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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起她的遮掩在脸上的长发,我隐约看见的脸,正是小希。道长扬起拂尘又准备打小希,我冲上去拦住道长说,别伤她,她现在没有恶意,只要哨声不响,她一定没事,你去附近替我守着,我有些事要跟小希说。
经过几次的变故,道长也有点同情小希的遭遇,只不过小希这次忽然死而复活逃走,还带走了小嫣,让他很生气。
道长说,你问她把小嫣藏哪里了?如果不说出来,我一定要灭了她这个妖孽。
我将他推到一旁,轻声说,道长,她也不知道小嫣下落,你先到旁边守着,抓住那个吹哨人才是关键。
把道长支走后,我看见小希脸色有些变化,眼睛周围发黑,嘴角发紫。莫不是那些人消减了小希身上的药剂份量,或者是别的我不知道什么蛊术失灵了?
我将红旗袍递过去,小希伸手来接,我看见小希手上经脉已经在发黑,像是平常人中毒一样。
小希,你手怎么啦,是上次慈云观主持道长伤的吗?
小希接过去,我拉住她的手,心里不自觉的泛起意思怜惜。如果说以前是因为被她身上的香味所迷惑而爱上她,那么现在的我应该是清醒的,我见她脸上手上有变化,心里就突然冒出一种心疼的感觉,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处于迷惑状态。
小希没说话,一个劲摇头。我问她知不知道控制她的那些人,她直摇头,她说,我如果说出来,他们被毁了我也活不成了,现在这样,至少我还能借着另一个灵魂活着来看你。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忽然酸酸的。我拿出那条血项链给她看,我问她,小希,你老实告诉我,这条项链是不是你放在我家的。
她接过去仔细看了看,摇摇头,似乎什么也不想说。我不知道她怎么啦,今晚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那你家里衣柜中的那条是你的吗?怎么跟我家里这条这么相像?
我想从小希嘴里问出一些关于血项链的秘密,但小希似乎也不知道。
她说,那是一个老爷爷送我的,让我挂在衣柜里,具体有什么用,他没跟我说,他嘱咐我千万别带在身上,否则会引来一场灾难。
老爷爷?那你还记得那个老爷爷长什么样吗?
小希直摇头,看来她这次死而复活,确实有些不一样了,关键的东西一句也不会多说。
忽然,小希缓缓解开她身上的紫色旗袍,我急忙转过身去,等了一会,估计小希已经换好了我才转过来,可眼前已经没人了,只有地上小希抛弃的紫色旗袍。我朝着树林深处大声喊她的名字,已经没有了回应。
道长从另一边走出说,还喊什么呢?她已经走远了。
那你怎么不拦住她,我还有话要说。
道长没理我,径直下山去了。我手里抓着血项链,不知道该放哪,那东西很邪乎,抓在手里不动,以放开垂下,它就自己晃动起来。
一路上,道长埋怨我说背着他来这种阴森的地方,就不怕被小希掐死。我说如果她想弄死我,在哪里都能做到。
回到铺里,道长让我把那段视频再拿出来看看。那是视频我们看过上百遍了,一定蹊跷都没有看出来,现在道长又要看,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又发现了什么秘密?
