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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顾青竹的执拗脾气也上来了,说什么也不会听从祁暄的话,在她看来,依照祁暄的性格,只要与他喝了一杯酒,他会再要求第二杯,第三杯,喝完酒之后,他又该要求别的了。
虽说今天她再次嫁了过来,可是不代表顾青竹愿意第二次接受他,成亲可以,那是他自己强求过来的,但其他的事情,想都别想。
祁暄是真的有些醉了,整个人的重量都趴在顾青竹身后:“青竹不喝,是要我喂你喝吗?”
祁暄放开一条手臂,略微转身,便将酒壶拿在手中,将壶嘴对着顾青竹,顾青竹厌恶的瞪向他,祁暄见状,将壶嘴对准自己,灌了一小口,然后放下酒壶,缓缓靠近顾青竹,顾青竹吓得赶忙扭头,可下巴被祁暄捏住,顾青竹眉头皱的能夹死一直苍蝇,连声叫道:
“你别这样!我不要!你放开我,我喝,我自己喝。”祁暄这个疯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顾青竹可不想和他赌。
祁暄得到这么一句话之后,果真放开了她,将口中酒水咽了下去,嘴角勾起一抹笑,回过身把两只杯子找过来,倒了两杯酒水,自己拿一杯,另一杯递到顾青竹面前。
顾青竹心有余悸,气鼓鼓的接过酒杯就要喝,被祁暄按住了手腕,顾青竹怒目相对:“做什么?不是要喝酒吗?”
祁暄按照先前的动作,一条胳膊缓过顾青竹持酒的手臂,凑近说道:“合衾酒,得喝交杯。”
顾青竹看着他那张得寸进尺的脸,恨不得把酒直接泼到他脸上去,可有了刚才的经验,生怕自己若那么做了,便等同于给了祁暄一个欺负她的借口,到时候,谁知道他还能想出什么名目来,忍着不快,在祁暄的火热注视下,两人交臂而饮。
第119章
顾青竹从来就不善喝酒,也不爱喝酒,这一口酒吞下肚,舌尖火辣辣,顾青竹眉头蹙起,勉强咽下,只觉得从喉咙烧到了腹部,酒气冲上来,两只眼睛里似乎都能冒出火星儿。
祁暄将顾青竹手里的杯子拿走放到桌上,目光灼灼盯着她,顾青竹与他对上一眼,便不敢再看,调转目光从他身边穿过,指着外间的软塌,说道:
“我晚上睡这儿,你睡里面。”
顾青竹觉得还是有必要先把这件事说清楚,免得祁暄还有所期待,虽说两人成亲了,可这是祁暄一厢情愿的想法,顾青竹并没有心甘情愿,所以,要她像普通妻子那样与祁暄同床共枕,她可做不到。
祁暄走到她指着的软塌前,左右看了两眼,旋身坐下,两手撑着榻沿,醉眼迷离的对顾青竹露出一抹魅惑的笑:“你打算一直跟我分床了?咱们拜过堂,就是正经夫妻了,总是分床睡,我多可怜。”
喝醉酒的祁暄和平日里的样子很不相同,平日里他是俊逸出尘的,高洁的仿佛不近女色,可醉酒之后,无论是说话动作,全都偏离了平日形象,举手投足带出一些风流公子的模样,让人觉得他虽然在跟自己说话,可是眼神却很不老实,到处流连。
顾青竹被他这种目光注视的不舒服,冷声回道:“你若觉得自己可怜,明日便可纳妾,纳谁,纳多少都随你。”
祁暄缓缓坐直了身体,似乎稍微清醒了点,自嘲般笑了一下:“纳妾……你是真心的,还是说话气我?”
“没有比这句更真的了。”顾青竹摊手表达自己的立场。
祁暄站起身,深深呼出一口气:“我更愿意相信,你是在气我从前纳妾。放心吧,我这辈子身边有你就够了,不会再要其他女人。”
顾青竹双手抱胸,冷笑一声:
“是吗?这样的话,你多可怜?”
