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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又搬出来了自己的口头禅，“没事，试试也不要钱。”
又笑眯眯的问道：“姐姐，转一下是不是不要钱？”
听到她刚刚的万能话术，店员姐姐把转盘往前一推，“试试不中也没关系，说不定好运就降临在您身上了呢。”
她说话如沐春风，滴水不漏，让人的心情不免好起来。
汪绮也有些心动，往前走了一步，“那、那就试试？”推了一把林越，“小越，你来转。”
林越拉着汪绮的手臂往前扯了扯，“妈，你大病初愈，你才是运气最好的人，你来试试。”
汪绮笑容微微一僵，脸色微有些难看，笑意不达眼底，心虚的符合道：“好，我来试试。”
这转盘上的指针是铁制的，微微还有些沉重感，转盘是平放着的，汪绮随意的拨动了一下指针，
指针在转盘上飞快的旋转，已，
正在慢悠悠的停下来，占据不到5%的扇形界面上，汪绮一颗星悬在空中，看着指针不断的快速滑过，
最终慢慢减速，
稳稳的停留在那5%的界面上。
这、这是中了？
汪绮呆愣住，机械化的转头盯着旁边的林越，眨眨眼，“妈妈真的中了？”
两个店员也是很有眼色的，立马恭喜道，“恭喜您中了，这件衣服您可以免费带走，或者您也可以在店里任选一件衣服带走。”
林越非常赞叹店员小姐姐的演技，在心里给她们比了个赞，学着汪绮刚刚的话，“姐姐，您帮我妈妈把吊牌剪了，我们直接穿走就行。”
反正剪了吊牌就再也不能退货了。
妈妈哪怕发现真相，也不能退货了。
店员小姐姐行动很快，还没等汪绮反应过来，就给她把吊牌剪了。
把她们两个人送出来的时候，汪绮提着手里的旧衣服还有些懵。
林越看着对面穿过人群的一个人。
总觉得身影有些熟悉。
她拉着汪绮往家里走，“妈，咱们回去吧，我都饿了。”
汪绮高兴的应一声，“好。”
店里的两个店员看着送出去的母女俩，摇头唏嘘感叹。
“怎么会有那么贴心的女儿，我以后要是能有这样的小棉袄就好了。”
其中一个店员从转盘底下抠下吸铁石，扔在角落，“幸好走之前还把一块钱还给了小姑娘，这年头卖一件衣服还得会演戏。”
母女俩个高高兴兴的踏进小区。
刚走到楼下。
就看到面前一个人背着她们穿的衣衫褴褛，手里拎着一瓶酒。
摇摇晃晃，步伐不稳。
林越扯过汪绮，自己挡在妈妈面前，总觉得面前这个男的有点熟悉，
听到后面来人的脚步声后，男人猛然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她们两个方向，他头发打着结，胡茬分明，牙齿带着黄渍，
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声音阴狠，像是沁了毒，“你们母女俩个过的真不错啊——”
他目光落在身后的女人身上，眼神迷离，醉醺醺的，“这衣服不错啊，你生病都没死日子反而越来越滋润了。”
汪绮拉着林越，她浑身战栗，眼里流露出惊恐不安，让她转头就往外跑，“快走，快走啊，小越赶紧走。”
她对林壮的恐惧是深入骨子里的，从之前被家暴数年，后来鼓起勇气打了离婚官司。
在离婚成功的那一天，法院把房子判给了她，男人站在法院外，在腰间别了一把刀，遮盖在大衣下，
被路过的人制服，这几年再也没见过他。
可是前一段时间他又回来了，他坐在门口耍酒疯，一个劲儿的砸酒瓶，后来她报警，这才把他带走，
但时不时的就要过来闹一闹。
林壮嘿嘿一笑，“看见我跑什么？我这不是要看看咱们的大学霸女儿嘛，好歹我也是她爹不是？”
林越板着脸，冷眼看着他，“林壮，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最好自己走，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报警？这小丫头片子现在还有些本事了。
林壮嗤笑一声，像是对她的威胁不放在心上，“这京大的学生就是不一样，成了大学生对自己爸爸说话都这么不客气，报警？报警有什么用，告诉警察我对你们言语骚扰？”
就这样的小事情，连一天都关不了。
林越再一次见到林壮，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她拉着汪绮，压低声音说道：“妈，我们偷偷走，跑到人多的地方就行了。”
看母女二人拔腿就要离开。
林壮哈哈大笑，快速冲上前，举起手里的酒瓶朝着她们两个人狠狠砸下，脸上的笑容极致癫狂，
“你们都给我死！”
身后一道清润而急切的男声传来，“小心——”
被一只大掌往后一扯，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剩下的酒水淌了一地。
林越发懵，看了一眼身后来人，满脸震惊，“陆、陆时，你怎么在这儿？”
陆时心有余悸，看酒瓶碎在地上，这才回归心神。
林壮看出来个文弱少年，眼里的笑意桀桀癫狂，“这从哪儿找来的小白脸，不知道是我这个好女儿的男朋友，还是母女两个共同享用的？”
污言秽语！
汪绮被气得胸膛起伏，指着林壮，“你无耻！”
这种话怎么能在女儿面前胡说！
陆时把母女两个人挡在身后，目光平静，开口说道：“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就来”
林壮目光阴狠，“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插手我们的家事？”
林壮抡拳朝着他扑过来，拳脚带风，陆时一手把林越往旁边拨了拨，一手捏住他的手腕，抬脚在他身上狠狠踹去，
男人只觉得被钳制住挣脱不开，被狠狠踹到地上，脸磕在地上，嘴传来噬心的疼痛感
他慢悠悠爬起来，地上淌了一滩血渍鲜艳夺目，
林壮捂着嘴，两颗牙齿混合在血渍里，看起来格外格外明显
滔天的怒火弥漫而生，警车的声音在外响起来，去接水的保卫大爷这才看到林壮趴在地上，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哎吆，真是作孽吆，你们都离婚这么多年了，还来找人家母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