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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今年结束,只剩七天。
对于我们来说,七天足够排练出一台质量尚可的演唱会,但是作为我们真正的告别舞台,我们不想留有任何遗憾。
衣服是新定做的,九个颜色,别人是七巧板,我们则是九巧板,远远看去又靓丽又热闹。
和之前每一次晚会都不同,我们去掉了保留曲目《分子》,换成了很久没有在晚会上唱过的《立》,搭配欢快的《春日大冒险》并且决定以《theone》作为结尾。
我们又请来顾清帮忙编舞,虽然后来舞蹈老师解除了不少,但顾清依旧是最懂我们的那个,我不清楚这种“懂”是否来源于她和朗月的熟悉,但是这不重要,因为她却是可以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舞台。
顾清本着有钱不赚白不赚的心态接受了我们的邀约,拉着我们在练习室大跳特跳。
“你们几个毕业之后就没有跳过舞对吧。”顾清看着我们恨铁不成钢:“一个一个胳膊腿儿都硬了。”
周诗远小声说着:“以后又不做这一行了……”
顾清叹了口气,没理周诗远,而是看向朗月:“看样子你是准备接着做这行。”
“嗯。”
“行吧。”顾清重新捋了捋头发:“休息时间结束,再来一遍吧。”
拜顾清所赐,比赛后我刚长出来的两斤肉又被跳了下去,宋薇看着我格外清晰的下颌角,分外遗憾:“你说你录综艺那会儿要是这么瘦,多好。”
我觉得我和宋薇八字不合,初品找她来就是为了克我。
扯远了。
我们诚邀顾清和我们一起去申城,顾清却说烨舞团那边有跨年公演,脱不开身。
说到烨舞团,我刻意去看朗月的表情。
却什么都没看到。
就像那些曾经都已经过去,不再成为会扰乱她情绪的因素。
但我一直觉得,当一件事真的过去,人依旧会对那些事情有着正常的反应,就像其她人会对顾清不同我们一起去申城表示遗憾,像周诗远这种行为跳脱的人甚至会怂恿顾清干脆鸽了烨舞团那边的公演,跟我们去申城玩。
朗月却是无悲无喜,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像是在刻意规避什么一样。
送走顾清,我转向站在我身边的朗月,叫她:“阿月。”
“嗯?”
我原本想问她,真的过去了吗?那些徐烨留给她的,和烨舞团留给她的创伤,真的都已经被留在昨天了吗?
只是看到她看向我的眼神,温柔又平静,我就突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过去了又如何,没有过去又怎样。
她已经脱离了烨舞团和徐烨好几年,时间会抚平很多东西,那些我们以为一辈子都跨不过的坎,最终都会被岁月踩平。
“就是想叫你。”
她不明所以,却还是答道:“我在。”
“就是想告诉你,我也在。”
邢楚姚捂着耳朵从我俩旁边路过:“你俩真恶心。”
周诗远在一边帮腔:“对,真恶心。”
就连王歌也过来,宣布了新的队规:“我宣布啊,以后排练厅里不允许卿卿我我。”
“对,”副队长前来支持正队的工作:“练习室搞这些,不成体统。”
“我俩咋了?”我抗议:“我俩手都没拉着,说两句话就卿卿我我了?”
“你俩那眼神,啧啧啧”徐昕然也敢来添油加醋:“快拉丝了。”
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我看这群单身狗就是想烧死我们这对可怜的小情侣。
朗月应当是为了不被烧死,换了个话题:“再来一遍,还是撤?”
这是最后一天在帝都的排练。
练习室甚至还是我们以f-star为名时用的那个。
墙上贴着我们的logo,亚克力材质,亚克力版下是白金色相间的灯珠,亮起时甚至会看不清我们的logo。
我们第一次上传练习室视频时,粉丝们甚至在好奇,那一团光究竟是什么。
答案揭晓后,又都在说,还不如不要灯,至少能看清上面的图案。
想想还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居然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我们不知道今天之后,这个练习室会变成谁的,也不知道成城会不会再签新的团体,我们只知道,今天之后,这个练习室的使用权,将会被正式收回。
“你说咱们怎么就没人签给成城姐呢?”
“你忘了?咱们的合约里有毕业后两年内不得与成·娱乐签署经济合同的条款。”
“有吗?”韩可嘉皱着眉头,像在拼命检索自己的记忆。
王歌看着她,脸上带着“孩子果然脑子不大好”的遗憾,看着看着却一拍大腿:“忘了。”
“忘了啥?”
“忘了让顾清帮咱拍个练习室啊。”
“啊!”
一声又一声惨叫中,朗月淡定地打通了顾清的电话,听闻她没走远,好说歹说又让人调头回来。
“其实也没必要非得顾清帮忙拍吧……”
是的,没有必要,找其他的人来拍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颜智恩很是严谨:“她在,我们有什么动作做得不到位之类的,可以再给我们说说嘛。”
“也是。”
顾清看到我们很是无奈,一边说着:“之前不是每次练习都有拍摄,昨天那版就不错,可以直接发微博。”