祁暄被顾青竹用自己的话给怼了一下,挫败的摸了摸鼻头,作势垂头丧气要回里屋的样子,在顾青竹放松警惕的时候,祁暄忽然出手,一把将顾青竹给扛上了肩膀,一路扛到了内间,将她甩在铺了一层红枣花生桂圆的床上,顾青竹的背给硌着了,发出惊呼,祁暄爬上床,将两边帐慢放下,一回头就差点被顾青竹一脚踢中面门,惊险的闪过一边,顺势把顾青竹的脚抓在手中,迅速脱下她的鞋袜,抛到帐慢外头,顾青竹光洁白皙的小脚就此到了祁暄的手中,祁暄抬着她的脚,跪在她身前,故意挑衅她般,在她脚踝处咬了一口。
顾青竹吃痛喊了一声,另一只脚也过去踢他,下场完全一样,鞋袜被除下抛到帐慢外头,祁暄将顾青竹的两条腿夹在腋下,身子缓缓靠近顾青竹,顾青竹伸手打他,却像是打在石头上,没把人打跑,自己的手倒是打的生疼,悄悄将袖子里的银针拿出来,可祁暄知道她的底,顾青竹一出手,银针就到了祁暄手中,他个子高,拿了银针,就直接插在床铺上方的承尘上面,跨座到顾青竹半腰处,两条腿正好压着顾青竹的,让她下半身难以动弹。
祁暄兀自解着衣襟,动作很慢,仿佛故意缓慢给顾青竹看的,顾青竹黑发如瀑,早就在身下铺散开来,两只眼睛瞪的老大,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现在祁暄身上早已千疮百孔了。将自己的外衫除下,抛出帐慢,祁暄便伸手要来脱顾青竹的。
顾青竹死命抓着衣领和绳结,侧过身子,不让祁暄得逞,祁暄上面解不了,就开始解顾青竹的腰带,顾青竹上下失守,没办法,从被子里掏出一把枣儿和花生就砸祁暄,祁暄伸手挡住脸,顾青竹发现这个方法还挺有效,越发从被褥里抓出来砸他,祁暄将手挡在面前,一动不动的任由顾青竹砸,等过了一会儿后,顾青竹能够抓到的枣儿和花生全都砸在了祁暄身侧,被褥那一块再逃不出一颗,祁暄放下手,顾青竹才觉大难临头,支起上身要跑,被祁暄一下子就给镇压下来。
在顾青竹吱哇乱叫,上下躲避的情况下,祁暄攻城略地,满头大汗,一把将顾青竹的衣襟拉开,腰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解,顾青竹的外衫给麻溜的就除掉了,顾青竹抱着双臂,简直要哭出来了,恶狠狠的对祁暄道:
“你,你混蛋!就算你夺了我的身子,我的心也不会给你的。”
顾青竹也知道,这时候说这些委实没什么用,可是她没办法,亲已经成了,祁暄现在对她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除了这样没什么作用的威胁,顾青竹真的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祁暄将她快要扭断腰的上半身摆正,将顾青竹的两只手抓在掌心,让她放在自己两条大腿上,感觉他腿部肌肉的喷张,祁暄兴致勃勃舔了舔唇瓣,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就要你的身子,要你的心做什么?”
说完之后,便缓缓靠近顾青竹,顾青竹视死如归的别过脑袋,咬着下唇,让自己坚强一点不要哭出来,告诉自己,祁暄本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根本指望不了他什么。今夜之后,她就更加能肯定祁暄的为人。
紧闭着双眼,心跳快的几乎都要挑出嗓子眼儿,顾青竹等待着刑罚的到来,可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预料中的肢体接触,帐慢之中想起了一些奇怪的声音,顾青竹缓缓张开双眼,就对上一双饶有兴致的目光,祁暄居高临下看着顾青竹,不知什么时候,将被褥给翻了过来,开始一颗一颗的将被褥里面的枣子花生捡出来,抛到帐慢外面去,先前顾青竹闭着眼睛时听见的奇怪声音,就是这些东西掉到外面去的声音。
顾青竹眨巴两下大眼睛,祁暄勾唇一笑:
“千万别松懈,等我把这些东西都挑出去,我就来夺你的身子。”
语调极其轻快,鬼也知道不是真的。
顾青竹的一颗紧张的心稍稍松了松,祁暄从她身上离开,将整条被子都展开抖了抖,从被子里掉出好些个东西,祁暄干脆把那些东西都收集在床面上,然后床面儿卷卷,将之全都抛到帐慢外头去。
收拾了好一会儿,才把床上收拾干净,顾青竹一会儿被他搬到左边,一会儿被他搬到右边,除了下床之外,她可以待在任何地方。
被褥重新铺好之后,祁暄坐到外床,掀开里面的被子一角,对顾青竹拍了拍,意思很明显,顾青竹期期艾艾并不愿过去,祁暄也不生气,勾起一抹笑,温柔似水的对顾青竹道:
“我可是在等霸王硬上弓的机会,你要给我那个机会吗?”
