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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房子的事儿,格格很长时间没理我,她把全世界挖苦嘲笑男人的语言用完了,还不解气,我给她认错陪小心,她还是不满意。房子对格格的打击比东海郡主还大,看来格格真变成世俗的女子了。或许对夫妻关系厌倦了,以往的感情淡化了。
我知道为这房子,格格受了很大委屈。格格给我说,当官的真会演戏呀,平时见到你笑嘻嘻的,一旦真有事儿求他,就打起了官腔。
我说,发觉没有,当官的就好显摆,尤其在有事求他的时候。
格格说,在恳求他分房的时候。
我说,格格,为啥你把房子看得这么重啊!
格格说,不仅锦绣城,就是御景城,整个海象国,谁不视房子为命啊,我能不看重吗?房子意味着什么?身份、尊严、生活质量啊!
我知道格格很单纯,医学专业毕业,在县上当医生,然后调到市郊区医院,对社会上的事儿知道得很少。忽遇房子的事,让她措手不及 。
之前,她去找过一把手雷震天,找了三次才把人找到,那天好不容易进了一把手的办公室,一把手倒是很客气地给她让座,让工作人员给沏了茶,然后和蔼地询问有啥诉求。当然,这都是我梦中见到的,晚上回放白天发生的事儿。
当格格说明来意后,一把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是一把手在格格那里碰了壁后,俩人第一次见面。我从老江那里得知,大东街拆迁第一期没有覆盖我的住处,但后来忽然变了,一、二期一起拿了进去,可娜娜说,为这事儿,一把手把管城长钱无形的门槛都踏平了。可娜娜说,格格把一把手面子揭了,要知道,在锦绣城,一把手这样的人物,可谓是要啥有啥,却在格格那里碰了壁。
我住的房子刚好在红线范围。此事,后来在可娜娜那里得到证实,可娜娜告诉我,因为一把手在格格那里碰了壁,改变了计划。得到这个消息后,我高声大骂,太他娘的欺负人了!
格格说,本来找你都很尴尬,但你是公司的领导,这让我没办法回避。
一把手给她讲了一番道理后,淡淡地说:“这些具体事儿,你可以找莫戎,就说是我说的。”
格格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连忙说:“雷老大,我请你吃饭,全当陪不是。”
雷震天挤出点笑容说:“吃吃喝喝是腐败,再说了,你也没得罪我,即便那样,我何须为难一个柔女子。”
格格舒缓了紧张的心情,说:“那就好,那样的话,我心里好受多了。”
雷震天看一眼案头上的材料说:“坐吧,按理我该请你出去,去找下面的科室,因为事儿多,工作忙嘛,但你是公司职工家属,我就破例接待你一会儿。”
格格还是侧身站着,脸上始终微笑着说:“谢谢,我是有诉求的理由和依据的,我那房子按照规定......”
雷震天看了她一眼说,房子的事儿公事公办吧。
格格在屋里来回走着,不时拿眼睛注视着他,而雷震天赶紧把目光移开。
格格嘴角一折笑着说,瞧你,一本正经的样子,上次在我家,你可不是这副嘴脸。
雷震天扶了扶眼镜,压低声音说,这里是单位,再说,那次是莫戎哄我去的,我很后悔。
格格说,不可能环境变了,人心的变化幅度这么大呀。
雷震天支吾说,这个,这个......
格格说,你上次不是要送我车得嘛,怎么应该享受的政策,要打折扣?
雷震天说,这个.....房子得集体定,送你东西,我一人说了算。
格格说,你私人送的我不接受,政策允许的,我当仁不让。
雷震天说,政策是人制造的。
格格说,不能朝有利于我的方向调整吗?
雷震天说,这个不太好吧,那岂不是营私了。
格格哈哈一笑说,你是惧怕莫戎,或者是莫戎让你为难了。
雷震天装着整理抽屉说,怎么可能。
格格说,装。
雷震天说,还演呢。
格格说,你不也一直在演吗?人前人后两个样。
雷震天说,这次分房和尚多,稀饭少,不好弄呀。
格格说,求你的人多,你才好耍权呀。
雷震天“哼”了一声,拉长脸说,也是你这位大美女,这话其他人是不敢说的。
格格说,我不是其他人。
雷震天说,那倒是。
格格说,定个时间吧,我请你吃饭,权当上回,给你赔不是,其实我也不欠你的。
雷震天说,既然这样干嘛还请我。
格格说,求人得有求人的姿态呀。
雷震天说,你为啥得罪了莫戎?
格格说,我一个小女子怎么敢得罪莫大主任。
雷震天摇头说,不对呀,莫戎心中,你可是大女子,大美女,大仙女呢。
我是仙女?
雷震天说,莫戎介绍你时,是这样说的。
格格旋转一阵身子说,我像吗?仙女会飞,我可没那能耐。
雷震天说,你把莫戎迷得三魂丢了两魂,能耐大也。
格格说,哈哈,我要把你迷住了,那才有能耐。
雷震天喉结在移动,嘴里吞咽着唾沫,他眼睛冒出了火花。
格格大惊说,不好,老大,你眼睛有火了。
雷震天说,都是你给害的。雷震天赶紧拿出纸巾擦脸。
门外有了脚步声。
格格说,说吧,要我怎么做才分到我该有的房子?
雷震天说,这个,按照规定来吧。
格格说,其实我懂的。
雷震天绷紧的脸颊开了笑花,正要开口。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愣了一会儿,雷震天说:“请进。”,得到一把手的允许,门口出现几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一把手朝格格挥挥手,说:“这样吧,去找莫戎商量,说是我说的。”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来客。格格只好欠欠身子离去。
这就是格格满怀希望去求一把手,得到的答复。
“一梦成真”继续回放格格的录像,此时午夜,我在床上酣睡,梦境十分清醒。思忖良久,格格硬着头皮去找了莫戎。
格格满含悲愤地找到莫戎,这畜生,他将格格“请进”只能容纳两个人的保密室,一梦成真再没出现莫戎的尊容。后来,我问起这事,格格进行了补充,这厮露出了真容,他说,房子随便她选,从一楼到顶楼,从八十平米到一百五十平米,从一层到楼中楼的双层,让她第一个选。
格格吃惊地问,为啥给我这样的待遇?
莫戎笑着,拿眼睛全身上下打量着她,看得格格浑身不自在地起身又坐下。
莫戎一字一句地说,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开出的条件是,给我们尊敬的一把手当情妇,当然,在当公司第一夫人前,我作为一把手忠实的手下,得先查验你身体肌能有无隐患,说白了我要检查你有没有花柳病!公司是锦城纳税大户,一把手是我们的宝,得好好看护他身体,现在花柳病多矣。
真是求人矮三分呀,格格迷惑了,没想到小说里才有的桥段出现在了眼前,她望一眼咄咄逼人的莫戎,人有些恍惚,差点晕倒,莫戎赶紧过去搂着她,想轻薄她,格格不知哪来的勇气,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然后推门出去。莫戎掏出反噬镜,但想到在格格身上不起作用,就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