱的尸体在哪儿?”
颜思安如实回道:“就在楼下,你要去看看吗?”
方牧歌点点头:“你在这盯着他们,我先下去看一看。”
见颜思安点头同意,方牧歌便立即往楼下走去。
楼下,一名同样身着警服的男子正在看守佟萱的尸体。见到方牧歌,那名男子笑着打了声招呼:“储警官。”
方牧歌并不知晓他的姓名,只能微笑以示回应。
来到佟萱尸体旁,方牧歌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最终确认佟萱不是D小姐,因为她身上没有那种莫名的神力吸引。
又瞥了眼不知名的警察同志,方牧歌转身上楼。
此刻,佟家和桑家一众人正在大打出手,各种难听的词语疯狂往外蹦。颜思安劝说无果,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方牧歌捞过墙边的扫帚,冷着脸用扫帚将众人分隔开:“干什么,干什么?聚众斗殴吗?都想进局子待两天吗?”
听到方牧歌这话,一群人才不情不愿地停止互殴。
方牧歌抬眸看向柯静:“柯女士,请问你将桑露送到哪里去了?”
“对啊,你将我女儿送到哪里去了?”佟翰愤怒问道。
“呵呸!”柯静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你爸妈杀了我女儿,我当然也不能放过你的女儿!你女儿早就被我卖到穷乡僻壤了,赶紧去找吧!随便找,等你们找到时,她估计早就被人打死了!”
“你个死老太婆,信不信我现在就先打死你!”佟翰气愤不已。
“住手!”方牧歌拿着扫帚维护秩序,“柯女士,你可知你这行为是拐卖儿童!你要和佟家夫妇一起蹲局子吗?”
佟家夫妇闻言,瞬时不高兴了:“储警官,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说我们夫妇俩有罪?你有这么大的权力,能直接给我们定罪?”
方牧歌不理佟家夫妇,只追问柯静:“柯女士,老实交代,你把桑露卖去哪儿了?你若敢说谎,就别怪法律不讲情面!”
“妈,你把我女儿送哪儿去了?你告诉我啊!”桑书兰拉着柯静胳膊哭道。
柯静一开始还嘴硬不肯说,但桑露是桑书兰亲生女儿,也是她的亲外孙女,多少还是有些感情在的。
在桑书兰不断哀求下,柯静终于妥协:“也没送多远,你乡下的表叔不是一直没孩子嘛,我就把桑露送给他们养了。”
知晓女儿下落,桑书兰便急着要去找女儿,但佟翰拦着不肯让她去:“你是不是想先去将桑露藏起来?我告诉你,那可是我佟翰的女儿!”
佟家夫妇接着开口:“没错,桑露是我们佟家人,可不能再让你们桑家人拐骗走了!”
桑书兰气急:“难道那就不是我的女儿吗?论恶毒,谁有你们佟家人恶毒?先是故意饿死了我妹妹,现在又想对我真正的女儿下手吗?”
眼见众人又要争吵起来,方牧歌开口说道:“佟中平、丁春梅和柯静有犯罪嫌疑,不能随意离开本市。至于其余人,去寻找桑露可以,必须由我陪同。”
闻言,一众人立马不满嚷嚷:
“凭什么?我怎么就有犯罪嫌疑了?”
“储警官,你这是诽谤知道吗?你这番话对我的名誉造成了损害!”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无关警察插手什么啊?”
见众人越说越气愤,甚至有上前打人的架势,方牧歌将手里的扫帚一挥:“干什么,想袭警吗?我严格依照规章制度办事,有什么不可以吗?”
一众人闻言,只能默默将骂人的话吞回肚子里。
方牧歌与几名同事商量一通后,最终决定由几名同事来接管佟中平等嫌疑人的后续事情,而她则带着桑书兰和佟翰前去寻找桑露。
警车一路往乡下开去,方牧歌询问桑书兰:“桑女士,你对收养桑露的人熟悉吗?”
桑书兰摇摇头:“我小时候见过柯家表叔,但长大后基本就没怎么来往了。”
佟翰在一旁冷笑:“你妈这心思可真深,把她自己出轨生下的女儿换给我们养,却把我们的亲生女儿送给偏远亲戚。”
桑书兰反唇相讥:“哪儿比得上你爸妈心思深和恶毒,养了五六年的孩子,能眼都不眨的饿死!”
佟翰大怒:“我说了,我爸妈不是故意的!”
桑书兰不屑道:“证据都确凿了,还死鸭子嘴硬!”
“你踏马找死是不是?”佟翰大怒着朝桑书兰伸出手,作势要掐她脖子。
桑书兰也不甘示弱地伸手以示回敬:“想弄死我?哼,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
呲的一声,方牧歌将车停下,怒目看向后座互殴的两人:“能不能消停点?是不是觉得戴上手铐比较洋气一些?”
一听要戴手铐,两人瞬时消了气。不仅屁股各自往旁挪了挪,还纷纷扭头看向窗外,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方牧歌见两人不再互殴,这才开着车继续往前。
车子开了接近三个小时,才赶到桑书兰表叔所在的村子。
因着桑书兰对小时候的记忆已不太清晰,三人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桑书兰表叔家的具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