顾青竹眉头一蹙,暗自啐了他一口,倔强的就是不想动,指着外面的软塌,坚定道:“我觉得我还是谁在外面比较好。”
祁暄连连的点头:“我也觉得还是今晚办了你比较好。”
说着就佯装起身爬向顾青竹,顾青竹与他对峙片刻,在祁暄的手快要搂到她的前一刻,兔子般动身,从床沿那儿钻到了里床的被子里面,她身子单薄,只盖了一点点,脸冲着里面的帐慢,背对祁暄,那模样看着,说不去的憋屈。
祁暄看着她那样子,掀开帐慢,捡起一颗花生从手中弹出,将喜房中的烛火打灭。
顾青竹察觉出烛火没了,眼睛瞪的老大却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凝神静气的感受身后的一举一动,脑中转的飞快,要祁暄还敢乱来,她非要一脚废了他的命根子不可。
等了好一会儿,身后都挺安静的,顾青竹正以为祁暄今天晚上终于消停的时候,忽然一条长臂环过她的腰腹,不等她反应过来,手臂就一股力量将她整个人都往后脱去,拖到床中心,后背贴上了一团火热的胸膛才停住,顾青竹绷紧了身子,感觉出自己整个人都被拽到了祁暄怀中,祁暄的胳膊始终环着她的腰,并不打算放开的样子。幸好,只是抱着,并没有其他过分举动。
顾青竹觉得这样的姿势太亲密了,挣扎着想稍微离开他一些,头顶便传来一声危险的声音:“再动一下,我可动你了。”
声音充满了威胁性,让顾青竹立刻停止了动作,两具身体贴在一起,身上还盖着被子,顾青竹觉得太热了,又稍微动了动,身后就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了。
在她的大腿根部,仿佛有什么东西硌着她,意识到那是什么,顾青竹吓得连呼吸都不敢了。缓缓的挪动自己的大腿,想离那危险物稍微远一些。
“你是不想睡了,是不是?”祁暄的声音再次响起,烛火灭掉的黑暗期已经过去,现在顾青竹的眼睛已经可以借着月光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子,房间里静的很,祁暄的声音近在耳旁,特别能震慑她。
顾青竹知道不能和他硬碰,便试着嘀咕一句:
“我,我热。”
好一会儿祁暄都说话,可是身后的某物却越来越具威胁,到后来,顾青竹吓得想踢他一脚逃跑的时候,祁暄打发慈悲,稍稍松开了些她的腰腹,以为他放开她了,可谁知道,祁暄只是腾出手将他们身上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掀开一些,掀完了之后,胳膊就回到原处,并且将顾青竹好不容易挪开的一小段距离再次拉近。
第120章
被祁暄搂在怀里睡觉的一夜,顾青竹都睡的不是很踏实,甚至可以说,并不怎么敢睡,谁背后抵着来势汹汹的‘武器’都不会睡的着。熬了大半夜,直到早上才浅浅的睡过去,却也捏紧了被角,梦中都不敢放松。
顾青竹是听见屋外仆婢洒水扫地的声音醒来的,缓缓睁开双眼,光明已经驱走黑暗,阳光透过帐慢,看起来红彤彤,暖洋洋的。
揉了揉眼睛,顾青竹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腿和胳膊,碰到旁边的人之后,她才猛地缩回来,往旁边看去,就见祁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以手撑着头,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
顾青竹一愣,想起了昨天稀里糊涂的一天。
从床上坐起身来,被子滑下,顾青竹想要起来,可她在里面,要下床,就必须从祁暄身上爬出去,看祁暄那玉体横陈的悠闲模样,也不像是好说话的样子,顾青竹盯到了另一端床头,她也许可以从那边下去,从被子里起来,准备爬过去的时候,祁暄抓着她的脚踝就把她给拉趴下了。
顾青竹气不打一处来,回身对祁暄怒问:“你干什么。”
祁暄撑着脑袋,勾起一抹笑:“同床共枕一整夜,早上起来连声招呼都不打吗?”