我拿出手机,把视频调出来递给他。他接过去仔细端详了半天,还是不肯放弃,他似乎想从里面找到那些人的破绽。可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将手机归还给我说,给你那个同学打个电话,明天一早我们去谷易街看看。
我说大半夜的不好打扰人家,等明天一早吧。道长瞪了我一眼说,让你打你就打,就现在,接通了打开扩音器。
没办法,只得拿出手机,拨打了洪妍电话。电话号有一个多月没联系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打通。拨通后,我长舒了一口气。
那边传来洪妍的声音,我说是我陈冬,问她明天有没有空,再来石桥镇一趟。她爽快答应了,我又问了她关于车的事,她说维修好了,就是气缸有点问题,其他都还好。我挂了电话,道长神秘的笑了笑。
我跟他说起前晚在陆家湾隧道口的事,他说了半天,也没解释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说会不会是我们在那里中了邪,要仔细帮我查看,我说不可能,我们那么清醒,那个偷车的老人真真实实在我眼前,不会是不干净的东西。
我们聊了很多,最后聊到了那个血项链,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将家里有条血项链的事说了出来,也许是心里有些慌了。因为小希的变化让我感觉到有股力量正在向我逼近,而这股力量藏在暗中,我根本不知道它何时会出现,忽然间就要了我的命。
第二天一早,我们跟洪妍约好在镇医院门前碰面。但还没出门,就看见二婶急匆匆赶来,啼哭着告诉我,我二叔昨晚死了。
这突来的变化让我和道长措手不及,我和道长第一时间赶到镇医院。二叔躺在殡仪馆里,已经宣布死亡。道长请求医生打开殡仪馆看看我二叔的尸体,在二婶的允许下,我们进入了殡仪馆。
拉出二叔的尸体,道长仔细看了看,忽然惊愕的说,必须马上火化,要不然会出大事。
我问他究竟怎么回事,他说二叔中的是阴煞邪灵蛊毒,如果不火化,六个小时之后尸体就会发生异变,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吸血僵尸。但级别要比吸血僵尸高处很多,因为我二叔中的阴煞邪灵蛊毒不是国内传统蛊毒,目前他也没法确定这种变异蛊毒的来源。
二婶说什么也不愿火化,因为二叔昨晚去了隔壁鲁老二家喝酒,二婶认为是鲁老二害死了二叔。我急忙制止二婶,我说,二婶,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们没有证据,不能随口乱说。
道长见二婶不肯火化,将我拉到一边,告诉我如果二叔的蛊毒变异,可能会死掉很多无辜的人,让我再劝劝二婶。
我将二婶叫了出来,仔细给她说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不信。她说二叔的死跟鬼魂邪神没关系,她一定要等到法医检验。而且检验之后也不会火化,必须土葬,棺材入殓。
再三游说,二婶还是不肯松口,没办法只能等待。这时候洪妍打来电话,问我在哪?我告诉她就在医院里,马上出去找她。
我来到门口,她正从车上下来。她问我来这里面干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说没有,是我的二叔昨晚去世了,过来看看。
她说,那我也进去看看吧,来都来了,咱们老同学一场,你二叔就是我二叔,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我拦住她说,别,你千万别进去,就在车里等我吧。
她推开我说,今天怎么啦你,这么神秘,莫不是他是中邪死的?
我急忙嘘地一声,示意她小声点。我将她推回车边说,在车上等我,一会就出来。
说完转身回到殡仪馆,道长在给二叔画符,但似乎没什么作用。折腾了一会,道长放弃了,他说二叔身上已经在凝聚阴灵之气,再不处理就来不及了。
我只好找医院商量,我做担保将尸体搬出去火化。医院答应只要签字了随时可以火化,我签了字回来的时候,二婶已经将二叔背着跑出了医院,道长跟在后面,拿二婶一点辙也没有。
因为那是二婶的权利,她有权保护丈夫的遗体。我跟了出来,二婶拦住一辆出租车,但那人不给她拉,直接开走了。
洪妍下车来问我什么情况,我指着二婶说,那就是我二叔,二婶不愿火化,将他背了出来。
洪妍走过去,让二婶把二叔背上她的车,她愿意帮忙。二婶将二叔放进洪妍的车里,白了我一眼,钻上了车。
道长在一旁叹气,我过去问他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制止,他摇摇头。我们上了洪妍的车,我在后座上帮忙二婶扶着二叔的尸体,道长跟洪妍坐前面,洪妍一踩油门开出了医院。
来到二叔家门口,道长说千万别让二婶把二叔弄进屋里,但我试图阻止了几次,没能成功,二叔被背进了屋里。
原本已经有些冰凉僵硬的二叔尸体,此刻已经渐渐软化,皮肤似乎在一点点膨胀。道长一看暗叫不好,让我去找些汽油来准备着,一旦二叔发生异变,即刻淋上汽油焚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道长的话我相信,因为以前看过一些异变的影片,那些异变人根本无法控制,伤害无辜的人是在所难免的,所以我到隔壁有车人家借了些汽油。
二婶极力阻止我们靠近,将我挡在门外,在里面嚎啕大哭,哭声凄厉。忽然二婶的哭声变成了尖叫,道长大声叫撞开门。
我和道长合力将门撞开,只见二婶惊恐的躲在墙角发抖,二叔躺在地上,身体已经开始异变。膨胀起来的脸部慢慢裂开,一些微小的爬虫从里面钻了出来。接着是脖子,腹部,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