“哈?”顾青竹眯着眼,不愿跟他烦,祁暄夸张的叹了口气:“唉,夫人不与我打招呼,那便由我与夫人打招呼好了,夫人早上好,昨夜睡的如何?”
‘夫人’两个字听的顾青竹耳根子发热,借着安全距离,从床沿爬到另一端,发现自己能走的距离很小很小,祁暄身量高,他平躺在床上的话,几乎将床从头占据到尾。
顾青竹站起身,从祁暄的长腿之上跨了过去,衣摆扫到祁暄的脚面,祁暄目光微动,等顾青竹好不容易下了床,将两边帐慢分别挂到两侧,看见地上一片狼藉,除了满地花生枣儿之外,两人的外衫全都凌乱的掉在脚踏之上,看起来就好像昨天晚上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样子,顾青竹面红耳赤赶忙将两人的衣裳从地上捡起,在捡到自己的那件红色衣裙时,发现衣裙的一半掉在地上,另一半压在祁暄身下。
试着往外拉扯两下,顾青竹没拉动,看向祁暄,只见他已经转过身来,一双俊目亮闪闪的,嘴角那抹笑看在顾青竹眼中十分刺眼。
“起身,我的衣裳。”顾青竹开口。
祁暄却好整以暇的摇头:“不高兴。”
这无赖的行径,顾青竹懒得理他,憋了口气,顾青竹用力一扯,谁想到衣服没扯出来,倒把自己给栽出去了,莫名其妙,失去重心,扑倒在祁暄胸膛之上。
顾青竹撞了个鼻子,鼻头酸酸楚楚的,不一会儿就泛红了,顾青竹噙着眼泪起身,可后背却被某人紧紧搂住,根本起不来,顾青竹撑着双臂,低头怒瞪暗中使坏的祁暄,还没开口训他,就觉得后脑处一紧,无耻的某人已经将她的脑袋按压下去,顾青竹一个没阻止及时,就被他压着头在他唇瓣上亲了一口。
只一口的功夫,祁暄就放开了手,顾青竹像弹簧似的弹了起来,捂着嘴,伸手在祁暄的胸膛上重重打了两下,祁暄由着她打,脸上仍是一副占了大便宜的得逞表情。
顾青竹觉得自己在祁暄面前真是无计可施,这人软硬不吃,又不安排理出牌,最郁闷的是,他对自己的招数十分了解,也知道她底细,能够对她接下来要做的举动提早防备,顾青竹不会武功,但会一手点穴的功夫,可点穴这功夫要使出效果来,就必须找准时机,出其不意,她能打中祁暄一回两回,可第三回,第四回就很难了。
所以在祁暄面前,顾青竹几乎没什么攻击力,而与他晓之以理,他也是捡爱听的听,不爱听的根本连耳都不入,完全按照自己的步调跟顾青竹相处。
想着自己现在已经被他控制到手边,今后像这种吃亏的场景不会少,若是每回顾青竹都要气个半死的话,实在太累,可是偏偏她又忍不住去生气,而她一生气,祁暄便逗她逗的更厉害,这就像是个死循环,一环接一环,根本走不出去。
外面传来婢子们的询问声,顾青竹看向祁暄,然后看了一眼满地狼藉,太没脸让人进来伺候了,可是她们不进来,就意味着,顾青竹得替祁暄穿衣洗漱,略微思虑一番后,顾青竹还是决定豁出一点脸皮,就算没有满地狼藉,她和祁暄已经过了洞房花烛,谁也不会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反正没人信,那又何必拘泥这些表面化的东西,让自己为难呢。
“进来吧。”
顾青竹喊了一声,婢子便从外面推门而入,进来的全都是侯府的女婢,顾家的仆婢现在还没正式安排,是不能进入主房伺候的。
侯府的丫鬟们训练有素,进门之后并不多看,只埋头做事收拾,很大程度上缓解了顾青竹的尴尬。
丫鬟伺候顾青竹穿衣洗漱,顾青竹坐到梳妆台前,还有婢子专门问她今儿想梳什么样的发髻。
“简单些就好,不必太麻烦。”顾青竹这般回答。
她今日穿的依旧是一身崭新的喜服,这个月里,她的所有喜服全都是大红色的,今日要去认祁家的人,所以穿的不能太简单,便是红底金纹的圆领儒服,衣裳上以金线绣着龙凤呈祥的花纹,算是除了嫁衣之外最花哨的一款了。
梳头婢子替顾青竹把发髻梳好,顾青竹自己画了些浅妆,点上胭脂,让自己看起来稍微精神一些,一切打理好之后站起身,原以为祁暄已经穿好了,可是顾青竹回身之时,发现祁暄只是洗漱好了,身上还是穿着昨晚睡觉时的衣裳,好整以暇的站在床榻前,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盯着顾青竹。
众多仆婢注视着,顾青竹不好对他太过,耐着性子问:“世子何以不换衣裳?”
祁暄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要夫人替我换。”
顾青竹的内心是抗拒的,指了指周围至少八九个婢子,意思很明显,这么多人你都可以使唤,为什么一定要使唤我?
祁暄故作娇羞的扭了扭身子,还伴随一回跺脚:“嗯嗯嗯~就要夫人换嘛。”
对于这突如其来撒娇的祁暄,满屋子的婢女和顾青竹此时的心情应该都是一样的,雷的外焦里嫩,只不过婢女们训练有素,就算心里笑开了花儿,表面上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的地方。
可顾青竹就忍不住了,走到祁暄面前,无奈呼出一口气:
“世子别闹了,时辰不早了。还得去给侯爷和夫人敬茶呢。”
祁暄张开双臂,一副理所当然:“对啊,所以夫人动作得快些了。你们全都出去吧,夫人有些不好意思。”
丫鬟们应声领命,有志一同的行礼过后,走出房间,鼻眼观心,丝毫不乱看别的地方,最后一个出去以后,还很体贴的帮他们把门给关了起来。
祁暄对顾青竹咧嘴一笑,顾青竹回以一笑,然后一脚踩在祁暄的脚面上,重重碾压一回,撒过气以后,拿起一旁丫鬟早就准备好的衣裳抖动展开,替祁暄把衣服穿上了。
其实替祁暄穿衣服这件事情,是以前顾青竹最喜欢做的。为此她还特地学了好久,只因为之前祁暄不肯与她多接触,唯有替他穿衣服的时候,他才会由着她靠近,顾青竹为了跟他多接触,把替他穿衣,换衣这项技能练得是炉火纯青,想忘都忘不掉。
祁暄嘴角始终带着得逞的笑,双臂张开,看着青竹在他面前忙前忙后,所有动作看起来都那么优雅,有条有理,就算是搭配也有她独特的眼光,祁暄想着从前自己暴殄天物,不知道珍惜这么好的夫人,对她冷面相待,说话也十分不耐烦,这时候才体验到了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顾青竹蹲在祁暄面前,替他系腰扣,从前都是这么做的,可是今天,她刚蹲在祁暄前面的时候,他就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顾青竹没好气的抬头看他,目光清澈中带着能够拨动祁暄心弦的荡漾,从祁暄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从光洁的额头,看到长长的睫毛,再到挺翘的鼻子,丰润光泽的唇瓣,长而优美的颈项,光洁的肌肤,窄瘦的肩膀,还有那起伏并不算大,却依然有了极好轮廓的前胸……
祁暄猛地夹住了腿,往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去自己整理腰带,声音中带着些许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